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看了两间,格局大小都差不多,汤芫觉得都挺满意的,就选了最开始那间——厨房虽然小,但是也已经足够了。有一个小房的设计是带了独立的卫生间的,隔音隔气味啊什么的都挺好,而且卫生间门都是被一大幅艺术隔着,她觉得那幅画已经不用换了,就让它这么着吧。客厅确实可以隔开一下,放得下两张桌子,每张桌子能坐2到3个人。
既然要走高端路线,也就不能像大排档一样呼朋结友地坐十来个人,2到3个人已经足够了。
这里跟南岸路那边也不一样,走的就是这种风格。
汤芫看着窗外风景的时候,突然之间就把晚上汪琪要去陈立然家做的菜谱给想好了,她拉着汪琪站那一说,汪琪虽然不太懂,但是心里也乐开了花。
汤芫对经纪说:“房子看的差不多了,我们就把合同签了吧!”
地产经纪立马从腰里把合同抽出来,快的跟没手一样,大家爽快的把合同签了。
汤芫收好合同拉着汪琪去挑衣服:“正好来到这了,我给你置办一身行头。”
刚进一家店,汪琪就不由自主的去翻价格牌,虽然被汤芫按住了手,但是还是差点下巴都吓脱臼了。
汤芫小声提醒:“不要看价格,来这里就是不要看价格,抬起头挺胸!今天姐姐送你点礼物!”
156 焦糖鹌鹑()
汪琪一听汤芫这话; 感动得差点没给她跪下; 小声说:“姐姑奶奶,刚才那裙子逼近五位数了”
“谁让你买那个了。乐》文 。”汤芫捏起那条裙子看了眼。
汪琪以为她也要赞同自己的意见认为这条裙子太贵的时候; 汤芫说:“又不是去参加葬礼; 买它干嘛。”
汪琪感觉自己膝盖要碎了。
“它家有年轻线的。”汤芫拉着她施施然上楼,“走; 我们上二楼看。”
本来在柜台边百无聊赖的店员,没打算理汤芫和汪琪,觉得就俩小丫头片子想进来看看热闹,没人理,受了冷脸自不然就会自己走。
一年中她们见过不少这种客,都是图个新鲜进来; 被价格版吓得借口都找不好直接喊着贵跑了。
但是一看汤芫那架势,赶紧走过来:“两位,请问是需要日常还是通勤?”
汤芫:“日常。”
店员笑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那我带您上二楼看看; 一楼的确实不适合日常。”
汤芫淡淡地嗯了一声; 就任由店员在前头领路。汪琪在后头也被汤芫的气场感染了,挺直了腰杆,心想今天老娘豁出去了!
店员一边在前面走,还不忘一边回头提醒汤芫和汪琪:“两位小心楼梯。”
二楼的色调果然偏年轻,剪裁也更加活泼一点; 汤芫总算露出了笑容:“我们先挑着,等下再叫你。”
店员识趣地走开:“那两位慢慢挑,有需要的话; 我叫dy,就在楼梯边上,你们叫一声我就听见了。”
说完也不敢停留,dy知道越是这样的客人,越要给她留空间。这类型的客跟那些个土豪贵妇不一样,不喜欢人打扰,就喜欢安安静静地挑衣服。
她看着汤芫年轻的脸,心里既羡慕又妒忌——这种小女孩多半是家里有钱,又长得这样好,真是拉满了仇恨。
dy站在楼梯边上想——谁跟她说的来着,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的人注出生在罗马。
这个客人,大概就是罗马来这儿“体验生活”的吧
她不知道,其实也就一年前,汤芫过得比她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人人都知道在人前光鲜,人后的苦楚酸涩,谁愿意拿出来游街示众呢?
汤芫很快就给汪琪选了一套剪栽别致的连衣裙,不规则的小v字领,虽然整体是黑色,但是毫无严肃感,裙脚的薄荷绿窄边反而衬托出了汪琪的青春,又不失庄重,不会落了轻佻,十分适合出席挑剔婆婆的宴会。
接下来汤芫又快狠准地带着汪琪逛了几家店,把鞋子和包包都给买好,因为汪琪觉得冷,两人又都买了件b家的薄外套。
汤芫扬了扬手中的一个信封:“走吧,咱们去吃饭。”
汪琪傻眼:“等一下,我们约了陈立然的妈妈七点半,现在还要去吃饭吗?现在已经五点多了。”
汤芫笑着拉着汪琪的向前走:“鞋子还合适吗?”
