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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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佳人-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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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张汤的话,他好奇的回过头,“为何?”

    岑狼笑了出来,“那是因为我们已经‘换了’太多的司马了。再换,就永远也没有了。”

    之前几任司马都是死在他们手里,百里川继承军侯时间短,并没经历过,但也知道点什么。

    百里川向来以守护者自居,有些反感两人的话题。

    不过,他也知道,很多人要有活路,总少不了做点不得已的事情。

    张汤却有别的看法,“在我们江东,读书人很稀罕,从军堪用的读书人更稀罕。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司马上任,还随身带着文吏的?”

    “对我们来说,有个王厉害那样的货色就绰绰有余了,这个更难缠的马忠是什么来头?”

    三人都不是什么智谋出众的人,这会儿谁也拿不出主意。

    岑狼想了想问道,“蒙果呢?”

    张汤苦笑道,“蒙果被夺了马,很生气,他已经扬言,要和胳膊肘往外拐的马忠势不两立。”

    岑狼比起张汤更是无谋之辈,只开口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马忠领了众人,径直回了中军大营。

    守卫中军大营的仍旧是风字营的兵卒,一个个都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几人。

    昨夜混乱的时候,丁奉将守卫中军大营的十一个风字营士兵赶尽杀绝。

    因为蒙果理亏,几位军侯都默认了这样的结果。

    马忠毫无畏惧的看着几人,淡淡道,“给我大开营门!”

    那几个兵卒狠狠的看着马忠和丁奉,却只能无奈的将拒马木栅搬开。

    丁奉冷笑一声,威胁道,“谁眼不老实,我就把你们再杀一遍。”

    那些风字营的士兵,心中愤慨,却只能强行忍住。

    一个个低着头,做着无声的对抗。

    马忠自然没兴趣和这些小卒计较,他挥挥手制止了丁奉胡闹,将白开心带回了营帐。

    马忠在营帐口光线好的地方,给白开心布了一张席子。让白开心规规矩矩的跪坐在席子上,准备开讲。

    白开心长得俊俏,年纪又小,正是粉嫩可爱的时候。

    王厉害见了喜欢,不由说道,“大人事多,不如这徒弟就由我来替你教吧。”

    “你?”马忠摇了摇头,“有些东西你说的对,有些东西你说的又不对。”

    王厉害愕然。

    马忠也脱了鞋子,跪坐在那席子上,和白开心面对着面。

    “既要读书,那就先要识字,你读书晚,需要倍加用心,你要记得!”马忠教训了白开心几句。

    白开心点头应是,见马忠肃然,白开心也情不自禁的将顽皮收敛起来。

    “让我想想从哪儿开始。”

    马忠沉吟着,用小刀在竹简上随手刻了几个字,“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想了想,又刮了去。

    接着又刻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刻着刻着,马忠又停下了刀。

    旋即又将这些字刮了去。

    手中厚厚的一条竹简,刮了两次,已经下去了很深的一块。

    马忠看着白开心,终于拿定了主意,“今天,我们就来上第一课。”

    口中说着,将今天要教给白开心识的字,刻了出来。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第一卷到这一章就完结了,这一卷很短,兴致已尽,戛然而止。重要的人物都正面或侧面的露了一小脸。更多精彩的故事将在后面徐徐展开……

    (本章完)

第37章 樊军侯() 
马忠数日不出中军大营一步,只是教白开心读书识字。

    他那躁乱的心情,也在一问一答间慢慢平复。

    武猛校尉营中也没什么大动作,风字营在****伤口,这让对上金瓯寨反贼本就没什么优势的张汤、岑狼都有些着急。

    丁奉每日习武,他和营中力士们对赌。丁奉很巧妙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只高过对方一线,让那些和他对赌的各营勇士每次都扼腕叹息,欲罢不能。

    这让他收获了不少的粮食。

    他将大半的粮食寻人换了一口铁锅,这样三人就不用去和人搭伙,可以自己开个小灶。

    王厉害则每日和人套近乎,和什么人都套近乎。不管是残疾的老卒,还是顽皮的孩子,不管是对他友善的老实人,还是仇恨他的风字营守卒。

    张汤和岑狼碰了一次面。

    不欢而散。

    这一日,中军大营的寨门大开,几个军侯纷纷进了主帐议事。

    马忠的营帐正和中军大帐侧对着,抬眼看见,心中沉吟。

    接着吩咐王厉害道,“你去看看,是不是潘璋回来了。”

    王厉害出去一会儿,回来道,“没有,是贺齐派人来催了。贺齐欲用兵鄱阳,急令诸营整顿,去与他会合。”

    马忠顿时有些奇怪,“贺齐竟能直接对武猛校尉营下令?潘璋怎么说?”

