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双手紧紧握着他那放在自己衣领上的手,将它挣了下来,又说道:“不。。。。。。不要,二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怎么了?你厌我啦?”二哥急道。
女的连忙解释说:“不是。。。。。。不是的,你好得很,可。。。。。。可要是让我爹知道了他非打死我不可。”
闻言,男的不禁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垂头丧气地说道:“我就是不知道我是哪点得罪你爹啦,他就是不肯承认我这个女婿。”
女的吃了一惊,说:“他。。。。。。他。。。。。。”却是说不下去。
男的急忙转过身来双手紧紧握在女子的手臂之上,说道:“他都说我什么了,你倒是快说啊,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一定改,改到他接受我为止。”
第四十一回 血浓于水()
女子缩了缩身子说道:“二哥,你弄疼我啦!”
男子一惊,急忙放开了手说道:“妹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一时情急,你不要怪哥哥粗心啦!”
女子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会怪哥哥呢?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把话说清楚。”
男子又说;“你倒是快说啊,你爹都说我什么啦?”
“他。。。。。。”女子转过身来忸怩不安地说:“他说你是一个种田之人,没有啥出路,跟着你只会受一辈子苦,所以。。。。。。所以。。。。。。”话到后来都不敢再说下去啦。
“原来如此。”男子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怪不得每次问你你都不肯说,可是我自认勤恳顾家,对待你真诚实意,难道这还不够吗?”
“够。。。。。。够。。。。。。”女子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嫁。。。。。。嫁给你我无怨无悔!”说到最后声音已然细不可闻。
男子说道:“可是你爹却是不肯啊!既然他想要为你找一个富贵人家,不如我们就此分开吧!”
闻言,女子不禁一怔,说到:“你。。。。。。你这么怎么快就放弃啦?难道你曾经对我许过的山盟海誓都是骗我的吗?”
“不。。。。。。不是,我没有。”男子急忙说道:“我又怎么会骗你呢?只是你爹。。。。。。”想到她爹的事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女子又说道:“我知道我爹是偏执了点,只要你请媒人多上门谈几次,我爹一定会同意的。”
男子说道:“你爹眼中只有钱,这村子前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就算是再如何找媒人去说亲也是没用的啊。”
“有用,一定会有用的。”说得却似没用底气一般。
男子却只是不住摇了摇头。
女子见她心爱的人心灰意赖,心中一急,说道:“你。。。。。。你把我要了吧,就算我爹真就把我打死了,我也认了。”
“不行。”男子说道:“怎么说我也不能害了你。”
“我。。。。。。我愿意。”说时女子脸上早就是一片绯红了。
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站起了身来,背对着女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爹的性子,我一个穷得叮当响的放牛小子,你爹如何看得上眼,我想我们是今生无缘啊,不如放手算了。”
闻言,女子犹似大梦初醒,也跟着站起身来说道:“原来你早就打好退堂鼓啦,只是不好说出来,这才借我爹的名义要抛弃我啊。”说着转过身来呜呜哭了起来。
“不是。”男子转过身来安慰那个女的说道:“妹子,你不要哭,我最怕你哭了,你一哭,我整个心都乱了。”
女子说道:“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哭做什么?”不禁耍起了小性子。
男子抬起手来对天发誓:“我发誓我心中就只有妹子一个人,再无他人,只要你能过得好,我别无他求。”
躲在一旁偷听的潇客燃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个女人的父亲也是一个爱财如命的猥琐老头,只可惜我也是一个自身难保之人,不然倒是可以帮你们一把。”
只听得女子又说道:“那你就快想想办法啊。”
“我想,我想。”男子情急之下便说道:“我这就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女子又说道:“你没有银子,我爹说什么都是不会放人的。”
闻言,潇客燃一愣,这不是给人拨冷水吗?在别人心急之时偏要说些丧气话,不禁让他想起了这些年来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纪小可,其说话语调就是一个样,如今看着这对男女,这才恍然大悟,纪小可对自己的一番心意可谓是比天高比海深,自己却一直只是觉得她是小孩心性罢了,不怎么去理会,若是以后再能见到她一定要好好安慰她,不要让她伤心才是。
忽然又是一怔想道:“不知道小可怎么样了,以她的功夫跟那阴阳怪气的毒粉,想必张孙桐也是奈何不了她才是啊。”
然而又听到那个男子说道:“那。。。。。。那我把我家的牛卖了,到你家去下聘如何?”
闻言女子也是吃了一惊,说道:“那怎么行啊,以后还要怎么生活啊?”
