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红递给他一杯茶水。
“防患于未然。”白红说,“白市这座城市仍然处于幼稚期,禁不起风吹雨打,更何况是热武器的轰炸。外面世道不平静,各自为政,我不得不防备。”
白红想起最近被攻击的两次,给白市造成很大的损失。
当今形势,一个词形容:乱舞春秋。
白市是一叶扁舟,需要提前预防,不能死在这场浪潮中。
“我很想像您一样,自己亲手打造一座城市。”皇甫莽说,“自己建立的城市,管理起来,其他人不会说三道四。”
“呵呵!压力也很大。”白红说,“这不是什么人都能扛住,要面对的情况太多、太复杂,每件事情都要花心思去对待。”
“我想向您学习这方面的经验。”皇甫莽喝下一口茶,“拥有自己的军队、官员、市民当然我保留对奴隶制的意见。”
“呵呵!”白红笑了,心里想这皇甫莽来找自己为了何事,这打哈哈,不像他风格,“白市的发展一切靠着恢复自由的市民,一步步走到今天。”
“奴隶的知识狭窄、目光短浅、自私自利,最重要的是他们被剥夺得没有了尊严。您是如何恢复他们的自信心?”
“这个说来话长,即便到现在,我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白红说,“我探索了大半辈子,建立城市也三十一年了,依然参透不了其中的真理。总的一句话,自由能激发人的潜质。”
“哦!”皇甫莽说,“如果哪一天,我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座城市,也得考虑废除奴隶制这条规矩,努力成为第二座自由之城。”
“希望你也能实现。”白红说,“有需要帮助的话,请告诉我。你父亲帮助了我的女儿,我理应也回报。”
“谢谢白市长的好意。”皇甫莽看看时间,“占用您这么长时间,不打扰您了。谢谢在办公时间接待我。”
皇甫莽不是无缘无故来白红的办公室,他是想来借一支军队。然而,皇甫莽踏进白红市长办公室,看见他的作战计划,几处标注着“兵力不足”。
白红已经自身难保,皇甫莽只能打哈哈了。
皇甫莽离开白红办公室后,没有去找书函,而是去了安全屋。
自从前一次白莲知道了他的住处,皇甫莽联系白市的联络员,吩咐他重新找一处。
这位联络员也有才,这次的安全屋子,竟然是一艘打渔船。
皇甫莽站在江边。江风吹来,即使天上有阳光,还是冷冷的。
他裹了裹衣服。钻入半旧不新的渔船。
走进船舱,看着坚固的室内,皇甫莽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走出船舱,站在甲板,看见几个人懒洋洋地晒太阳。
“大哥!”联络员从驾驶舱走出来,“您来了。”
“嗯!”皇甫莽递给他一支烟,“这几个人靠得住吗?”
“他们是从江州逃出来的人,都认识你。他们一直在底层,你就不认识他们了。”联络员说,“他们也想杀回江州。”
“白市没有审查他们吗?”
“白市的相关部门调查过,发觉他们没有什么,再说他们几个人到了白市,干着捕鱼工作,也就没有人来管。”
“好。”皇甫莽说,“我只是来看一下你的安排。做得不错。”
皇甫莽走到他们几个跟前,给每个人发了一根烟,就回舱内。
“书函!今夜我不去你们那边了。”
“我自由安排。”
“明天晚上的生日晚会我准时到。”
“好。再见。”
挂断电话,皇甫莽召集联络员和几位渔人,就在舱内喝酒猜拳。
书函挂断电话,说:“皇甫莽自己去找住处了。”
“哦!”白莲喝下一口咖啡,“他、你、我都是野惯了的人,呆不住。我去别个地方,也有可能这么做。”
白莲从书函细弱的变化中,猜想她肯定以为自己有意见。
当然,白莲心里有想法,想到了皇甫莽肯定去找联络员。万幸的是,皇甫莽不会做对不起白市的事情,这点,白莲心中是肯定的。
“你在蜀山就没有,你接受了皇甫松城主的好意。”书函说,“我相信你不想让皇甫莽在白市不听招呼,他不应该留宿在外面的。很抱歉,对于他的这个,我一直都鬼火。”
“不存在的,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和我们混在一起,不是吗?”白莲说,“再说,我在蜀山,不去外面留宿的最大原因是因为那栋房子是李力的。”
两个人聊着天,喝着第二杯咖啡了。而荆棘和唐颖迟迟未归。
旁边的男人,瞅瞄她们半个小时后,发现是市长的女儿,乖乖地收回视线。
两个女人也知道了,不过,她们奇怪的是他们一直未走。正在纳闷这几个男人为何一直在咖啡室,荆棘和唐颖血拼回来了。
四个女人坐上绚丽的越野车,一溜烟走了。
留下咖啡厅中几位男人哀叹。
