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大侠这么多疑就是不肯相信老朽的话了?”
“傅先生说的哪里的话,既然先生这般说了,纪姑娘定然也就在这里了。”费斌在过来的路上从傅淮通口中得到了他的姓氏。
“呵呵,这样啊,那费大侠请。”傅淮通说着右手摆了一个“请”的姿势,整个人却又退到了一旁。
看到傅淮通退开,费斌又是一愣,说道:“傅先生这是何意,你不请纪姑娘出来一见吗?”
傅淮通先是懵了,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看着费斌,之后又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大梦初醒的样子,说道:“哦,费大侠,老朽只是一个引路的,费大侠要纪小可出来相见那还得自己去请才是。”
闻言,费斌心头一凛,傅淮通几番对他出言不逊言语却是温和得紧,叫费斌哭笑不得更是难堪之极,心中早已恨得牙齿痒痒的,此时他居然要自己去请纪小可,像是一副有求于人家的样子,心中怒意更胜,盯着傅淮通的目光居然像是盯着一个死人一般无二。
“居然敢叫我们盟主去请一个杀人犯法的黄毛丫头,你老头子是不是活腻了。”
费斌身后立时有人抱不平,抬起手中一把大刀,几步奔向前来就要跟傅淮通动手。
费斌左手一摆,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现今有人给他解围,此时他再向前跟说几句什么样的客套话,更是显得他盟主的风范,便向前迈出几步,来到石级之下,拱手对屋内的人说道:“老夫费斌,还请纪小可纪姑娘出来一叙。”
殷素琴见他这般说了,再说要见的人也不是自己,身子一侧跟着潇剑萍退到了一旁,让屋前腾出一片空地来。
可是众人等了许久,根本不见有人开门出来,费斌但觉得神色尴尬,轻叹了一口气,再次提起气来朗声说道:“老夫费斌请纪小可姑娘出来一见。”
声音刚落不久,“砰”的一声,忽然房门被打开了,一道身影忽然向费斌飞射而来,同时一个冷厉的声音响起:“费大侠还真是气派,出门还要有人探路啊!”
费斌见有道身影向他扑袭而来,心中一凛,急忙退后几步,一掌便向那道身影劈去,待得他在定睛一看,见那道身影乃是倒飞而来,心中一丝疑惑,生怕其中有诈,旋即由掌便指,一指点向那人腰间的穴道,旋即一拉,把人拖到一旁,目光却是望向房门,生怕来人还留有后手。
这时映在他眼中的是一男二女两道身影,男的温文尔雅,只是脸色苍白异常,女的婀娜多姿,各有一番风韵,站在男的两旁。
“费大侠当真好身手,一下子就能将其点穴制服,可是潇客燃万万做不到的,心中惭愧得紧啊。”站在中间的那个男的又说了一句。
此人乃是潇客燃无疑,他左右两边各站一人,便是陆静柔跟纪小可,陆静柔心地善良,昨夜无论是潇客燃还是那个惨案都叫她内心不得安宁,更是一宿为眠此时眼眶更是泛红微肿。
至于纪小可此时却是红纱遮面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费斌低头望去,那个现在被自己压制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心腹属下,却被自己压得死死的,心中暗骂一声此人没用之后伸出手来在他腰间一点,解开了他的穴道。
那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魁梧汉子,见穴道被解,却是尴尬无比,站起身来不敢抬头见人,微微向费斌施了一礼,旋即便像是含羞害臊的女儿家跑开了。
见那个汉子跑开,费斌也不多言语,转身对潇客燃拱手说道:“原来是客燃贤侄,昨日贤侄的伤势老夫一直放心不下,不知贤侄此时好些了没有?”
潇客燃忽然冷冷一笑,觉得费斌说话实在虚伪之极,便说道:“有劳费大侠挂心了,在下还死不了,还有在下有伤在身就不给费大侠行礼了,莫怪莫怪。”
费斌微笑着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贤侄客气了。”跟着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上有一块小木塞,往前一递说道:“老夫这里有些专治疗内伤的药想必对贤侄的伤势也是有些帮忙,往贤侄不要推却。”说得叫人觉得甚是诚恳。
潇客燃心中冷笑,还不知道你瓶子里装的是疗伤妙药还是杀人毒药,便说道:“多谢费大侠一番美意了,只是在下有纪小可在身旁,她对在下的身体一清二楚,所以有她在身边照料,在下也就不敢再要费大侠的灵丹妙药了。”说着还微微转头看了纪小可一眼,眼中带有几分柔情。
纪小可见潇客燃的目光头来,脸上不禁一片绯红,低下头来不敢与之相对。
费斌一愣,缓缓收回手中的瓶子,轻笑着说道:“既然贤侄有佳人相伴,自然是不需要老夫区区疗伤之药了,不过老夫倒有一事相询,还望贤侄好好评个理。”
心中却是一声冷笑,既然你自己先说到纪小可,那我索性就随水推舟,逼你将纪小可交出来。
第一百六十八回 良心的谴责()
第一百六十八回良心的谴责
潇客燃装作是懵懂不知之意,糊里糊涂地看了费斌一眼,旋即又说道:“不知道费大笑所为何事,居然要区区在下评理,在下还真是受宠若惊啊!?”他心中岂有不知道费斌所要说的是何事。
费斌不再拐弯抹角,说道:“昨夜纪姑娘出手杀人之事,不知道贤侄可否知道?”
