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坟墓里爬出来的人吧?”良单忍受不了他冷笑,和他高傲而冷冽的眼神,“还是您是拍电影电视的演员?”
良单爬起来,咚,又倒回沙发。感觉身体重如千斤,控制不了自己的躯体。
“呵!”
又一声机械性的冷笑。
这一次的冷笑,良单毛骨悚然,周身的汗毛竖起来,一阵阵刺骨进入脊梁。
老者在他对面的沙发,缓缓地坐下。
“您究竟是谁?”良单喘着大气,“为何这么看着我?”
良单看着他的眼神,心里越来越恐惧。
老者没有说话似乎比说话更恐怖,他像一条蛇,张开血盆的嘴,盯着你。
“您究竟是谁?”
良单知道自己说出了这句话,却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又是一惊,这是自己聋子了?还是不能发音了?
“呵!”
老者披着长头发,穿着一件长长的衣袍,又一声冷笑。
这一次,良单身体内的弓箭射着自己的身体,刺骨的痛,刺心的疼。
“您为何能控制我身体内的弓箭?”
良单是讲话了,却听不见自己的讲话声音。
“你身体的东西,原本就属于我。哦!确切说,是我创造的弓箭。”洪亮的声音,“你”
良单发现屋子震动起来,屋顶的灰尘飘下来,落进了眼睛,很难受。他想用手揉揉,却抬不起手。
“什么?弓箭是您的?”良单喊道,依旧听不见声音,“我的祖宗早就作古了,您不要来骗人了。”
“竖子不可教也!”
良单心里纳闷了,这还搞出古文来了。看来,这个人为了骗人,下过一番心血。不对!他能控制弓箭,而且说了一句古文,这不是真的吧?
“既然是我派的祖宗,您也太小气了。”良单无声的话,“你干嘛找我?干嘛整我?为了什么?”
“你背弃本门的宗旨。”
听到这句话,良单隐隐约约地相信这人真是老祖宗了。
这事情闹大了,老祖宗从坟墓爬出来。
这可怎么办呢?自己说的言语,还带有不敬,甚至冒犯老祖宗。
称一时口舌,得罪老祖宗。
这真的是头疼了。
良单看向公孙苓睡房,门缓缓开启,她打着哈欠走出来。
这不对呀!老祖真的活过来了?
“师父同意我来大陆。”良单说,“我怎么就背弃了?”良单不想放弃最后的挣扎,老祖宗早化道了,怎么可能站在自己面前呢?
“师兄!”良单听见公孙苓的说话声,可自己讲话的声音为何听不见,“你怎么了?”
“呵!呵!”老者冷笑两声。
“师兄!”公孙苓摸摸良单满头的汗,“这位老老老人您是谁?”公孙苓呆呆地望着古怪地服饰,“您是拍戏的人吗?”
老者眼珠子都瞪大了。
“你们一个个成何体统?”老者倏地站起来,“你们是怎么了?好好不学,竟然这么讲话。老幼不分,不分尊卑,不尊重老者。这成何体统?”
良单相信他是老祖宗的分值又提高了。
“师妹!”良单说,依旧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这位老人说他是我们的老祖宗。”
“什么?”公孙苓惊呼道,“不可能?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经地义、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则。”
“老人家!”良单无声的说,“你能证明弓箭是你创造的话,我们相信你。”
“哎!”老者忽热之间,情绪缓和下来,“看来弓箭要完蛋,要败在你们手中。”
“师兄!”公孙苓说,“不要管他,他入戏太深”
咻!咻!
公孙苓停止讲话。
老者手中多了一副无形的弓箭,拉满了弓,波动着能量一支箭。
能量呀!良单和公孙苓的眼珠子瞪直了。能量呀!这是多高深的力量!
轰!
箭离弦,擦破空气,带着火光飞速的穿通墙体。
碰!
一堵墙倒塌。
这是什么弓?太霸道,太厉害了。
“小辈有眼不识泰山。”公孙苓立即跪下,良单也想跪来着,但是身体动不了,“老祖宗!您真的活过来了?”
“哎!”老者坐回沙发,“你们是越来越不尊师重道。我一生心血,要毁于一旦。”
“请责罚我们。”两人一口同声说,“我们真是不孝。”
“小女娃娃!你先起来。”老者说,“我是听说有人要走另外一条路,不得不来。糟心糟心。”
老者看着良单,沉吟良久,洪亮的声音说:“不问时政。这个你记在心上吗?”
