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冰诧异。
马忠两眼放光的说道,“冒充徐盛啊!现在到处都是乱兵横行,冒充徐盛起事的,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我们冒充徐盛,虽然坐实了自己乱军的身份,但是却能掩盖住我们更危险的那一重身份!我们完全可以假作徐盛的乱军,大摇大摆的出山补给。就算赵累打来了,我们这么点人,也不过是随手讲我们驱散,哪会细细查看。”
沈冰听了恍然大悟,眼中露出喜色,“这倒也是个灯下黑的好主意!把我们这个主要目标,伪装成次要目标。廖化一定会下意识以为我们这些荆州叛军,会干脆的继续假装荆州军,完全不会想到我们这帮罪人,会伪装成另外一帮罪人,这样一来,根本就找不到我们。”
马忠哈哈一笑,“不错,沈军师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安排,我们速速出去。赶紧寻找些物资让兄弟们好好休整休整。”
这些天这帮人在深山老林里乱转,食物匮乏到了极点。
马忠又重新过上了吃水草的日子,就连沈冰这样娇滴滴的女子也只能跟着他吃草。
听到能够补给,沈冰喜滋滋的就去安排。
项声听了主动请缨,“我来假扮徐盛好了!”
沈冰当即反对,“不行,你再世子府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万一有人认识你那就麻烦了,你可得藏好。”
朱刚烈听了说道,“那就我來扮吧。”
马忠看了朱刚烈那阴柔俊美的形象大声叫好。
其他人也不敢来争。
沈冰又问道,“那谁来扮演江冲。”
“我来我来!”
马忠叫道。
(本章完)
第471章 合计()
徐盛跟着孙尚香在作唐县内,又来回折腾了几次。
虽然他强烈反对,多次强调不要拿他炒作,但是孙尚香却置若罔闻。
徐盛隐隐明白孙尚香的动作似乎还有别的深意。
但却果断怂了,丝毫不敢牵扯到孙尚香的计划之中。、
徐盛自问也是个聪明人,但是却完全看不懂孙尚香的套路。
自从被孙尚香点醒之后,徐盛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危急,现在他自身难保,已经无心关心多余的事情了。
现在他每天只有两件事要做。
第一件,就是期盼着早点找到马忠,让他想办法把自己身上这个套解了去,免得以后死的不明不白。
第二件,就是看着冒充自己的章休生气。
江冲已经和冒充自己的卫通打过一架了,让人意外的是,两人居然还打了个不分胜负。
卫通当场放出话来,要不是因为徐将军名声大,自己才懒的扮演江冲,都不够丢人的。
尼玛!
这让江冲气的恨不能也当场来个弯弓射雕。
事后他总结了一下,觉得这个卫通一定是马忠串通了孙尚香,故意找来恶心自己的。
不过江冲能够任性,徐盛却丢不起这个脸。
章休也明白自己和徐盛那巨大的差距,一直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对待着徐盛。
这让徐盛除了对着他生闷气,实在也做不出以大欺小的事情来。
在孙尚香军中的这些日子,几乎成了徐盛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
孙尚香的指挥能力的确让徐盛有点小惊艳,广阔荒蛮的作唐县几乎成了任她往来的筛子。
“这赵累本领也太弱了,竟然这都抓不了你。我算算,光我入伙,咱们这就七八天了吧?底下的村寨乡集,都快被你折腾一遍了,他竟然拿你毫无办法,对了,他怎么还不走。”
徐盛对赵累的指挥能力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孙尚香哈哈笑道,“走?他往哪里走?能够清晰的明白我就在作唐县附近徘徊不去,已经是他本事大了,想要抓住我,他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其实这话也有点夸大,有一夜孙尚香再次领兵出去搅动人心的时候,就恰巧和赵累的荆州军一部遇上了。
孙尚香当机立断,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百姓发起了冲锋。
那一部荆州军哪见过这样人声浩荡的阵势?又是在夜间,本来看的就模糊,一时被吓得失了胆气,轻而易举的就被孙尚香击溃。
现在赵累已经放弃了分头搜捕,开始耐心地整理这支“徐盛王师”出现的规律,准备咬住对方,来一场硬碰硬的战斗。
不过赵累也没闲着,白日里安定地方,搜缴其他叛乱的小股势力。
当初为了追杀叛乱的“假徐盛”,结果把“真徐盛”都撵的鸡飞狗跳的,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
与此同时马忠也带着手下的“徐盛王师”浩浩荡荡的进入了作唐县。
他不知规矩,也不知道现在作唐县什么形势,结果迎头就撞上了赵累四处清剿的荆州兵。
马忠一看对方人少,当即老实不客气的直接发动猛攻。
项声的营头和孙夫人城的死士俱都精锐,手中的武器精良,弓弩又多,一时杀的那支荆州军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马忠神清气爽的大胜收兵,这也算是宣告自己的出现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廖化……
马忠没注意的是,那些被他杀的哭爹喊娘跑得飞快的士兵,脸上挂着怎样的喜悦。
那支难缠的精锐部队终于被我们找到了!
