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妻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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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妻难为-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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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人冷冷的接话道:“正室自比妾室端庄,当以贤德为称。你今后入了三皇子府为庶妃,虽是妾室可莫要学妾室的狐媚之术,免得失了相府脸面。”

    宁锦笑了笑说:“庶妃可以提为正妃。但若是像大夫人这般的正室,我宁锦宁可不为。”

    她缓缓念了一句诗词,“枉费心机空费力,雪消春水一场空。”

    一个小辈胆敢如此的讽刺她,还当着外人的面,这让养尊处优了大半辈子的大夫人怒意顿时喷薄而出!

    几位喜娘见状,皆胆颤心惊。她们何时见过敢和正室针锋相对,还将正室气得不行的庶女。而且这日子,不巧的还是在庶女的大婚之日。

    喜娘们心中叫苦不迭,只得继续硬着头皮吟唱着:“……三梳梳到儿孙满堂,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大夫人忍下怒意,甫一为宁锦绾好了发,便将喜梳重重放在梳妆台上,发出“啪”的一声,转身离开。

    玉梳质地脆,这被人重重施力,不堪重负的断成两截。

    大婚之日坏了东西,可不是好兆头,喜娘们吓得命都快去了半条,不知该作何弥补。还好青画机灵,忙道:“碎碎平安,小姐以后的路定是一帆风顺。”

    青画的话音刚落,便有一阵敲门声传来。

    其中一名喜娘忙去开门,见走进来的是满面笑容的宁丞相,连连屈膝行礼。

    宁锦也起身相迎,道了句:“父亲。”

    看着最宠最小的女儿凤冠霞帔,即将嫁人。宁晋严心中既有心酸又有感慨,叹道:“从今日起锦儿便长大了,为父也心安了。”

    他怜爱的拍了拍宁锦的手,嘱咐道:“成婚后,也不要拘着自己的性子,受了委屈就回相府找为父商量。一切自有父亲安排,断然不会让锦儿受了委屈。”

    宁锦眼眶微红,点点头说:“爹爹不必担心。旁人不知我您也不知吗?我自小就不是能吃亏的主儿,不去找别人的茬就是万幸了。”

    “是为父委屈锦儿了。”相府倾轧多,宁相又何曾不知,他就是有心想护着宁锦,也不能面面都照顾到。所以宁锦能平安长大,自有自己的一套心计。

    突然,鞭炮声乍起。

    几名喜娘忙打断宁锦和宁相的父女情深,催促道:“宁相爷,九小姐,吉时已到!”

    ……

    一路上吹吹打打,喜庆的红色蜿蜒了整个街道,端的是娶正妃时用的十里红妆,排场极大。且由皇宫内侍亲自充当迎亲队伍,街道四周满是看热闹的百姓和维护秩序的士兵。

    成亲,梦中一次,现实一次。

    两次,都嫁给同一个人,这可算是命中注定?

    直到有人踢轿门牵着她的手走进王府,宁锦这才意识到快要拜堂了。从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有些不自然,想要抽出却被握得更紧。

    这是……楚怿的温度。

    “别怕,有我在。”

    楚怿的声音十分低沉,带着些许安慰,轻轻地传入宁锦的耳中,让她一时恍然。

    ——别怕,有我在。

    如若当初一直如此温存,他们两人之间又……何至于此!

    人生若只如初见。

    就这么麻木的拜了堂,礼毕后宁锦被送进了新房,而楚怿则留在人声鼎沸的喜宴上被人敬酒。

    宁锦则端坐着喜床上,头上盖着绣有四爪金凤的喜帕遮住了她的视线,只听得见龙凤双烛细微的噼啪声。

    她在思考,一会儿如何能拒绝楚怿?!

    如何能拒绝洞房,甚至日后每次的欢爱!

    “三皇子来了……”喜娘们欢喜的声音顿时传进宁锦的耳中。

    楚怿喝了不少酒,神色微醺,不过意识尚在。他让亲侍送了几份厚厚的红包打发喜娘们出去,便亲手挑了宁锦的喜帕——

    面前的女子施着盛妆,衬得肤色凝白,朱唇小巧红润。四凤凤冠流苏垂下,半掩面容,一双幽深的黑眸似见而非,更显得贵气朦胧。

    从未见过如此盛装的宁锦,着实让楚怿眼前一亮。

    这人,终于成了他的妾,日后也会是他的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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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洞房变故(一更求收() 
宁锦亦是打量着楚怿,他一身绣有四爪金龙的大红喜袍,玉冠束发,双颊因喝酒熏得微红,唇角带着微微的笑容,眼底的柔情也不似作假。

    只是,这真正的柔情又能有几分?

    宁锦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正待卸掉头顶的凤冠时,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楚怿俯身在她耳边温柔的说道:“我帮你。”

    楚怿是善于虚伪的高手,宁锦亦然。她笑笑说:“臣女……妾身多谢三皇子厚爱。”

    两人心思各异的温存着,外头却乱成了一团!

