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嘉树温柔低沉地唤她,“余太太,晚上想吃点什么?”
回过神的雅南,两颊绯红。
嘉树说话时,离她很近很近,温温的热气打在她脸侧,痒痒的,却很舒服。
韩笑一把撞了过来,道,“哟,余太太,你想吃点什么啊?结婚这种大喜日子,最起码得请我们吃一顿鲍参翅肚才算客气吧。”
“就是,就是,余太太,树哥哥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土豪,千万别想着替他省钱!”
宫斯颖也过来凑热闹。
雅南望着嘉树,说,“可余太太想跟余先生过二人世界,余先生可否赏脸?”
嘉树笑,“乐意之至。”
此后,任凭韩笑同斯颖两个人在后头如何愤愤不平地骂他俩过河拆桥,嘉树仍然心安理得地载着自己的小娇妻,扬长而去。
韩笑阴险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说,“我真恨不得现在就给戚伯父告密!”
“告密!告密!必须告密!”宫斯颖举双手赞成道,“凭什么就他们俩能逍遥自在?我们辛辛苦苦半天,被秀了一脸恩爱不说,现在连一顿像样儿点的谢媒酒都吃不到?不行,一定要让他们自食恶果!”
……
说是二人世界。
倒不如说是走了一回余先生预谋已久的套路。
嘉树问雅南想去哪儿过二人世界,雅南对这儿不熟,没有主意,只能随嘉树决定。结果,嘉树二话不说,便把人带到了湖边。上了船,雅南连后悔的权利都没有。
好在,她也不会后悔。
小船上放着果香四溢的葡萄酒,嘉树喂雅南喝了好几口。雅南红着脸,浑身酸软无力地瘫倒在他怀中,看日落,看天边的云彩被染成好。
划船的大叔唱起了悠扬的美国乡村歌谣。
他的歌声低沉沙哑,却莫名的好听,歌词仿佛在说着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雅南听得十分入迷,嘉树低头吻她,她像只小猫咪一样顺从,偶尔,也会抬头应和他的吻。
大叔放慢了划船的节奏。
情意浓浓的情侣,有资格在湖中多呆上一段时间。
上了岸,嘉树领着雅南走到了白色人造沙滩。
老远,雅南就看到沙滩上支着一个小小的花房,那花房以盛放的百合同玫瑰为柱,蕾丝纱帐为帘,微风一过,白色的纱帐在微风中飘摇,浪漫唯美。雅南走进一看,花房里有宽大的沙发,有香槟,有漂亮的欧式烛台,当然还有精致的晚餐。
两人份。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晚宴。
雅南望着他,揶揄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请她们一起来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嘉树指了指湖对面,大约两三公里的地方,轻描淡写地解释道,“她们原本可以在山的那边用餐的,可是你说你想要二人世界,所以…”
“嗬…”余太太白眼以待。
天色渐暗,雅南正想着要不要尽早吃完时,花房附近的沙滩上,已然渐次亮起了豆黄色的灯光,柔和,不刺眼,雅南好奇往外一看。
这才发现,这些小灯泡被人蓄意摆成了一个爱心。
啧啧…
真是好会来事儿的余先生呐!
随后,有人拉着小提琴,款款而来。拉琴的是个十分美貌的女琴师,琴声比人,更美。一曲完毕,美女离去。雅南纳闷道,“这种氛围下,通常出现的,不应该是一个英俊非凡的男琴师吗?”
嘉树喝了香槟,十分淡定,“原因很简单,因为余先生不想在新婚夜,给自己添堵。”
雅南笑笑,故作正经,“那你不怕给我添堵?”
嘉树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雅南托腮,刻意为难,“诗是好诗,不过…这好像是一首悼念亡妻的诗,余先生,你现在念,这是…几个意思?”
嘉树……
文科生跟理科生之间,果然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嘉树觉得此时此刻,跟一个差点成为文科状元的老婆争论诗歌意境是极其不明智的,他伸手,给雅南倒了一杯香槟,满满一杯,毫不客气手软。
“余先生,你这又是红酒,又是香槟,这是想…趁我喝醉了,酒/后/乱/性?”雅南道。
嘉树咳嗽了一声,“余太太,婚后性生活是夫妻应该共同承担的责任和义务。”
“哦…既然是这样,那不如…”雅南接过香槟,仰头,一饮而尽,道,“让我们跳过这些步骤,直接去履行责任和义务吧?”
