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咬住了嘉树稍稍有些干燥的嘴唇,说,“嘉树,我们做吧,嗯?”
上辈子,她总是想法设法地回避嘉树的求爱,不只是出于心理上的不平等,还有很多因素,譬如对嘉树的不信任,譬如,自己的胆小怯懦…得而复失之后,雅南才晓得,世事无常,能欢愉一刻便是赚了一刻…
只是这一世,他还小,而她已然娇艳欲滴。
她想等,想等到嘉树如同大树一般伟岸,想等嘉树确定自己的感情,不是年少无知的冲动,而是一眼终生的认定…
可是要等多久呢?
她好像,已经没有耐心了等他长大了…这一次,她也想勇敢一点…
“不要吗?”雅南又问。
她的眼神,迷离,脉脉含情,充满了诱惑。
嘉树已从最初的震惊中,慢慢恢复清醒,身上的姑娘柔软火热,瞬间让他明白,她没有在开玩笑,她…在向他求爱…
尽管他很介意这错乱的步骤,但他也没固执到非要重来一次。
求爱这种事,讲究气氛跟情调。
今天不算好,好在人对了。
嘉树握着雅南纤腰,看着她,眼神晦涩不明。空气里的每一粒气体,都仿佛在沸腾燃烧,而他的眼睛,依旧深沉如同深蓝色的大海…
“你确定?”良久,嘉树才问。
雅南用一个湿热的吻,代替了回答。
失去主动权只在一瞬之间…身为运动员的嘉树,有着雅南根本无法想像的强大腰腹力量,他转身,雅南被再度压到了柔软地,带着一丝余温的床上。
他压着她,将她的手,扣在她头顶上方,他看着她,眼神里的冷静,已换做狂野,威慑。
薄薄的衬衣之下,他的肌肉紧实饱满,性感,充满诱惑。
雅南外头套着针织衫,里头穿着黑色吊带,那丝质地吊带滑到一边,露出了雅南白得想块豆腐一样的皮肤,雅南眼见着他覆了上去,啃咬,吮/吸,仔仔细细地在每一个角落里,留下他的气味。小腹上,有粗砺的老茧一路往上,路过纤腰,路过雅南敏感而脆弱的乳/房。
快/慰,让雅南身子不住地往后仰。
流水潺潺,非她所能控制。
“不是很好奇,我每天晚上都是怎么度过的吗?”
抬头,看着雅南眯着眼睛,陶醉其中的幼猫模样,嘉树浅笑,再次俯首,蜻蜓点水般,吻住了她的唇,她的下颌,她优美得像白天鹅一样的脖颈…
“每天晚上,我都会像这样,幻想自己抱着你,亲着你…抚摸你身上的每一寸…”
“然后呢…”
湿润的舌头在皮肤上摩擦时产生的快/感,引得雅南颤栗阵阵。她情不自禁地抱着他的脑袋,一点一点,指引着他去到她想让他去的地方。
“然后,再慢慢脱掉你的衣服,感受你的温度。”
嘉树伸手,推开了碍事的吊带,浑圆而饱满的胸部,那样骄傲地耸立着。她的身子,泛着迷人的粉色珠光,像是他最爱的,虾仁儿的颜色。
“烫吗?”
雅南微微睁开眼睛,问。
“宝贝,我发誓,不会比现在更烫。”
他温柔地捏住雅南细小的下巴,她像个荒漠中迷失方向的旅行者,张开了嘴,等待甘霖。甘霖没等到,嘉树的舌头强而有力的搅了进去,带着所有尘封已久的压抑,克制,带着惩罚,带着不容雅南拒绝的占有欲/望。
雅南被吻得快要不能呼吸。
他的重量毫无保留地压到了她身上,他身上的每一个肌肉,每一寸体温,都让雅南感到窒息,眩晕,不可控制。
她伸手,从下往上,拉出他的衬衣,胡乱地解着他的纽扣。
而纽扣太紧,她烦躁地用力去扯,还是没有成功,雅南终于如发泄一般,咬了咬嘉树作乱的舌头,嘉树边吻边笑,笑她心急,却没有章法。
他带着她的手,放到了他的皮带下…他要让她自己感受,此刻的他有多么的,想要她,想爱她…
反应足够强烈时,他将雅南从被子里捞起,退出唇舌。
雅南盯着半敞开着的结实胸膛,目不转睛。那是比小麦色还要深一些的颜色,像加了奶泡的咖啡,让人忍不住舔上一口。
“喜欢?”嘉树笑着问。
雅南没回答,他欺身而上,再度同她接吻…和风细雨之时,他修长的手指,如同剥鸡蛋一般,慢慢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剥离。
她光溜溜的出来。
被他放进被子里,如同珍宝。
雅南看着他起身,背对着她解开皮带,她听到皮带落地时清脆的声音,她听到抽屉被打开,她听到,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他重新回到她身上。
她不敢看得太多,但她能感受到他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与自己重合时的默契。而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可能,再也不会在她可控范围之内了。
雅南发抖。
害怕,或者激动,都有一些。
“怕吗?”
