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道身影的碰撞,众人看得是眼花缭乱,不过忽然声音没有了,眼里再也看不到江誉鹤两人的残影了。
很多人不禁暗暗送了一口气,他们从来都不曾见过这些轻功的人,若是他们继续留下来毕竟是一个后患,随着他们的离去,心中都在祈祷,他们最好自相残杀,最后两败俱伤那是再好不过的。
也有很多人在惋惜,他们从来都不知道江湖上还隐藏着这样两个人,若是他们都能为江湖的安宁从一分力,江湖想必回更加太平。
陆怀恩的心却是紧紧蹦到一块儿去了,霍天行的出现对他来说那是一个极为不愿见的事实,若非今日山庄之事,此时他定然是倾巢而出,全力追寻霍天行的下落,势必要将他除掉,再者江誉鹤乃是他的外甥,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江誉鹤的安危。
但是眼前秋水山庄的局势也不容他分心,回过神来一看,两个儿子精神抖擞想必都还有精力应对接下来的事,在看看远处的角落,万古青云还在为许文清疗伤,也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想必伤势一定很是眼中,不然何以到现在许文清他人都还没有转醒,还好陆静柔在身边照料,否则自己不去看一下的话,心头定然更是不安。
收敛心神,陆怀恩再次对众人拱手说道:“各位,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还请各位”
“慢。”一声喝令打断了陆怀恩的话。
陆怀恩抬起头来,正是适才那是假扮潇客燃的壮年汉子,只见他说:“老庄主,今日之事还没有一个定论,你何以这么快就想要收场啊?”
众人皆知陆怀恩收场已然是有一个定论,那就是将双玲宝剑暂时交给秋水山庄保管,眼前之人绝非庸俗之辈,岂有不知之理,他这样反问陆怀恩想必还有下面的对策,陆怀恩也不急于一时,反问道:“难道你还想要继续当这个潇客燃吗?”
那人笑道:“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继续当潇客燃的意思,我之所以想要冒充一下潇客燃那正是因为双玲宝剑的出现定然会引起很多江湖的纷争,何不出现一个潇客燃好终止这次纷争呢?”他说得铿锵有力,仿佛他假冒潇客燃不但没有错,还要给他记上一功,那是为了解江湖之厄才不得已而为之的。
陆怀恩一声冷笑,这样的人他可看得太多了,要他相信这个汉子真的有心为江湖安宁出一份力那是不可能的,便又问道:“不知阁下师承何门?”
“我出自何门,这个你就不用问了,我担心我说出来会把你吓坏了,所以为了保重你这把老骨头,我的门派之事也就免提了。”那个汉子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还闪过一丝轻蔑。
闻言,陆怀恩倒是真的提起一口气,这么多年来他什么大势力没有见过,也经历过很多威逼利诱,他从来都不曾皱过眉头,眼前这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汉子背后还能有什么大势力是他要吓坏的,幸好他早已过了耳顺之年,要是再让他年轻三十岁,他非要冲上去将这个人揪下来,暴打一顿不可。
陆志德却不想他父亲那般沉稳,手中长剑直指那个汉子说道:“呸,老子活了一大把岁数,还怕你一个不入流的门派吗?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门派能把老子吓倒的,还是你这是想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其实却说不出来。”
那个汉子沉吟半刻,说道:“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陆怀恩,今日双玲宝剑的事你到底作何打算?”
陆怀恩一个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者,被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指名道姓,要不是陆怀恩的脸色依然平静还不知道有多少蠢蠢欲动要为陆怀恩出这口恶气了,陆志德更是气得不行,喝道:“作何打算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哈哈哈。”那个汉子忽然大声笑了出来,指着自己说道:“与我何干,你口口声声说这柄双玲宝剑与江湖安宁大有干系,既是如此江湖安宁自然跟我大有干系,那你说这柄双玲宝剑跟我是否有干?”
