人湮灭的强势,让她无所遁形,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的攻占。
“唔……。”这个吻如此绵长,她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了,双眼迷离的瞪着近在咫尺的人,他亦回望着她,那眸底却是一片得逞的笑意。
月光如水流转,洒落一地清辉,将那一对拥吻的璧人映照的如此契合而完美,这个夜晚,充满了美妙的韵味。
两颗躁动的心,因紧贴在一起,而逐渐沉淀、却有那浅浅的欢喜甜蜜溢出,那是怎样一种体验,宋锦事后回想起来,却只有那将她几乎淹没了的强势霸道,掌控着她的心神,如同漂浮在云端之上。
和面对齐歌时完全不同的感觉,对那个人她心怀感恩,走的每一步都是想他更好,不要辜负他的深情,而面前这个男人,她是全身心的沉沦,感觉永远不会骗人。
还要自欺欺人吗?
宋锦双手抬起,圈住他的脖颈,闭上双眼,轻柔的回应着他。
宋锦无声的应答令洛秀一双眸子如同落满了漫天星光,璀璨耀眼,散发着逼人灼亮的光芒,将这昏暗的卧室如同点亮了明灯,温暖浮动而来。
唇舌分离,洛秀忽然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力气大的仿佛要将她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中去,他把头压在她的肩上,闭上眼睛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犹似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场梦。
因为太过不真实,而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安。
“和我在一起,让我给你和孩子一个家,信我一次好吗?”他低低的声音近乎哀求,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也会用这样的语气请求一个女人,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一个宋锦了。
宋锦埋首在他怀中,心中因那个吻带来的激动久久不散,她轻轻喘息着,良久,待整个人彻底平静下来,双手揪着他的衣角,低声道:“机会只有一次。”
她是答应了?
洛秀心头浮起巨大的喜悦,喜上眉梢,整个人如同孩子般笑的纯真憨傻。
这忽然让他想起在夜店对严超说的那句话,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牢牢抓住,即使悔断了肠子,也只能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他忽而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叹:“一次机会就够了,我会牢牢抓着你的手,穷其一生,都不会放手,除非我死。”
在他遇上宋锦的时候,他不懂爱,孩子气的将她一次次推远,而这么些时日过来,他也终于明白了,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勇于承担责任,驱散她的不安,让她在这段感情中,永远处于主导地位。
其实这取决于谁的爱更深一点,谁愿意付出的更多一点,虽然都说在爱情里两个人应该平等。
但平等的爱情也是平淡的,如同天枰,同等的重量永远维持一条平行线,不会浓烈不会减淡,却如一滩死水,死水里又怎能激起浪花。
宋锦感受到他语气里的决绝坚定,心脏似是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细微的酸涩疼痛蔓延开来,手指揪着他的衣服,淡淡道:“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我会亲手杀了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样的我,你敢爱吗?”
洛秀知道宋锦的性格有些偏执,却不知她竟如斯绝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不知宋锦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一刻,他心底竟然泛起浓浓的心疼来,心疼着这样没有安全感的女孩。
抱紧她,洛秀郑重的在她耳边道:“放心,我不会给你杀了我的机会。”
宋锦本就是拖着疲惫的身子来找洛秀,才会忍不住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这会儿她是强撑着精神面对洛秀,放下心结,听着洛秀的承诺,唇角挂着一丝笑意,埋首在他怀中又睡了过去。
良久没有听到应答,洛秀垂眸看去,便看到宋锦趴在他胸前恬淡柔美的睡颜,无声而笑,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柔声道:“我还有话没问你呢,竟然就这么睡着了,每次都是这样,难道我的怀抱比床还要舒服吗?”
摇头一叹,他将宋锦抱起来,走过去放在床上,刚准备抽回手就又被宋锦给抓住了,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洛秀见此挑了挑眉,“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无声的邀请吗?”