    “来人……”

    “不好,王府里进了刺客!现躲进了白夫人的絮雪园!”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快来人啊,我家白主子受惊见了红,快去请三皇子来!”

    “刺客呢……”

    吵吵闹闹的声音传进新房,有些听不真切,宁锦微微疑惑,看了楚怿一眼,见楚怿也是一脸疑惑,便建议道:“不如出去看看?”

    楚怿皱了皱眉,声音略带些不悦:“府里的人做事愈发没有分寸了!今日是你我大喜,怎可为了这些小事扰……”

    他的话音还未落,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婢女闯进来,身后是一群没拦住她的侍卫。

    只见那婢女满脸泪痕的呜咽道:“三皇子万安,庶妃娘娘万安!我家主子受惊见了红,恐怕胎儿不保,求三皇子垂怜白主子,前去看望!”

    楚怿听着孩子的事情,心头一紧。

    可今夜又是他和宁锦的新婚之夜,若是去了,恐怕两人日后生有嫌隙。宁相也不知会如何看待他,日后可会为他争夺储君之位尽一份力……

    夫妻数十载,宁锦对楚怿的性子虽不能完全吃透,但也能看出几分。

    何况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总会十分怜爱。

    宁锦装模作样的扶了扶头上的飞凤髻,大度道:“孩子的事紧要,妾身自当和三皇子一同前去白氏那里。只是刺客一事,三皇子方得小心才是。”

    听着宁锦这么大度的为他解了围,又一同前去,挡住了宁相和朝堂中人的悠悠之口,楚怿是愈发觉得宁锦称心。

    而且他虽疼爱第一子,却也知万不可宠妾灭妻,便肃容道:“白氏身旁的婢女虽护主,但以下犯上扰了宁庶妃休息,杖责二十;白氏管教不严,罚俸三月。”

    他这话也算是间接的告知宁锦在府中的地位,仅次于他。

    说罢,楚怿为宁锦披了件薄披风,便揽着她的腰,去了白氏的絮雪园。

    絮雪园内,一片混乱。

    王府侍卫还正在搜查刺客,大夫和稳婆进进出出。

    陪嫁过来的青画忍不住啐了一声,对宁锦道:“小姐,青画看这白氏是故意给小姐找不痛快的!真晦气!”

    宁锦笑了笑,那声音十分低,让人根本听不清,“我巴不得呢……”

    楚怿因为担忧孩子的事情,去了白氏房内。而宁锦是新妇,见血晦气,不宜进去,则留在了絮雪园内,由一众侍卫保护着,以免刺客来袭。

    将整个絮雪园搜查一遍,也没见刺客的影子。楚怿的心腹侍卫个个都不弱,抓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头绪,只能说这个刺客实在是厉害。

    可要是说刺客,王府内也并无人伤亡。

    只有,絮雪园内的白氏受了惊吓。

    宁锦不禁有些好奇这个怪异的刺客是何方人士。

    她在絮雪园内无聊的四处走动着,脚下忽然踩到一块质地较硬的东西。宁锦移开右脚,定睛一看,一根玉质簪子横在地上。

    这玉簪……

    宁锦顿时惊讶起来。

    这分明就是她自己的簪子!

    而且,看款式新旧程度,应该是她三四年前用过的簪子。

    谁会有她的簪子,而且还被扔在絮雪园?

    白氏想要陷害她?不可能。拿个几年前的首饰陷害她,那不是舍近求远的傻缺么,倒不如拿个她现下用的。

    那么,还有谁?

    刺客!

    为什么她刚好要和楚怿洞房的时候,刺客来扰?为什么会单单让她捡到簪子?

    是……他吗?

    宁锦想到这里,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可笑着笑着又想哭。

    她很想、很想见他!自梦境一事,她最想见的就是他,最想倾诉的人就是他。

    宁锦状似不经意的弯腰,匆匆捡起簪子塞在袖间,便忙去了白氏房内去找楚怿,“三皇子,妾身闻着血腥味有些不舒服,便先行回房了。”

    楚怿于宁锦有愧,本是美好的新婚之夜闹成了这样,他拉过宁锦的手,道:“原是本王对不住你。这么晚了,你先回房吧,待白氏这里的事处理好了,本王再回去。”

    宁锦福了福身道:“恰好,待三皇子回去后,妾身有几句话想同三皇子说。”

    匆匆离开了絮雪园,宁锦几乎是一步作三步的飞奔回了新房。

    她挥散所有的侍从,包括青画也被支走了。宁锦揣着忐忑的心,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她环顾四周,轻轻的喊道:“林迟?林迟?”

