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征额头的汗珠滚滚落下,心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咆哮!
大哥,你接词啊!
……
李四征一见马忠完全不配合,直接就慌了。
岑狼却脸色一沉,不耐烦的说道,“你瞎操这么多心干什么?”
李四征咬咬牙,彻底豁出去了,大声回应道,“狼军侯,徐盛为什么要来打咱们,咱们心里的都清楚。当着外人不讲,咱们自己人却不能装糊涂。”
“无非是因为半年前风字营军侯蒙果,为了抢夺马匹杀死了徐盛手下的爱将,人家这才找来复仇!”
“可现在呢?徐盛找上门来了,风字营不见人影,潘校尉也不见人影,只留下军司马和我们在这里打生打死……”
“够了!”张汤和百里川匆忙赶过来,张汤直接一声大喝打断了李四征的话。
李四征却全无畏惧,看着众多士兵大声问道,“我就想问,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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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15章 轻声说着()
“风字营是我们营中密探,最擅长打探情报。潘校尉身边有风字营在,对我们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我们做了什么?我们以一个校尉营,前前后后打退了数十个营头的猛攻!”
“我来问你们,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能在数十个营头的猛攻下还能活着。”
听到李四征的话,士兵们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要不是军司马带着他们打赢了一仗又一仗,现在营里的士兵还有他们的娇妻弱子恐怕都已经是死人了。
“我们是从死亡的边上挣扎着活下来的。”
“司马无权处置蒙果,又不能出卖兄弟,只能忍辱负重,死死的守护住营垒。可潘校尉心也太硬了吧!难道为了一个蒙果,他能眼睁睁的在旁边,看着我们为了他们死光在这里吗?”
李四征不愧是以口才从山字营中脱颖而出的人物,泼起黑水来那是相当得心应手。
原本就心怀不满的士兵,都被愤怒鼓噪起来。
不少人站出来大声质问,“潘校尉究竟在哪?蒙果呢!”
“兄弟们为了他们打生打死也就罢了,可他们人呢?”
张汤一见形势败坏,疾言厉色的对李四征大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军中大事,什么时候轮的到你插嘴?!”
李四征早就豁出性命来搏这一票了,根本不在乎张汤那杀人的眼神,他大声道,“我是施工队的都伯,我手下的上百兄弟为了蒙果办的那操/蛋事,死的只剩十几个!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你!”
张汤咬紧了后槽牙。
百里川在他背后推了一把,张汤正要回头,这一抬头环顾才发现自己似乎犯了众怒,兵士们都用不满的眼神看着自己。
付出巨大牺牲的何止是一个施工队!
火字营连番大战,打的都是恶仗,到如今只剩下半数左右的兵马。
丁奉的南蛮营一路虽然摧枯拉朽,但也是凭借着那点实力,打几倍的敌人。
百里川的山字营更不用说了,因为人数劣势太大,被钱嘉一直压着打,全是靠一个个战死的士兵才勉强抗下来的。
张汤的林字营士兵又何尝没有不满,他们正面抗衡董宁,打的完全是绞肉战。
张汤一时没了底气,连忙寻求其他人的支持,“岑狼,你怎么说!”
岑狼心中的火山却彻底爆发起来,“我干/他/娘/的!当时老子就说徐盛势大,不能乱来,蒙果那杂种非要仗着天高皇帝远跑去抢马!天幸老子第一时间带兵去护住了司马,不然这会儿我的骨头早不知道烂到哪里去了!”
马忠是岑狼接到军营里的,当夜岑狼生怕军营大乱起来有什么好歹,不愿意替蒙果去背这黑锅,所以才第一时间保护起了马忠。
现在他这辈子最大的庆幸,就是自己当初做出了这个选择。
张汤心中一惊,大声呵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
百里将臣在百里川身后直愣愣的问道,“那说什么话?张军侯,你也是军中老人,校尉有什么事儿都不避着你,你给大家说个实话,校尉现在到底在哪?”
王厉害已经完全看明白了。
他看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从一开始,马忠酝酿着的那个密谋终于开始发酵了,自己该站在哪边,该怎么说话那几乎不用思考了。
第二件事,李四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取得了马忠的信任,马忠还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任务。
这是要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王厉害充满了时代紧迫感,立刻站出来大声说道,“这话说的是,现在仗都打完了,难道潘校尉还不敢出来?”
张汤被王厉害的话刺得无言以对,底下的士兵更加聒噪起来。
百里川显然没闹清现在的情况,他居然脑洞大开的提出了新的假设,“你们说,是不是潘校尉已经被徐盛谋害了?”
