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秘书解释说:“我们总裁刚刚接到紧急公务; 正在处理,麻烦各位稍等一下; 也请各位谅解。”
她笑容得体,说完还欠身鞠个躬; 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汪琪莫名其妙:“我怎么感觉这女人说话阴森森的?她还要去哪里啊?”
庄时泽看着秘书的背影:“感觉是去拿点儿什么东西。”
“不管是什么东西。”汤芫说,“汪琪; 待会儿你要打醒十二分精神了!”
汪琪见汤芫脸色凝重; 郑重地点了点头。
此时,梁阙还在房间里面,打电话去给他女儿兴师问罪——
“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布置了这么久; 就败在你这儿。”
“你妈是怎么教女儿的?!怎么教出你这么一个脑残来!”
梁嘉怡刚睡醒就被人劈头盖脸一顿骂; 顿时就懵了。
在这之前; 她完全没听过脑残这个词,但是这词儿也不难理解; 她那与生俱来的叛逆劲儿上来了; 冲着电话吼:“你才脑残,你全家都脑残!”
你才xx,你全家都xx,这个句式也是跟梁阙学的; 骂起来痛快; 然而仔细一想; 这么一来她不是把自己骂进去了吗,气得差点儿没把电话线拨了。
美女秘书没过一会儿就端着俩托盘回来了,放在长桌中间。
她微笑着说对大家说:“这是梁总吩咐的,说是焗牡蛎用得着。”
汪琪走上去看看,托盘里的是马苏拉里芝士,培根,鲜奶油。
她还是忍不住刺一句:“焗生蚝多顺口,焗牡蛎焗牡蛎的拗口死了。”
美女咧着笑咬着牙:“没文化。”
汪琪上下打量她一下:“就你文化,缺啥秀啥!”
汪琪跟汤芫和庄时泽说了都有些什么,然后问:“这些要不要替换?”
汤芫摇摇头:“只要生蚝是我的就行。”
“那行,刚才我故意站久一点儿,食材都没问题。”汪琪说,“吃芝士焗生蚝其实就是吃芝士的,要是让我选,我还是更喜欢炭烤的蒜蓉生蚝。”
庄时泽表示赞同:“我不太喜欢吃芝士。”
正常,很多男生对芝士都没有多大的兴趣。
汤芫笑了笑:“那得看怎么弄,虽然说芝士夺了生蚝的甜鲜,但是焗出焦顶,香味浓郁,吃着也是另一有番风味的。”
“我告诉你,今天我的事儿要是黄了,回去我打断你女儿的狗腿!”
“梁阙,你也别太把自己当颗葱,咱们最多一拍两散!”
“长本事了啊!还一拍两散,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那心脏病的老家伙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打打打!赶紧打!你不打是孙子!我家里人要是出什么事儿了,梁阙我告儿你,我不止打断你的腿,我要你陪葬!”
第二轮是焗,芝士焗生蚝。
梁阙阴着脸回来,美女秘书察言观色,清了清喉咙,说:“开始。”
汤芫这边早就准备好了,庄时泽替她围了围裙,汪琪那边已经替她把锅洗好了。
汪琪记着汤芫说的,先做个浓汁,得先用锅。
梁阙那边也开锅了,看来是跟汤芫的做法差不多。
汤芫先把培根切碎,培根的烟熏香味散了开来,洋葱是已经切碎了的,冰镇着,没有散发让人流泪的气味。
“你去煮一壶开水。”汤芫跟汪琪说,“我先把生蚝洗洗。”
虽然从菜谱买的生蚝用不着洗,但是洗洗总归是好的,而且也得做做样子,不然太假了。
汪琪领命去煮开水,汤芫拿生蚝一只只仔细看地洗了,几乎把壳也刷了遍,闻着没有泥味,才控干水,壳背擦干,放旁边的托盘里码好。
汪琪这时也拿着煮滚的开水过来,又去烤箱那边开了开关,给烤箱预热。
水是得控干的,防止有生水味儿,再用开水烫一遍,滤干,放烤盘里码好。
开火,烘干锅,下一点儿油,培根料,洋葱碎,一点蒜蒜蓉翻炒。
洋葱真是极好的配菜,总能把肉类的味道烘出来,蒜蓉提味,也就是翻几下锅铲的档儿,香味四溢。
汤芫拿过鲜奶油,往锅里挤出一圈,再加点盐和胡椒粉。
鲜奶油在锅里化开,洋葱培根的肉香转成浓郁的奶香,香中带咸,结合成一种奇特的咸奶酪味儿。
汤芫拿锅铲轻轻搅了搅,锅里的汁由稀转稠,关火。
