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郑国吊挂在城门处的门闸,根本没有落下。
不但城门洞开,男男女女更是来往如常。该补刀的稳定补刀,该打野的仍旧打野。
楚国的主帅令尹子元顿时就纠结了,对面这么从容,这尼玛该不会是有人在蹲吧!
子元无比的蛋疼,徘徊良久硬是不敢强行上高。
过了没多久,补刀的回来了,打野的也回来了,还有许多诸候前来救郑,错过时机的子元只得率军退走。
要说这样虚张声势的戏码在历史上也不少,那为什么张辽要点出这个来说呢?
因为这个子元,实在是个妙人啊。
子元被郑国的“空城计”糊弄了,像他这样的性情中人,当然是有仇当场就报了。
于是他在撤退时,居然也玩了一出“空营计”。
楚军连夜撤走时,人衔枚,马裹蹄,悄么声的没闹出什么动静。而且,所有营寨并不拆走,族旗照旧猎猎飘扬。
面对子元的空城计,郑军同样没有任何发现。
等到第二天,叔詹登城一望,发现楚军营帐内有飞鸟落下,才推断出营中早已无人。
这次战役可以说是双方的空城计都用到了登峰造极。
郝鹏听了拜服,他这种粗人,哪里想的明白里面的这些道道。
张辽淡淡的说道,“《孙子兵法》行军篇中,就提到了鸟集者,虚也。他引用的就是叔詹辨敌查敌的法子。”
张辽的话说到这里,郝鹏要是再不明白那就真是榆木脑袋了。
他看着解烦营中上下纷飞,来往觅食的大群鸟雀,不由笑道,“原来这马忠是扔了个空营在这里,故意迷惑我们的啊!”
张辽冷笑道,“这马忠虽然狡诈无比,却不知道这些动物都有自己的习性,他纵然有再多的主意,不也在这里暴露了吗?”
这时张辽已经追的渐近,解烦兵还有不少的步卒落在后面,前面的马忠被这些步卒牵累着,骑兵的速度也跑不起来。
张辽看着马忠,那仇恨再也压抑不住,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雷霆般的暴喝了一声,“马忠!你怎么敢妄图用疑兵之计争取逃窜的时间?!你怎么不问问那些死在你手上的并州男儿答应不答应!”
张辽这番话如同闷雷滚滚,让不少士兵胆寒。
那正粗喘着暂歇的解烦营士兵像炸了锅一样,赶紧爬起来继续奔逃。
眼见这些士兵奔入一个一个谷中消失不见,张辽顿时生出了警觉。
莫非马忠在这山谷中真的埋伏了什么后手?
这会儿,以张辽的逞强也不敢乱来了。
一旦马忠真有什么谋算,那谁都承担不起。
张辽很有耐心的将剩下的兵马集结,等到确保万无一失时,才带兵上前。
谁料等张辽到了那谷前却又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这谷是直通通到底的,不但坡度平缓,就连里面的一举一动都能看的清楚。
解烦兵的营地倒是就在附近,但是张辽已经识破了马忠的虚张声势,哪能放在心上。
张辽对这些空营本就顾不上占领,再加上张猛的遭遇,哪里还有一丝兴趣。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眼前的这支解烦兵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
只要他带着军队顺着这个可以轻易跑出马速的缓坡冲杀下去,那这个可恶的解烦营就永远成为历史了!
张辽正要下令,这时候从后面赶上来的一个传令兵大声回报,“回禀张荡寇,根据步兵营传来的情报,校尉张德已经被解烦营乱兵杀死了!”
“什么!”张辽震怒的看着那个传令兵,接着猛然回头,双目凶狠的盯着远处的马忠。
(本章完)
第738章 去给马忠收尸()
短短两日的战斗,并州狼骑不但损失了一整个校尉营,甚至就连三个校尉都折了。
另外,还死了自己向来十分倚重的军司马关宁。
这样的损失几乎让张辽要疯狂了。
他哪里还能容忍马忠平安的撤回江南去?!
张辽回头一看,自己手中的兵力早已集结。
马忠的小手段虽然不少,但也只是打掉了张德手中的一个步兵营。
还没岑狼、马谡他们闷杀张猛那个校尉营,造成的破坏大。
张辽手中还剩下两个骑营和三个步兵营,都只受了微弱的损失。
虽说现在处境也有一点狼狈,但毕竟是接近两千人的大队。
反观马忠这边。
因为连打了几场硬仗,而且都在并州兵手里吃了亏。他们现在只有半数的兵马完好无损,剩下的都伤亡惨重。
张辽通过抓获的俘虏,已经尽知马忠解烦兵的内情。
对马忠总共有多少兵马早就心知肚明。
单凭马忠剩下的这些人手,和能拿出的手段,如果没有地利相助,就是翻了天,也拿并州兵没有办法。
张辽大声的激励手下的士兵,“弟兄们,咱们自从出了并州,什么时候辱没过咱们并州狼骑的威名?!”
