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庄主。”蕾儿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他跟他过过招吧。”
“怎么行呢?”徐彪连忙上前说道:“若是要陪文清过招的,最好还要让他在比试中受教,那样对他才会更有益处,依我看还是我来当文清的对手,而且还能从中指点一下。”
蕾儿回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像是要扒了他的皮似的,陆志言却说道:“好吧,你就以‘沐秋拳’跟文清打上一打,记住点到为止。”
“是。”许伯便又回到了场中。
许文清缓缓走了过去,觉得谁跟自己打也是一样的,反正是比试嘛,又不是什么生死搏杀。
只见徐彪脸色阴晴不定,双手一捏,指骨格格而响,旋即对许文清拱手说道:“许文清兄弟,得罪了。”说完不等许文清多说什么便扑身上前去。
许文清一惊,见他来势凌厉,心中顿生悔意,先前许伯根本没有教自己功夫,今天也不过是看他演了一遍而且,自己还没有融会贯通,他此般来势凶得很,定是要让自己好看,早知道他在大庄主面前还敢这般发狠,那时就要蕾儿陪自己练了,这回可死定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竟然都到了这步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可是徐彪发掌凌厉,打得许文清毫无反手之力,步步后退。
许文清虽说将这整套拳法都给记住了,但是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再去演化些什么,若是在给他一些时间的话,或者处境还不至于如此堪忧。
再者对手练这套拳法多年,对这套拳法的每一招可谓滚瓜烂熟,出手又狠,若不是有庄主在场恐怕杀他的心都有了,自己如何抵挡。
但是许文清失忆前就研究过很多功法拳术,天资又强过常人数倍,此时虽说记不得以前的事,但是天资犹在,在面对着徐彪强势攻击的同时,在躲避中不断的摸索他的招法路数,很快就想到了一些窍门,开始应对回去。
徐彪本想要一拳把他打趴下,但是碍于庄主在这里也不敢如此发狠,却想要压制的他寸步难行,可是见他越战越勇,虽说还无法反击,但是躲避得越来越是灵活,心中不禁来气,拳头更是重了一分。
场中两人都有什么心思,陆志言一眼就看了个明白,但是他却始终在那里看着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倒是蕾儿看得心烦意乱,脸色慌张无比,平时自己欺负许文清,却没有什么敌意,只是一时逗他玩罢了,可是现今许文清处境堪忧,徐彪手下又不留情若是在这样下去,许文清恐怕是要吃大亏的,他的眼睛不断撇向陆志言,场中徐彪这般打法任谁都看得出对许文清有敌意,他作为大庄主,在这里说一不二,自然希望他能出言阻止,可是他却始终一动不动,冷眼旁观,一个屁都是不肯放,只留下自己在哪里干着急。
许文清双足连转,避开徐彪凌厉的一拳,许伯曾经对他说过任何拳法招式都只是领人入门而已,真正临阵对敌那是要靠自己的资质如何去灵活应变,以无招胜有招,才是真正制敌之道。
他在跟徐彪对练之中渐渐摸索到了适才学到的“沐秋拳”中的一些奥义,在比试中慢慢演化,成为自己擅长的玩意儿,进而摸索徐彪招式的变化,很快竟就能劈开很多原以为他无法避开的攻击。
忽然许文清找到了一个空子,右足压制他的左腿,以为就此可以压制的住他,没有想到徐彪发力一震,竟生生将许文清震得后退了几步。
许文清暗暗吃惊:“好大的力气。”见他有扑来,双手扣住他凌厉一拳,反手一推,化去了这当头一拳。
徐彪战意越浓,先前还稳稳能狗压制他一头,如今便觉得有些吃力,看来次战要速战速决,若是再这样拖下去,恐怕对自己很是不利,若是最后真的败了,那以后这个护卫教头还要怎么当下去的,想到这里,不再保留,施展出生平所学跟许文清对了起来。
蕾儿先前见许文清寸步难行,内室很是着急,认为庄主这样也太不公平了,一个不过看了一遍的人就要去跟一个学了十几年的教头比划,甚至那个人还懂得其他拳术,那岂是许文清所能匹敌的。
心中很是不满但是人家庄主要这样做,自己哪里敢说三道四,后来看许文清竟有了应对之力,心中不禁一喜,或者他真的可以跟徐彪打得不分上下了。
但是没有想到徐彪掌风一变,这哪里还是“沐秋拳”的路数,倒是跟厉害的武功拳法,心中一惊,就欲上前喝骂。
一只手伸出,拦在了蕾儿面前,蕾儿一惊,这是陆志言的手,他撇了蕾儿一眼,不怒自威,蕾儿登时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不甘做声,心中暗骂:“大庄主这是在偏袒徐彪,任他乱来,说好了只能用沐秋拳的,谁看不出来他现在已经不是在用沐秋拳了,为何还不阻止?”心中虽然不服,但是却也不敢吭一声。
当徐彪变招的时候,许文清自然也是察觉得到,但是手脚却没有先前那般紊乱,应对起来也没有先前不知所措,展转间,又过了三十余招,徐彪一拳抡起,朝着他的胸膛轰来,许文清双手搁开,顺势一闪,躲了开来,借此空档,左手往他腋下劈去,右手朝他胸口推去,徐彪终于站不住脚摔倒在了地上。