汪琪把汤匙递给她,又把码着生蚝的烤盘端到锅边。
汤芫迅速舀起浓汁,浇在蚝肉上,浓汁在蚝壳边滋滋响,白烟弯弯绕绕地腾起来。
汤芫戴起一次性手套,抓一把芝士,在每只蚝面铺满细碎的芝士条,尤其是顶部,堆得高一点儿,成了个尖。
烤箱预热完毕,汪琪戴着厚手套把生蚝盘放进烤箱,调了六分钟。
六分钟,时间不长,生蚝很快烤好。
烤盘拿出来的时候,满鼻子烤芝士的香味。
依然是打乱顺序,然后让汪琪去取回来。
蚝肉把嫩鲜美,芝士嫩滑,焦糖色的顶部还起着烟,芝士烤成一片皮,包着蚝肉,香浓的奶油味和芝士味浸透蚝肉,口感浓郁咸香。
庄时泽感觉自己似乎有点儿爱上烤芝士了。
梁阙吃完他秘书拿回来的生蚝之后,脸色又阴沉了几分——这只生蚝是他做的。
他脸一变,笑着放下叉子说:“大家的时间都宝贵,又都是为求食物味道达好最好状态而不惜花费大量的时间。这样吧,就以这道菜为结束,我们再轮流选多一次。”
“我没问题。”汤芫笑了笑,“汪琪,去吧。”
美女秘书站起来,梁阙抬手拦住她:“我自己来。”
秘书诚惶诚恐地坐下去——她明显感觉到他在发火。
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拿材料,拿做好的食物,把食物摆好……
美女秘书冷汗下来了,她直觉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往往这种时候,就是她猜不到梁阙生气的点,后果会更加严重。
一共二十只生蚝,刚才一轮,梁阙和他秘书每人一只,汤芫这边也是每人一只,总共五只。
剩下十五只。
梁阙率先选了六只,说:“我们五个人,每人三只吧。”
汪琪心想这人也真是不讲理,你先选了,再告诉人家每人三只,不是把挑剩的给人家。
而且,这剩下的九只里,八只是梁阙做,只有一只是汪琪做的。
汪琪心惊肉跳地端着那九只生蚝回去。
梁阙大约是心情好了,十分痛快地吃了自己面前的三只生蚝。
美女秘书还没害怕完,不敢动手。
“怎么样”汤芫问,“是不是……”
汪琪点点头,小声说:“梁阙似乎看得出哪只是他做的。”
又说:“这九只生蚝,我们吃下去,再过一个月就等着躺一辈子病床吧!”
庄时泽握了握拳:“这种人,还跟他客气什么!咱们不吃!走!”
汤芫笑了笑,说:“不急,咱们慢慢吃。”
汪琪和庄时泽都错愕地看着她。
她慢条斯理地把餐巾对折,铺在膝盖上,从汪琪拿回来的托盘中,仔细地挑起生蚝来。
汤芫见这两人还在看着她,笑:“看我干什么?你们也挑啊,看看喜欢哪只,慢慢挑。”
庄时泽想了想,照做了。
汪琪也不知道怎么办,嘀咕:“非得吃吗?”
“挑好了再吃都不迟。”汤芫说,“等我挑完你再挑!”
梁阙一只撑着脑袋,揉着太阳穴,笑:“别挑太久了,芝士焗生蚝么,放凉了牡蛎有腥味就不好吃了。”
“用不着你教。”汤芫大声刺回去,“你催什么催,在生蚝里下毒了吧你!”
美女秘书一拍桌子:“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下毒,你驾照血口喷人!”
“哟!”汤芫斜了美女秘书一眼,“不装淑女了?你急什么急?你家主子还没出声呢你就跟那儿吠!”
美女秘书终究是美女,没被人这么对待过,跟汤芫吵了起来,见梁阙也没阻止她,她越吵越起劲。
汪琪早就看这娘们不顺眼,帮着汤芫一起吵。
汤芫虽然也是在骂人,但是以讽刺居多,看上进心来特别冷静,就是说出来的话句句戳人痛脚,把人戳得跳脚气。
汪琪跟着附和,一直问候人家怎么不上天。
但是美女秘书战斗力爆表,以一敌二,有点占上风的意思。
庄时泽生怕这女人疯起来拿蚝壳砸人,挡在汤芫面前。
他也不吵,只是掏出手机,打开录影,正对着美女秘书。
有幸录下美女狰狞的一面。
然后他默默地把手机调个向,把这段播给美女秘书看。
美书秘书风似地冲过来抢手机:“你干什么!给我!删掉!不删我找律师告你信不信。”
任美女秘书脚踏十寸高跟,跳起来还是够不着庄时泽拿着手机高举的手。
汪琪笑:“美女这么高,得有一米五吧?”
美女秘书手机也不抢,疯一样朝汪琪扑过去。
汤芫拉着汪琪后退了几步,脸上是十分同情的笑容:“美女,你看你要不要叫架直升机过来送你们总裁去医院?”
