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哈哈大笑,“我不为你望气,我是为这成都城望气。”
“哦?”费祎一字字的问道,“结果如何?”
那道士同样一字字的回答,“我发现成都城没有宰相之气。没有你的位置,你回去做什么?”
费祎听了长长的吸了口气,随即拱手拜别这个道士。
随后他在成都附近驻扎了下来,就近开府,再也不敢提回成都的事情了。
——“后十四年夏,还成都。成都望气者云都邑无宰相位,故冬复北屯汉寿。”
就在之后不久,魏国的降将郭循趁着费祎饮酒大醉,直接将大将军费祎斩死在宴席上。
随后出现在刘禅手中牌面变得有趣了,执掌兵权的大将军姜维,车骑将军夏侯霸,都是魏国降将……
刘禅审视着手中牌面,然后发现费祎的这位继承人虽然忠心耿耿,勤奋的磨砺着手中的兵马,年年在外征战。
然而却十分没有眼色年年回成都。
自从延熙十六年费祎挂了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前任领导的怨念,姜维的目光就始终没有离开成都城。
——“十七年春正月,姜维还成都。大赦。……”
——“十八年春,姜维还成都。夏,复率诸军出狄道……”
——“十九年春,进姜维位为大将军,督戎马,与征西将军胡济期于上邽,济失誓不至。秋八月,维为魏大将军邓艾所破于上邽,维退军,还成都。……”
——“二十年,闻魏大将军诸葛诞据寿春以叛姜维复率众出骆谷……”
咦?这次没有回来。
刘禅有些意外,一直等到年尾都没有姜维的消息。
然而别慌,在兴复汉室的大业上,姜维不会缺席,只是迟到。
第二年姜维仍旧回来了。
——“景耀元年,姜维还成都。”
就在这一年,刘禅昏庸无能的两大罪证之一发生了。
——“景耀元年,姜维还成都。于是大赦,改年。宦人黄皓始****。”
时机非常的微妙,非常的巧妙。
最终的结果是:
——“宦官黄皓等弄权于内,右大将军阎宇与皓协比,而皓阴欲废维树宇。维亦疑之。故自危惧,不复还成都。”
无论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历史是怎么评价的,对蜀国这个政权又有怎样的影响。
然而,刘禅是胜利的!
在诸葛亮死后,他似乎那么憨态可掬的坐在成都城内,然后整个蜀国全都在他掌中垂望。
无论北魏还是东吴,恐怕都缺少这么一个成熟圆润的政治家。
在姜维独力难支,邓艾又兵临城下的情况下,刘禅果断的选择了断尾求生。
乱世之中,是没有办法苟活的。
不是赢,就一定是输!
随后,被送到洛阳之后的刘禅重新审视着自己的处境,这时候出现了昏庸无能的两大罪证之二。
乐不思蜀。
这就是投降之后的事情了。
有一天司马昭安排了个饭局,司马昭设宴款待刘禅。
他还嘱咐演奏蜀中乐曲,并以歌舞助兴。
你说,这不是故意焉坏吗,这也太欺负人了。
蜀汉旧臣们想起亡国之痛,个个掩面或低头流泪。但是唯独刘禅怡然自若,不为悲伤。
司马昭见到,就问刘禅,“安乐公啊,你想念蜀吗?”
这个问题有多敏感,当过皇帝的刘禅岂会不清楚,这种零演技明目张胆的试探,刘二胖怎么可能上当?!
于是刘禅很高能的回答道:“此间乐,不思蜀也。”
他的他的旧臣郤正闻此言,趁上厕所时对他说:“陛下,下次司马昭如若再问同一件事,您就先注视著宫殿的上方,接着闭上眼睛一阵子,最后张开双眼,很认真地说:‘先人坟墓,远在蜀地,我没有一天不想念啊!’这样,司马昭就能让陛下回蜀了。”
刘禅一听,这特么不是作死吗。
整个蜀国都归我的时候都没打赢,现在我的国都亡了,大军都完蛋了,我带着你们几个老头回去有个屁用,至于去惹这个嫌疑吗?
不过,刘禅这种高能政治人物,当然懂得利用有利条件。
于是酒至半酣,司马昭又问同样的问题,刘禅赶忙把郤正教他的学了一遍。司马昭听了,即回以:“咦,这话怎么像是郤正说的?”