潇客燃再次看了纪小可一眼,眼中没有丝毫一丝惊色,转身又对费斌说道:“这个在下自然知道,昨夜在下重伤疗伤之际,有人擅闯我的房间打扰在下疗伤,无奈之际,便叫纪小可将那些敢来的人通通杀了,不知有何不可?”说得却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其实他也是不久前醒来的时候才知道的,那个时候醒来不久跟母亲几人谈话间便有人匆匆跑来报告此事了,当时母亲她们还不肯将事情始末告诉潇客燃,在潇客燃逼问之下她们几人才说了出来,当时潇客燃便点了点头要来人将所有想要讨命债的人引到这里。
闻言,众皆哗然,那些要来讨命债的人尽皆愕然,谁都不知道原来潇客燃才是这次惨剧的幕后指使。
纪小可也很是惊讶,她如何都没有想到潇客燃居然会怎么说,这可是等同于为她揽下一切的罪责,后果可是比她还会更严重的。
殷素琴先是一怔,之后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心中想道:“还真是志扬的儿子啊。”说着便不再想出声说些什么。
而陆怀恩听到此言的时候,心中大惊,回头望了两个儿子一眼,皆看出了一片骇然之色,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潇客燃会说出这样的话。昨夜潇客燃昏死过去,纪小可几人没有必要瞒他们,此时潇客燃这话分明就是自己编的。为的就是把一切罪责都往身上揽,他怎么可能叫潇客燃做出承受这样的罪过。
几步向前就要说些什么。可是一道身影却是拦在了他的身前,他一看之下却是先前引众人来这里的傅淮通,心中忽然明了,原来傅淮通先前说潇客燃有办法,还神神秘秘不肯给人知道,说到底就是这样一个愚昧至极的方法,要是他早知道的话,绝对会止住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看到傅淮通冲着他摇了摇头。心中也知道此时再说什么也都晚了,叹了一口气,只能再看看潇客燃他们还会说些什么了。
就连前来兴师问罪的费斌脸上也是一阵愕然,旋即说道:“贤侄不是在开玩笑吧,昨夜老夫可是听说贤侄重伤昏迷不省人事。”
他在清晨众人集聚的时候从几个闯到潇客燃窗户口看到躺在床上的人这般说的,但心中却是一阵冷笑,他巴不得潇客燃揽下一切罪责,那样的话以后想要追杀潇客燃拿走他手中的双玲宝剑可就是顺理成章了,但是碍于面子上他还是这样说出来。
潇客燃一声冷笑,说道:“是便是。非就非,在下像是开玩笑的人吗?不过费大侠还真是什么都打听的出来,没错。昨夜我重伤疗伤之余曾经在床上小憩一会,但对纪小可下的命令也是区区在下无疑,敢问费大侠可有何不妥的?”
“那阁下可知道昨夜死在纪小可手中的武林豪杰有几人,而且他们的死相如何,你可曾过问?”费斌顿时一脸肃然,把先前称呼潇客燃为“贤侄”也改成了“阁下”。
潇客燃面不改色,说道:“我向来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谁叫他们想要我的命,那是他们自己找死。至于死象如何,人都死了。问那些又能如何?”
“你”费斌竟然被堵得一时哑口无语。
过得片刻费斌的心绪渐渐缓和下来,忽而语重心长地说:“潇客燃啊。老夫本以为你也是一个正义之士,想不到你也是这般视生命如草莽。”
“冤枉啊费大侠。”潇客燃姗姗说道:“古人云:人之初性本善,我相信每个人出生的时候心地都是善良的,我本性善良,要不然你适才也不会说我是一个正义之士,现在你又说我视生命如草莽,难道是想要用你费大侠的名誉扣我一顶不可救赎的帽子吗?”
说话倒是有几分滑稽,惹得在场几个女孩不禁抿嘴轻笑。
“不管怎么样,你二人犯下如此大错,今日一定要给众人一个交代。”费斌被逼得似乎也是无言以对,只好硬着来了。
“交代!”潇客燃一阵疑惑,厉声说道:“你口口声声要我给你一个交代,凭什么?难道你儿子昨夜也死了不成?”他虽知道费玉亭不可能在昨夜之事上死了,如此说只是要咒骂他儿子早点死。
“小子,你狂妄。”当先一人上前冲着潇客燃嚷道:“这位可是我们的武林盟主,你敢对盟主这般说话,寻死不是?”