雅南点头。
“别怕。”
他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睛,脸颊,耳朵,唇,以及粉红色的肌肤,他在极力地讨好恭维着她的身体,不疾不徐的等待着花蕾绽放…
这样慢吞吞的折磨,雅南承受不住。
她颤抖着微微勾起右腿。
暗示,来得如此委婉而热烈,嘉树抬头,含住了雅南脆弱的耳珠,宽厚大掌在她腿上游弋。而她的身下,一片潮湿。
“小雅。”
“嗯?”
“我有没有告诉你,从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没法忘记你的样子,你高兴时扬起的嘴角,生气时撅起的嘴,伤心时留下的眼泪,我统统都想要…”
他的声音,略带着痛苦,略带着压抑,尤其,是最后一句…
“我爱你,小雅。”
酸痛,让雅南重重地咬住了嘴皮儿…
身体里,从无到有的感觉,是那样清晰而强烈。
他的情话,伴随着被充盈的痛感,一同充斥着雅南所有神经,她想兴奋地大叫,想咬住他,不让他继续…想告诉他这种感觉一点都不美妙时,嘉树猛地冲顶而入。
仿佛浑身每一块肌肉都被冻住…她的手指,深深地扣起了他紧实的背部皮肤。
“小雅,我一直都很确定你是我的。”
“而我,也完完全全只属于你。”
第90章 hapter 90()
天刚发白,嘉树醒了。
昨晚折腾到半夜,他倒比往常起得还要更早一些,脑子异常清醒。雅南在他臂弯里沉沉地睡着,她睡觉时的模样单纯美好,像一个对世界完全不设防的孩子。
这跟平时的她,不一样。
平常的她,虽然偶尔也会像个孩子般撒娇耍赖,但嘉树知道,她骨子里住了一个很懂事,十分擅长隐忍的女孩儿。懂事很好,但过于懂事会让人心疼。她的眼神里,常常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绝望,痛苦,迷茫…
他总觉得雅南一定曾经历过什么,而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不介意她的过往,但他希望她以后能够快乐无忧。
嘉树低头,吻了她的额头。
起身时,地上凌乱地散着两人的衣服,以及几个湿漉漉的安/全/套,淫/靡的场面,赤/裸/裸地控诉着昨夜的疯狂,空气里还弥漫着昨夜欢爱时留下的味道,嘉树挑眉。
他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刮了胡子。
昨天事发突然,他甚至不确定自己给雅南留下的,是不是最好的印象,然而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必须得确保待会儿雅南醒来,看到的是最好的他。
背后微微有些刺痛,嘉树转身,从镜子里看到背后那一道一道红色的指痕。
暧昧的痕迹让嘉树忍不住回想起她高/潮时,身上每一处的美好,想起她的致密,她的疯狂,以及沉醉过后,低声唤着他名字时,小猫咪一般的叫声。
嘉树抿了抿唇。
原本,他想给她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浪漫唯美,两人都将终生难忘的夜晚,那一晚可以是2年后,可以是他们搬去b大,甚至可以是婚后…只要她愿意。
他没想他的小姑娘,这么没有耐性…
事实是,昨晚的确够意外的。
没有任何准备,构想,甚至,他都没来得及给她准备一束玫瑰花…不过,一切都很完美…
嘉树刷完牙,用漱口水漱了两遍口,回到房间时,雅南还没有醒,他掀开被子,动作是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小心翼翼。
像磁石一样,他一靠近,雅南温热的身子马上靠了过来。
软软地趴在他胸口。
没有那个男人会拒绝这样温柔的依赖。
他吻了吻雅南发顶。
雅南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看到嘉树后,轻轻一笑,“早啊,余先生。”嗓子有些嘶哑,昨夜,她的声音细细地,应该不至于伤了喉咙…
嘉树清了清嗓子,望着她,“早啊,余太太。”
这样亲昵的称呼,雅南听得欢欣,低声地笑着,身子轻轻地在他身上磨蹭。
清晨,男人们的意志力总是格外的薄弱,听着她的笑声,感受着她的温度,嘉树身体的反应很诚实,也很迅速。
“小雅。”嘉树的声音有了几分压抑。
“嗯?”
雅南抬头,头顶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吻起了她的额头,眼睛…
“今天要不要拍戏?”