男子心中一紧,说道:“那。。。。。。那你说到底要怎么办?”
女子说道:“依我说,你。。。。。。你便把我要了,到时。。。。。。到时我有了你的孩子,我爹再生气也是发过火就是了。”说着脸上又闪过一抹红霞。
男子说道:“这怎么行呢?这。。。。。。这也太难为你啦!”
只听得女子说道:“不,只要能让我们在一块儿,再大的苦,再大的委屈我都能够忍受。”说着便伸手要去解开衣裳上的衣扣。突然砰的一声响,原本破损不堪的木门被撞开了,一个微驼的瘦小老人手持压根粗大的木棍站在大门口,身上衣衫被洗得泛白,眼中却有不尽怒火,丝丝盯着茅草堆边的男女看。
闻声,二人均是吃了一惊,女子又叫道:“爹。”
“不要叫我爹,我没有你这样散德败行的女儿。”说着手持着木棍便向他们行来。
两人心中暗自叫苦,一时手足无措,竟不知如何是好,女子只是吓得躲在男子身后不敢正眼去看他爹,男子确实怔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将要面对这扑身而上的惩罚。
老头气冲冲走到男子身前抡起手中木棍二话不说便向他劈落,那个被称为二哥的男子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带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东躲西藏,却也丝毫不敢反抗老头的棍袭。
他用手挡住脸面,以致不让脸面被老头打到,可是脸上神情痛苦难堪显是被老头打得疼痛无比。
潇客燃在草堆后见这老头显是气极,可是下手处却又显得力不从心,显是年老体衰之象,可是男子正值壮年,身材魁梧,只是生性憨厚却也丝毫不敢反抗,只是懂得躲闪,挡在女子身前为她挡去棍棒之苦。
几人绕着茅草房乱窜,老头只是想要把人往死里打,出出心中恶气,想不到蓦然出茅草堆后伸出一只手来,往老头腰间点去。
老头正打得狠时,哪里会去看到这只手的,待得身上穴道被点时,心中一惊,想要躲开之时,身子哪里动弹得了。
这对男女见老头不再把棍棒向自己身上挥来,身子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又看到他身后走出了一道青衫身影,见他装束古怪,手中还有一柄长剑,心中一怔,男子不顾手中疼痛便带着女子往门口奔去。
潇客燃喝道:“站住,否则我先把他杀了。”说着将长剑抽出来加在老头子项上。
女子转过身来,眼见自己的父亲命在旦夕,自己如何能走,便挣开了男子的手奔到潇客燃面前跪了下去说道:“大爷,我求求你,你不要杀我爹,要杀就杀我吧。”男子此时竟然也跟着跑到潇客燃面前跪了下来。
潇客燃心中一愣,这“少爷”被人叫惯了,如今的“大爷”倒还是有些不习惯,但也不理会这许多,指着男子说道:“你呢?想要他死还是你死。”
“她爹要是死了,她也会哭得很伤心的,我不愿意看到她伤心。”男子看了看他身旁的那个女子又对潇客燃说道:“大爷,我也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放了他们吧,你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好了。”
潇客燃也是一愣,他们爱的死去活来,却是受到这个糟老头的百般阻挠,如今遇到危险,为了顾及对方心绪,付出也真是大啊。
便指着男子喝道:“好,那你先把衣衫脱下来。”
男子一怔,他一个乡下放牛之人,一件衣衫对他来说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如今要他脱下来,到底意欲何为,一时不知所措,便呆呆跪在那里不动。
潇客燃不知他的心绪,又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脱了,不然我就先把她的衣衫脱了。”说着就欲八艘伸向那个女子。
男子一怔,急忙叫道:“不要,我脱,我脱就是了。”说着急忙脱下了自己的衣裳。
潇客燃接过他手中的衣裳,又把手中长剑插入土中,剑刃极为锋利,轻轻一下便是入土三寸,老头儿穴道虽然被点,依然吓得全身发颤,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句话都是说不出来。
潇客燃又对着老头儿说道:“看来你福气不错,女儿女婿都愿意为你去死,今天大爷我高兴,就不杀你了。”
老头儿说道:“我。。。。。。我。。。。。。”说了半天却是只说出了一个“我”来,其他的再也说不出来了。
“什么?他不是你女婿。”潇客燃眼中精光一闪,揪着老头儿的衣领喝道:“难道你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这可就怪不得大爷我了。”说着又对那个女子说道:“来来,快陪大爷我到那边快活快活。”
老头儿大吃一惊,急忙说道:“不不不,他是我女婿,我女儿也已经嫁给他为妻子,才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大爷,我求你行行好,不好拆散他们。”心中虽有万般不喜欢这个女婿,可是又怎么忍心见到自己的女儿被人糟蹋,以后还要她怎么做人啊。
潇客燃又对男子说道:“这可就怪了,你小子好没规矩,既然见了岳父大人,为何不叫岳父也不磕头啊。”
闻言,男子当即向老头磕了几个响头口中念叨着岳父,念个不停。
潇客燃又说道:“奇怪奇怪。”
第三十二回 易装()
男子一惊又说道:“有。。。。。。有什么不对的吗?”