他挣扎了几下才站了起来,就欲再朝许文清扑去。
“够了。”陆志言一声大喝,又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都给我退去吧。”
徐彪站起身来,神色之中充满怨毒不甘,但是无济于事,只好转身离开。
蕾儿却是又跳脚又拍手叫好,一副志在意得的样子。
“你过来。”陆志言向许文清招了招手,心中甚是吃惊,先前几次听许伯说此人资质甚好,是一块练武的材料,自己起初还有些不行,适才听他说还没有学过正式的武功拳术,便让徐彪演一遍给他看,又要徐彪跟他打,试探一下他的武功底子,没有想到起初的时候他应对的极是吃力,看得出他真的没有学过武功,但是很快的就形势大转,而且始终都是用“沐秋拳”真的没有想到此人领悟力如此至高,这才多久的功夫就能将一个学了十数年“沐秋拳”的教头给打败了。
许文清走到陆志言身前拱手问道:“大庄主,什么事?”
“许老说你掉下了山崖以至失去了记忆,你真就什么都记不得了吗?”
许文清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好想回想起什么来,但是想到我头疼都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先前陆志言几人都曾经怀疑过许文清就是潇客燃,可是经过一番查证推想之后都否定了这个结果,他曾经让许伯回来查看许文清留下的包裹,可是里面除了一件破烂的衣裳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所以猜想许文清应该是一个山上采药之人,失足跌落山崖,在跌落中伤了内脏,又摔到了头,最终才会这样。
若是潇客燃的话,他怎么会穿一件粗布麻衣呢?纵然他想要遮掩些什么,身上定然还有些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东西,可是许伯去找了全无所获。
谁知许文清竟然将他身上唯一一块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陆静柔赠与的手帕给收在了身上,谁能想到这点,所以最后谁都不知道许文清的真正身份。
此番看到许文清大捷而归,心中却是一番感叹,这套“沐秋拳”当年也不知道学了多久,吃了多少苦头最后才算有所成,如今他不到一个时辰就将它学得如此之好,心中说不出是那般滋味,便说道:“你好好学,到时候为山庄效力,我不会亏待你的。”
“谢庄主。”许文清心中却不是怎么欢喜,觉得这像是踩在别人得到的,心中也不怎么舒服。
“等一会”陆志言话说到一半,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大庄主,甘肃七星门门主求见,说是要向山庄定制一批兵器,老庄主请你过去。”
“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亲自来了?”陆志言心中大疑,转身问道:“他们现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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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说是无意却似有意()
第五十六回说是无意却似有意
“老庄主正在大厅上迎客呢!”
“今天你就先自个练,其他的以后再说。”陆志言最后对许文清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就匆匆走了。
许文清本来想要回应些什么的,可是看到陆志言已然远去,觉得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转身就要朝场中行去继续练武,毕竟还有很多他没有贯通,忽然手腕一紧,被人拖着往回走。
“你还愣着干什么?要是小姐等得太久骂我,到时候你就死定了。”蕾儿拖着他就往陆静柔的房间跑。
许文清这才想起昨天许伯的葬礼上二小姐哭得厉害,像是跟许伯的关系不一般,此番找自己前去多半是想要问关于许伯的一些事,到时候一定要好好安慰她了,不然不说别的,就是眼前这个拖着自己走的“恶女”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果然快到陆静柔闺房时,蕾儿停了下来,告知自己不要乱说话,要说一些好听点的话,不然到时候小姐又哭了起来,那到时候她真的不会放过自己,可是当许文清问道要怎么说才算是好听的话的时候。
蕾儿却是一阵沉默之后又说这是考验许文清的时候,要他自己去想,世上哪有这样的人。
两人进房之后,见到陆静柔一张憔悴的脸比先前苍白了一些,许文清不禁奇怪,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才来都没有真正开心过,仿佛心中有太多的苦愁,太多放不下的心事,昨天又为许伯哭得那么厉害,今天成了这个样子,若是明天再有什么亲人死去,到时候还不是要哭死,想到这里不禁甩了甩头,这不是在咒山庄出事吗?