一夜无事。
第二日起床后,四个女人去集贸市场,采购各种食材。
拉着一车的食材,回到家,一直忙,忙到下去,个个腰酸背痛。
舞刀弄枪的白莲和书函也扎不住这一整天的折腾;到是荆棘,她奴隶的时候,做繁杂活计是家常便饭,今天这些,一切不在话下。
其他三人像奔跑了百十公里,哎呀哎呀的卧倒在椅子上。
“我觉得应该交给仆人做的。”唐颖说,“折磨人呀。下次不干了。”
“嗯!”书函说,“我宁愿去跟一群人打架,再也不干这家务事。”
“我也赞成。”白莲耷拉着双手,坐起来,“不过,今天这种情况,累也值得。唐颖!不要躺着了,去帮忙。你的生日,不能偷懒。我和书函,还有妹妹,我们三个可以,你不能。”
“哎呦呦!放了我。”唐颖躺着不动,“我觉得小白莲姐姐挺能干的,我不需要去帮忙了。”
“唐颖,我赞成白莲的话,你真应该去帮忙小姐姐的。”书函也躺着不动,“我是不想动了。”
赵芬原本计划和她们一起准备这个晚餐,但是工作室和其他事务,连中午都没有回家用餐,一直在外面忙着。
由此一来,做菜的担子落到白莲和荆棘身上;书函和唐颖水平太差,还不如不做。唯一仆人,她清扫屋子,调度着晚餐的各种事情。
下午的厨房,时不时爆出四个人的笑声、惊叫声、盘子声
白红和赵芬回到家后两三分钟,长天市的前任市长苗葭和皇甫莽两个人前前后后抵达。后来,也来了几位市政府的官员。
苗葭已经成为白红的得力助手。
白红将教育、医疗都交给她管理。苗葭很感激白红,干很起劲。
她曾经是长天市的市长,但是那些都过去了。
这段时间,她生活在白市,非常佩服白红的能力。
堂堂的前任市长,看见白莲她们忙出忙进,不听赵芬的劝阻,也跟着帮忙。
“谢谢你。”苗葭端着一盘香辣蟹,“没有你们,我恐怕已经死了。”
白莲露出笑容。
“我听书函说,你帮我父亲分担了一部分政务。”白莲说,“白市一直缺一个得力助手,才让我撞上您的吧。我替白市人和我父亲,感谢您。”
“我只是尽自己的微薄之力。”苗葭不好意思,在白红的魅力之下,苗葭觉得自己相形见拙,以前,她听说白红的名望,还嗤之以鼻,当他是草莽英雄,“权当是发挥我的余热。”
“苗书记。”白红封了她白市的第一把手书记,前一个书书记退居第二位,白莲说,“您的加入,造福了白市的市民。”
两个人说着话,走出厨房。
苗葭手中的最后一道菜上桌,晚餐开始了。
“现在请我们的主角登场。”白红说,“唐颖!讲几句话。”
在场的人噼里啪啦的鼓掌,唐颖当仁不让,站起来。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谢谢您们,为我准备的生日晚餐。”唐颖大声的说着,“这是第一次在外面过生日,和我家里面的不一样。我很高兴,也很喜欢,谢谢大家。”
白莲说:“许个愿。”
唐颖装模作样的闭眼,嘴唇动了几下。
“我们给唐颖唱生日歌。”赵芬看她坐下,提议道,“唐颖十六岁,也可以认为成年了。祝福她到十六岁了。”
“祝你生日快乐”
一曲生日完了,大家动起筷子。
美食满桌,美酒满杯,欢声笑语。
白莲恩准了唐颖饮酒,唐颖高兴得和每个人喝了一杯。十多杯下肚,话也多起来。
“姐姐!酒是好东西。”唐颖满脸绯红,“我想自己还能喝十多杯。”
唐颖紧挨着白莲坐着,小声的说着话。
“不能再喝了。”白莲说,“等你回到家,尽管喝。今晚就这些,没有多余的酒给你了。”
唐颖看看其他人各自找人喝酒,不敢造次,也不敢再求白莲给酒喝。
晚餐到九点多钟结束了。大家都饮了酒,仆人安排车送他们回去,包括皇甫莽也走了。
白莲、书函、荆棘、唐颖四人和白红、赵芬打了招呼,去了白莲的睡房。她这间房屋有两百多平方米,足够她们继续给唐颖庆祝。
庆祝的途径就是玩牌喝酒,四个人玩到夜深人静。
个个人抱着酒杯,东倒西歪,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四个人看着满屋的狼藉,面面相觑。
第163章 一袭白色()
书函拨打了几次皇甫莽的电话,对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
书函知道皇甫莽已经离开白市,不打一声招呼,又一个人悄悄地走了。
她想去找联络员,却发现自己手上没有他的资料。联系蜀山,也没有任何关于皇甫莽的行踪。
书函又一次去前一次皇甫莽住过的房屋,再一次见到一家寻常百姓人家,两个小孩在门口嬉戏。
“白莲!”书函坐上副驾驶位,“皇甫莽应该是一个人走了,整个白市都不见他影子。我担心他一个人去太平城。”
“这可怎么办?”白莲看着书函紧张的表情,“除了专用手机,没有其他方式能找到他吗?”
