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炒成女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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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炒成女厨神-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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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油香得发腻,闻着喉咙油得慌,而这个十里香麻油的浓香只会让人忍不住不停吸着鼻子,闻着味道都是莫大的满足!

    庄时泽也没解释,其实他刚才看到汤芫倒出麻油之后,还在热锅里轻轻地炒了这油一下,那香味自然就飘得更远,更具有穿透力了!

    汤芫把面团折叠又擀开五六次,扑上薄粉,菜刀抹干,直切。

    庄时泽和赵亦勋都只见得一阵刀影,汤芫那头已经放下刀,一手托面,另一手把面条一抖,比粉丝略粗的面条便散进旁边冒泡的开水中。

    汤芫也不把盖盖上,下了面,“咕噜咕噜”地叫嚣着的开水就安静了下去,她手里的筷子也没闲着,不停地轻轻搅动。

    待开水再次沸腾,她手中的大漏勺伸进锅里一摇,半熟的的面条就被网进勺中。

    旁边有准备好的凉开水,汤芫一手持勺一手把那一大碗头凉开水照着勺子里的面撞下去,这才把面重新放回开水锅中,也不倒下去,就着漏勺颠几下,把冒着白烟的面条倒进一只白色的大瓷碗中。

    赵亦勋看着端到庄时泽面前的面条,根根分明,条条粗细一致,看着就筯道十足。

    这是一碗素面,他却奇异地闻到一股面筋特有的香味,心下称奇,只好腆着脸说:“让我尝一点呗?”

    庄时泽头也不抬:“这面是汤芫做的,她说给吃就给吃。”

    赵亦勋顿时感觉一阵扑面而来的尴尬,好像自己是个上门讨吃的,还打扰了人家两口子的二人世界。

    可是他的目光已经被锁死在那碗面上,那碗面仿佛有神奇的魔力,每一根都在喊着他“吃我!吃我!吃我……”。

    汤芫也不介意,拿了两只小瓷碗,在每人面前都放了一只,每碗都夹了两小筷子面条。

    赵亦勋亲眼看着,那面条在放进碗里的瞬间,还弹跳了几下,口水涌了起来。

    他急不及待,又小心翼翼地吃了一根——面条爽滑,轻轻一吸就可以把整根吸入口中,不糊不烂,面条在经过紧闭的嘴唇时还可以感受到结实的质感,整根吸入,嘴唇还不挂糊!

    他又试着嚼一下,只不过是一根面条,既有着面食的香味,又透着咸香,似乎是咸味把香味吊出来,又似乎是香味把咸味衬托,仿佛这面本来就是咸的!还很筯道!

    庄时泽没吃面,他看着汤芫把麻油、酱油和葱花一碗碗地摆好。

    赵亦勋忍不住开口问:“这面怎么本来就是咸的?”

    汤芫微笑着回答:“我和面的时候加的是淡盐水,咸味会在和面的一开始就融进面里。”

    赵亦勋恍然大悟:“怪不得,咸香得这么自然……你……你肯把秘决告诉我?”

    和面的时候,在水里加料是很稀疏平常的事儿,但是如果人家不告诉你,你在煮面的时候再放盐,就会有股生盐味,咸味会占领味觉,全然没有了香味。

    汤芫依然微笑着:“这也不是秘决,就算你知道我放盐了,你知道我多少盐?”

    这话一语双关,让赵亦勋想起他拿汤芫家的小炒回去试味的事儿来,脸上一阵辣。

    他没来由地,觉得汤芫脸上的微笑有点刺眼。

    汤芫却是维持着让赵亦勋胳应的微笑,往赵亦勋的碗里淋上一小勺酱油:“酱油炒过,更香。”

    赵亦勋在汤芫“请”的手势下,下筷子拌匀酱油,一口吃了那一小筷面条——豆豉香得来不咸不淡,面条韧劲十足,每嚼一口都能感受到面条的回弹力,酱油为素面加深了咸味,他吃完一口,只觉得余香绕齿。

    汤芫给庄时泽的小碗里加入一点儿麻油,庄时泽筷子一绕,面条全数放进口中——芝麻油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口腔,冲上鼻间,面条本来就有咸味,麻油让面条更滑,却依然爽口。面条一口咬下,竟然有种弹脆感,他边吃还边忍不住深深地吸着鼻间的香气。

    那两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汤芫已经拿了三个大碗,每碗碗底倒点酱油,从刚才的面汤里勺上一勺冲进酱油中,再把面条放进冲好的酱油汤里,淋上麻油,撒上葱花,把两碗往他们面前一放,自己端着碗坐下大口吃了起来。

    她边吃边说:“小葱麻香酱油面,这才是今天的主食,可惜你外公今天中午有饭局了。”

    庄时泽被那大碗的葱香吸引,忙不迭地把碗端过来:“幸亏我外公今天中午有饭局了!”

    听听,这都什么话!