“即使有关那也轮不到你来插嘴。”潇剑萍又说上了一句话,陆怀恩再怎么说也是陆思彤的弟弟,即使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可是也绝对不愿意见到别人对他不敬。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个汉子还带有一股要跟潇剑萍一争雌长的意味。
潇剑萍手中无剑,倒也不惧怕他,就要上前跟他较量一番。
一道身影却又拦住了潇剑萍,还是陆怀恩拦在了潇剑萍面前,他对着那个假扮潇客燃的汉子说道:“阁下说的也有道理,双玲宝剑关乎甚大,不知阁下有何高见?”他在说阁下说得有道理的时候为了避免让人觉得是后面那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特意说明了一些,意在避免误会。
“哈哈,哈哈哈。”那汉子一声大笑,说道:“你秋水山庄想要以势压人,想要将双玲宝剑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
陆怀恩只是不想让奸险之人掌握双玲宝剑,却从来不曾想过要私吞双玲宝剑的意思,这个汉子如此中伤于他,无非就是想要逼他将双玲宝剑交出来,便说道:“老夫早已经说过,双玲宝剑秋水山庄绝不会私吞,要是有谁有能力掌控双玲宝剑,老夫自当双手奉上,你要是再敢如此重伤于秋水山庄,休怪老夫不客气。”
“哟,看你是不耐烦了。”那个汉子不但没有因为陆怀恩的怒气而避退,反而更是咄咄逼人地说:“露出真面目了吧,秋水山庄是什么是天下第一庄,看来也只是一个名不副实的肮脏龌龊的地方。”
陆怀恩和他两个儿子三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个人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是来找茬的,若是真的再任由他这般说下去,还不知道要将双玲宝剑说成什么样子,甚至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他的蛊惑而怀疑秋水山庄,就算他们坚信秋水山庄的威名,被这个汉子这么大骂而不做出反击的话,想必秋水山庄的威名也要在他们心中大跌不少。
陆志言此时再也按耐不住了,举起乌金的伏金刀,说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要是再出言诋毁秋水山庄,今日我非跟你分个高下不可。”
“既然如此,还是我来替庄主代劳吧。”一道极为霸道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只见远处一道棕褐色的身影极为快速的向适才假冒潇客燃的那个汉子扑出,见他动作极为轻盈敏捷,想必也是一个练家子。
陆怀恩心中一怔,都说奸险小人诡计防不胜防,此时才觉得先前那个汉子是有意非要激怒他似的,此时隐约觉得很是不对,似乎中了对方的下怀,想要阻止之时,那道棕褐色的身影已然来到那个汉子身影,一掌便往他天盖按下。
第一百一十一回 到底是谁指使()
第一百一十一回到底是谁指使那个汉子伸手一掌,想要化开对手的攻击,谁知这道劲力极为深厚霸道,连人带手直接按在那个汉子头顶之上。
顿时那道只觉全身一麻,口中鲜血狂喷,眼前一黑,身子便软到了下来。
陆怀恩脸色一沉,适才自己不断说不要在秋水山庄滥杀无辜只能点到即止,如今又有人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又在秋水山庄开杀戒,甚至那个汉子的死就是一个圈套,为的就是要秋水山庄难堪,到底谁跟秋水山庄有如此的深仇大恨,要将秋水山庄逼上绝境呢?
定睛看时,只见此人一身黑色大袍,随风而动,极为霸气,眼睛犀利,站在擂台之上,一副居高临下物外无人的模样。
此时有最明显变化的是潇剑萍,她已然气得双手直哆嗦,要不是因为今日她还有事想要完成,即使无法跟这个人拼杀,她也义无反顾要冲上前去,因为这个人就是这次清风堂谋反的罪魁祸首张孙桐。
秋水山庄的人却是不识得张孙桐的,陆志言见又有人死在死在秋水山庄,心中气愤,便喝道:“阁下何人?为何在秋水山庄行凶?”
张孙桐一声冷哼,指着地上的尸首说道:“你不是想要杀他吗?那就由我来代劳,你非但不感谢我,还要责问于我这是何意?”说得好像道理全都在他这边似的。
适才陆志言虽有说要跟这个汉子分个高下,语气中不乏有生死相搏之意,可是更多的是恐吓这个汉子不要口不择言,休要出言侮辱秋水山庄,没有想到他仅仅说了怎么一句话,张孙桐就出来杀人,实在是陆怀恩始料未及的。
陆怀恩对着张孙桐拱手说道:“不知阁下是何派高手,来秋水山庄行凶意欲何为?”陆怀恩更是直接将杀人的罪名扣在张孙桐身上。
张孙桐一声冷笑,说:“好大的气派,秋水山庄居然也是蛮不讲理,难道这就是江湖上颇具威名的名门大派吗?哈哈。”
“张孙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潇剑萍终于忍不住心中愤怒冲着张孙桐喊了一声。
她的命是潇志扬救的,虽然在清风堂的时候,潇志扬的脸色从来都是硬邦邦的,可是潇剑萍心中依然感到很是满足,她从来都不曾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长什么样子,便将潇志扬当成了自己的父亲,而且她知道其实潇志扬平常还是很关她的。