刘禅大感惊奇道:“你怎么知道呀!”司马昭及左右大臣哈哈大笑。司马昭见刘禅如此老实忠恳,从此再也不怀疑他。
说到这里刘禅其实还不是垫底的,另外有一个亡国之君更加奇葩,那就是后庭国君陈叔宝。
陈叔宝投降之后,也是亡国之君。
但是隋文帝就厚道多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也把他叫来吃吃喝喝,遇到大典朝贺,也把陈叔宝叫来热闹热闹。
但是人家隋文帝就严令不得弹奏南方的音乐,免得勾起陈叔宝的伤怀之情。
这一天陈叔宝不干了,跑来找隋文帝,义正言辞的质问道,“你觉得我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身份,出现在你的大殿上合适吗?”
隋文帝脸上一红,没错,我是拿你这个亡国之君来装逼了,这事儿有点不厚道,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陈叔宝接着问道,“那你说,是不是该给我个官当啊。”
隋文帝的眼睛,当时就直了。
这尼玛……
(本章完)
第454章 雕虫小技()
天才都是有天分的。
马忠相信这个只会哇哇大哭的小家伙绝对有着常人所不及的细腻和敏感。
“跟我装呢?”马忠在刘禅屁股上掐了一把。
刘禅仍旧是吓得抖抖瑟瑟。
马忠心说,你还是个吃奶的孩子的时候,就跟着隔壁赵叔叔决荡长坂坡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
马忠没理会这个熊孩子,眼前高岗就在近前。又是一阵旌旗招展,无数的郡兵涌出。
朱刚烈想起马忠所说的哪怕硬攻也要争夺这里,当即一马当先向前扑去。
马忠瞧见却连忙喝止,“我来!”
说着用钢刀挟持着刘禅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对面的士兵看见,都纷纷叫嚷,破口大骂。
马忠却稳稳的挟持着刘禅向前走,“谁敢靠近,我就砍死他!”
对面的士兵发出一阵怒吼,“胆敢伤到世子,你们一个人都活不成!”
马忠大声咆哮道,“那就试试啊。”
对面的郡兵一阵骚动,随后不情不愿的稍微退后了几步。
马忠看了回头吩咐道,“项声!弓弩手!”
项声劝道,“别部大人,他们投鼠忌器,不敢阻拦,正好借机冲过去,何必激怒他们?”
马忠摇头道,“这些杂兵只是做不了主,他们既不敢拦,也不会走。只要他们把我们堵在这里,廖化很快就会赶过来的。只能趁他们立足未稳,心思未定吓退他们。”
项声听了,心道听着也有道理,不妨姑且一试。
随即下令,让手下的弓弩手上前一阵乱射。
这些乱军为了减少兵员的消耗,带出来的弓箭很多,这一阵密集的箭雨,把前面拦道的郡兵吓了一跳。
当场就有十几个人中箭毙命,剩下的人也纷纷退后躲避。
马忠趁机领着这些乱军向前猛冲一阵。
项声见那些郡兵虽然闪躲逃避,但是仗着人多势众,仍旧像是绵韧的大网一样将马忠等人兜在里面。
马忠领着手下这些人,一直冲到东面高岗上,回头一望,那些荆州郡兵四下里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
这座高岗也就一百来米的高度,是连绵的丘陵在这里形成了一个隆起。
马忠看了看高岗下的密林,连声吩咐道,“立刻砍伐树木,修造防御。”
沈冰听了大吃一惊,“别部,这时候没命奔逃还来不及,哪有功夫修造防御啊。要是被他们团团困在这里,那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马忠冷静地说道,“这样跑是跑不掉的,只能看好机会,寻找那个契机。”
“那个契机?”沈冰一头雾水,不知道马忠要说什么。
不过她的反对也不是很坚持。
沈冰武艺不错,这会儿也有些跑不动,何况那些寻常的士兵。
真要是继续跑下去,很快就得累的一个个倒毙在旷野里。
“固守吧!听我的!”马忠坚决无比的说道。
见马忠态度这么坚定,其他人也没话说。倒不是他们心中多么赞同,而是面对的问题太现实了,打了这大半天,士兵们实在是太疲惫了。
从早上到现在,肚子里那点粮食,早就被消化光了。
饥肠辘辘之下,稍微一剧烈运动就要冒虚汗。
沈冰左右环视一圈,担忧的说道,“大人要不要换个地方,这里地势太高,我怕挖不出水来。”
“嗯?”马忠一怔,这才赶紧打量眼前的地势。
周围的丘陵的盘旋,在此处最高,按寻常的道理来说,除非有受压极强的地下水形成山泉,否则还真不好说。
马忠有点蛋疼,不会是遇到了和马谡那个小混蛋一样的处境吧。
沈冰一直对马忠察言观色,见马忠皱起眉头,连忙建议道,“大人,趁着廖化没来,咱们可以赶紧再换一处地方。”
马忠抿紧了嘴,随后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就在这里!没有水我们就忍着。你先下去找人问问,看看出来的时候,我们带了多少食水,能撑多久?”
