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动,直到最后一刻才会出手。
这些猎手们都是最有耐心的那一群人,善于等待,在等待着着收获的时间到来。等到那时间到来了之后,便会立刻收网,将网中的那些猎物给一同收获了。
云霆是猎手,曹操是猎手,袁绍也是猎手,都有着各自的猎物,想要去获取到的成功。包括那一些玩家们也是一样,同样也在洛阳城中活动,一边在等待着剧变的到来。
身为玩家,他们知道一些大势,这是那一些普通原住民们所不清楚的。这是先机,所有玩家们都知道的事情,也是猎人们的最好的机会,他们是知道在这一场剧变当中有多少的猎物,会有怎么样的变化产生的。
即使是已经有所偏移了,可要真的来说,改变的不过是那些旁枝末节,真正的大势无法去改变。玩家们知道大势,那便是了有在这棋局当中变成棋手的资格。
这就如一张棋盘,棋盘上的白黑双子不断的交错,不管是黑子还是白子,都有着各自的范围,各自的职责。包括原住民,那一个个的名将,包括玩家,在这棋局中都是棋子,操纵他们着的正是那一只无形的大手。
顺势而为,知道了那一些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一些可能的人,玩家们便有机会从棋子变成棋手。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之后走势如何,只需要在关键的时候跳出棋盘,或者去拨弄一下走势,那么他们也就真正成为了棋手。
洛阳城总体来说是没有改变过那一种繁华的,城中的百姓还如日常一样忙碌着,在这平淡充实的一天之中过着。那些官员也是一样,在他们看来,现今的洛阳城并没有多少的改变,唯一的改变,大概是不久之后,就会有新的帝皇来统治这一切。
至于那些城外到来的军队,也没有多少人会去注意,虽然十常侍已经被铲除了,也因为新帝要登基的关系,没有让这些军队立刻回返各自的驻地。反正新帝登基也就是这一段时间,等到结束之后,再让带兵来的各地的太守,刺史回去也不迟。
忙碌的洛阳城中,有另外的一处是更加忙碌的,那就是皇宫。由于登基仪式越来越近的关系,皇宫中也在迅速的改变着模样,有许许多多的东西,装饰,被添置到了皇宫之中。
更多的宫女与太监在忙碌着,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不断的在那种大太监的指挥下做着各式各样的事情。谁都不敢偷懒,更加不敢马虎登基仪式是绝对不能够出现半点错漏了,哪怕一些小物件的摆放地方出现了错漏,也都不行。
礼,一切都要符合礼,还要形与制不出现一点偏移。在他们忙碌的时候,除了大太监之外,还有礼官在监督着,务必使任何的问题都消弥在最开始的时候。
因此,即使有时候那些大太监被礼官指使着去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也是不敢怠慢的。这是要命的勾当,不换你是谁,只要在你的手头下,包括是你手下的小太监弄出来了一定点的失误,那么他们就得脱不了干系。
这是新皇登基,不是什么其他的事情,一切都要符合礼制,一个礼,在现在便是占据了一切。
忙碌的皇宫内,刘辩依旧在忙碌着,随着日子的越来越近,他得闲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包括每天,已经习惯并且固定了的练剑时间,也被压缩得剩下了没有多少。
他不能够去抱怨,当看到何皇后眼中那殷勤的盼望的时候,刘辩心头的那一点小念头随之烟消云散。就像是师兄烽火戏诸侯对他所说过的那一句话一样,他已经长大了,已经要成为一国之君了,必须担负的东西都要去担负,而不是去逃避。
刘辩重复着这繁琐的礼节,一次又一次的做出旁边那些夫子们指定的动作,并买夫子们出声让他停下的时候停下来,再纠正好的时候继续。每一步,手臂的抬起,都要按照那一个模板来,出现一点点偏移的话只能够从头再来一次。
这些精通礼仪的老夫子们,是属于那一种最为顽固,也最为挑剔的那一种,只要被他们从眼睛里面挑出一点刺来,那么他也必须从头再来一次。一遍遍的练习,一遍遍的纠正,他终于可以完整的做完那一套动作了,并且还将错误给减少到了很少的地步。
现在这几天,刘辩就是在做着最后的练习,将那这一些还有的小错误,小过失给纠正过来。用老夫子们的话来说,他未来是皇帝,在登基仪式的时候,普天下的臣民都在看着他,不能够让臣民们看到他这个皇帝有半点不完美的地方。
祖宗法制大过于天!