露趾的凉鞋,手脚汪琪早就做过美甲了,做跟皮肤同色调稍微深一点的裸色,十分显白。
汤芫说:“陈立然家不是就在这附近吗?我们吃饭不用那么久的,一个小时绝对能行,然后我们再过去,赶得及。”
汤芫带着汪琪去的餐厅,是一家法式餐厅,写的法文,红与黑的配色。
汪琪看不懂那个字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跟着汤芫进去。
一进去就有幅大画像就挂在门口,汤芫给汪琪介绍说:“是这个品牌的创始人的肖像,米其林三星的主厨,后来二星。全球有不少他的店,江城这一家也是新开的。”
一进门就看见长长的吧台,椅子摆的有点密,这个时候人还不是很多的,几乎都是预约好的位置。
店员热情又不失礼貌的过来,汪琪甚至都没看见他从哪边过来,一进门店员就出现了。
问过名字之后,店员询问她们要不要帮他们把外套挂好。
汤芫和汪琪把外套交给了店员,店员就轻声的离开了。
汤芫对汪琪低声说:“这家的味道,上辈子我来尝过,不怎么好,米其林三星做出街边大路货的感觉,但是大家吃的是个气氛。我带你来是熟悉一下,今天晚上我们给陈立然她妈妈做法餐,你得知道用餐顺序和讲究。”
汪琪说:“你之前不是已经教过我了吗?我们已经在你家实践过了。”
“实践和实战是不一样的。”汤芫说,“在这里吃,气氛都不一样。现在我们过一遍,今天晚上就不怕了。之前不带你来,是因为怕来早了,你会不记得,毕竟不是经常吃。现在吃正好,晚上就用得上,你也不用都吃完。我们是来试吃的,甜点你可以少吃,知道个样子就行。”
虽然是试吃,但是菜单什么的都准备足,汤芫先让汪琪看菜单,一一的为她解释上面是什么是前菜什么是甜点,上面有法文英文和中文的对照。
汪琪还是很好奇:“汤芫,你什么时候预约了这家餐厅试吃?感觉很高级的样子。”
“没有预约,是他们请我来品菜。”汤芫说,“高老师给我的,所以今天来,菜都只是样式,份量交代过了,让做少点,我们吃一两口就可以了。”
汪琪一听这个“品菜”就特别的高大上,赶紧屁颠屁颠的跟着汤芫进去坐好。
汤芫跟汪琪说:“今天会给我们上套餐,你要有心理准备,可能你未必吃得惯,但是他们的出品,到世上一辈子很后来都是保持得挺精致的,你要记住他们上菜的顺序,还有吃法。尝一口就可以,我可以让他们撤走,记住了就撤走,不难。后面还有一些单点的,还有今天晚上我要做的,我会重点跟你说。”
汪琪立马集中精神留意着一切,发觉毛巾上面也印着厨师本人名字的缩写。
首先上的是经典的精选套餐,七道菜。
开胃菜是鹅肝慕斯,和奶油牛奶芝士。
上菜的时候,烟雾弥漫的,效果做得很足。
汪基搅了一下,入口酸酸甜甜的,味道感觉一般般。
“黄油和面包是送的,你尝尝。”汤芫尝了一下,“典油的质量一般般,跟超市货一样,面包口感还好。”
三文鱼鱼子酱,腥是不腥,但是,汪琪还真的吃不惯这种软塌塌的口感。
汤芫觉得呢,放进嘴里一抿就能化开,香料调味恰到好处,而且盖住了鱼腥味,鱼子酱的颗粒饱满咸鲜适口,她选择了香槟来配,觉得口感好一点。
但是汪琪整个人下来吃就不好了。
接下来是海胆,加的芥末奶泡,把海鲜的甜味完全衬托了出来,清清爽爽的腥味全无,口感清爽。
后面是鲷鱼,鱼肉鲜嫩,鱼鳞酥脆,番茄汤味道调的也不错。
主菜是和牛,鹅肝,配牛肉清汤。牛肉的汁水完全都被保留下来,入口软绵无渣,有奶香味。
鹅肝油脂丰富,配着黑胡椒碎,能够大块切下,爽口十足!
经典的黄油土豆,入口特别的不错,顺滑香浓。
汪琪觉得还是腻了一点,牛肉汤呢,汪琪又觉得生姜味太重,味道也太过于霸道!
甜品还好,汪琪记着汤芫说的不能多嘱,只吃了一口,还有后面是马卡龙,糊成了一团,感觉汤芫做的都比这家的好。
她有点庆幸只是来试菜的,每样只需一口也不觉得浪费,不然按这个价位,她不吃完心疼,吃完胃疼。
后面上的菜是汤芫特别要求的,经典的蟹肉鱼子酱塔,椰菜泥点缀,摆盘视觉冲击太大,汪琪实在忍不住,小声跟汤芫说:“感觉把所有都切来摆盘了。”
刚一说完,她自己就感觉胸前一痛,一边搓着鸡皮疙瘩吃完的。
接下来上的菜,汪琪看不懂,等人走了,问:“这是红烧乳鸽?”
