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要紧吧。”
小茹的事情,简单早就想问了,可介于樊旭东的要求太多,简单怕自己平时说话不注意再漏了嘴,也不敢知道太多关于何茹的消息。
可是何茹这一走,时间也不算短了,没消息,没联系,简单就算猜也没有点儿线索。
“好,春节前,春节前务必让你们见一面。”
小茹……
樊旭东眯眼,想起那个‘扑通’一声跪倒在自己跟前的女孩,紧抿的唇,哭泣的眼,那处处可怜的样子又缘何招惹上郁劲呢?
樊旭东又拨了一个电话。如果春节前他回不来,他可不想食言,让小家伙失望。
樊旭东想起某人睡眼惺忪的模样,就不由的宽了心。女人和女儿,差的不过是一个字…
简单结束集训时已经到了农历的腊月末,真正的年末已经悄悄来临。
集训结束后,简单才听说了藏区发生雪灾的事情。一颗心一下子被悬了起来。简单问蒋淑琴有没有爸爸的消息,蒋淑琴摇头,说整个藏区都通信困难,更别提简父当时在的那个地方正好是这次受灾最厉害的地方。
简单心里不舒服,一直坠坠着,日日关心这前方的救灾工作,在得知h军区已经派遣了救援队前往,而领队的指挥就是樊旭东的时候简单突然兴奋起来。她麻利的翻出樊旭东的电话播出,可无论哪一个号码,都处在了关机的状态,攒了一肚子话想说的简单就这么丢了魂。
集训结束后,林骏城就回了s市。他这个一年到头不着家的孩子,到底过年也是得回家陪父母的。简单抽空跟林骏城坦白了跟樊旭东的关系,无他,就因为林骏城在简单心里一直是值得信赖的人。
“你如果不喜欢他,就尽量减少跟他的肢体接触,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明白吗?”林骏城如是说。他看着樊旭东对简单又是抱又是搂的,但在刚才的过程里又偏偏没听到简蛋蛋对那人的半点儿好感。
当时的简单乖巧的说好,还对林骏城说不要小瞧了自己。但此刻回想起那些画面,简单的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她几乎一有空就播樊旭东的手机,可结果还是一样的,根本联系不上樊旭东。这突然没有樊旭东丁点儿动静的日子,反倒让简单有些不自在了。时时刻刻,只要闲下来的时候简单就会坐立不安,想爸爸,想知道爸爸的消息,也想樊旭东,赌气归赌气,可简单还是希望樊旭东不要出事。
电视里每天都会播出一些被发现和救出的牧民,当然,还有一些时遇不测,长眠在雪山的人。简单只了解一些进展,至于这种场景,她立即就会换台。蒋淑琴知道简单的心思,慌乱、仓促,还会失手打了碟子。自己这女儿看着神经粗,可心思,却比谁都细,比谁都敏感。
春节回家过节的不单林骏城,就连秦露露也回了家,早早的歇了业,跟着自己的母亲去外地经商的秦父那里团聚了。本来热热闹闹的春节,因为一些人的不见踪影和一些人的离开而显得冷清起来。简单的心也变成了灰色,不忙的时候会站到窗口看天空。
简单偶尔会利用歇班采购一些年货,张灯结彩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喜庆的气氛,而简单看着孤零零,感觉那样的格格不入。
简单打心底觉得这样的一个年,过还不如不过……
年二十八,外面的同事说有人找她,简单赶忙出去,迎接她的却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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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出事儿了?()
“简护士对吗,你好。速度上更新等着你哦 百度搜索 乐文 就可以了哦!”
护士站外,一个陌生男人跟简单打招呼。简单迟疑了片刻,才缓缓走过去。“是您找我?”
来人点头,“简护士,借一步说话。”
简单皱眉,做了个请的收拾,将来人引到了走廊的另一端。
“简护士应该有一个一直想见的人吧。”对方直入主题,说的简单到有些迷糊。
一直想见的人,谁?