话一说完,费斌旋即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那人立时一脸恭敬地退了下去。
盟主这件事潇客燃到还是没有听母亲他们说过,心中一阵狐疑,侧眼望向陆怀恩,见他并不点头,也不摇头,心中顿时明白,想必此人是趁着昨夜之事以为死去的人报仇雪恨之名当上这个盟主的宝座的,秋水山庄对此是一无所知啊,不过想想江湖中的人岂会有这般容易就妥协的,想必其中少不了诱惑或是威逼吧。
轻叹了一口气,转头对费斌说道:“费大侠多年夙愿今日得偿所愿可喜可贺。”言语中不乏讥讽之意,转而又说:“既然你是所谓的盟主,那我还想要向你讨个说法,有人集合群党闯人私宅,欲要谋财害命,还请费盟主还我一个公道。”潇客燃说得昂扬气愤,却不禁牵动伤势,脸色微微一变,急忙捂住胸口,轻咳几声,才勉强缓下气来。
费斌脸色一沉,他岂有不知道潇客燃所言为何,便说道:“昨夜之事老夫来不及阻止,或者他们死在纪姑娘手中也是死有余辜,只是像纪姑娘这般动辄就要人断手断脚的杀人手法恐怕江湖上没人愿意纪姑娘这般任意而为的!”
潇客燃眉头一皱,心中虽然暗骂费斌卑鄙,知道纪小可在杀人一事上说不过他,便转而说到纪小可杀人的手法上去了,若是今日拿不下他们几人,那他自己这盟主的宝座恐怕也是不保啊。
想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话,不禁又是一声叹息,费斌要拿此事开刀,自己倒真是拿他没有办法,转而说道:“那不知道你想要怎么样?”
费斌说:“只要纪姑娘交出五刑琴,废去五刑琴的功夫,老夫立马带人离开秋水山庄。”
潇客燃脸色一沉,要废去纪小可五刑琴上的功夫,不等同于就是要断去纪小可的双手吗?叫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从此残废,还真就费斌这样的“大侠”想得出来,自己却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忽然一愣,转头看了看站在右边搀扶着自己的纪小可,见到她此时双手握着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紧,身子也是不住往自己身后靠,当靠得近了还能感受到纪小可略带颤抖的身子。
潇客燃用左手轻轻拍了拍纪小可的手,安慰她不要害怕,纪小可的心思他还不了解吗,她平时喜爱安静甚少跟人来往,就算是见到了人更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叫人好生怜爱,也就这样,渐渐地纪小可对外人就是一副冰冷的模样,最后便是叫人望而生寒,但是纪小可本性不怀,此时看到这么多的人而且有人还说要废去她的武功,心中自然有些怕。
潇客燃轻轻一笑,转过头目光向众人扫去,见众人都是露出狰狞之色,眼中不禁也闪过一抹厌恶之色,其实他心中也是明了,在这里怎么跟这些人纠缠都是无用,什么要纪小可废去五刑琴上的武功分明都只是借口,想要杀了自己夺取双玲宝剑或者是要纪小可手中的五刑琴那才是真正想要做的事。
想通了这点也就不想再跟他们多费唇舌,便当着在场几百号武林中人勉力提起一口气说道:“我说过,纪小可的事我一律承当,你们有谁想要替亲故报仇的就来找我,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姓潇。”说着却是望向了左边的陆静柔,眼中尽是脉脉柔情。
陆静柔感受到射来的目光,抬起头来看着潇客燃,顿时心头感到热乎乎的,脸蛋一下子也跟着红了起来,旋即又低下头来,不肯说话,只是双手紧紧抱着潇客燃的手臂,像是要告诉他什么都任他说就是了。
潇客燃微微一笑,能得此妻夫复何求。
“阁下可要想清楚了,昨夜之事是不可能善了的,你想要将来被满江湖的好汉追杀吗?”费斌却根本不去理会潇客燃他们的柔情蜜意,脸色渐渐变得萧杀起来。
潇客燃一声冷笑,既然对方想的就是要杀自己,那说什么都不顶用了,便说道:“被满江湖追杀总比一辈子手良心的谴责好,你说是不?费盟主。”他故意把后面的称呼拖得较长,意在讽刺费斌。
费斌心中一声冷笑,不过一时倒是觉得此时潇客燃做得是最明智的选择,即使他不把这件事给揽下来,之后因为双玲宝剑的事江湖上还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想到纵然他这般挣扎,最后还是不可能脱离他的手心,便说道:“既然阁下选择此路,那就出手吧!”说着自己摆好了架势就要向潇客燃冲来。
第一百六十九回 不明智之举()
第一百六十九回不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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