“丁建阳!堂堂的执金吾!那个兖州人,想拿着咱们并州男儿的生死搏一个前程,吕奉先当即就把他杀了,带咱们投奔了董卓!”
“董仲颖!朝廷的太师,相国!那个凉州人,手下的兵马跋扈,欺凌我们并州兵!甚至胡轸还为了立威,还想要杀死我们并州兵的头领吕布!我们杀了董卓,和凉州兵在长安火并!”
“之后咱们作为浪荡军,在袁术、袁绍、张邈,刘备那里挣扎,都没有失了咱们的威风!依附了魏王之后,征胡讨虏更是屡立战功!”
……
张辽一一历数并州兵这些年的血战,随着他激昂道来,众军都是血脉贲张蠢蠢欲动。
接着,张辽话锋一转,指着前面疲惫逃窜的解烦兵说道。
“如今咱们并州兵,却被这帮只敢在水里刨的家伙羞辱了!”
张辽的声音越发悲壮,“甚至就连我张辽的爱子都被人所害!”
那些士兵听了,都觉得像是有话涌在喉咙里,实在是不吐不快。
就听张辽骑在马上大吼一声,“现在是牙还牙,血债血偿的时候了!并州兵,突击!”
在张辽的鼓动下,那些并州狼骑早就按捺不住自己,一个个热血沸腾,跃跃欲试。
张辽手中的武器一挥,当先发动了冲锋,剩下的骑兵立刻跟上。
那些步兵营的士兵这时候也不甘人后,一个个嗷嗷大叫着向前冲锋。
这边的声势这么浩大,当然引起了前面逃窜的解烦兵的注意。
那些早就疲惫不堪的士兵,立刻掀起一阵慌乱。
马忠看着张辽追过来的气势,这些日子的焦虑都一扫而空。
他癫狂的一阵大笑,“哈哈哈,老子大计成了!”
马忠的心中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烧,他发泄般的看着张辽,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道,“那就来吧,张文远!”
在张辽的视野中,那些解烦兵开始慌乱了起来。
一些早就累的爬不动的士兵,干脆直接躺在地上等死,一些则尽力的护送着马忠和一些武官向后面退去。
张辽微微冷笑,“让我盯住了,你还逃得了吗?”
郝鹏也从张辽的视线中发现了哪个是马忠,他主动请命说道,“将军,让我去取下他的首级,替几位校尉报仇!”
张辽的大军是顺着一个下坡向下,这坡度算得上平缓,马速越提越快!
眼看着离马忠那支狼狈的队伍越来越近,张辽的眼中闪过嗜血,他看了郝鹏一眼,残忍的笑道,“杀子之仇,老子用得着你?!”
远处的孙尚香和乐水,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气势凶猛的并州狼骑,向着马忠那些逃窜的士兵扑去。
乐水怒吼了一声,“该死!”
孙尚香攥着方天画戟的手心也汗津津的。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既然她孙尚香能看破马忠的空城计,那么想必张辽也不会上这个当。没有了这疑兵之计,马忠怎么可能争取到足够的时间逃窜?
乐水紧张的问道,“少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听了这话。
孙尚香抿紧了嘴,坚定的看着那战阵,轻轻驱马向前,“去给马忠收尸!”
说着就要纵马杀去!