    王厉害想了想,“使者未曾言。”

    “有意思。”马忠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那几个军侯怎么说的?”

    “他们自然不愿意现在就走。打不打鄱阳另说,他们已经在金瓯寨之下困顿了月余,消耗靡费极大,要是不能打下寨子,添补一番,他们这趟出来就赔老本了。指望贺齐那点军功,能换几顿饱饭。”

    马忠和白开心的坐席正在幕口,一探头就隐约看见百里川坐在中军大帐门口大发脾气。

    “百里川?”

    马忠向王厉害示意。

    “他是镇营军侯,满大营的吃喝拉撒都受他节制,刚才他顶了使者几句,被赶了出来。”

    马忠想了想,就明白了过来。

    贺齐在这个节骨眼上使唤潘璋的人去效力,潘璋自然是不情愿的。只是他一向打贺齐的秋风,这时候不好拒绝,就将事情推到了下面人身上。

    他下面的这几个军侯虽有狠勇,但都是莽撞无谋之辈,事情自然僵持起来。

    马忠施施然的站起身来,唤来正舞弄石锁,打熬身体的丁奉。

    “走,咱们兄弟去看个热闹。”

    丁奉应了一声,跟了过来。

    马忠的营帐离中军大帐,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这边一有动静,立刻吸引了百里川的注意。

    “司马。”百里川没精打采的招呼了一声。

    马忠拿手一指帐门,“我能进去?”

    百里川想了想,“自然!”

    马忠点点头,脸上的讥诮一闪即收。

    自己作为军中的二号人物,这样的会议都不能参加,显然是被军侯们刻意架空孤立了。

    马忠撩开帐幕,往帐中看了一眼。

    只见帐中主座上坐了一个毛脸的大汉,身上穿着中等武官的服色,旁边陪侍一人,顶盔掼甲,罩袍束带,铮亮鲜明。

    下面左右罗列着张汤、岑狼、蒙果三人,脸上各有怒容。

    马忠随意的四下看了一眼,笑道,“听说是在议调兵的事情。”

    他在看向蒙果的时候,发现自己真的已经完全平静下来,这几日的读书,让他把所有的满腔怒火,都紧紧包在内心最深处。

    像一朵含香的花苞,等待着最浓烈绽放的那一刻。

    那毛脸大汉大怒,张口咆哮道,“滚出去!”

    马忠轻笑一声,不急不躁的步入帐中。丁奉一闪身,跟了进来,身后带着那柄让几位军侯都变色的大矛。

    “他是何人?”那毛脸大汉有些吃惊,忙问离他最近的张汤。

    张汤犹豫了一下,忙说道,“樊军侯,这是我们营中司马。”

    那樊军侯听了,脸顿时就涨红了,指着张汤就破口大骂道,“岂有此理!我从贺将军那里来,乃是有军机要事吩咐!”

    “你们主事的人躲在一旁,只叫你们几个和我聒噪,这大半天,你们是戏耍我吗?真是欺人太甚!”

    那樊军侯发怒,众军侯却鸦雀无声,一个个面面相觑。

    马忠呆了呆,也有些哭笑不得。

    这叫什么事?

    不过,这时候他总不能自己打脸,说自己是个傀儡吧。

    他也不理樊军侯,对跟着自己溜进来看热闹的百里川道,“这里是不是我最大?”

    百里川点点头,“那是自然。”

    百里川虽然年纪不大,也不太着调,但镇军军侯的身份放在这里,他说是,其他人谁好反驳?

    马忠看了一圈,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决意先打金瓯寨,再论其他。有不从命的,可以随樊军侯先诣奋武将军。”

    张汤、岑狼、蒙果脸上更是尴尬。

    老子们本来就不想去,听你这么一说,让我们如何自处?

    他们三个正不知如何是好,樊军侯却是又惊又怒,他毛茸茸的大手猛地一砸桌案,震得一阵叮当乱响,“大胆!这是奋武将军的军令。”

    马忠伸出手来摊开,淡然道,“军令在哪?拿来我看。”

    樊军侯顿时语塞。

    谁不知道潘璋手下就是一群亡命之徒,领着一帮难民一样的部曲,军令这样高端的东西,有人能看懂么?

    不过眼前就有活生生的司马,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了。

    见樊军侯皱眉,马忠将手收回,脸上笑容收起。

    “就算有军令也没有用,奋武将军在始新开府,而我武猛校尉营,不过一浪荡军而已。纵然是奋武将军的军令,在这里也没有我大。”

    马忠说完,悠然转身。

    樊军侯勃然大怒,喝道,“大胆!”

