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挑选机组成员到进行周密的安排和准备,预定的日期很快就到来了,从长期以外交官身份在日本从事气象资料收集工作的德国气象专家那里传来好消息,最近两天日本大部分地区都是晴朗的好天气。虽然此时已经是初冬,但预计能见度相当好。
凌晨4时整,库页岛中南部3号军用机场主跑道末端,伴随着库拉库拉地低沉发动机声和阵阵清烟,两架超级轰炸机的三叶螺旋桨纷纷开始转动。由于此次执行的是高空侦察任务,而且这里到东京的距离还不到1000公里,因此三架轰炸机无须携带炸弹或是多余燃料,只是在投弹舱位置安装了三台专门用来进行高空侦察的莱卡27式航空照相机,无线电报室也进行了简单的改装,加装一台无线电侦听设备并配备一名专门的无线电监听员,使得机组成员总数达到12名。即正副驾驶、领航员、投弹手兼前射机枪手、机械师兼机背炮塔操纵者、无线电报员兼救护兵、雷达操作员、4名机枪手和1名额外的无线电监听员。
凌晨4时零5分,编号为171…022地道尼尔iii型轰炸机率先飞离地面,它将前往本州上空进行侦察,3分钟之后,编号为171…051轰炸机也起飞了,它的目标是更远的四国;几乎在同一时间,编号166…019的道尼尔iii型从海参威的2号军用机场起飞,目标是日本的九州岛。
10分钟之后。三架轰炸机陆续消失在己方警戒雷达的监测屏幕上,这些新式陆基雷达被部署在海参威和库页岛的制高点以及海岸附近,正常情况下能够监测到40公里外地飞机和10公里外的舰船,战时将为己方战斗机提供宝贵的预警时间,因而德国在远东的三处基地均部署了特别监测部队,其中胶州湾沿岸部署有7台“先知ii”型雷达和5台早期的“先知i”型,海参威基地部署有5台“先知ii”,库页岛部署有11台“先知ii”。
当地时间4点45分,三架轰炸机终于“脱离”了己方空中预警的监测范围,其实德国空军目前的预警飞行器还算不上专门的预警机。而是利用加装了机载雷达的飞艇或是道尼尔ii型、iii型轰炸机在基地附近进行留空警戒。警戒飞艇的滞空时间较长,但受天气影响较大,道尼尔轰炸机作警戒飞行最多可在空中滞留20个小时。并可将基地地警戒距离向前推进大约150…200公里。
5点整,轰炸机171…022和171…051组成地双机编队飞过日本北海道首府札幌上空,飞机上的仪表显示,两机正以450公里的时速在1万米地高空飞行,这种高度日本人只有自己的5英寸防空炮的炮弹才能企及,在非战争时期,驱逐不明身份的外国侦察机通常是依靠战斗机而不是密集的高炮火力。经过对德俄战场上缴获的日制战机及其发动机进行分析,德国人清楚的知道日本人的增压发动机究竟到了何种程度,正如专家们预料的那样,此时任何一架日本战斗机都不能飞到8500米以上的高度。想要突破这个限制,发动机技术是首要因素。
在两架轰炸机上,雷达操作员们目不转睛地盯着机载雷达的屏幕,只要30公里范围内有一架日本战机升空,他们的雷达就能探测出来,而投弹手也密切注视着他的瞄准器,或许地面上的防空警报声他不能听到,但是探照灯的光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他的眼睛的。然而,在从北海道上空飞过的半个小时里。地面上始终是一片漆黑,也没有一架战机升空,日本地“北门锁钥”竟然空中门户大开,惊讶之余,德国统帅部对于日本的本土防空力量有了更加清楚的了解。
如果说北海道在日本诸岛中算是较为偏僻和原始的话,那么狭长的“日本原本之土地”——本州岛就是不折不扣的中心繁华地区了,这里既是日本的政治中心,也是日本经济、工业的核心区域,国民经济总产值的百分之九十集中于此,东京湾、大阪湾以及濑户内海地区均为重要的工业区。
东京自是不用多说,皇室、政府、陆军大本营都在这个心脏地带,而位于东京湾沿岸的横须贺海军基地是日本联合舰队的主要母港之一,也是日本海军的大本营所在地。
东京时间早上5时30分,距离日出时间还有将近1个半小时,正是一天里最为黑暗的时候,带着极为轻微的轰鸣声,德国轰炸机171…022悄然飞临东京上空,高度依旧保持在1万米左右,此时东京正在酣睡,地面上一片沉寂,黑暗中德机也无法进行空中拍摄,所以只是在附近盘旋。最后还是守卫皇居的士兵听到了从空中传来的奇怪声音,并向上级汇报了这一情况,日军这才警觉起来。5点42分,东京警备司令部下令打开探照灯,然而日军使用的三种探照灯——90厘米、110厘米和150厘米探照灯的作用距离仅有4000米、6000米和8000米,根本无法用肉眼观察到1万米高空的德国轰炸机,而防空用的听音器也无法对如此距离的飞机进行定位,地面上的日军只能干瞪眼,而德国轰炸机上的观测员却毫不客气的将日军探照灯的大致数量、部署拍摄下来,根据无线电监测员的监测结果,日方在整个过程中并未使用无线电探测设备。