谁料就在这时候,眼看张辽的骑兵就要杀到了那些因为疲惫掉队的士兵那边儿,忽然之间,那些士兵就从地上跳了起来。
接着甩出了手中的东西。
任他们甩出别的什么,张辽都不会害怕,然而当看清他们扔出的那东西,却忍不住猛然色变,
因为那些士兵甩出来的,正是一张张的渔网,
这些渔网的四周,缀着大小不等的石子,一撒出来,就在空中展成一个圆面。
接着,那些渔网兜头盖脸的就向着并州狼骑罩上去。
张辽反应的最快,急忙用手中的武器将那渔网挑飞。
但更多的,却是措手不及的普通骑兵。
这渔网落下来立刻将他们和战马罩住。
那战马受不得这样幽闭的束缚,本就有些恐惧,等到四蹄踏入那拖在地上的渔网眼中,立刻就被绊了一跤,重重地摔在地上。
就连张辽挑飞的那具渔网落在地上,也成了让那些骑兵丧命的根由。
大量的战马被渔网罩住,随后马蹄踏入渔网的网眼儿,将自己绊倒在地。
并州狼骑冲来的骑兵,几乎在第一个交锋中,就全军溃败,摔倒在地。
甚至就算那些渔网没有套中骑兵,落在地上之后,也成了将骑兵战马绊倒的神器。
而且偏偏这是个下坡,张辽又一心一意要追杀解烦兵,他手下的并州狼骑索性都是奋力策马,根本收不住一点速度。
这时候就连那些骑兵想停下来,都是痴心妄想。
于是在张辽目眦欲裂,马忠哈哈狂笑,孙尚香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些并州狼骑的骑兵像是落入渔网中的鱼一样,被牢牢的束缚住了。
(本章完)
第739章 逆袭()
这些渔网的四周,缀着大小不等的石子,一撒出来,就在空中展成一个圆面。
接着,那些渔网兜头盖脸的就向着并州狼骑罩上去。
张辽反应的最快,急忙用手中的武器将那渔网挑飞。
但更多的,却是措手不及的普通骑兵。
这渔网落下来立刻将他们和战马罩住。
那战马受不得这样幽闭的束缚,本就有些恐惧,等到四蹄踏入那拖在地上的渔网眼中,立刻就被绊了一跤,重重地摔在地上。
就连张辽挑飞的那具渔网落在地上,也成了让那些骑兵丧命的根由。
大量的战马被渔网罩住,随后马蹄踏入渔网的网眼儿,将自己绊倒在地。
并州狼骑冲来的骑兵,几乎在第一个交锋中,就全军溃败,摔倒在地。
甚至就算那些渔网没有套中骑兵,落在地上之后,也成了将骑兵战马绊倒的神器。
而且偏偏这是个下坡,张辽又一心一意要追杀解烦兵,他手下的并州狼骑索性都是奋力策马,根本收不住一点速度。
这时候就连那些骑兵想停下来,都是痴心妄想。
于是在张辽目眦欲裂,马忠哈哈狂笑,孙尚香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些并州狼骑的骑兵像是落入渔网中的鱼一样,被牢牢的束缚住了。
看着那些被摔得筋断骨折,口吐鲜血的战马和骑兵,张辽那愤怒再也按捺不住。
他忍不住指着远处的马忠,开口咆哮道,“马忠我和你势不两立!”
马忠听了哈哈一笑,他一脸的疲惫和倦色,但仍旧强打着精神支撑着自己。
他左右看看身边的军侯们,像是在说一个笑话一样,讥嘲道,“你们听到没有?张辽说要和我势不两立。”
其实那些军候们现在也有些傻眼。
怎么还有这种操作?之前没人和他们说啊!
他们可是切切实实的,把这当成人生中的最后一战来对待的。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岑狼有些牙疼的看着那些战马,咂着嘴答非所问道,“都是些好马。可惜了,一个个被渔网绊倒,就这么跌死了。”
李肥结结巴巴的问道,“莫非主公留了孔角和季力在后面,是在准备着这些勾当。”
马忠这时候见到张辽进入自己的陷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何止如此?!”
接着大声叫道,“给丁奉和彭阿发信号!”
这些军候们倒是清楚,因为刚才进入营地的时候已经见过了丁奉和彭阿的残部。
马忠在这里见到丁奉和彭阿居然撤到了这里,顿时大喜过望,连称“天助我也。”
随后,给这俩家伙密教了一番。
想必也是那个时候,这些抛掷渔网的士兵才混进来的。
李肥来回把事情来回一捋,自觉已经弄明白了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
眼见这是要和并州兵见生死的时候了,他也顾不得手下疲惫,连忙请命道,“主公,我这就带士兵跟着反击,争取将那些并州军彻底重创。”
马忠听了哈哈一笑,“哪儿轮到你?以李军丞的本事,你要是把功劳都抢了,孔角、季力,还有丁奉、彭阿他们还有什么能玩的?”
李肥听了马忠的揶揄,见他的心情这般好,立刻就明白了。
这场大战看来已经在马忠的掌握之中,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
李肥的心头也是放下了一块大石,
马忠冷笑的看着张辽,“这家伙想要杀我,还得看他能不能从这场大战中活下来。”
众多军候听了,都微微诧异,虽说是用这个妙计,困住了对方的骑兵。
但是对方还有足足三个营头的步兵营啊!
凭借着朝廷兵马强悍的陆战能力,恐怕他们这点儿残兵败将根本就使不上什么力气。
张辽这次打输是肯定了,但是能不能让他多付出一点代价,还很难说。
正当军侯们以为马忠只是随意夸口的时候。
之前那众军奔逃而出,连门都没人关的营寨中,忽然传来一阵阵的器械的滚动。
接着从里面涌出来一两百个士兵,这些士兵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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