    赵亦勋也扒拉过碗,先是吃了一小口,紧接着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葱的清香中和了麻油的油感和酱油的豆豉味,面汤把酱油的稠度冲稀,让面条浸润在淡淡的咸味中,沸腾的面汤把葱的香味烘出,面条既咸又清香,滑溜不粘稠,q弹不粘齿,口口都是享受!

    这两人最后连面带汤都呲溜个一干二净。

    庄时泽和汤芫一起收拾碗筷:“明天是要过来给我试菜吗?”

    汤芫点点头:“试一下好点儿。”

    赵亦勋好奇:“试菜?”

    汤芫说:“后天星期五,他生日宴会,我负责做点小吃。”

    她收拾好碗筷,趁着赵亦勋搭着庄时泽肩膀说话的档儿,看看自己事先空着的口袋——那儿多出了50块!

    她现在摸出个新规律了——在“菜谱”里买越高级的食材材料,做出来的成品奖励就越高!

    赵亦勋还是用着之前跟庄时泽说话的口吻:“哦!好啊!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你小子往年都提前说啊,今年我怎么没收到消息?”

    往年他都是提前一个星期就收到一封邀请函,尽管他一直觉得这是个十分装逼的行为,但是庄时泽的生日确实很有多了不得的人物出现,邀请函还是特别重要的。

    而且他生日那天他家里竟然还有保镖守着全屋各个地方,没这个邀请函还真进不去!

    那么问题来了——他今年还没收到这封装逼函!

    庄时泽撇开赵亦勋的手,拍了拍被他搭过的地方,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当然,今年你不在受邀名单里。”

    赵亦勋当场黑了脸。

第20章 啤酒鸭() 
庄时泽嘴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当然,今年你不在受邀名单里。”

    赵亦勋当场黑了脸。

    。

    赵亦勋这么快就被庄时泽冷落,这完全在汤芫的意料之外。

    汤芫预计在她家的摊子被砸,知道幕后黑手是赵家之后,庄时泽会对赵亦勋这人的人品会重新估计,会先是有防备。

    然而庄时泽现在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几乎断绝往来的做法。

    她有点意外地看着这个侧脸冷硬的少年,他背脊自然挺直,和赵亦勋坐在一起,却像是从高处俯视赵亦勋一样,一身浑然天成的气场让人不由自主地精神紧绷起来。

    尽管庄时泽没说话,可赵亦勋看他那表情,顿时就跟被人刮了一大耳光似地,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妄图高攀的尴尬举动,结果发觉人家压根没把你当个玩意!

    庄时泽有个独特的童年。

    他其实并不算是陵镇人,他的家乡在陵镇附近的安向镇周边农村,但他外公是陵镇人。

    他爸跟她妈显然都非池中物,在那小乡村地方出生,然而在他刚断奶的时候,他爸就十分胆大地跟人去了米国,在唐人街的餐馆里洗碗盘。

    用他们村子人的话说,就是去米国唐人街洗大饼去了。

    到了小时泽四岁的时候,他妈在他爸的帮助下,也加入了米国洗大饼联盟。

    庄时泽的妈妈人胆大心更大。

    走的那天也是个大热天,他妈带着他先是坐了辆破三轮摩托车到陵镇上,打了个电话给庄时泽他外公,让他到车站来接人。

    小时泽还是个只懂得吃喝哭闹的小屁孩,她妈就在火车站旁边的摊子让人切了碟千层糕,付了钱跟摊主说她去买点儿东西,待会儿就回来,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车站。

    千层糕其实只有五层,每层高度约食指宽高低,白莹莹的由一个圆形的竹编簸箕盛着。

    千层糕每一层边缘都有酱汁渗出的才最正宗,摊主用一把小弯刀在边缘拉一刀,酱油和香油就顺着边缘流下,摊主一手托着巴掌长宽的千层糕,另一手用小弯刀在q弹的糕体上横切几下,再斜切几下,拿个小圆碟盖在糕上,一翻转,一碟切成一块块菱形的千层糕就安分地躺在碟子里。

    小时泽吸着鼻子吞着口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摊主——拍两颗蒜米铺在千层糕上,淋点儿花生油,淋上一圈秘制酱油,再均匀地撒上白芝麻。

    千层糕一端上来,早餐只喝了点稀粥的小时泽就被渗着酱油的蒜米勾得口水直流,当时不兴用一次性筷子,最爱是给两根牙签,戳在侧边一块千层糕上。

    千层糕是粉糕,内里却结实得很,牙签戳进去,一松手,它会跟着糕面晃几下。

    小时泽拿牙签叉着千层糕,一口一块,又香又弹牙还解馋的千层糕在嘴里被咬成更小的一块块,他十分享受这大块咬成小块再嚼碎的口感,这种不会一口就碎或者糊的质感给咀嚼带来莫大的乐趣。