这大概是他最后任人摆布的一次经历了,刘辩很仔细的记录着曾经心里面产生的那些焦躁侧情绪,那些不满。他知道,成为一个皇帝之后,不能够再任由别人来这样摆布,不能够再去听任别人的话,要有着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判断。
连母后连师兄的话,再多么的信任,他都必须再思考一遍,才做出选择,做出答复。如师兄烽火戏诸侯所说,他已经长大了,有着自己的背负,应该有着自己的担当,必须要担当起那一些臣民的盼望。
刘辩看了看旁边,烽火戏诸侯正在那里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还一脸的小心翼翼。毕竟他的师兄在名义上还是他的贴身太监,虽然现在在皇宫中拥有很高的地位,可在这些夫子们眼中就不是这样了。
不管你是谁,都必须要有礼仪。尤其是他的师兄这一种,身为未来皇帝身边的太监,那么礼仪更加满做到最好,到完美的地步,才能够体现出皇家的威严来。不然的话,那就是亵渎。
因此他这位师兄,已经被这些夫子们训过很多次了。刘辩总算觉得自己不会是孤军作战的,还有烽火戏诸侯与自己同甘共苦,他就这才能够坚持下来。
每一次看着烽火戏诸侯被训斥,他总会突然想到那种拿着在根小树枝,偷偷在一处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画圆圈的场景。这真的是烽火戏诸侯做得出来的事情,美名其曰画个圈圈诅咒你,可要说真的有用吧…现在这些夫子们都还活蹦乱跳的,训斥人的时候,除了对待他的时候是那样的轻声细语,换成其他人,对待他的师兄烽火戏诸侯,那就是中气十足了,一点儿都没有被诅咒过的样子。
也对,子不语怪力乱神,这是烽火戏诸侯说过的话,也是先圣孔子说的。要真的这世上有鬼神的话,那什么事情都让鬼神来做就行了,要杀什么人也让鬼神去杀就行了。
对于那一些邪祟之言,刘辩是嗤之以鼻的。
连忙收了收心,继续按照按照礼节做着那一些复杂的动作,刘辩知道再看烽火戏诸侯下去,他很快就会成为被那些夫子们说的一员。
他真的很庆幸可以在皇宫中有烽火戏诸侯这么一位这样子的师兄,学到了剑术,不然的话,以他以前的那种模样,现在应该是如同一只傀儡被操纵着的吧?可能现在已经泪眼汪汪,被这些夫子们一次又一次的纠正后,产生一种不愿意再继续下去的情绪了。
那时候的自己,刘辩想来真的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看看现在,再看看那时候,明明是一个人,他也是自己,可几乎看不到多少相同的地方了。
他不再那样的内向,不再那样的懦弱,变成了一个他从前所在羡慕着的人。这一切,都是师兄烽火戏诸侯给他带来的改变。
亏了练剑,学习剑术,不然的话他还真的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一段时间之内,将这一整套繁复的礼节给学会。比起剑术来说,这礼节一板一眼只需要靠着记忆去重复就可以了,因为几乎没有多少的变化。
剑术不同,剑术除了那一套基本的剑术之外,更多的时候,是伴随着很多的变化的。不然的话,一板一眼,没有任何变化的剑术,那只能够是和他现在做着的这一套礼节一样,充其量只有好看一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刘辩可记得很清楚,在第一次和烽火戏诸侯对决的时候,他傻乎乎的在其面前耍的那一套剑法,被烽火戏诸侯一剑破去的场景。那种感觉,大概是跟他在西园看到的猴子时的那种一样的吧?在那边傻乎乎的做了一大堆的动作,自己以为挺好,还龇牙咧嘴的向着远处的人示威,却不知道它仅仅是一只猴子,耍的也只是猴戏而已。
没错,自从想到了西园的那些猴子们的时候,有了这种感觉。他便不再学死剑了,不再去重复那一模一样的剑术,更多的时候是有了自己的变化,依照自己的体悟去挥剑。
要有自己的判断,要有自己的思想,不能够依照别人的想法去走。
本章完
第995章 欲走,欲送()
烽火戏诸侯看着刘辩继续忙碌,为这个小师弟默默的点了一根蜡烛。所以说皇帝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最起码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在等待着他,现在的只不过最开始的阶段而已。
要让他像是刘辩这样任人摆布?算了吧!这实在是太麻烦了,那么多无聊的动作,做过一次我就忘了,也不知道搞出这些东西来做什么。这就像是你去吃牛排,我觉得拿筷子吃有问题么。答案是没有的,不管是拿着什么样的工具,不管是刀叉还是筷子,只要可以将牛排卫生的吃进嘴里面就行了。
要是真正引起用餐不适的,应该是那一种进了卫生间之后,出来都不洗手就直接用手拿起牛排来吃的那一种人吧?要是用筷子来吃侧话,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并不会影响到任何的问题,可就是这样子会有无数人来嘲讽你,就好像他们手中拿着的刀叉表明了自己的高规格高品质一样。
