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的人,一排排地跪在舞台中央。明晃晃的灯光下,他们身体不住颤抖,凌乱的头发随着身体的摇晃而飘起来。
每位造反人后面,站在一位黑衣人。
黑衣人手中持着一把亮闪闪的长刀。灯光落在刀面,闪出耀眼的反光。
围观的人,被反光射着,不得不伸手遮挡。
“市民们!这些人做了不该做的行动。”负责人慷慨激昂地开口,“大家记住了,遵守教会的规定,每个人都能变成像我们样强的人。否则,下场就如他们一样,死。”
他的手一指,负责行刑的黑衣人举起锋利的刀。
看着一把把刀划过灯光中的夜空,围观者的心升到了喉咙,呼吸越来越急促。
如此简单粗暴的杀人场面,似乎远古时代才有。
这是赤裸裸的屠杀人,起到的威慑力,比这两日被白市轰炸的场面震撼多了。
胆小的人,惊叫起来。
“砍!”
咔嚓!咔嚓!咔嚓!
噗噗
咚咚
“啊”胆小之人,惊叫声中昏厥过去。
行刑之人可不管下面围观之人的昏迷。黑衣人看到有市民昏倒,露出满意的笑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黑衣人捡起一颗颗头颅,挂上高高的铁架。
一阵阵夜风虎啸而来,吹起头颅。
咯噔咯噔,挂起头颅的铁线发出摩擦铁杆声。
滴答滴答,头颅中残余的血随风飘落。
离每处广场不远的角落,一张张愤怒地脸庞出现,随即,他们转身离开。
轰隆!
轰隆!
突然间,每个广场周围响起火药爆炸的响声。
围观者,听见四周的爆炸,更是一惊。
刹那间,广场陷入一片混乱。人群我推你,你踩他,他打我,乱成一团,都死命地往外跑。
昏厥过去的人,没有醒过来,就被人潮踩死。跑不快的人,被人推到,随即,被后来的人踩着身子过去,惊叫声中,去了极乐世界。
黑衣人控制不了场面,甚至部分黑人也被汹涌的人群推倒,被踩死了。
“老大!”负责人联通坐镇之人,“城里好像暴乱了。”
“知道了。”不用他汇报,她已经看见各处燃烧的火,和接连不断的爆炸。
她终止作战计划,安排黑衣人统领队伍去剿灭叛乱者。
她想不到平日温顺的市民,为什么一夜之间揭竿而起?这是什么道理?黑衣教明明执行了杀头行动,人头挂上了高高的铁架,头颅随风摇曳。为什么他们依然敢造反?
叛乱者不怕变成下一个掉头之人吗?
她看着黑衣人赶赴各处,自己也没有闲着,带领一队黑衣人到最近的暴乱点。
看着手持各种枪支的叛乱者,她愤怒地挤出一句话:“杀无赦。”
话音一落,她立马挥舞着手臂,一股股无形的力,冲开红红燃烧的火,直抵叛乱者。
咚!咚!
她一次挥手,就能消灭五六个人。
跟随着她周围的黑衣人,攻击的力度没有她的强,也没有她霸气。更多的人停留在释放黑云,能释放红云的人也很少。
他们如入无人之地,杀过去,所到之处,叛乱者一排排的倒下。
轰!嘭!嗞嗞!砰!哒哒
火光燃烧声、炸药爆炸声、开枪声、云的爆炸
咚咚!叛乱者被杀得一直往后退。他们很有骨气,不因黑衣教恐怖手段而退缩,一直顽强地抵抗。
城里闹的动静太大,一直等候着夜袭的马俊也听到了。同时,他收到潜入城里的侦查人的情报。
得知城里的暴动是黑衣教惨无人道的杀害叛乱者,那些不服从教会的人,连夜起义。
马俊一脸的高兴起来。
他想城里闹起来,自己的夜袭更是应该发动了,不能等下了。原本要下半夜出动,现在,不需要了,趁着城内的暴乱,进攻。
“林妹妹!”马俊说,“白市长安排你配合我们,可是依我看,今晚你留在营地休息。”
今天的突袭不是枪占南东城,而是打他们一个野鸡战。
林妹妹来到这儿的时候,马俊看见她很疲倦,到现在也是,她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城里暴乱,就不用她出动了。
“首长!这”林妹妹说,“我我一个人留下,心里不好受。”
“林妹妹!”马俊语重心长的说,“城里暴乱,黑衣教和军队对付叛乱者,我们去攻打,正是好时机。而你,你的能力那么强,不能用在今夜。明天,才是你应该发挥的时候。听我的话,好好呆在营地休息,养足精神。”
看着马俊很认真地面孔,林妹妹点头了。
“出发!”