    千层糕本身没有味道,然而加入花生油、酱油和蒜米白芝麻之后,那滋味却比吃肉还香。

    一小碟千层糕,小时泽没一会儿就吃完了。

    小时泽他妈车还没出站,正等着上车呢,衣角就被人拉了,一回头被吡了一脸水。

    她正想骂哪家的熊孩子,抹一把脸就看到小时泽举着他的大炮膛水枪指着自己,心里的眼泪哗啦啦的,一心软,又拉着他去买了一堆吃的。

    等小时泽脖子上挂着一掉渣大饼,咔咔咬着嘣嘎脆的炸炮枣,一手举着一炸鸡腿糖,心里好奇着鸡腿糖咋不是鸡腿还这么好吃的时候,他妈就一狠心乘着车跑了。

    他外公来到的时候在车站门口没找着人,四处在附近小店里问。

    当时的小时泽吃完了炮枣,正啊呜一口啃着鸡腿糖,鸡腿糖外皮酥脆香甜,内里填充的是劲道十足的糯米面筯,配着糖皮一起嚼,一口能嚼出几种滋味儿来。

    他手被占着嘴巴被占着,眼睛没被占着,看到他妈在车上就跟着车追了一小段,后来追不动了,他就着手上的小吃边吃边钻进一阿姨的店,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掉渣儿饼炸炮枣加鸡腿糖,旱得小时泽直拿手顺脖子,那阿姨就给他煮了碗麦子粥。

    说是粥,其实就是麦子糖水,麦子粥只是个叫法。

    糖水是淡淡的金色,清得可以一眼看见碗底的麦子。一勺麦子粥半麦子半糖水,麦子的谷物香被糖水一浸润,干燥的口感温润无比。

    糖水清澈,一口下去解渴、解咸,还管饱!

    这碗麦子粥一上来,小时泽一呼噜就给吃完了。

    后来他在这位阿姨的店里,跟阿姨说他妈带他来这儿等外公,妈妈坐车忘带上他了,外公没见着。

    那个阿姨就陪着他坐着等,给他讲故事,还绞了毛巾替他擦手擦脸。

    店里时不时有客人来,阿姨进厨房杀鱼的功夫,一奇怪的叔叔还要带着他走,阿姨挥着剖鱼刀就追了出来,那个奇怪的叔叔还跑掉了一只鞋。

    他记得自己当时看着那只鞋咯咯笑了。

    阿姨却看着他摇头叹气地说:“真是个可爱的娃子。”

    后来他看到焦头烂额地路过的外公,就跑出去了。

    他跟了外公回家,三年后他爸他妈把钱寄回了外公家,他跟外公就盖了现在的大房子,搬离了那间有土灶的老屋。

    再后来,他爸他妈似乎在米国生活更好了,他妈也没忘记自己几个弟弟妹妹,全给钱赞助做生意。

    寒暑假还会带他过去米国玩儿。

    一开始他觉得麦当劳挺新鲜,汉堡可乐味道棒棒的!后来他就想念炸炮枣麦子粥了,小学毕业之后没再去过米国,他爸他妈也一直没法儿把他接过去,钱是不停地寄回来,人却是没回来过。

    庄时泽心里对爸妈不是不想念不怨的,可后来他就不怨了,觉得反正他也没对他们付出多少感情,谁也不欠谁的。

    正是这样,他比同龄人的心思还要敏感一点。

    他习惯了对人不付出情感,没有付出就没有伤害,对谁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事实心里也真没在乎,这些年爹妈远在另一边大洋,让他长成一个没心没肺对父母情反应迟钝的少年。

    直到高中的时候某次家长会,他看到了汤芫的妈妈。

    虽然十来年过去了,可是他依然认出了这就是当初给他一碗解渴麦子粥的阿姨。

    他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汤芫上了心。

    所以对于汤芫的事儿,他比任何人都要上心。他觉得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得拿出汤芫她妈当年挥着剖鱼刀追出来的勇气,尽他的全力去保护汤芫,不让她受委屈,更别论伤害。

    赵亦勋这人,他知道是个什么性子的,成天跟三流九教的人混在一起,天天都鼓吹着读书没用论,会赚钱才是真理啥的。

    他一直没理会,继续跟赵亦勋当朋友是因为赵亦勋有次把他从混混手里救出来。

    后来他一直怀疑,那次他被混混围攻的事儿有可疑,但也没细究。

    可这次,赵亦勋触着了他的底线。

    所以他才会这么决绝地,跟这个立心不良的人绝交。

    汤芫和她妈,其实都不记得庄时泽这桩事儿了。

    汤芫没听庄时泽提过,她妈就更别说了,庄时泽没对谁说过。

    这时的汤芫正在自家厨房里忙活着,把处理好的鸭子斩成小块。

    她舅林建成看着这肥美的鸭子得瑟:“农家自养的大白鸭子!小赵他媳妇硬塞给我的!看这肉!这结实!”

    汤芫笑着应:“结实!嫩!您就跟妈再弄好那摊儿去,这儿交给我。”

    林建成边走出去嘴巴还没闲着接着贫:“哟!大厨把我给赶出来了!姐,要我说你这几天先别出摊儿了吧,谁知道那赵家的还会不会出其他妖娥子!”

    “不出,不出我舍不得那钱啊!”

    “钱重要还是安全重要啊?”

    “那我让你不出海,你出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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