美女秘书脸上因争执起的愤怒红瞬间,退去,停格一样,头咔咔咔地往回转——
梁阙歪着身子摇摇欲坠,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第126章 豆花()
美女秘书尖叫着冲过去扶梁阙; 一边拨电话叫人进来,还不停地大喊:“你们不准离开!是不是你们下毒!”
汤芫冷眼看着,庄时泽扶着她的肩膀转身准备走。
汪琪也是准备走的姿态。
听到美女秘书这么喊; 庄时泽回头; 说:“食材是你们提供的; 厨具是你们提供的,配料都是你们提供的,下毒一说是怎么个说法?”
半山这里本来就是个私人窝点,服务员只有两三个,人都冲进来,先是去帮着扶梁阙,还有打电话叫救护车的,一个跪地上去翻梁阙的眼皮。
美书秘书喊:“别杵这儿!去拦住那几个人!”
那个翻梁阙眼皮的人说:“我是医生!把人放平!别乱晃人; 没事给晃出事了你负责?”
美书秘书只得悻悻地帮着把人放平。
另外几个服务员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莫名其妙地冲过去拦人; 拦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频频往美女秘书那边看。
美女秘书说:“先把人留着!”
庄时泽一手横在汤芫面前,就怕他们伤人。
汪琪拿出从上辈子从tvb剧里学的; 厉声说:“没证没据说拦人; 我可以告你们非法禁锢的知道吗?!”
那几个服务员面面相觑; 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庄时泽直接护着汤芫向前走; 服务员的手也不敢不放下来; 汪琪被冲上来的美女秘书一拉; 险些一个趔趄栽地上,幸好她旁边一个服务员及时扶着她。
汪琪厌恶地擦着刚才美女秘书拉她的地方,美女秘书脸都绿了。汪琪也不是故意做给美女秘书看的,只是美女秘书这手摸过梁阙做的生蚝,也不知道有没有沾着什么奇怪的病毒,她是心里恶寒,擦了又擦。
这时那个医生说:“让人走吧。”
美女秘书黑着脸回头:“你检查清楚没有?!别出什么事了,到时候人走了你负责!”
那医生被美女秘书这态度气得不行,恶声恶气:“负责什么负责!他只是睡着了!”
美女秘书愣了愣,有点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人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睡着了?总栽睡眠没有问题,平时也没有吃安眠药的习惯,怎么就睡着了呢?
美女秘书还在发愣,汤芫回过头,拉着汪琪,冷着脸对美女秘书说:“等你们的劳什子总栽醒了,告诉他,他是收了文件要滚出我们华国的,让他回他的米国待着凉快,别搁这儿现!”
美女秘书感觉下不来台,虽然怂着胆还大着声:“要是我总栽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等着!”
等着什么?她是没底气再说。
庄时泽皱了皱眉:“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没?没我们就告辞了。”
美女秘书憋着一肚子的气,也不说让人别拦了,把气全撒在服务员身上:“还不赶紧去抬担架来?等总栽躺地上自然醒吗?!”
服务员自认倒霉,二话不说就走去拿担架了。
今天上山只有三个人,开车的是庄时泽。
庄时泽发动车子,熟练地打着方向盘的时候,汤芫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会开车的?”
庄时泽失笑:“我早就会开车了,只是以前岁数没到,后来岁数到了去报个班,咱们陵镇的班还真水,交多点儿钱,二十天拿本。”
汪琪惊喜地拍着副驾:“汤芫,那我以后去你们那儿学!”
“咱们一起!”汤芫听着也有点激动,“江城这儿得三四个月才本拿吧现在!”
“肯定的。”汪琪说,“你想想以后,没个一年拿不了本,咱们等放暑假,赶紧去你家那儿!”
庄时泽一桶冷水兜头泼下:“二十天拿本你们敢上路面吗?”
“怎么不敢?”汤芫自豪地说,“姐可是有十几年驾驶经验的人!”
汪琪笑得也特别开心:“我也有五年驾驶经验!”
庄时泽感觉特别无奈:“这话你们在我面前说说得了,别在其他人面前说,怪吓人人的。”
汤芫和汪琪这也冷静下来。
“刚才梁阙那儿的情况我都拍下来了。”庄时泽说,“不过,估计你们也用不着看视频了,就算看,也是他在正常烤生蚝。”
“当时是为了双重保险起见。”汤芫说,“万一他真的下什么不好的东西,咱们也有证据。”
“那是。”汪琪说,“不过呢,他还真是配料有问题。哎,汤芫,你说会不会他跟你一样,都能做出有特别功效的食物?我说你的是食物,他的可能就是食物里下配料。”
“有可能。”汤芫点点头,“而且那些听命于他的人,大约就是受他的食物影响,他可以让人病,也可能让人健康。”
汪琪瞪大了眼。
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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