“我记得。”良单小声说,这下,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记得记得”房屋震动起来,“为何违逆本门的祖宗?不孝之徒。”
“老祖宗!”两人异口同声,“组训,我们谨记在心。”
老者稳稳地坐着,闭上眼睛。
两人不敢出气,默默地等着他开口。
“乱世呀!乱世呀!”老者感叹道,“如此纷争的年代,很久没有出现了。又一次降临于世。天劫呀!”
老者捋捋长长的胡须。
“当年的八大家学术,想通过各自的理念,带给天下和平。到如今,只剩下一支了,其他沦为陪衬。当年,我心灰意冷,创立弓箭,唯有从阴暗的角落给世界一个安全,清除人类的害群之马。这是不得已为之。但从另一方面来看,我们清除的是人民的公敌。这确保了我们的组织一直留存于世。但是,现在,我竟然听说弓箭的弟子,要进入世俗,要问时政。这我可答应不了。”
老者越说越生气。
“你有何能耐?没有!世人需要的是儒学,天下一家,天然合一。而我们本门杀气太重,只合适躲在角落,帮儒家的人开道。儒家人不能沾的血,我们来肩负,这个罪我们受得起。”
老者站起来,走到良单身边,拍了他一下。良单坐起来。
“老祖宗!”良单跪下,公孙苓也一同跪下,“老祖宗!小辈们谨记教诲。”
“端正我们的姿态。”老者将两本书放在桌子上,“今晚之后,我不希望再听见你的异端思想。这两本书供你们参考。”
“是!”
轰隆!
一声震聋欲耳的响声。
嗬
嗬
深深地两声喘气。
良单和公孙苓跪在地上。两个人面面相觑,心里骇然。
外面的天亮了,屋里明亮了。
往桌子上一看,放着两本书。有书,那么墙呢?两人又机械性的扭头。真的,一堵墙通了个大窟窿。
“师兄”
“师妹”
两个人说不下去了,颓然地坐倒在地板上。
良久良久,客厅迷茫着诡异的气氛。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书,又有通了洞的墙体。这就是真实发生的证据。
“老祖宗!”
“嗯!老祖宗。”
“师兄!”公孙苓说,“我们这么办?你看看,我们想做的事情,被老祖宗知道了。看着情形,我们不得不改变策略。”
“嗯!我知道我们该去哪儿。”良单说,“我去辅佐一个女王吧!”
“你说的是这段时间风头正茂的白莲?”公孙苓想不到其他人了,“这会不会也惹到老祖宗来找我们?”
“先看着办。”良单说,“老祖宗不答应我们自己单干,也只能只能这样了。白市坚持的是众生平等,老祖宗应该会认可。”
两人心照不宣的避而不谈师父们。
第183章 风云集会(1)()
灾难纪元后二百零二年一月三日。
这日上午,良单和公孙苓站在了白市的南门口。
望着卡点处的士兵,他们严格地核查着进出城门的人。仰头,望见城墙上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远方的大地。
“敬礼!”
哨卡处,一位身材高大的短头发队长铿锵有力的声音下口令。
二十多位士兵,咵咵,眨眼站成一排,人人标准地军姿站立。
所有人正在进出城门人停下脚步,看向整齐统一的士兵。
良单和公孙苓看见检查处只剩下一位士兵,其他士兵集合整队完毕,笔直地站成一排。
这什么情况?
“稍息!”
啪!
“立正!”
啪!
“整理着装!”
啪—啪—啪
二十几位士兵跟着对队长的口令,整齐统一的节奏,从头到腰,整理着装。
“停!”
啪!
笔挺挺地站着,形成了一道靓丽的人墙线。
“师兄!”公孙苓小声说,“这什么情况?我们走过很多城市,第一次遇见如此严谨的士兵。”
良单的心也微微受到震撼。
“应该是重要人士要经过吧?”良单小声说,“士兵的动作很干练,白市的军纪很严格。”
良单想起五十万南东军在年前来攻打白市,结果南东军至今都徘徊在边境线,一步都踏入不了白市的地界。
再想想白市的人口是十万零一点点,能扛住南东大军,全靠这支纪律严明的军队。
“白市的人不简单。”公孙苓说,“我们来对地方了。这是一块好的土壤。”
“我在想一个问题。”良单说,“战火纷纷的时期,是谁要到这座城市,或者是谁来协助白市?不然,城内的重要人物没有闲情来这儿。”
“我们不是吗?”