看出简单的迷惑不解,对方轻轻一笑,道,“嫂子,我是樊老二的朋友,他叫我带你去个地方。”
对方一报家门,简单就知道了对方口中的‘一直想见的人’指的是谁了。
“我明白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盼来盼去,提心吊胆了这么长时间,到底还是的亲眼看见何茹过的怎么样才能踏实。
“我今天来就是看看嫂子什么时间有空,直接把带嫂子过去。”
樊旭东一向做事周到,简单明白来人的‘直接走’必定有他的原因。
“我现在请假,马上走,可以吗?”简单也表现出了相当的果断。在对方点头以后她立即折身回了护士长,五分钟不到就拎着包走了出来,撤掉护士帽后的头发都来不及扎好,她一边走,一边用皮筋将头发简单的束了起来。
“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跟着一个大男人的脚步,经过一段时间体能强化的简单并不觉得吃力。蹬上那辆部队拍照的小红旗,简单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对方姓名。
“怨我,忘记跟嫂子自报家门。戚从严!”对方郑重的向简单敬了个礼,简单心头一轻,抿着唇笑了起来。
“我们宿舍,我行四,嫂子喊我老四就好,说起来,我也是最有福的一个,哥几个里面第一个见到嫂子本人…”
戚从严对着简单一口一个嫂子的喊,那架势好像认识了简单很多年。
戚从严说宿舍,简单自然猜测到他与樊旭东应该是学生时代发展起来的关系。简单想象不‘高贵冷艳’的樊旭东是如何与其他‘同类’们称兄道弟的。
提起樊旭东,简单本想问一问对方可否知道他的近况。可转念,简单就觉得不妥当。樊旭东走的一声不吭,也许并不愿意再见到自己,何茹如此重要的事情他都不肯露面而是叫了自己的兄弟带自己去,其自己又何必询问他的近况让戚从严尴尬呢?
简单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看着没有景色的出城高速路。
“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的话,嫂子,我建议你把手机关机。”戚从严忽然提醒简单道。简单忙点头答应,从包里翻出手机就要关机。
“我们今天能回h市吗?”简单不知道这一去路程究竟多远,戚从严没说她也就没问。
“看嫂子,嫂子想留一晚也可以。嫂子放心,老四一定把嫂子安安全全的再带回h市。”戚从严几乎要拍着胸脯保证。樊二哥的小媳妇,他是怠慢不得的。
“那好,那我先给家里去个电话吧,免得关了机又找不到人,再出什么事情。”简单拨出蒋淑琴的号码,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关了机。蒋淑琴一再叮嘱简单注意,她可不想一个人过年。
出城之前,戚从严喊停车,戚从严和驾驶员下车忙活了一圈才回到车上。依之前樊旭东送何茹出城时的安排来看,简单知道他们必定为了避人耳目的把车牌换了。
算算日子,已是年二十八,说心里话,简单是不太希望让蒋淑琴自己在家的。自己的父亲仍身在藏区,没有任何的消息,自己在家蒋淑琴还能踏实一些。简单把自己的想法给戚从严说了说,戚从严说没问题,顺便让司机提了提车速。
樊旭东安排何茹的地方就在同省的一个地市,小城不大,生活节奏也不快,若是生在那里,日子倒是可以过得安逸的很。
简单他们几人是上午九十点钟上的路,到达小城已经是下午的四点来钟,日头渐西。
简单麻烦戚从严带她去最近的超市,简单知道小茹父亲身体不好,这一次去探望,必然也要好好的看看老人。
简单大小礼品捡了一大堆,还是请戚从严帮忙搬到车上的,戚从严挑了挑眉,不知道他的这个‘二嫂’跟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樊旭东打电话给戚从严的那个夜晚,戚从严是亲自驾车去收费站接的何茹,兄弟之间的默契让戚从严很明白,如果不是对樊旭东很重要的人,他的樊二哥是不会大半夜找他这个‘自己人’的。第一眼看何茹,戚从严只能用‘憔悴’两个字来形容她,凌乱的发,艳丽的唇,还有考究的衣着,只脸上罕有岁月痕迹,幼嫩的与她的穿搭不符。那时候的戚从严以为何茹是他樊二哥金屋藏娇的美人儿呢,所以樊二哥那么火急火燎的让自己前去‘救驾。’后来戚从严才知道,樊二哥确实有了金屋藏娇的美人儿,只不过不是自己那晚拉的那个,而是另有其人。在程既方那里,戚从严才见到了简单的模样。他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一边啧啧的轻声赞叹,“想不到咱们的二哥,真是猛于虎啊,你看着**的烧的…。”
戚从严夸张的指着屏幕描述,在一边陪同的程既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拥有‘第一手’资料的他,也没少拿樊旭东开了玩笑。怨只怨他大少爷这么大岁数了,不结婚也不恋爱,活该被他们挤兑。
虽说那段视频让戚从严对简单的印象不算好,但见到简单的本人时戚从严为樊旭东忐忑的心才算踏实。