嘉树一愣,随即一笑。
他起身,雅南乖巧的伸出手。
柔软的沙滩上,清澈星空下,湖边波光粼粼,夜色是那样的安谧,祥和…嘉树背着雅南,步步徐行…雅南并不重,对嘉树而言,就是整个世界。
“余先生,你会爱余太太好久好久吧。”雅南问。
“不一定,看情况…主要看你听不听话。”
“嘤嘤…余嘉树,你这样过河拆桥的行为,真的不好,你明明说过要爱我一万年的…嘤嘤…”
“那余太太,你呢?”
“什么?”
“你刚刚问我的问题。”
雅南笑了笑,笑他这个已婚人士,如今连黄腔都开得如鱼得水了,这种程度的问题,居然还这般羞于启齿…
雅南说,“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继续爱你。”
第105章 hapter 105()
作者有话要说: 赠送了整整一章内容哦!小伙伴们快来看一看吧,啦啦啦
清晨,雅南从一阵玫瑰花香中醒来。
入眼,是一片古朴的木雕墙壁,那精致的木雕上被贴上了喜庆地大红色的双喜,梳妆台上,放着一对还未燃尽的龙凤蜡烛,跳跃的火苗噼噼啪啪的,很是热闹,也很是喜庆。雅南没想到,他们的新婚夜,嘉树会安排得这样中式…昨天她并没有来得及好好欣赏房间内的布置。
当然,也有西式的浪漫,譬如那铺了一地粉色的玫瑰花,
以及空气里淡淡的百合花香,百合百合,百年好合,寓意极好。
雅南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再也忘不了,昨夜,她躺在一片玫瑰花瓣上辗转承欢时的滋味…那带着香气的美妙与畅快,即便是现在想来,雅南仍不由心神向往。
宽大的落地窗开着一条小小的缝隙,窗外温柔的风时不时吹进,鹅黄色的窗纱缓缓飘动。卧室的门还开着,放眼望去,客厅里,那凌乱了一地的衣服,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雅南,昨日,两人是怎样的疯狂,放纵。
虽然如今已然是持证合法睡觉,但雅南仍免不了有些脸热。
小虾米一样蜷缩着的身子,忍不住小心地动了动。
这一动,还是惊醒了身后的男人。
嘉树往前挪了挪,挤走了两人之间最后一丝缝隙,昨晚,他给她换上了睡衣,自己却大大咧咧地光着身子。雅南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他身体的炙热温度。
过了一会儿,嘉树才问,“醒了?”
早起的男人嗓子里带着特有的低沉沙哑,分外性感。
雅南点了点头,摸着嘉树掌心,小声地说了一句,“余先生,新婚快乐。”
等了好久,嘉树都没有反应,雅南正纳闷,要回头时,嘉树忽然起身,双手撑在她两侧,直勾勾地盯着她,望着她。
雅南转身躺平,问,“怎么了?”
“没怎办,只是想好好看看自己的新娘子。”
雅南被他逗得发笑,半响,伸出手,柔柔地勾住他的脖子,娇俏地问,“那夫君现在可是看清了?你的新娘子有没有弄错人?”
雅南双目含春的模样总是分外动人,嘉树只看了片刻,便承受不住这样的诱/惑。
他俯下身,吻住了雅南樱唇。
温柔缱倦。
“样貌是没错,但别的地方,还需要你的小夫君再认认路。”嘉树说。
雅南被嘉树这无耻到没边儿的话羞得脸红,而他却还能一脸淡定地吻着她亲着她,雅南笑着要推开他,而嘉树的臂膀,却忽地,如山一般,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紧紧地锁在了床头。
嘉树墨色的眼神看着她,写满了沉静,与熊熊燃烧的欲/望。
那欲/望里充斥着男性特有的魅力,雅南晓得,如今的嘉树同那个青涩的嘉树,不一样了,他强烈的占有欲,他的热情,他的一切都将变得更加成熟。
她渴望被这样的男人征服。
嘉树低头,雅南从未如此迎合。
嘉树松开了她的手,轻拂过她玲珑玉致的身体,像对待一样易碎的珍宝,雅南微微睁开了眼睛,趁着男人情动时防备薄弱,猛地翻身,将嘉树推翻,自己坐到了他身上…
嘉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她的小屁股已经贴到了他腰腹之上。
那里一片泥泞。
稍显凌乱的长发散着两侧,将将遮住胸口。他看着她缓缓地解开那件轻薄的睡衣纽扣,整个过程,他像等待了整整一个世纪…
雅南莹白的身子在他眼前发着光。
片刻也无法忍耐,嘉树伸手掐住了她纤细软滑的腰肢,想要坐起身,可雅南偏不让。
雅南双手撑在胸口,高傲如同女王。
“说,以后咱们家谁才是领导。”
原来,她还记得这一茬呢…
嘉树挑眉,浅笑道,“想领导我,余太太,那你还得加把油。”
嘉树拍了拍她弹力十足的小屁股,放开了手。
意图很明显。