“没有了。”书函无奈的望着那栋房屋,“我们都是特工型的人,善于隐藏自己。他不想让我知道,肯定很难找到他。”
“我们想想办法。”白莲驱动了汽车,“就像你说的,万一他独自一人去太平城,这事儿就难整了。”
“但愿他不要做出这种危险的选择。”书函说,“再厉害的人物,深入太平城,肯定受到重创。现在在那儿机关重重,高手如云;罗俊又是新败,他身边肯定有很多保护的人。如果皇甫莽真的去找罗俊,后果不堪设想。”
“书函!你也放宽心。”白莲说,“皇甫莽应该不会做出送死的行动,他懂得拿捏尺度。不着急,我们好好想想办法。”
“谢谢你的好意,这个事情我自己去办好了,不能麻烦你们。”书函说,“白市已经处于危急之中,你不能分心。我仅仅是在意皇甫莽不辞而别,前一次离开蜀山他也是一声不吭的走人。以后,他肯定一个人独来独往,不会再和我商量任何事情。”
两个人离开驱车离开。
一路上,两人说着皇甫莽。
后来,说着说着,书函意识到皇甫莽是顶级的高手,做事情肯定把握火候,自己等着他,或者无意得知他的行踪,就这样了。
另外,书函想起身世方面,理解了皇甫莽的做法。也许,她和皇甫莽两人需要好好的分开一段时间,调整状态。
“我不想皇甫莽的事情了。”书函说,“他有自己的苦衷,上一次,他离开蜀山不辞而别。一开始,我很生气,后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都恨不起来。这一次,他悄悄地离开白市,大概是不想让我跟着他受苦。哎!随他吧!”
“嗯!”白莲说,“他身手不错,只要不莽撞,不会出事。总有一天,他会回到你身边。”
嚓!刹车毂摩擦轮胎的响声。
车子停在一座高楼前面,一位保安人走过来,泊走了车。
“我们来这儿做什么?”书函仰头看看一百多层的高楼。
“我妈妈的工作室在这儿。”白莲也抬头望着高楼,“我妈妈说以前我没有失忆的时候,经常陪她来这儿,看她设计一件件的衣服。而且,我还是她的御用模特。可惜,我什么都记不起了。好像我妈妈说的这些,都与我无关。”
白莲说着,收回视线,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书函很想读出她是伤心还是喜悦,然而白莲的表情一直保持一个样,如平静地水面,没有涟漪。
“你想不起曾经的往事,心里会不会难受?”书函问,“这会不会”
“不会的。”白莲起步,书函跟上,“我感觉不到任何的失落。”
白莲想起了普少。他一脸的平静,即便她砍掉他的手,普少依然很沉寂,没有暴跳起来,也没有大喊。
没有感情,心静如水。这是手术后遗症吗?但也不对呀!白莲肯定自己有些时候还是产生情绪。
“白莲!动过你记忆的人,你有眉目了吗?”书函问,“找回记忆,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的吧?”
书函想想没有记忆,记不起接近三十年的往事,生活得肯定有点不完美。
“弓箭。”白莲的语气中有点愤怒的成分了,“我已经找到弓箭留给普少的证据,我是被弓箭的人陷害。”
弓箭,又是弓箭。书函回到蜀山之后,已经不止一次听说弓箭,也查阅过相关的资料。
弓箭这真的是魔鬼一样存在于世的组织。
“这就难办了。”
“现在,我头疼的是弓箭的总部在哪儿的难题。”白莲说,“一旦有了它的地理位置,我肯定去找它的麻烦。”
“到时候,算上我一份。”书函说,“我助你一臂之力。”
“嗯!谢谢你了。”白莲说,“肯定需要你们的协助。弓箭是一个恐怖的组织,我一人闯,掀不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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