一万名士兵,跟随马俊前往二十公里外的南东城。
林妹妹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再看看城里燃起的火光,不自觉的祈祷道:“菩萨保佑首长取得胜利。”
——
“射击!”马俊站在指挥车上,亲自下口令。
今夜这一万人的队伍,是他最精良的人。
听到首长一声洪亮的口令,千颗重型炸弹,划过微亮的天空,飞向城墙。
轰隆!轰隆!
一团团火光击中城墙。
咚咚!无数的石块、混泥土、钢筋等等,随着城墙被轰开,散落下来。
第一轮轰炸结束,马俊看到城墙出现了一处小小的缺口。他心里很安慰,这是第一次使用白市的武器,武器很强悍。
“好呀!”马俊禁不住叫出来,“白市的弹药威力十足。”
“首长!确实是。”站在他旁边的一位指挥官说,“这炸弹比起之前的南北城更厉害。”
“今夜,我们轰开着西城墙。”马俊豪情万丈的说,“给我使劲地打。”
一轮轮又一轮开炮,炸弹密集飞往城墙。
轰隆轰隆!一次次地炸中城墙。
马俊原本的计划是假如轰开城墙,组织突击队冲入城内,打他们一个漂亮的仗。而此刻,他改变了注意,进城无益。第一,城里的火光到处都是,爆炸越来越大;第二,他打定要将西边的墙全部轰开。
“发射!”
轰隆!轰隆!
“这白市的人,为什么出现在西边?”负责坐镇西边的黑衣人一脸惊讶的说,“白市的大本营在东边。对方搞什么鬼?”
黑衣人一脸焦虑地出现在高楼,看见城墙被轰开了一公里。
“这兔崽子,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他喊道,“立马向他们开炮。”
南东城的士兵没有收到命令,一直不敢还击。
南东城的士兵,没有去参与剿灭叛乱者。这是因为黑衣教的人清楚,士兵参与剿灭叛乱者不现实,剿着剿,士兵极有可能加入对方的阵营。剿灭叛乱者,全部是黑衣教的人。
轰隆!
一颗炸弹落入马俊的队伍,掀翻一辆装载重型炸弹的卡车。
咚咚!卡车翻倒了。
马俊专心轰击着城墙,没有想到对方也会开炮。看见一辆卡车被轰翻,再看看城墙,已经被轰开了五六公里。
“撤退!”
轰开五六公里的城墙,这超过了原先的目标。
今夜不是拼命的时候。
达到目的,就要走人。
这边南东城的士兵,刚刚热火,突然发现白市的人撤退了。他们也不敢追,负责的黑衣人也不敢下令追击。
白市多少人?他们有何计划?自己一无所知。
看看被轰开的城墙,足足超过五公里,这够他们操心了。南东城的人没有心去追赶。万一又来个埋伏战,不就更糟糕了吗?
况且城内的叛乱者,似乎越来越严重的气势。
确实是,城内的叛乱者,队伍越来越庞大。起先是普通的市民,后来,无知的奴隶也加入叛乱队伍。
造反的人数越来越多。
人增多,即便他们手中没有像样的武器,只要拿一根棒棒,一个打火机,也能造成很大的伤害。
一半的黑衣人全力投入到剿灭叛乱者行动中。
高层黑衣人,他们一边杀叛乱者,一边埋怨坐镇之人的愚蠢。如果不是她愚昧的下令,这叛乱者也不会这个时候添堵添乱。
抱怨没有用了,杀吧!
第374章 全面战争(1)()
叛乱者对于城内造成的杀伤力不强,损失也就不大了。他们只攻击黑衣教,使用的武器也不强悍。
火光是到处蔓延,然而实际的攻击力太弱了,就像一位大嗓门,只是大吼大叫,而实际动起手来,弱得不得了。
叛乱者勇气可嘉的一点:弱也死撑着。
黑衣教的人发现叛乱者的作战力很弱,仅仅是声势的浩大。
坐镇之人又收到西边的城墙被白市的军队轰击,立即作出了调整。
参与平定叛乱者的教徒从一半变成了四分之一。红云群的教徒倒是没有撤退,他们的杀伤力很强,一个抵得上十个黑云的力量,对付叛乱者最合不过适了。
领导层的人撤退了一半。他们原本准备前往西边,去抵抗白市的军队。不一会儿,收到白市退兵的消息,他们也就没有去支援,而是到黑衣教的总部。
“老大!这样下去,我们必定失去南东城。”其中一位黑衣人忧心忡忡的说,“西边的城墙,被白市的人轰开了约五公里。我们一定要给予足够的重视。”
“你的意思是立马追击白市的人?”她抬起头,一脸不乐意的看着他,“对方有多少人?在哪儿?你清楚吗?你们不用多话了。当前,最要解决的问题,制定出城的计划。现在,立马,你们给我滚去制定计划。”
说着说着,她的讲话变成了惊叫。
“失去南东城?这样的话,你们也说得出口。你们配当领导层的人吗?黑衣教策略,何时出现过失误?”