烽火戏诸侯不能理解的就是这一种,他就最喜欢的是自在,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他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不需要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只要自己觉得行,舒服就行。
看到如今的刘辩,烽火戏诸侯真的为自己的毅力感觉到骄傲,竟然会在这处处都是束缚的皇宫待了这么久的一段时间。不过也值得了,至少他改变了一个人,可能还会改变他的命运。
可谁知道呢?这些都是要用时间去证明的。烽火戏诸侯并不为了什么,官职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他更多的是因为想要去做,就这样来做了。
再过不久之后,看到刘辩登基,他到那时候也可以放下心来离开皇宫了。至少,他不以为刘辩登基之后还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到那时候再出现问题的话,该去解决问题的也不是他,而是刘辩了。
这是担当,既然这是命运,那便正面去迎接,不能够去逃避。这也是他告诉刘辩最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担负,担负起一切你所应该担负的,担负一切你想要去担负的。
包括他自己,现在还在皇宫里面,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要担负起那一种身为师兄的责任而已,并不是为了其他的什么。刘辩虽然现在才是一个少年,十五岁的少年,但在这个时代里面,已经算得上是成年人了,不是现实里面那种十八岁的成年阶段。
烽火戏戏诸侯也还记得在游戏里面见过的神奇的一幕,有一些十四五六岁的少年少女,娃都会在地上跌跌撞撞的走着路的了。连孩子都蹦出来了,这不是成年是什么?要等到刘辩登基以后,估计很快他也要迎娶皇后,去做那一种只有成年人才可以做着的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既然是成年人了,许多的事情,许多的决定了应该去自己做了。刘辩当皇帝这就是烽火戏诸侯给自己定的一个分水岭,在这之后,他会离开皇宫,去做自己应该去做的事情,不会继续留在皇宫里面,继续留在刘辩的身边。
哪怕是父母,都有不喜欢子女的父母,不愿意去承担抚养责任的父母。哪怕他们再想陪伴在子女的身边,也总有一天是必须要离开的,不管多么不想放手,也必须要放下手。
更何况他仅仅只是一个师兄,一个师兄而已,留在这里,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确实是应该离开了。在这个世界上,成长总是要伴随着许多来去的,烽火戏诸侯很久之前就明白了这一个道理,现在的话他的想要让刘辩去明白。
并不残酷,这只是人生必须经历过的一切罢了。可以选择不去经历,可总有一天,有一些事情,是你想不去经历,也必须要去经历的。
烽火戏诸侯面带微笑的看着刘辩,这他进皇宫时所看到的那一个内向羞涩的少年,终于成长为一个让人喜欢的样子,也是他所想要成为的样子。这就够了不是么?
他的皇帝养成记,终于可以宣告一个段落了。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都要刘辩自己去走不是么?至少他自己,在年少的时候,旁边有人在他耳边说着那一些叮嘱的话语的时候,他也是不耐烦的。普通人都是如此,更何况是皇帝,皇帝一言九鼎,并不需要有其他人在旁边指手画脚,告诉他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去做什么。
眨了眨眼睛,烽火戏诸侯恢复了之前那一种淡定的状态。
与此同时,洛阳城外的董卓的营地里面,董卓听完了李肃的回报,眉头紧皱了起来。
他不确定的反问道:“你确定今天吕布进了洛阳城去见了什么人?”
“是的,我按照中郎将的命令去到丁原军中要以故人之命去见吕奉先的时候,被士兵告知吕奉先不在军营中,去了洛阳城内。我在那之后,等待了很久,才等到吕奉先回来。”李肃缓缓回答道,没有因为董卓的不确定的语气而有半分的焦躁,只是把事情的经过再重新说了一遍。
“能够知道具体见到的是什么人吗?”董卓攥紧了拳头,脸色有一些阴沉。
如果是普通的会面还好,如果是去见与他派出的李肃这样子“别有目的”的故人的话,那么他就遇上了对手了。那么他很多想法,都会因为没有办法招揽到吕布,在这一环节上头出错而全盘落空,这是他就所不能够允许的。
“不知道,吕奉先只说是故人,再具体的我也没有问了。既然他是这一种回答,那我自然不能够再问,否则引起他的反感那对于中郎将交托的任务会有所影响。”李肃恭恭敬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