那次被吊在清风堂寨前,看着潇志扬的死状,若是可以的话情愿死的人是自己也不愿意看到潇志扬的死,那时她就知道除非自己死了,否则一定要一辈子诅咒张孙桐,叫他也不得好死。
张孙桐撇了一眼,眼冒凶光,毕竟他就只有张大柱这么一个儿子,即使他不成器但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却是无法改变的,潇剑萍将他的儿子杀了他如何不怒,要不是今日乃是为双玲宝剑而来,非要先杀了潇剑萍不可。
张孙桐说道:“潇剑萍,什么时候说话有你的份了。”
适才潇剑萍心神的变化别人或者不知道,可是在江湖上混迹多年又离得她较为近的陆怀恩自然感觉得出潇剑萍的变化,知道这个丫头说话虽然说话蛮横,可是至少头脑还是能保持清醒,不受外界影响,可是张孙桐的出现却叫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再听她称这人为张孙桐时,陆怀恩这才明白,原来这人就是清风堂谋反的始作俑者。
看着他嘴角的冷笑,陆怀恩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陆思彤是他的亲生姐姐,姐姐的事自然便是自己的事,他让自己的姐姐不得入土为安,他也就要向办法杀了张孙桐,那不是今日因为双玲宝剑的事,想必两人已然斗了起来。
“日前清风堂谋反,可就是阁下所为?”陆怀恩眼露寒光,似乎真的动了杀意。
闻言,张孙桐哈哈一笑,说道:“不错,胜者王败者寇,潇志扬败在我的手中还应该感到荣幸,他日青史之中必留他一笔。”
陆怀恩一声暗叹,原来这个人还真有想要做皇帝的梦,只是性格如此暴躁,说话更是直来直往,他日必败在耍谋略的人手中,便说道:“每一个门派的存在,必有其生存之道,若是打破约束,必是动荡之时,清风堂的覆灭,必将带起无数风波。”意在指责张孙桐不该为了一己私欲而灭了清风堂。
“哈哈哈。”张孙桐一声冷笑,说道:“笑话,古来多少改朝换代,多少战事,多少尸骨成山,你为什么不去指责那些皇帝的不是,而来数落于我。”
陆怀恩心中暗骂,这人疯了,处处跟皇帝相比,想是也将自己当成了皇帝,想要指点江山,古今皇帝能有几个,又能有几个是你这般庸俗之辈。
陆志言对张孙桐说道:“阁下来此意欲何为,不会就是来杀人的吧!”
“笑话。”张孙桐冷哂,说道:“区区杀一个不入流的小人,何必劳我万里迢迢赶来这里,我废话也不多说,这个适才不是辱骂你秋水山庄吗?我帮你给杀了,你也将双玲宝剑交给我就是了。”
杀一个人抵一柄宝剑,张孙桐这买卖还真会做,陆怀恩也是一声冷哼,说:“宝剑赠英雄,你自己若是觉得配得上这柄双玲宝剑的话,那还要问问这场的诸位英雄愿不愿意。”想要叫秋水山庄交出双玲宝剑而又没有异议的最好方法就是服众,既然张孙桐选择在这个时候来秋水山庄索取宝剑,他自然需要面对众人的考验。
张孙桐手中长袖一招,适才站在场上的铁斩心不知何时已然站在张孙桐身后,对着场中众人大声喝道:“有哪个不怕死的尽管上来领死便是。”
陆怀恩脸色一沉,这个就叫做“服众”,还真想要以强势压逼啊,怪不得他要用适才那个苦肉计,用他自己的人假冒潇客燃最后死在自己手中,就是为了威慑,叫人不敢轻易上前领教,好让他能将双玲宝剑取走。
真是打得如意算盘,但是就这样想要陆怀恩交出双玲宝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使他杀的那个假潇客燃先前施展出来的轻功不差,但这样也觉得威慑不了场中一些真正没有出场的高手,他这样无疑也只是自断手足罢了。
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凛,正如他所想这样做的话只能白白死了一个手下,他能作为一个清风堂的长老,又是这次谋反的始作俑者怎么会如此糊涂,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了潇剑萍在清风堂呆了这么多年,对其中的一草一木她定然是再熟悉不过了,适才潇剑萍跟这个假潇客燃的对话显然潇剑萍不认识这个人,要张孙桐在外面培养一个忠心自己的人谈何容易,难道这其中还另有蹊跷不成。
难道说先前自己的猜测有误,这个假冒潇客燃的汉子不是张孙桐派来的,只是误打误撞被张孙桐杀了,那这个汉子身后的势力又是如何?从适才跟那个汉子的对话可以看出这个势力对秋水山庄也是有敌意的,而且来头也绝对不简单。
果真在张孙桐的威慑之下当真有人跃身上来,只见他手持一柄长剑,长得眉清目秀,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对张孙桐微微行了一个礼,说道:“在下石浩,前辈想要得到双玲宝剑,我第一个不服,还请清白不吝赐教。”
张孙桐见来人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小伙子,眼中充满了轻蔑,正眼也不去看他一眼,只是一声冷笑,根本不去理会于他。
石浩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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