“我们不算。我们没有与白市正式沟通,再说世人不知道你我。”良单说,“看着阵势,应该是正式的那种。”
两人说话间,看见一辆标有“江州”的汽车,出现在大道上,车速很慢。
“原来是江州的人。”良单说,“两座城市相隔一个海洋,他们来这白市,这里面大有文章。”
“嗯!江州的人来到白市,必定为结盟而来。”公孙苓说,“不过,这就有令人不解了,隔着一个大海洋,现在白市被南东军压得喘不过去,这似乎”
“敬礼!”
公孙苓暂停了讲话。
两个人静静地站在人群中,看着车子缓缓地驶过卡点。
从打开的车窗,良单和公孙苓看见副驾驶位的女子频频向士兵挥手。
“欢迎江州的人。”人群中有人喊起来。
“欢迎江州的人。”大家齐呼起来。
“欢迎我们的英雄书函!”又一人大喊。
大家震动天地的大喊:“欢迎我们的英雄书函!”
听见群众的欢呼声,副驾驶位的女人对驾驶员说了一句话,车子停下。
“师兄!这位女子应该是书函了。”公孙苓说,“她很受白市人的欢迎。”
旁边一位本地人听见公孙苓的话,说道,“你们两个新来的吧?这位书函,是我们的大英雄。”
“哦!”良单来了兴趣,“老乡!怎么说?她不是江州的人吗?”
“她确实是江州的人。不过,没有夺回江州之前,她曾在我们白市,帮助我们抵御南东军。”他眉飞色舞的说,“他和我们的市长白莲负责斩首行动。这位书函负责的是海军。她带一队人马,海界线上,实施了行动。虽然她带的小组成员死伤惨重,但是她最终击沉了南东号,就是南东军的航空母舰。给了对方一个沉重的打击。”
如此大的事件,他们两个竟然注意到,心里有点遗憾。
航空母舰,这可是海上的霸主。竟然被一个个小分队打沉,这是多么成功的一次行动。
书函对众人说了几句话,回到车上。汽车缓缓地启动,进入城内。
人群窃窃私语,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谈论一番,才各自离去。
“师妹!击沉航空母舰,是打蛇头的效应。”良单说,“我纳闷南东军为何留在边境,原来是被白市打掉一个蛇头。”
“这招厉害。”公孙苓说,“不知道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总之我们来对地方了。”良单说,“我们也进城吧!”
两人走向卡点。
“两位是第一次到白市?”士兵认真地看着良单和公孙苓的身份证,“你们来做什么?”
“我们是游士。”良单说,“游历四方的人。”
“就是到处宣传各种思想的人?”士兵看看电脑上的记录,又看看两人的面向,“你们准备在我市宣传什么?”
“丛生平等。”公孙苓说,“我们不仅宣传思想,而且可以出谋划策。”
士兵说:“请稍等!”
士兵向队长汇报了这个情况。
良单和公孙苓提前商量好,要想正式场面见到市长,得着一个好的理由。他们从着装上就打扮着游士的造型。
一分钟后,队长来到两人跟前。
“欢迎到白市。”队长说,“不过,上面规定,战时期,不像和平年代,允许你们到处宣扬思想。不过,特殊时期,特殊对待。稍等候一会儿,专门负责你们这块的人,一会儿就到。”
良单和公孙苓说:“好!”
约等了十分钟,一辆涂着“宣传车”的商务车停在了两人面前。
“您好!我是专门负责这块的人。”负责人说,“请随我来。”
良单和公孙苓上了车,看见车里就他一个人。其他城市接待游士的人最少也是两个人,一个负责人和一个负责人。
“你一人负责游士,应付得过来吗?”良单说,“每天来白市的游士有几个人?”
负责人微微地吃惊了。之前的五六个游士,没有一个人一开口如此说,反而埋怨白市怠慢了他们。
“嗯!战争时期。人手紧张,能战斗的人都拿起了枪。”负责人说,“人手不够,能用的人都用上了。”
“城门口不是有人进进出出的吗?”公孙苓说,“其中有壮年人。”
“他们负责后勤,倒班上。”负责人说,“不是人人都敢拿枪。还有部分人是其他城市到这儿进行交易。”
“目前为止,你们白市接纳了多少游士?”良单重复道。
“五六个人。不过,这五六个都不是真正的游士,有人是骗子,有人是细作。”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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