白净、温和,穿着隔离衣的简单一下子赢得了戚从严的好感。戚从严觉得二哥这次,该是有谱了。
“嫂子,你和那个小姐是什么关系?”对于两个气场完全不同的人,戚从严不免好奇。
“她跟我一样是个护士,我们以前在一个科室,是同事。”
“是吗?”戚从严的话里有明显的怀疑意思。
“以前,她可是很开朗很活泼的一个女孩子,人又长得恬静,大家都很喜欢她。”简单回忆起何茹以前的一颦一笑,那样的小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戚从严尴尬的笑了笑,方向盘轻转,拐向前方不远的居民小区。
小区是开放式的,没有门岗也没有任何的保全措施。整齐的小六层,水磨石的外墙装饰,很能证明这小区至少有十几年的光景。
车子停在路边,对面不远处有一个门脸。简单抬头看了看那家的抬头,是个社区医院。
看到熟悉的红十字标志,简单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到了。樊旭东说过,他给何茹安排了个工作,依旧是做护士。
刚刚把注意力再次落到社区门诊上,简单就看见社区门诊的门被推开了,现实露出一个白色的护士帽,然后缓缓走出一个穿护士服的女子。女子正拿着手机打电话,还不是的朝四周张望,似乎是在等人。
当这个穿着隔离衣的女子把头扭向简单这边时,简单发现这个穿着隔离衣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何茹。见到许久未见的故人,简单不免激动。
“她是在等我们吗?你通知她了对吗?”简单一边问戚从严一边要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想立即上去与何茹分享重逢的喜悦。
可未等戚从严说不是,松掉安全带的简单就看到一辆红色的小跑车极速驶过,吱一声立在了社区门诊的门口。
在这样一个整体年龄偏大的老小区,红色的奥迪tt颇为惹眼,车门一开,里面走下一个打扮时髦的女郎。
简单看着穿着隔离衣的何茹缓缓走下台阶,与时髦女郎面对面。简单刚刚开始猜测在这里安静度日的何茹怎么会认识这样张扬的女子时,就见何茹对面的时髦女郎猛地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一切变得太突然,本来在等待何茹处理完事情自己再过去的简单一把推开了车门冲了出去。
她还没有跑到何茹跟前,就听见了时髦女郎指着何茹的鼻子说,“真搞不懂,怎么会有破鞋像你这样不知廉耻!”
破鞋…不知廉耻…
这些肮脏的话让刺的简单浑身一震颤抖,她几步冲到何茹跟前,与何茹面对面,神色愤怒又傲慢,大声道,“小茹,我怎么听到有狗在叫?咦,你怎么被狗咬了?”
简单伸出手,看着何茹发红的脸颊,直挺挺的转过了身子,面对着甩了一巴掌的时髦女郎。
“破鞋?破鞋被人留着,也总比某些,自以为是奢侈品的好鞋却被人直接丢进垃圾桶的强!”
简单瞪着时髦女郎,将其上下打量,目光里的不屑将对方的骄傲一下下搓平。
“你!”时髦女郎也瞪着简单,扬起的手掌冲着简单就招呼过来,简单反应快,一把将那双纤长的手捉住,掐着那手腕间的某处,让对方直接疼的脸变了颜色。
“放开!”对方叫嚣。
“道歉!”简单毫不退让,手下又加了几分力气。集训果然不是白训的,简单无论从反应速度还是出手快慢上,都强于了普通女孩子太多。
“她就是破鞋!”时髦女郎倒也不示弱,一边咬牙坚持着,一边继续吐出肮脏的话。
“被人搞大了肚子还敢出来勾搭别人的男朋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啪!”时髦女郎的话还没说完,迅速甩出的一个手掌,就牢牢的封住的她的嘴。
是简单。一巴掌过去,连声音都那样的清脆不拖泥带水。
“男朋友甩了你了,那是你没本事!别母鸡下不出蛋怨草堆。张口闭口骂别人是破鞋的女人,也注定没少被人踩了!”
这是简单第一次出手打人,也是她第一次站在街上同别人发生争执。她愤怒的盯着对方,而被她这一巴掌甩的有些晕的时髦女郎终于被浇灭了些气焰,骄傲的头再也抬不高了。
“还不赶紧滚!”
简单低喝,甩开了钳住时髦女郎的手腕。时髦女郎瞪了简单一眼,狠狠的抛下一句你们等着!
跑车突突而去,简单转身要看看何茹,何茹却抢先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她。
“简单姐……”
声泪俱下。
简单听得心头也是一酸,抬手包住那双抱在自己腰间的小手。
“小茹……”
简单抿了抿唇,才好不容易遮住自己想要弯下的嘴角。
“对不起啊简单姐,让你看笑话了…。”何茹吸了吸鼻子,把脸贴在了简单的背上。
“小茹,是我来晚了…你在这里过的不好吗,难道没有安排好你吗?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是什么人啊,简直就是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