    待过了好久,依旧没有人回应。

    宁锦心底有些失望,满怀希冀的明媚双眸也逐渐黯淡下来。她原以为林迟会为了自己来,却不想根本是她痴人说梦。

    “丫头。”

    一声较为低沉的男音传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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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 那些年呆萌的你我(二更求收() 
【时间发生在宁锦小菇凉逃离相府,和林迟搭伙过日子的那一年。】

    娉娉婷婷十二余,正是袅袅楚儿腰。

    宁锦姑娘豆蔻初年,小身体开始悄悄发育了。

    这晚刚用过晚饭,林迟还没给宁锦讲解完《四国论》中的《帝王谋》篇,她就枕在书上睡着了。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林迟虽然无奈,但还是轻车熟路的把宁锦抱到床上,替她掖好被角后离开。

    到了后半夜,寂静无声,疏星绕着弯月挂在墨蓝的天空。

    此刻,一向酣睡的宁锦小姑娘却醒了。

    引了搁置在床边的烛灯,宁锦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她本以为是吃坏了肚子,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却不想越忍越疼,下身还有一阵一阵的潮水袭来,湿湿黏黏的,很难受。

    小腹疼痛加剧,她尚且稚嫩的小脸愈发苍白。宁锦伸手摸了摸身后被染湿的裙子,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满手污血!

    掀开薄被,白色的床褥上也染了一片。

    宁锦姑娘哪见过这样的事儿,“啊”的一声,就慌了。她连绣香花树的鞋子也没穿,赤脚跑下床,要去找林迟!

    这动静这么大,林迟早就听到了,他忙穿上外衣,怕自己夜晚一身黑衣会吓到宁锦,又引了盏灯才过去。

    宁锦这还迈出门,阁门就已打开,林迟提着盏灯站在门外。

    他正准备进来问怎么了,就见宁锦姑娘一脸苍白,赤脚扑过来,大眼睛不安的扑闪扑闪着,抱住他呜呜的说:“林迟,我受了好重的伤,怎么办?我好痛好痛……”

    林迟轻轻地揉揉她的发,让宁锦心安。

    他抬头环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陌生人的气息,只是空气中有股血腥味,让他皱了皱眉头。

    “流了好多血……”宁锦姑娘抽着双肩,伸出沾满血的小手让林迟看。

    她又跑到床边,掀开薄薄的夏被——

    床褥上也是一小片血迹。

    这时候的林迟尚未及弱冠之年,见过的女子虽不少,可却不甚了解。一看这么多血,还以为是宁锦伤到了哪根动脉。—_—|||

    他忙翻出宁锦姑娘整日里捣腾的小药箱,找到一瓶金疮药,关切的问:“哪里流血了?”

    宁锦姑娘黑亮的眸子里噙着泪,伸出带血的手指指了指下身。

    林迟:“……”

    医者不自医,更何况这时候宁锦小菇凉医术尚未小成。当下,林迟打横抱起宁锦,使轻功出了寂静无声的山间竹屋,要到皇城里找大夫去。

    夜半,月上中弦,整座皇城都笼罩在一片黑暗寂静之中,唯有打更人哈欠连连的敲着更,哪会有医馆开门?

    于是,林迟便踹开一家颇负盛名的医馆,抓了年过耳顺之年的老大夫来看病。

    宁锦姑娘虽说不是娘亲、婆子从小照顾大的,但也有点女儿家的矜持。一听要这个老大夫看病,她死活赖在林迟怀里不肯出来。

    难不成还真让她掀裙子让老大夫看?

    可林迟哪由得她,沉着脸强硬的把扯住自己衣襟的小手固定住,把宁锦放到老大夫对面的座位上。

    眼泪很想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可宁锦姑娘也是个倔性子,无比委屈的咬住唇,扬起小脸就是不哭。

    老大夫颤颤巍巍的问着身体状况,她也不说;让她伸手腕好把脉,她也不肯。

    老大夫看着对面男子愈发沉郁的脸色,也想哭了。

    僵持了半响,宁锦姑娘抵不住腹部的绞痛,睁着水汪汪的眸子,说出自己的要求:“有没有女大夫?”

    她又指了指老大夫,嚷嚷着:“我不要他看,他是个男的,还好老好老。”

    林迟:“……”

    老大夫的一张老脸顿时皱成一团菊花。

    不一会儿,老大夫的小女儿从医馆楼上哆哆嗦嗦下来。女大夫三十来岁,面容和老大夫有三分相似,不过医术却没学到老大夫的三分之一,但这并不妨碍给宁锦看病。

    片刻后,女大夫用比她老父更颤抖的声音说:“令千金无碍,不过初潮来了才会腹痛不已。”

    注意啊喂,令千金……令千金……

    林迟:“……”

    宁锦捂着肚子,半是疼的半是忍笑忍的。她抬头看着林迟那张易容得比路人甲更普通的脸,笑:“林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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