5点47分,171…022的机载雷达发现四架日本战机从东京西郊升空,但对方正如预料的那样无法飞到道尼尔iii型轰炸机的高度,由于既无机载探照灯又无开火的许可,这些飞机唯一的作用便是从声音上判断东京上空的确有一架飞机在飞行。
5点50分,171…022离开东京上空向南飞行,等抵达横须贺军港上空时,天刚蒙蒙亮,机载雷达探测到了军港内停泊的大批舰只开始移动,同时还有众多日本战机升空企图拦截,但它们仍未能对这架高空飞行的德国轰炸机构成实质性威胁。在光线有限的情况下,171…022勉强拍摄了一组横须贺军港的图片,随后掉头飞回东京上空,又在那里拍摄了另外一组照片,这时地面上的日军终于能够通过望远镜看到这架灰色的飞机了。——6点43分,天已大亮,171…022在一大群日本战机的目送下向西南方向飞去,而前往四国的和前往九州的两架轰炸机就没有这样好的“待遇”
了,它们前前后后对十多座日本城市和军事基地进行了拍摄,但整个过程中地面上的日本人显得相当平静,只是到了上午7点左右,日军才突然发了疯似的派出大批战机升空,但两架德机很快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当天上午,日本外交部向德国政府提出严重抗议,但德方的解释是那三架德国轰炸机在青岛与库页岛之间飞行时“迷航”了,因此才误入日本领空,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德国轰炸机频频“迷航”,日方虽想尽办法进行截击和驱逐却始终收效甚微,这让德方掌握了日军既无实用雷达、本土防空力量亦十分有限的弱点,其夜间防空的孱弱更是被德军选为日后空袭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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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长城热血()
“愿与我忠勇将士,共洒此最后一滴之血,于渤海湾头,长城窟里,为人类张正义,为民族争生存,为国家雪奇耻,为军人树人格,上以慰我炎黄祖宗在天之灵,以下救我民众沦亡之惨!”——长城抗战爆发之时,驻守山海关的东北军第9旅旅长何柱国发表的告士兵书。//、qΒ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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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关,山海关。
冬日里的寒风刮得一阵比一阵紧,阳光是灿烂的,却不能带来多少暖意,雄关漫道是气势恢弘的,却弥漫在呛鼻的硝烟之下。天空中看不到自由的鸟儿,连那仅有的几丝云朵也巴不得快点离开这血腥的战场。
南门城墙的箭垛后面,一群疲惫不堪的军人正在休息。他们身上大都带着伤,被硝烟熏黑的军装上随处可见被石子、弹片划破的窟窿,他们没有钢盔、没有大炮,手中的武器是样式不一的步枪和极少数机枪,他们的眼中布满血丝,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趁着这炮火停息的间隙,医护兵正忙着为伤员们包扎伤口,担架队抓紧时间将伤势较重的伤员抬下去,其中几个还嚷嚷着死也要让小鬼子寸步难进,死要也打回东北去
在两个箭垛之间有一张略显稚嫩的面孔,从轮廓和皮肤看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可那身军服和手中的长枪让人觉着有种不协调的成熟。那双警惕的眼睛朝城外观察了好一会儿,等到那里重新有了动静之后才又缩了回去。
“大哥,小鬼子又准备进攻了!”
在小兵的身旁有一位年纪比他大十几岁的老兵,老兵正用一条绑腿的布带子将好几颗手榴弹捆在一起,他只扭过头稍稍朝城外看了一眼,“哼!来吧,让他们尝尝咱东北军的厉害!”
小兵看着那老兵忙活,问:“大哥,小鬼子咋这多花样捏?又是飞机又是大炮。还有那硬邦邦的铁疙瘩!”
“啥铁疙瘩,那叫坦克!以前咱东北军也有,可是大帅花了好些大洋从外国买来的,其实和汽车也差不多,就是披了一身铁皮!不过别担心,看见了没,一会儿咱用这些手榴弹让它们变成一堆废铁,轰死那里面地龟孙子!”说着。老兵将布带子用力一扯,打了一个死结,又将这些手榴弹的铁皮盖子一一旋开,把拉索结在一起。
“这行不?”小兵显然有点儿信心不足。
老兵将这简单的集束手榴弹放在身旁,拍拍小兵的肩膀,“准行!
从前听一个开坦克的兄弟说了,只要将成捆手榴弹塞到坦克的肚皮下面,保管将它废咯!”