    接着以目视侍立者。

    那个顶盔掼甲、罩袍束带的侍卫,嘿嘿笑了一声,立刻大踏步下来要拿马忠。

    丁奉踏前一步,面无表情的挡在帐幕口。

    那侍卫大步迈出,猛然一个加速,就要给丁奉一个肩撞。

    丁奉这几日在军中耀武扬威,已经惯出了脾气。

    他冷哼一声,双手放在脑后并握,猛地向前砸去,口中大叫道,“你就是浑身是铁,又能如何!”

    (本章完)

第38章 富二代() 
丁奉的拳头哪是那么好接?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读书人的事情,眼界不同,价值观不同,是很难分出高低的。

    但是武人不一样了,不服你就干。

    除非是关公战秦琼之类的时空大战,武人之间的事,总是比较好说道的。

    就像三国时代武将的排名一样,二三四五争破头,老大是吕布这一点是没有疑义的。

    而丁奉在江东的历史上,曾经因为勇冠三军,做过东吴的冠军将军!

    纵然那时候已经没了太史慈、甘宁这样的猛人,但他在江东能做上冠军将军,绝对有压服余子的武勇。

    那个披甲侍卫也没料到会在这种小地方,遇上这样的硬茬,他只觉得自己厚厚肩甲下的臂膀几乎要被那人双拳砸酥了!

    他又惊又骇的退后一步,竟是踉跄两下,坐倒在地。

    “你!”樊军侯看向那披甲者的脸色极不好看,又是担心又是失望。

    丁奉冷笑一声,“班门弄斧。”

    说着转身也跟了出去。

    樊军侯上前,扶起那披甲侍卫,面沉似水的向张汤问道,“这又是谁?”

    张汤等人只是隐约听部下提起过,新来的司马手底下有那么一个人,又能打又抗揍,至于名字倒无人说过。

    那些人觉得丁奉是赢在运气上,完全没有太往心里去。

    因此无意之中,张汤装了一个逼!

    “那人是司马随身的部曲,无名之辈而已。”

    樊军侯听了,脸色变了数变,那披甲侍者也极不自然。

    樊军侯折了锐气,一时也没脸再逼迫张汤等人。他推说已乏,和那个披甲侍卫去后面营帐里休息。

    两人回了宿处,吩咐手下四下把守。

    樊军侯这才皱着眉头,问那一身鲜亮衣甲的年轻人,“二公子怎么如此大意,不但立威不成,反倒涨了别人志气。”

    那人去掉头盔,露出一张不怒自威的年轻脸膛,正是贺齐的次子贺景。

    贺景摇了摇头,遗憾道,“打不过啊。”

    说着将头盔往坐席子上一丢,任由那犀牛皮的圆盔从席子上滚出,沾满了尘土。

    樊军侯有些不满意贺景的话,将那头盔捡起,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嗔怪道,“若是让你大哥听见你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话,不得抽烂了你的嘴?”

    贺景有些逆反,当即梗着脖子反嘲道,“哼,就算他来了也打不过,他那两下子,我能没数?也就仗着老爹的权势,大耍蛮横罢了。”

    樊军侯是贺家的老人了,贺达什么熊样,他心里自然清楚。

    不过贺景说的又有些偏颇,贺达虽然性子蛮横,脾气又大,喜欢天不怕地不怕的到处惹祸生非,但内里却又胆烈过人,是个轻财重义的好汉子。

    说到轻财重义,樊军侯瞪了贺景一眼,把贺景看的莫名其妙。

    不得不说,江东政权有个万分恶劣的习气,那就是喜欢臭显摆。

    所谓富贵不显摆,如锦衣夜行。

    在那些低级武官成功逆袭,掌握了江东大权之后,更是愈演愈烈。

    贺达和贺景两人的父亲贺齐,正是此道中的达人。

    之所以是达人,那是因为他已经超脱了凡夫俗子那样骄奢淫逸的低级趣味。

    贺齐的品味和旁人别有不同,他特别喜欢酷炫的装备!

    说到这里,史书上还有一段佳话。

    征东大将军曹休,兵临洞浦,讨伐江东的时候,江东仗着水军优势,战船齐发,抢先拒敌,准备给曹休来一下狠的。

    结果好巧不巧赶上了大风天气,东风!

    东风!

    是不是看着很眼熟?

    曹休看到这万船齐发的场面也有些眼熟,接着灵光乍现,想起某些羽扇纶巾啊、雄姿英发啊之类不愉快的画面……

    我靠,又来?!

    当然不是又来一遍,赤壁那是独一无二的。

    最后出乎意料的结果,证明了后世的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那些气势汹汹,但头重脚轻的楼船,开到半路当场就跪了,“扑通”一声齐齐来了个侧翻,然后在东风的肆虐下,打横冲乱了军阵。

    受到巨大楼船的冲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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