一阵轻柔无力的声音响起,陆静柔说话了,问的自然是关于许伯的事,许伯自小看着她长大,像是一个慈父教导她一切,如今许伯走了,她是多么的思念这个“父亲”,想要从许文清口中得到许伯更多一点有关于他的事,让她在追念一下这个再也见不到的亲人。
许文清虽说跟许伯相处的日子不长,但是却能感受到这个孤寡老人慈爱的一面,也经常在自己面前说到陆静柔,说道她是一个善良的丫头,只是心中也是很苦,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虽然有父亲陪伴但是很多事却是作为一个父亲无法替代的,有些孤独无助时时常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
后来有了心爱之人,如今却又生死不明,他好怕二小姐陆静柔又有一天会承受不住累倒,所以自己那些日子也是时常来秋水山庄为的就是能陪伴在陆静柔身边,陪她说说话,让她不要想东想西。
如今许伯也死了,陆静柔的问话,许文清这才想起先前许伯说的话,若是自己不当点心说话,害得小姐又伤心又是大哭大闹的,到时候许伯泉下有知定然会来找自己算账的,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说了一推好听的话,说许伯上前的心境是怎么好,一个人在耕耘,却是满脸的欢喜,他很是喜欢这样的日子,说能过一过这样的小日子一生再无遗憾。
许文清又说道许伯死前那份安详,虽说死得有些冤,但是依然是一脸安详的样子,并不会对生活有过多的不满,相反还有一种让人觉得他对生活很是满足,最后还说他不希望任何人为他伤心落泪,那样的话他会走的更加难过的。
虽说很多话都是许文清自己说的,但是在他心中认为,这些话也是许伯想要说的话,他以前不想住在秋水山庄惹人闲话,现在就更不想陆静柔为他伤心,或者他让自己住进山庄来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可以代他安慰一下陆静柔,如今自己说了这么多,不知道这位千金小姐到底听进去了多少,不禁一声感叹。
只见陆静柔,眸子暗淡,好一阵沉默,却也不多说些什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独自转身吵着窗口行去。
蕾儿戴着许文清出来,也是好一阵沉默,最近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作为最为贴身的丫头,蕾儿最是了解陆静柔此时的心情,一阵感叹之后带着许文清回到他现在住的那个地方。
这天晚上许文清在自己铺位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心中烦乱得很,最后坐了起来,定了定神,望向旁边的铺席,一声轻咦,想道:“张大哥这是去哪里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啊!”
但是他也没有去多想,穿上外套就径直开了房门往内院行去了。
夜色迷蒙,夜光闪烁,花香扑鼻,许文清却不上心,一路乱走乱逛,忽然心中一惊,不远处走廊上一道黑影闪动,许文清以为是什么贼盗在这里不怀好意,走进正欲抓住,心中又是一惊,说道:“怎么是你?”
闻言,对方不禁“啊”的一声轻呼了出来,显然是因为许文清悄无声息接近而吓了一跳。
那人见到是许文清后,轻叹了一口气又狠狠捏了他一把,娇喝道:“你干什么,想要吓死我啊!”
此人正是蕾儿,许文清今早得到蕾儿的庇护,此时对他的看法有了改观,见她独自一个人在这个黑灯瞎火的地方闲坐,也不知道是为何,便上前搭理了一下。
“你在这昏暗的地方瞎坐,那才吓人呢,我都被你吓了一跳!”
“这么说你就是想要报复我,所以也来吓我一跳了?”蕾儿撇了他一眼,脸色一丝不善。
“我才不是那般小肚鸡肠的呢!”许文清急忙解释说:“我大步走来你都没有发现,你是在想什么想到这般入神,是不是在想你的情郎了。”
“去。”蕾儿将头转了开来,脸上却是一阵火烫。
许文清向来不懂女儿心事,何况是在昏黑夜色之下,就是连对方是谁都是从衣饰形态来判断的,更不要说到对方脸红许文清会察觉到,当下顺着蕾儿眼睛的方向望去。
“二小姐。”许文清不禁轻叫了一声。
“嘘”蕾儿将食指放在嘴边要许文清噤声。
“你大半夜的守在这里,难不成就是为了守候二小姐。”许文清看着远处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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