闻着味道好多了,焦香焦香的,还带着一丝丝隐约的甜味。
“焦糖鹌鹑。”汤芫说,“算是名菜了,今晚我要做的就是这个,等下我买两只鹌鹑,活的,你就把那两只当礼物送给陈立然的妈妈吧。”
汪琪笑哭不得:“你是要故意整我,还是想要给他妈一个下马威呀?这么剑走偏锋的礼物能送吗?”
“放心吧,就按我说的做。”汤芫说,“行了,你也记得七七八八了,咱们吃两口就走吧,我跟店家借了个保温箱,咱们打个车过去。”
汪琪刚才就留意到,汤芫每吃一道菜都会在那菜上面用食指轻点一下,她知道这是汤芫把实物收录入进菜单里面的做法,心里也多少有了点底。
汤芫要个保鲜箱,就是要把食材放进里,看起来像是自己去刚刚买回来的一样,什么鹅肝鱼子,用袋子拎着就像了。
陈立然那边早就跟他妈妈打过招呼了,说是请了汤芫过来做菜。
小老太太也特别的开心,知道汤芫难约,她又不愿意去南岸路那里,所以一直没正式吃上汤芫做的菜,吃过一点点,但是从朋友的口中,听说就是普通的小吃也做得特别好吃,她就一直念着。
只是她觉得南岸路那边还不够格调,就是跟那些小明星似的闹着玩呢,所以死活不肯去,但是汤芫这个人在圈里面实在是有名。
她想吃,还是让儿子给她带回来的菜,但是总是差那么点意思。
这回来请了汤芫,她高兴的不得了。
陈立然说:“人可不算是我请的,是因为听说她好姐妹汪琪也要过来,她才过来捧场的。”
小老太太一听脸就黑了一半,但是想着汤芫要来呢,而且是到她家里给她做,多有面子!既然这样那就无所谓,管他看谁的面子上呢!
虽然心里想的不行,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你就使劲说好话吧!我心里清楚着呢!你是杂志主编,汤芫在你杂志里有专栏,谁请来的我还不心知肚明,要你说。”
陈立然真心服了这小老太太:“是是是,妈说的都对,我从现在开始不说话了。
陈立然虽然经常小老太太小老太太地喊,但是他妈妈保养得特别好。
虽然四五十岁了,看起来就是40岁出头,而且衣品比较好,品位也不差,整体看起来就特别优雅。
就是这眼高于顶这项有点让人难以接受,陈立然苦恼地摇摇头。
汤芫借的保鲜箱里面都是低温冷藏,箱子比较重,两个人拖着搬上车的。
到门口的时候陈立然来接,也不需要她们拖多久扛多久,里面装着有汤芫从“菜谱”里面买出来的鱼子酱,鹅肝。
汪琪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箱,里面有干冰,里面包围着两只剥好了毛去好了膛的鹌鹑。
汪琪拎着这份“礼物”,心里十分没底。
小老太太一见到汪琪就把不客气给搬到了脸上,不过着实被她的这番打扮惊艳了一下,然而嘴上刻薄惯了,脱口而出:“今天晚上辛苦了,为着个家常晚餐还隆重打扮了,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因为她自己感觉也不用跟汪琪客气,说话就跟含过水一样,就算是陈立然在还有汤芫在,她也毫不客气。
汤芫深深的感觉到了汪琪日后日子的难熬,叫她看,陈太太这个年纪,这个精神气,还有个几十年也不一定能寿终正寝。
到时候,按她这张嘴,谁先说寿终正寝也说不定呢,她感觉可能汪琪先挂。
汪琪来之前已经被汤芫洗过脑——就当这是最后一次见陈立然的妈妈。
汪琪立马把两个鹌鹑奉上:“阿姨,这是我送您的礼物。”
笑盈盈的不卑不亢,小老太太都被唬着了,愣愣地接过汪琪递过来的“礼物”。
“礼物”有点坠手,包装得十分精致,缎带交叉,一角结成一只优雅的蝴蝶结。
小老太太边往里走边拆礼物:“还有礼物啊谢、谢谢。”
她本来是要给汪琪脸色看的,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这样了,她又不是靠边泼妇,可不能逮着人骂,面上的功夫也得做足的。
等下吃饭的时候在礼仪上说她几句,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成了,陈太太想。
结果礼物一扎开,光脱脱的俩鹌鹑摆她面前的时候她就绷不住了,冲汪琪冷笑:“这什么意思?你老家的特产吗?”
汪琪这人积聚了不了鱼死网破的勇气,她把这一次当是最后一次弄的话,能超水准发挥,莫名的就淡定了下来。
她笑容从容:“这是我精挑细选的最好的两只鹌鹑,让我最好的朋友,给你做一道她最拿手的菜。”
陈立然的妈妈不得不对她多看了两眼,心里想着,会包装会说话,可以。不过,还是有点看她不顺眼,然后她也没接话。
佣人先上前来把盒子盖好,客客气气的领汤芫去厨房。
汤芫一直拉着汪琪,陈太太不好意思太冷落了汪琪,只好调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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