潇客燃问道:“她当真是你媳妇,你没有骗我?”适才他们的话他在草堆后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此时便又戏耍了他一下。
男子说道:“真的没有骗你,她真的是我媳妇!”说着一把将她楼入了怀中。
潇客燃又说道:“既然你们是夫妻为何不行夫妻之事,去,你抱着她到那边洞房去。”说着指着适才自己藏身的茅草堆后面,又说道:“若是敢欺骗于我,我便先杀了他。”说着又把长剑在老头儿眼前晃了晃。
男子一惊说道:“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说着一把抱起了那个女子便往草堆行去。
潇客燃心中暗暗好笑,这老头儿是一个爱钱如命的老顽固,若是好言相劝,恐怕太阳从西边出来他也未必就会回心转意,索性吓他一下,让他承认男的,心中又怕他事后反悔,便先叫这两人在这里先洞房,想必以后也就不难了。
今日在潇客燃落难之际遇到了他们,算是彼此间的一丝缘分,事情也就办到这里,再也不能帮他们其他什么了,以后的事就去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贞操对一个女子来说那是何等重要的事啊,不然的话起先那个女子也就不会拒绝那个男子了,如今女子已然失去了处子之身,而且还是在这老头儿面身边行的事,想必事后她爹就是想要在刁难,也是不敢怎么样了。
想到得意之处,不禁笑了出来,笑意牵动身体,双臂有隐隐传来阵阵疼痛,潇客燃立马面露难色。
又见茅草堆后簌簌有声,自己不想再去探个究竟,握着那个男子给自己的衣裳就往门口跨步而去。
走了几步有停了下来,看着手中的衣衫,觉得这样虽说是助了他一把,了却了一桩大事,可是就这样便要索取别人的衣衫,也是无异于拦路抢劫,便转过头来,剑鞘一戳,点中了老头子胸口上的穴道,老头子顿时晕了过去。
潇客燃又从身上掏出了一锭碎银,向着茅草堆后轻弹而去,就权当作是自己跟他买衣裳。
同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处将衣衫换上,见着自己原本的衣衫已然破烂不堪,便又撕下了一块布来,包裹着双玲宝剑,又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如此改头换面,若是不说出自己的身份,就是站在奶奶父亲面前他们也是未必就能认得出自己来。
如今改了一番,看着四下无人,一股孤独之意涌上心头,几欲不能喘息,心中甚是不忍,便又将面具戴了回去,可是戴回去之后,又觉身上衣衫换了,手中长剑隐了,脸上面具要是不摘的话,照样还是要被人认出来的。
便趁了天黑的时候就附近一家农舍又找了一件斗笠戴在头上遮去了脸面,又一直南下了。
他此时身负有伤,丹田内力空荡荡,几日下来也就只是走了几百里路。
他不想要去秋水山庄拖累人,又不知道该往何处,只是知道现今之际还是远离清风堂,避开张孙桐。
一日响午,他在一处乡间小道上看到了一间凉棚,只有一个年轻男子在那里张罗着,便上前要了几个馒头和一些茶水吃。
潇客燃吃饱了之后便要那个伙计算账,只听得那个伙计说是六分钱。
潇客燃往身上一掏,便掏出了一锭碎银来交给伙计。
伙计一看,便说道:“哟,客官,你这么大一锭银子我可找不开。”
“那。。。。。。”本来他想说“那就赏给你了”可是往身上一摸,这才发现自己已然只剩下这一锭银子了,想到自己此时乃是落难之际,哪能再像以前那般阔气,若是把银子给了他,那之后的日子自己还要怎么生活啊,便说道:“那你说怎么办好。”
伙计说道:“您就没有碎钱了吗?”
潇客燃摇了摇头说道:“不如我到镇上换了碎钱回头再还你。”
伙计很是为难的样子,说道:“客官,你看我这是小本生意,要是。。。。。。要是。。。。。。”他想要说要是人一去不回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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