没有水就忍着?
这个答案听得沈冰大皱眉头,这样的决定实在是有够草率了。
要不是马忠有守御的成名战,沈冰真是不敢照办。
见沈冰默认了这样的结果,朱刚烈和项声也没提出别的意见。
项声安排了一部分弓箭手警戒,随后火速的安排人伐木,预备修造休息的营垒。
朱刚烈则带着手下的人,四处寻找水源,争取在附近寻找到山泉,或者打出一眼井来。
项声的动作进展的很顺利。
那些荆州郡兵见这帮劫匪不走了,开始修造营垒,心中都松了一口气。再加上刘禅在他们手中,郡兵们又不敢太过逼迫,只能四下围拢了,等着廖化来拿主意。
两拨人相安无事之下,项声很快就带着士兵砍伐到了足够的木材。
荆州郡兵则是用讥讽的目光看着,这样草草修筑的临时营寨,只需要拿出三倍的兵力就能打破,何况一旦大军云集,差距大到三十倍都不止。
这些荆州郡兵乐的看他们消耗体力做着傻事,只耐心的等待着廖化。
项声的进展顺利,朱刚烈那边则毫无进展。
他找遍了四处都没有找到能用的泉水,看着湿润的泥土挖下去,往往只会遇到湿漉漉的山石。
朱刚烈和他手下打了十几眼井,都没有看到泉水。
沈冰统计完了带出来的辎重,面色沉重的悄悄对马忠说道,“别部,今晚吃完,剩下的粮食恐怕只够两顿的。水更是缺乏的厉害。”
马忠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随后他召回了朱刚烈,阻止了他的无用功,让朱刚烈继续去砍树,去砍伐的除了树木,还有灌木、枯草,统统都运入到营地中。
就在马忠为自己的计划做着准备的时候,四下埋伏的兵马开始在四周云集,将这座高岗团团围困。
抿着嘴唇绷着脸的廖化出现在阵前。
不一会儿,杨仪也赶了过来。
廖化看了杨仪一眼,对着一个手下一指,那个属性立刻取出了杨仪的印绶虎符奉送上去。
杨仪接在手中,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
他向廖化问道,“主簿,你可看明白了这狗贼的想法。”
廖化脸上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雕虫小技而已。”
(本章完)
第455章 你们再看()
“哦?”杨仪听了问道,“主簿试言之。”
杨仪虽然狡猾,但是投身军旅不久,一些军务还不那么娴熟。
廖化冷笑道,“你看,如今才刚刚初春,很多树木还未能反绿,林中的枯叶断枝却淤积的肥厚。他躲入前面的林中,用假作砍伐树木清理周围淤积的枯枝杂叶,什么心思,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
杨仪听了也猛然醒悟,他之前只以为马忠是要扎营固守,所以才砍伐树木收集薪柴,现在一瞧,“这哪是要固守,分明是借着修营砍伐出一道隔离带出来,这家伙,他是要放火啊!”
廖化被这话触动了神经,嘴唇情不自禁的抿了抿。
从牙缝里吐出森冷的话语,“没错!这个歹毒的家伙,最会玩火儿。呵呵,一之为甚,岂可再乎?”
杨仪也冷笑道,“原来如此,他是妄图引诱我们去围山,然后趁机引燃山火烧杀我们士兵,”
廖化对杨仪认真说道,“这个马忠狡诈无比,多爱弄巧。”
“前次我在孱陵城中,就是被他点燃大火,用烟火将百姓圈到西城门那边。百姓自相蹈籍,死者无算。眼看大火就要烧杀这满县百姓,我迫于无奈,只能忍辱放他离开。”
杨仪目中放光,“原来如此,看来他这次打的也是这样的主意,先是诱我们围山,等我们的士兵散布在这山野之中后,随后再用大火威胁我们的士兵,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廖化点点头,嘿嘿冷笑道,“我怎么可能让他称心如意。”
……
于是同时,在高高的山岗上,马忠也向下眺望着。
他看到了廖化的大旗,随后见到荆州水军的旗帜也立了起来。
马忠喃喃说了一句,“杨仪也来了,他还真不识趣呢。”
沈冰在一旁看着,提醒了马忠一句,“大人,他们现在已经把我们围得死死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马忠见那两支大旗靠拢在一起商议,不由笑道,“怎么会呢,廖化这么聪明,怎么能不上我的当。”
“嗯?”沈冰诧异,“别部这话怎么说?”
马忠认真的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圣斗士不会被同样的招式打败两次?”
“额?”沈冰有些尴尬,脸红红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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