回答他的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洛秀在床边蹲下,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睡容,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一夜,他趴在床边睡着了。
阮濛濛凌晨一点出了夜店,她喝了点酒,走路摇摇晃晃的,一个黑衣人立马走过去搀扶住她:“小姐,您喝醉了,属下送您回家,否则先生会担心您的。”
阮濛濛时常出入夜店这种混杂之地,阮胜鸣怎么可能放心,因此他安排了两个保镖贴身保护阮濛濛,但阮濛濛觉得这两个保镖跟着太煞风景,弄的很多男人都不敢往她跟前凑,因此她一般都是让保镖留在外边等她,唯一的职责也就是在她喝醉的时候负责送她回家。
阮濛濛一甩手,将那保镖推开,“滚开,别碰我。”
保镖见此只能跟在后边,再不敢伸手搀扶她。
阮濛濛脚步虚软,身子歪歪斜斜,眼看就要出酒吧街了,墙头上忽然掠过一道黑影,保镖立刻警惕的望过去,灯影一转,看清那是一只猫,才算松了口气。
“洛秀……我爱你,你怎么就不多看我一眼呢?我不美吗?不温柔吗?我阮濛濛发誓,早晚有一天要把你拿下……。”她披头散发的发着酒疯,嘴里念念有词。
出了酒吧街,是一条宽阔的马路,只是今夜街口的路灯似乎坏了,将这片区域笼罩在黑暗中,保镖还没来得及拉住她,阮濛濛就朝马路上扑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轿车忽然冲出来,尖刺的刹车声响起,然而还是晚了,保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轿车撞上阮濛濛,然后她就如那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狠狠跌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152 温暖()
一看撞了人,轿车司机脚踩油门一溜烟就跑了,黑灯瞎火的保镖连车牌号都没看清。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保镖赶忙跑过去跪在阮濛濛身边,只见她全身都被鲜血给染红了,嘴里还不停的有血溢出来,保镖心底暗道完了,小姐出了事,他们谁都活不了。
“快,打110,然后联系阮先生。”保镖给随后赶过来的黑衣人吩咐道。
房间内,李盈盈瑟瑟发抖的缩在墙角,不时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坐在沙发上一脸冷意的男人,咬了咬唇,又把脑袋埋在双腿间。
很快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矮个儿一脸精明相的男人推门快步走了过来,李盈盈认得他,是严超的表弟,叫袁刚,替他办了不少事儿,绝对是严超的心腹。
袁刚走到严超身边附耳说了句什么,隔得太远李盈盈听不清,只看到严超一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袁刚低声对他说了句什么,李盈盈有个朋友是聋哑老师,所以她看得懂唇语。
严超说的是:把证据处理干净,千万不要留下把柄。
李盈盈心思转了转,严超之前打架闹事儿什么的是把好手,要说杀人放火他还真没干过,不是不敢,而是她知道严超虽然看着不像个好人,但他却是个有底线的坏人,人命就是他的底线。
然而这次,她敏感的察觉到严超让袁刚去办的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证据?把柄?莫不是怕警察查到他,做了什么坏事怕警察?
“表哥放心,我都处理干净了。”
严超点点头,对于袁刚办事儿,他还是放心的过的,“三爷呢?他最近在忙什么?”
袁刚闻言忙道:“听一个弟兄说,三爷最近两天和上官卿走的很近。”
“上官卿?上官家的那个老二?”
“没错,就是他。”
严超疑惑道:“他一个老总找三爷什么事儿?”
袁刚想了想道:“好像是上官卿得罪了什么人,需要三爷牵线,寻求庇佑。”
“呵……洪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搭上的,我跟在三爷身边多少年了,三爷也没把我弄进去,上官卿别到头来弄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个上官卿不一样,他背后有上官家族的财力做支撑,三爷会应他也在情理之中。”
严超撇开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怎么样?查到了吗?”
袁刚摇头:“时间太短了,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查不到,但是我刚才在街角的监控里见到了他身边的随从,当时刚巧六子也在场,他说,这个人有点像是昨天来找三爷的人。”
六子是赵三爷的心腹,他说的话绝对不会有假,这个人能去见三爷,那说明什么?他和三爷关系匪浅。
严超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袁刚瞥了严超一眼,想了想又道:“而且六子说,三爷对那人的态度十分恭敬,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当然我不是骂三爷是老鼠,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瞅着严超蓦然变了的脸色,袁刚小心翼翼的道:“表哥,三爷对他的属下都那么毕恭毕敬,如此说来,那人来头绝对不浅,咱兴许是赌对了?”