马忠茫然无知的带着士兵进入作唐县内。
作唐县原本属于孱陵县,后来因为孱陵县地盘太大,从里面剥离出来一部分作为一个单独的县。
名曰作唐。
但是新出来的这个县,并没有跟着孱陵县归入南郡,反倒是被隔壁的武陵郡认领了。
这就是传说中最复杂,历史问题最多的三不管地带。
作唐县本身就很荒蛮,那些山民逃户四处分散,根本不肯聚集而居。为了逃避税赋和徭役形成了一个个如同金瓯寨般的大小村镇。
这样模糊的地带,也正是武陵蛮夷纵横的好地方。
马忠不敢去招惹到那些武陵蛮,尽可能的把军队往平原的地方赶。
只要地方平顺,水土丰美,那么自然就会有烧荒的汉民聚集。
这一日,马忠见隐隐道路通畅,前方有聚落居住的模样。
他连忙将众人叫来。
“我说,咱们商量一下。”
朱刚烈听了直接说道,“司马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就是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着合计的,你找沈军师就是了。”
“不是不是。”马忠摇头说道,“咱们也进入作唐了,也和荆州军打了一架。可是徐盛王师到底什么样,咱们也没个谱,万一被人识破了,如之奈何?”
沈冰听了略有所悟,“大人,你的意思是?”
马忠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就是把大家叫来合计合计,看看怎么冒充,才不会被人太容易识破。”
沈冰听了直接说道,“大人,这件事不该你问我们啊。你和徐将军都是江东军中的同僚,你对此人应该比我们了解。”
马忠听了点点头,“这倒也是。徐盛这个人嘛,还是有不少说头的……”
于是马忠就把徐盛那贱贱的人物背景给大家讲解了一下。
“真贱呐。”大家惊叹,“这种人还能做朋友吗?”
马忠尴尬的拿手指了指自己,“我和他关系还不错。”
“也就别部抗的住!”大家的话风转的很快。
随后大家都热切看着朱刚烈,“朱校尉,这个人物很难把握,有没有信心演好。”
朱刚烈有些挣扎,脸憋的通红,“别部能不能给我换一个。”
“那怎么能行呢?”项声批评道,“徐盛虽然在江东名声臭大街了,可是在荆州,那可是绝世无双的人物。不知道多少百姓喜欢他,能扮演徐盛,我都替你高兴!”
“那你来?”朱刚烈梗起了脖子。
项声立刻讪讪的不说话了。
马忠一本正经的看着这位女董卓手下的厂公,“别换了,我觉得挺合适。主要看气质。”
(本章完)
第472章 宗贼隐患()
朱刚烈有些木然,气质什么的真的有些像吗?
马忠不是想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马忠继续说道,“江冲这个人我熟的很,人比较逗比,表演的夸张一点完全不是问题。等会儿,我教你们怎么说。”
沈冰听了连忙问道,“那我们呢?”