她看看各位,戛然而止。
“我们去制定计划。”一位年老的人说,“老大!我想,你得尽快联系本部。”
“去去”
——
“师兄!”破晓的晨光下,两人站在甲板上,“昨夜城里的动静那么大,白市长为什么不下令去夺城?”
公孙苓的口中将攻城改成了夺城,潜意识中,她认定今日一定能拿下南东城。
“看见那股股浓烟了吗?那是叛乱者捣乱的结果。”良单的手指着城市上空的黑烟雾,“那仅仅是表明现象。”
公孙苓一脸的不懂。城里的动静,迷糊中的她可是听见了,眼前又是浓浓的黑烟,师兄为何这么说?
“你不懂了吧?”良单露出深沉地表情,“白莲懂,所以她没有下令大部队去夺城。”
“师兄!你越说,我越迷糊。”公孙苓看着浓浓的黑云,“城内叛乱,黑衣教和士兵要对付他们。如果我们去攻打,这是里应外合,肯定能拿下城市。”
“这个前提是叛乱者和我们站在同一条线。”
此言一出,公孙苓说不下了,想想,真是那么一回事了。
“叛乱者他们不想成为黑衣教的人,他们肯定也不想当白市的人。”良单继续说,“南东城的人曾经攻打白市。依我看,不出意外的话。等白莲攻下南东城,肯定要血流成河。”
良单没有进一步的指出。他清楚自己这么一说,师妹也能想得更深。
叛乱者仅仅是不想当黑衣教,他们造成的杀伤力很弱,这从流经城内的江水可以看出,江水没有变成红色。城里的叛乱者,肯定像小孩样,到处点火,不痛不痒的打黑衣教。
这个时候,如果白市的人贸然去攻击,里面两股势力肯定合作,一同对抗外敌。
小孩人多了,对白市这么大的一个人,点点火,也够白市受罪了。
公孙苓想通之时,良单早已经召唤鲨鱼前来。
哗啦哗啦!鲨鱼跑到军舰前面去了,它们撞开清晨冰冷的江水。
良单很想召唤体型更大的海洋动物,然而,实力不强,最大的海洋动物,他能召唤而来的就是鲨鱼。
一头头两三顿的鲨鱼,如变异的动物,很乖顺的沿江而上,直抵南东城的闸门。
咚咚!
咚咚!
轰轰!
刚修建起来的闸门,不牢固,三下五初二,被鲨鱼撞开了。
守在城墙上的士兵、黑衣人,经过一夜的疲劳,都蹲在岗位上昏昏入睡。
此时,这是黑夜与白天的交界处,激战了一夜的南东城,每个人的身体扛不住了,都是混混入睡。
白莲就是瞄准这个时机,向海军部、马俊下达进攻的命令。
经过一夜的睡觉,白莲带着饱满的精神,带领着十三的陆军,浩浩荡荡的启程,挺进南东城的东边。
白莲望望满上遍野的人、战车、武器、装备心情如东方的晓光,越来越明亮。
她准备解救黑暗中的奴隶、善良的市民,准备将黑暗的人送上断头台。
轰轰!
各种类型的战车,如履平地,越过一座座的小山。
一轮初阳,微红着脸,洒下第一率阳光,照耀着这支首尾不相见的队伍。
队伍中,除了机器的轰鸣声,和被战车撞倒的树枝的嘎嘎,再也没有其他杂音。
白莲听着这最原始的声音,心中一阵阵的澎湃。
爸爸!您说过帮我找回我的记忆,可是您留下了我和母亲,我还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您就走了。爸爸!那一次的暗杀,是我此生最不能赎救的罪过。在天之灵,您帮我祈祷,让我战胜这夺走了您生命的南东城人。
白莲闭上眼睛,安静的坐着,呼吸着迎面而来的火的味道。
李力!你在哪儿?你见到我父亲了吗?你一定要祝我取得胜利。
白莲不知道,为何在这个时候,记起自己真正地第一个男友。随即,她又想到契约的老公——鱼人。
鱼人林雄和李力就是同一个人,就如她和荆棘,别人是分不清楚她们。
白莲肯定,如果鱼人不出声,她绝对分不清他和李力,肯定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市长!我们立马进入攻城范围内?”坐在她身后的指挥官突然打断白莲的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