马忠一看节奏要被这个小脑残带歪,赶紧咳嗽一声。
他这一闹动静,张汤立刻紧张的看了过来。
现在张汤几乎可以确定了,这是马忠抢班夺权的一个阴谋!
谁料马忠四下扫视了一眼,大声说道,“这件事,谁都不许再提!我是相信潘校尉,相信蒙军侯的!”
李四征大叫道,“弟兄们不服!”
接着就有人跟着大喊。
范疆和张达在军中已经是小有威望的人,这两个家伙没什么政治觉悟,但李四征和王厉害是自己人,这点是没错的。
两人立刻鼓动着底下的士兵吵吵嚷嚷起来。
王厉害急忙说道,“大人!这件事按不住,总要给大家个说法!”
马忠皱着眉头喝斥道,“我们得罪的敌人那么多,他们随时都可能杀过来,现在是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吗?我既然说了不许再提,就不许再提!”
接着脸色一板,看着王厉害说道,“李四征这个家伙,不顾大局,一点也不考虑现在的处境。我决定裁撤掉他的施工队,以儆效尤!施工队剩下的士兵都编入丁奉的南蛮营中!至于李四征本人……”
“王厉害,让你的军法官立刻收押他!”
马忠的话一出口,李四征脑子里就是一懵,他大汗淋漓的叫道,“我不服!”
“我不服!什么潘校尉,我只认军司马!”
“潘校尉眼里只有风字营是嫡系,我们都是他的弃子!”
马忠脸色一冷,大喝道,“拉下去!”
王厉害犹豫了半天,左右确认之后,这才招招手叫来军法官把李四征带了下去。
张汤这时候已经感动的快要哭了。
当初自己这般刁难,蒙果更是杀死了他的好友候庆,谁想到真正遇到艰难考验,马忠竟是个这么靠谱的人!
岑狼心中五味杂陈,既因蒙果恼火,又替马忠不值,还有些感动和欣慰。
只有百里川在那分析,“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我觉得潘校尉很可能已经被杀了,徐盛就是凶手!”
有没有人把这个小逗比拉下去?!
马忠目视王厉害,王厉害却顾不得遮掩行色,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把马忠拉到一旁窃窃私语。
王厉害紧紧的盯着马忠的眼睛说道,“大人,这可是彻底摧毁潘璋威望的好时机啊!趁着您现在威望正盛,夺了这个武猛校尉也不是不可能!”
马忠却摇了摇头,“这一仗不能这么打,我只要逼死蒙果就够了!”
王厉害急促道,“这是为何?”
马忠心中默默想着,因为按照历史的发展,刘备出轨的事情已经快要公之于众了。
从种种迹象来看,孙权把自己叫来,很有可能会给自己一个麻烦的任务……
马忠心思转过,口中却说,“时机不好。”
王厉害又是忧虑又是无奈,“那也不该把这件事压下来啊,好不容易才发展到眼前这局面。”
马忠回头看着那些干瞪着眼的众人一笑,脸上露出雪白的牙齿。
他轻声说着。
“那是因为,那堵住的水,可以滔天啊。”
(本章完)
第216章 不是所有的好故事,都有后来()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样的道理王厉害也明白。
然而在马忠口中听来,却让人悚然而惊。
王厉害微微皱眉,他看着那张平淡温和的面孔,试图猜测藏在那后面的沉暗谋划。
马忠头也不回的离开,范疆、张达立刻跟上。王厉害挥挥手,让军法官驱散了那些心怀不满的士兵。
士兵们失去了挑头的人,又见马忠反对,只能含恨怏怏的离开。
“司马!”
张汤追了上去,岑狼和百里川对望一眼,也跟在后面。
马忠顿了顿脚步,张汤追上来,却搓着大手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马忠见他不说话,自己冷淡的吩咐了一句,“你们三个不要大意,赶紧把能用的兵抓在手里。那些俘虏只留军侯以上的,其他全部驱赶掉。”
张汤等人忙不迭的点头。
马忠紧了紧衣服,甩开众人大踏步的回了营地,一路上遇到的士兵都恭恭敬敬的向马忠问好。
营地中受到了钱嘉的冲击,虽然他们突进的不深,但也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景象。
马忠脚步越来越快,压下的怒意也渐渐点燃。
这场战斗打得如此仓促,导致了太多不必要的损失。马忠依靠工事来保住更多人性命的计划彻底流产。而且还是以最糟糕的硬碰硬对攻的方式。
马忠怒气冲冲的来到望楼下面。
朱宁笑吟吟的看着他从远处走来,这时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脸上不由现过一丝忐忑和惊慌。
马忠“噔噔噔”直接上了望楼,见到他脸色难看,朱宁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句,“马忠。”
马忠却冷着脸,毫不理会的冲过去将她搂住,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粗野的按倒在望楼上。
“都滚开!”