严超手指摩挲着下巴,脸色严肃的瞪了他一眼:“别掉以轻心,总之明日就知道了,如果三爷回来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袁刚正要离开,看到缩在墙角的李盈盈,朝严超问道:“表哥,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严超不耐烦的摆摆手:“以后我不想再看到她,还有,让她把嘴给我闭紧了,在外边别胡说八道,否则……,”严超眼神阴冷的瞪了她一眼,那一眼把李盈盈差点吓破胆。
阮胜鸣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他晚上睡觉时从不开手机,助理也只能冒着被解雇的危险来敲门。
“什么事?”阮胜鸣语气不善的问道,任是谁被扰清梦都开心不起来。
助理惶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先生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阮胜鸣穿衣服的手一顿,连皮带都来不及出就光着脚奔了出去。
等阮胜鸣赶到医院的时候,阮濛濛正在急诊室抢救。
凌晨两点的医院显得异常寂静,走廊内空荡荡的,阮胜鸣看了眼手术室门上的红灯,豁然转身厉目瞪向两个垂首躬立的保镖:“究竟是怎么回事?说!”
“先生,小姐从酒吧出来时是凌晨一点,街道口的路灯坏了,所以属下没来得及拉住小姐,她就被突然冲出的轿车给撞了,是属下的失职。”
“濛濛如果出了什么事,放心,你们也跑不了,不过显然这场车祸没那么简单,路灯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在濛濛出现的时候坏了,我阮胜鸣驰骋商场多年,什么样的事情没经历过,要我相信这场车祸不是人为的,绝无可能。”
眸底的狠厉一闪而逝,阮胜鸣眯眸道:“给我去查,究竟是什么人动的手脚,连我阮胜鸣的宝贝女儿都敢动,我绝对会让他——血债血偿。”
两个保镖领命而去,此时门上的红灯灭了,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阮胜鸣快步迎上去,焦急的问道:“医生,我女儿究竟怎么样了?”
“命虽然保住了,但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不过……。”
本来听到医生说自己女儿落个瘫痪整个人受不了打击猛然倒退一步,整个人似瞬间苍老了几岁,听到医生话里有转折,阮胜鸣立马双眸希冀的看向医生,“是不是我女儿还有救?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只求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
医生叹了口气,作为医生看过太多生老病死,但这一刻面对这颗慈父心,依旧忍不住心酸,“我们在您女儿的脑内发现了肿瘤,本来是良性的,如果成功摘除的话在不复发的前提下可保十年无虞,但她脑部遭受重击,加速了肿瘤的扩散,即使做手术,也最多只有三年的寿命。”
“天哪,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老天你要这么折磨我,有什么火冲我来,放过我的濛濛行不行?”阮胜鸣疯了似的锤着自己胸口,忍不住垂泪嘶吼。
医生赶忙扶住他,真的不想打击他,但作为医生还是要说实情,这是对病人及家属负责,也好叫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病人现在要送往ICU观察两天,如果这两天能度过危险期,我们就能准备手术,如果在这期间她没能醒过来……后果可能还要更加严重。”
“严重到什么程度?”阮胜鸣颤声问道。
“成为植物人,而且即使手术成功,也只能延长寿命一年罢了,不过如今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也许会出现什么奇迹呢?”
阮胜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能有什么奇迹,瘫痪,脑瘤,植物人,他的濛濛,得受多少苦啊……
不行,他一定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把他的濛濛害成这样,他绝对要对方偿命不可。
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却见那医生似想起什么,有些踌躇的看了眼阮胜鸣:“先生,还有一点我要告诉您……。”
他的女儿都已经成这样了,他还有什么怕的。
“说吧。”
“是这样的先生,您的女儿流产了,因为是宫外孕又被外力撞击,因此对子宫造成极大伤害,想要保命,就只能把她的子宫给摘了……。”
阮胜鸣:……
赵三刚从上官卿那里回来,六子就赶忙迎了上来:“三爷,虎哥等您多时了。”
赵三闻言大步往里走:“出什么事儿了?”
六子摇头:“虎哥没说,但看神情还挺着急的。”
赵三点点头对六子吩咐道:“把我那瓶珍藏的酒拿出来,爷今儿高兴,和虎子喝个不醉不归。”
六子应声离去,看三爷的样子还挺高兴的,不知道遇上了什么好事情?
严超看到走进来的赵三,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的喊道:“三爷。”
赵三笑呵呵的摆摆手:“跟我用不着客气,坐吧,不过都这么晚了,你究竟有什么事情非要见我?”
严超便将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赵三,听到他那句“赵三儿将你调教的还不错”时,猛然坐直了身子,双眸紧紧盯着严超:“他真这样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