“噢”小兵又朝城外看了看,那些日本兵还在作新一轮进攻前的准备,四、五辆日本坦克正在机枪射程之外的地方移动。就在这时。
从海地方向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
“敌机!注意隐蔽!”不远处一名军官大声喊到。
小兵将身子往墙根缩了缩。这山海关古称“榆关”,依山控海、地形险要,素有“两京锁钥无归地。万里长城第一关”的美称,然而再好的防御工事也是死物,随着东三省的沦陷,东北的日本关东军从关外步步进逼,天津的日本驻屯军不断从关内骚扰,山海关早已处于腹背受敌之境。
更糟高的还不止于此,早在世纪初的时候,辛丑条约的签订就给予了列强在北京经天津直到山海关沿线驻军地权力,而这其中又以日本驻军最多,日本早在侵华战争之前就在山海关设有宪兵队分谴所并驻有守备队。山海关南门和东门均在日本驻军地监视之下,西南不远有秦皇岛的日本驻军,海面上还有日本战舰和航空母舰,加上在山海关附近的中国驻军仅有这东北军第9旅不足万人,尽管中国守军官兵个个视死如归,这样不平等地战斗却只能让人感到悲哀和愤慨。
不多时,一队日本舰载机飞来山海关上空,他们全然不把中国守军那可怜的机枪火力放在眼里,肆意妄为的在空中盘旋、寻找目标和投弹扫射。
“趴下!”
被老兵压在身下之后。小兵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耳朵也在剧烈的鸣响着。他试着推开老兵,却发现老兵沉的厉害而且还在低声哼哼着,小兵脸上很快感觉到了湿热的液体,他大感不妙,起来之后果然发现老兵浑身是血。
“大哥,大哥!”小兵急得要哭了,他左右看看,大声喊道:“医护员!医护员!”
可周围到处都是受伤者,不远处的墙根脚下正是一名倒在血泊中的医护兵。
老兵睁开眼睛,嘴唇微微的动着,小兵将耳朵凑过去,只听到一句断断续续的话:
“打打回东北东北去”
在日军地炮火响起之前,老兵停止了呼吸,双目圆睁。
猛烈炮火又一次肆虐着古老的城墙,可尽管弹片和碎石纷飞,那高14米、厚7米的城墙却依旧岿然不动。在中国守军的拼死抵抗之下,日军的进攻再次被粉碎了。
小兵在这次战斗中打死了三个鬼子,为老兵报仇之余还为自己赚了一个。
可是没过多久,日本战舰开始从海面用重炮轰击城关,涂着膏药标志的日本舰载机也频繁出动,猛攻之下终于在长城一段较为薄弱的地方轰开一个缺口,小兵所在的排被急调去堵住那段缺口。
炮火停息之后,日军地面部队果然将主攻方向转移到缺口这边,数百日本兵在十余辆坦克(历史上的山海关之战日军投入3000多步兵、33小装甲列车和20辆坦克)地掩护下咿咿呀呀的朝这边冲过来,中国守军的火力扫倒了好些日本兵,但步枪和机枪子弹却奈何那些铁疙瘩不得。
小兵抱紧了老兵留下的那捆手榴弹。
“坦克的肚皮下面!”小兵轻声念叨着。
那刺耳的金属磨擦声越来越近,一辆日本坦克率先爬上缺口那里碎石堆砌成的缓坡,很快第二辆也爬了上来。和小兵一样抱着手榴弹或是炸药包的中国士兵还有好几个。德国援助地第一批步枪、机枪、大炮还有反坦克炮早已运抵中国,但它们却被优先配备给了南京政府的嫡系军队,像东北军这种“杂牌军”是根本轮不上的。因此当日本坦克的身影出现在缺口那片缓坡的最顶上时,可悲而可敬的中国士兵们只能用血肉之躯和它们搏斗。小兵最后的记忆,是在日本坦克从自己身上开过时拉动手榴弹的拉索。那时他身上至少有十几个机枪子弹留下地血窟窿。
轰然一声巨响,那辆日本坦克耷拉着炮管蔫在原地,插在炮塔上的膏药旗不知什么时候被弹片撕去一角,壮士的鲜血没有白流,然而更多的坦克却从旁边隆隆的驶过。
“打回东北去!”这是小兵脑海里的最后一丝记忆。
仅仅两天之后,伤亡过半的中国守军奉命撤退,山海关沦陷。
山海关的迅速失陷很快在中国掀起了又一次抗日声潮,在全国人民以及各党派爱国人士的一致要求下。南京政府随后任命张学良为长城沿线守军总指挥,意图依托长城阻止日军进关。
与此同时,在山海关“轻松”获胜的日军稍作调整之后开始全面进犯中**队守卫地长城防线,并大举入侵热河。在重炮、飞机以及机械化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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