底下的范疆、张达一见情况不对,立刻咆哮着抡动手中的马鞭,驱赶周围的士兵。
然而这毕竟是望楼,只有前方才有厚实的挡板。朱宁又是惶恐又是屈辱,拼命地挣扎反抗。
马忠早被心中的戾气冲昏了头脑,“臭娘们!满营的人命差点都交代在你手里!”
马忠的身体比起之前实在强横了不少,轻而易举的将朱宁压住,去撕扯她的衣服。
随着他动作的狂暴,身下愈加坚硬的顶住那柔弱的躯体。
朱宁无数次恐惧的想过会有那么一天,但从来没想到会是在这样大庭广众的望楼之上。
朱宁毕竟是庐江太守的女儿,从小知书识礼的千金小姐。虽说在望楼的地板上无人看得到,但这样的苟合是她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的!
马忠见她挣扎的厉害,松开了她的双手,自顾自的快速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扔掉宽大的带子,除去襦服,褪去犊鼻裤,就连裹腿也从望楼上扔了下去。
马忠赤身裸体的重新去撕扯朱宁的衣服,朱宁泪流满面的哭叫着挣扎,却越挣扎越是无力。
正在这时,一骑马刺破了营区的安静,一个骑士急冲冲的策马奔了过来。
范疆、张达对望一眼,横着兵器当前拦住,大声呵斥道,“滚开!”
那骑士气的破口大骂,“别他/娘/的拦着!我是丁都伯的信使,稍有拖延,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马忠也听到声音,从朱宁身上爬了起来,满不在乎的赤条条站在望楼上看着那个骑士大声喝问道,“何事!”
骑士慌乱的下马,跪倒在地大声回报,“大人!我们随丁都伯追杀敌军,没想到后面还有敌人埋伏,敌人太多,还有近千的骑兵!丁都伯还在拖延,请大人速速拿个主意!”
“什么!”马忠猛地清醒过来,他大声咆哮道,“有多少人!”
那骑士惊慌的应声而道,“骑兵近千,步兵无边无际,不知道多少!”
!!!
马忠浑身寒意流淌,他急忙在望楼上四下看去。
视野里已经没有丁奉和南蛮营的身影,远远地却有雾蒙蒙的浮尘滚动。
“这是?!”
马忠看的咬牙切齿,赶紧大喝道,“范疆、张达,快让军侯们加快速度搜集辎重!让王厉害立刻督人修补工事!让李四征滚出来戴罪立功,把营地里所有的尸体赶紧清理出去!”
“你!”马忠用力向那个骑士一指,“告诉丁奉,让他和他的人优先要活下来!哪怕整个天下的人拔刀冲来了,后面还有我在!”
说完,马忠从喉咙中低吼了一句,“告诉那几个混蛋,这仗还有的打!”
范疆、张达和那个骑士匆忙忙的去了。
整个望楼上顿时安静下来。
马忠看了看蜷缩在角落里哭泣的朱宁,他蹲下身去用手去擦她的眼泪。朱宁却抿着嘴,重重的用手打开。
马忠蹲在朱宁的身前,轻声道,“你是对的。”
如果没有利用这短短的时间空档迅速的击垮当面之敌,随着敌军势力越来越大,自己这边的军心士气都会渐渐瓦解。
以弱胜强,只能以靠一场又一场的胜利让所有的士兵抱成一团。
哪怕当时马忠身在望楼,能做出的最好决定,也是咬着牙拼命地击溃当面之敌。先打垮一波,然后利用缴获迅速的补充器械物资,再回头迎击第二波敌人。
然而当朱宁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得意洋洋的等待着马忠回来的时候,马忠却粗野的开始了对她的侵犯。
朱宁哭出声来,她拼命的在马忠身上打着,“马忠,我们再也没有信任了!”
两人诗文唱和,彼此尊敬谅解,享受着温暖的浅浅暧昧。
然而战争和杀戮,人性的乖张和扭曲,却在一场鲜血的盛宴之后彻底爆发。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浩荡而来的尘烟,为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