雅南不是个甘心认输的姑娘,她俯身,亲吻他的下颌,喉结,一路往下,有样学样地,轻轻地噬咬着他的锁骨,舌尖再往下,她坏心眼地挑逗着男人敏感红珠。
嘉树的喘息声越发厚重,情不自禁地再度握住了雅南的纤腰。
此时此刻,那小幅度的摩擦显然满足不了嘉树的欲/望。
他想要更多。
而雅南恶劣的挑逗却并未停止,她的吻,从胸膛,到腰腹…那紧实的腹肌上,还留着她自己味道,雅南吻着,感受着,尖细的手指像他一样,覆住他的胸。
只是,不软。
**的,没法变换成美丽的形状。
而从她指甲传来的坚硬却让嘉树为之一颤。
他翻身,生硬地重新将雅南压下,说,“以后都听你的。”
这一刻,却得听他的。
他吻着她,把着她的腰,向上一顶,雅南嘤咛出声,细细地,像一只小猫在哭泣…
……
纵情声色的后果是,他俩们从酒店离开时,已经将近中午。
上了车,雅南委屈地瞪着嘉树,嘉树压根就不知道她在片场过得有多小心翼翼,作为一个才进组,已经流言满天飞的新人,她轻易不敢得罪人,处事也低调到了骨子里,为了就是不让剧组里的人说闲话,这下可好…
她请假就算了,居然还迟到…
这对一个新人来说,一点都不算小事儿!
雅南小嘴一直撅着。
嘉树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脸,说,“不是已经帮你请了假吗?”
“你跟皮埃尔请了假,可别人又不知道,而且我今天下午还有好几场戏呢,现在回去,肯定得迟到了…”雅南埋怨地晃了晃身子,道,“都怪你,色/欲/熏/心!”
“哦,是我色/欲/熏/心。”嘉树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浅浅一笑。
雅南自知有愧,红了脸。
“韩笑她们呢?”
“她们又没结婚,没老公陪的人,当然得老老实实回去工作了,对吧?”嘉树轻描淡写地说道。
啧啧!斯颖同韩笑要是听到这句话,非得气炸不可。有老公了不起啊!
“也不知道剧组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雅南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
“剧组有个女演员好像流产了,但是为了工作瞒了下来,一连两天在片场昏倒,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拍戏。”坦白说,雅南是有些同情赵子墨处境的,一个女人,这么拼,若是真的能得到些什么,倒也不辜负,而以赵子墨目前的处境,怕是很有可能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嘉树对雅南工作上的事并不十分关注,不是不关心,只是不想给雅南太多压力。
“怀孕了还出来工作,她丈夫同意?”嘉树随意问了一句。
“丈夫…她好像还没结婚呢。”忽然想到什么,雅南扭头,又问,“嘉树,万一我要是怀孕了,孩子你要吗?”
嘉树皱眉,伸手捏住了雅南脸蛋。
“重问。”
嘉树下手很重,但雅南却一点都不生气。诚然,是她这个问题没有问好,先不提嘉树的事前工作做得有多全面,就算万一中了奖,以嘉树性格,怕也只会爱那个孩子超过自己。
“我错了,对不起。”雅南口齿不清地回了一句。
嘉树这才松手。
尔后又说,“小雅,我不会让你这么早有孩子的。”
雅南明白,也很赞同。
眼下,虽然她的老公并不怎么合法,但她的孩子,必须得做一颗合法的小豆丁!
顿了顿,雅南又问,“那…那万一我要是怀孕了,你会让我出去工作吗?”
这个问题嘉树想了好一会儿,才平静地说,“如果你坚持,可以,那我会推掉所有的工作,陪着你,直到你生完孩子。”
嘤嘤嘤,忽然好感动,好像想抱着嘉树爸爸亲一亲。
可是爸爸在开车,不能分心。
雅南猛地摇头道,“放心,我不会的。”
本以为雅南能说出一番体己的话来,结果,嘉树却只听到她嘴里絮絮叨叨地算起了账,“你看啊,你要是不去打比赛,就没有奖金了啊,而且年终排名下降,广告代言也会受损,粑粑要是赚不到钱,怎么给宝宝买奶粉,给麻麻买新衣服呢?啧啧,不妥,不妥…”
嘉树拿这个小财迷没辙。
算着算着,雅南忽然沉默了,嘉树有点不习惯,扭头望了她一眼,问,“又怎么了…”
“我有点想阿姨了。”雅南抬头,看着嘉树,“嘉树,我觉得我们这样私定终身不好,我爸要是知道了,真的可能会打死你的,还有阿姨,她现在怀着孩子,不能受到惊吓。”
惊吓…
嗬,难道不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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