马忠想了想,“咱们既然要和这里的叛军碰头,最好不要惹怒他们,尽量不要去碰寻常的百姓人家。”
他们这次出山的主要目的,就是假冒徐盛之名出来补给一趟,顺便看看风头,有没有孙尚香的消息。
对马忠的条件,沈冰、项声等人俱都应下了。
随即马忠领着这帮人大摇大摆的直冲最近的村寨而去。
这一些人还在路上,就被寨墙上望风的百姓看见尘头,一阵锣鼓响动,匆匆地闭上寨门。
武装起来的民兵也迅速上墙,紧张的戒备着。
等马忠等人到了跟前,寨前已经空荡荡一片,只剩些未来得及收起来的青菜摊铺。
扮演徐盛的朱刚烈对马忠说道,“想不到这里的百姓可够谨慎的。”
马忠在浪荡军里就是时常和这样的山寨打交道,并不陌生。
“现在这样的世道,谁敢大意。但凡有点家业的都团结起来结寨自保。寻常的小毛贼,根本不愿意招惹这样的硬骨头。这些宗族势力彼此婚姻,心特别齐,打起来又不顾性命,除了武器逊色点,比起寻常的士兵也不逊色。”
“在我们江东有两大顽疾难以解决,一个就是山越,一个就是宗贼。孙江东虽然名义上是江东共主。但一则清理不掉山越,二则境内的宗族势力如同恶疮一样,让孙权难以安枕。
山越就不提了,这些宗族势力大多都是这样结寨自保的。平日里,他们会视情况给孙江东贡献一点粮食人力,但是孙江东的意志却根本贯彻不下去。
要是江东政权一直顺风顺水也就罢了,如果一旦出现挫折,恐怕不但难以从这些地方势力上获得补充,反倒很有可能在这关键时刻被这些******掐断输血。
孙权早就想解决宗族势力,但是这些宗贼都有自己的武装,又都是坚寨自守,要是攻打起来,耗费的人力物力极为庞大。而且就打下来又怎样呢?死掉大量青壮的村寨根本带不来什么收益,等孙权的兵走了,很快又有新的势力聚集在一起。”
沈冰和朱刚烈、项声等人只是偶尔听过江东的情报,没想到看似强大的江东军内部竟然有着这么多的问题。
事实上,孙权在合肥之战大败之后,内部就陷入了急剧的动荡。
等到孙权将支离破碎的江山勉强稳固住,这支在汉末历史上举足轻重的江东军就开始急速的衰弱。
甚至可以这么说。
建安二十年的江东军,已经达到了它历史上最强的巅峰。之后就每况愈下,在平定内乱中疲于奔命。
江东政权的两大问题,一时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的山越暴乱,另一个就是地方宗贼叛乱。
从根本上来说,发生这两个问题的关键在于民心不附。
无论百姓,还是地方豪强都对江东军没有好感。
孙家兄弟为了解决这两个问题,决定采取头痛医脚疗法,把武将分派各地独治郡县,就近镇压驯化。
结果,这成功的制造了第三个问题,地方军阀的兴起让孙家的势力越发单薄。
孙家为了维持自己的实力,只能加剧的搜刮顺从自己的百姓,结果百姓们的抗争越来越发激烈。
这一点,从江东孙家的根本,丹阳人频繁造反,就能看的出来。
马忠大致给沈冰他们解释了一下,让他们简单的了解了下江东的形势,免得他们乍然回去,有些问题走了弯路。
正说着,寨墙上有个青壮汉子大着胆子问道,“底下的老爷们,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有何贵干啊?”
马忠立刻上前,大声叫道,“我就是徐将军帐下的校尉江冲,这是我们徐将军的大驾!”
说着马忠把朱刚烈露了一露。
一身大红袍的朱刚烈,面如傅粉,唇如涂脂,整个人有着一种难言的阴柔之美。
寨墙上那人很是震惊,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句,“这就是徐将军?不会吧?”
马忠心说得亏你不认识林青霞。
他微微侧目,示意朱刚烈开口。
朱刚烈硬着头皮将马忠教他的话朗朗出口,“老、老乡们,我就是鹰扬中郎将徐盛,这次过江特地是来解放你们的。”
他是自幼阉割,声带本就不同。
虽然平日里刚烈严正,但是当大声说话时,却不免有些尖细妩媚。
那寨墙上的众人都面面相觑,这些日子徐盛见的多了,怎么这个这么妖呢?
那上面主事的青壮不敢顶撞,那管他是真是假,只是顺着话奉承道,“徐将军,我们这里的百姓屡屡受到流寇惊扰,百姓们都有些害怕,因此不敢开门。还请徐将军见谅,我们愿意奉上白米五斗作为盘缠,这已经是我们寨子最后的家底了。”
底下的众人听了都看向马忠。
凭他们这点人,想要撕破脸硬攻一个可能上千人聚集的大寨,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要是这么见好就收,又觉得有些可惜。
马忠勃然大怒,“白米五斗,打发叫花子呢?!”
寨墙上的那青壮,见这边只有二三百人,心中有些底气,“就只有这么多了,若是你们肯要,便拿给你们,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你们嫌少,那就去寻别家吧。”
马忠听了微微冷笑,大叫道,“好!那我就派人守住你们的四门,我就不信,你们在这个寨子里当一辈子缩头乌龟。”
那青壮听了丝毫不慌,“你愿意守,你便守吧。我们这里实在没有多余的粮食。”
他们这些村寨唯求自保,根本没有出寨杀敌的心思,因此防御做的十分坚实。他们唯一能用的手段就是把敌人耗走,哪能没有点粮食积蓄。
马忠当初打下金瓯寨之后,就见到寨子里的道路两边,以及房前屋后都种满了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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