雅南摇头,“皮埃尔让我们休整一天,调整好时差…”而她的时差明显是不用调整了,昨晚操劳了半宿,她睡得很踏实。
“那你休整好了吗?”
嘉树说这话时,已经亲到了雅南脖颈,微凉的指尖,已经挑开了她轻薄睡衣的下缘,再她敏感而细腻的纤腰上或轻或重地碰触着,感受着。
雅南又不是傻子…能看不懂嘉树什么意思么…
有些事,昨晚他俩都没有很尽兴,雅南知道,嘉树怕伤着她。
“那…”
雅南犹豫了半天,才说,“那…要是我累了,你必须听话,成么?”
那还用说什么呢。
嘉树翻身而上,薄薄的被子下,暗流涌动,春/光无限,时不时传来女人的笑声,打闹声,尔后,则是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有些事直到中午才真正结束。
余先生先起床,雅南看着他那身美好的**被白色的衬衣渐渐包覆,他扣好袖扣,戴好手表,要系领带时,雅南从床上跳了起来,“我来。”
嘉树笑笑,停下了手。
倒在地上的行李箱还不及清理,嘉树得准备好给雅南穿的衣服。昨晚之前,他看到雅南衣衫不整的样子会脸红心跳,会忍不住呼吸加速,这会儿,却已经能淡定自若地帮女朋友挑选合适的内衣,以及与之相配的内裤。
只是耳根子,还是有些发红。
拿到衣服,雅南要去浴室,被嘉树强势拒绝。
雅南有点不好意思,嘉树却一派正人君子作风,先目不斜视给她穿好内衣,尔后,又拍了拍她俏生生的臀部,示意站起身。
雅南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一边起身,一边红着脸,问,“过几天就要比赛了,不去训练可以吗?”
“待会儿就过去。”嘉树说。
“哦…”雅南有些小小的失落,却也能理解,立马又说,“下下个礼拜的开学典礼,我得回去参加,哈哈哈,你去不了吧,我到时候录下来给你看,好不好?”
嘉树抬头,看着她。
雅南站在床垫边,居高临下,像个女王,看着自己的骑士。
“嫁给我。”
“哈!”
说话间,嘉树已经单膝,跪倒了地上。
雅南脑子一懵。
原本,她还以为昨晚自己主动求爱,就已经足够疯狂,足够丧失理智的,结果,这里还有个比她更疯狂,更没有理智的人。
她现在还只穿着黑色的内衣…
雅南笑了笑,蹲在床沿上,冲嘉树直笑,“我当然是很想现在就嫁给你,但是,余先生,你可别忘了,你今年才19岁。”
嘉树拉着她手。
亲吻手背。
“你只要说你愿意就可以了。”
嘉树的眼里,藏着比大海更深沉的爱恋。
只看着他的眼睛,没有玫瑰,没有香槟,没有蜡烛,没有戒指,雅南说,“我愿意。”
……
下午三点,嘉树离开。
雅南送嘉树上车,车子才刚离开,一辆黑色保姆车停到了身边。宫斯颖从车内走了下来,一身米色白球服的她显得十分青春,活力四射。雅南只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戚小姐。”
雅南顿住脚步,回头。
是宫斯颖。
“宫小姐,有什么事吗?”
宫斯颖摘下墨镜,笑容浅浅地走到雅南身边,道,“昨天晚上的聚会,你好像没有去,我原本还打算好好跟你聊一聊的。”
雅南不觉得自己跟她有什么好聊的,但是出于礼貌,雅南又不得不敷衍两句。
“昨天我有点累,所以没去,不知道宫小姐想聊什么?”
宫斯颖走到雅南身边,示意她边走边聊,倒是自来熟。一想到两人房间比邻,雅南又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昨天在机场发生的事儿,我也是昨晚才从你经纪人那儿听到的,抱歉。”宫斯颖小声道。
道歉…宫斯颖居然会跟她道歉,雅南有点意外,要知道,宫斯颖可是圈儿内出了名的傲慢…
“我姐姐原本是不打算让我接这部电影的。你知道的,几年前起,我就不接非女主的片子了。”宫斯颖看着雅南,道,“尤其,女主还是像宫小姐这样,从来没有拍过戏的新人,我擅自做主接了这个角色,她心里是有些生气的…额,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
不知道为什么,雅南总觉得宫斯颖同外界传闻中,同自己的想像,都不太一样。
她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但又时时小心翼翼地,怕伤害了别人的情感。
她很随和,像个小姑娘。
诚然,她也的确只是个小姑娘,但娱乐圈就像个大染缸,再小的孩子,都可以心机深沉,孙盈盈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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