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怀斌倒在地板上睡着了,吴宪义把他拉到铺毛皮的地板上,又拿了块羊皮盖在吴怀斌身上。从人早散了,吴宪义拿着小刀,比划了几下,感觉很错,手指在刀刃上刮了刮,对着油灯,看了又看。一直想不清楚小刀的把柄是什么材料,以玉非玉,是玳瑁并非玳瑁。看着吴怀斌睡的香,在想这小子那来的这样多的好东西,估计他说的什么英格兰,什么希腊都是假的,要是真的那岂不是早就打过来了?
第二天,吴怀斌睁开眼睛,习惯性的摸手机,摸了几下没有摸着,一拍脑袋才想起手机电板拆了放在包里,想起那点电不知道能用多久?哎了一声,猛然看见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手里玩着他那把小刀,原来是四爷爷,于是叫了声:“四爷爷你早,你怎么在这儿啊?”
四爷爷在笑咪咪的看着他:“醒啦,怀斌睡得的好么?”
吴怀斌睡的怎么会好?四月的夜晚还是冷的,一张羊皮怎么挡的住寒意?睡袋都没有用上,加上睡惯了席梦思,这硬邦邦的地板,好的好的起来?但又不能说不好,只能揉揉脸说道:“好,四爷爷你不会一直在这吧?”他看见吴宪义还是穿着盔甲。
四爷爷指指桌子上的小劲酒瓶子,还有娃哈哈的包装说道:“这上面的纸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吴怀斌现在才注意到上面有日期,有地址。日期到没有什么,没有多少人知道,但地址就让人怀疑了,简体字里很多是没有简化的,可以通过一个字或者一个词就可以推测出具体的位置。
第六章户籍()
吴怀斌吃惊的问道:“四爷爷识字?”看来四爷爷是文武双全,这样的话那不是,在杜伏威营帐里地位很好?吴怀斌看过很多穿越书,都说识字的人很少,特别是农村,没有想到自己的祖先的村子这样卧虎藏龙。
吴宪义嘿嘿的说道:“我们吴姓是这一带的大家族,我们是石塔吴姓的分支,我们优秀点的吴姓子弟都要到石塔族学学习。我们很多人都识字,只是识字不多而已。”
吴怀斌拿起小劲酒,看了一下,商标是不能再留了,于是出门,到水缸边打了一脸盆水,回到屋里,把所有小劲酒和娃哈哈矿泉水瓶子泡在水里。
在把商标泡掉的时候,坐在那里想,自己要做什么?做官?吴怀斌摇摇头,自己很讨厌勾心斗角,自己又是没有心机的,自己遇上长孙无忌这样的大阴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样死。虽然很过很多穿越里面都有勾心斗角,但说白了都是像自己一样的宅男,哪里见过真正的官场不见刀光剑影的厮杀?做官还是算了。
当个商人?唐朝的商人就是养肥的猪,被那些当官的掌权的分分钟弄死。当个农民?算了前辈子看父母的劳累和微薄的收入,心底哇凉哇凉的。读书人?抄几首诗到是可以的,但好像也没有上面特权。对了,自己还没有认识这个时代的字呢。
做什么?怎么做?靠上什么人?自己才能安全过一生?不仅要安全过一生,还要过有质有量的过一生,这相当的难。
吴怀斌问道:“四爷爷,你有书么?论语,庄子,道德经都可以”
吴怀斌手机里存着论语,本来儿子一起阅读的,至于庄子和道德经,吴怀斌是喜欢,多读了几次,虽然不会背,但到手基本可以认识全部字。
吴宪义说道:“我是没有,大哥倒是有本论语,你可以借来看看。”说道了吴宪诚,
吴怀斌于是问道:“大爷爷呢?”
吴宪义说:“为你入籍,去亭长家了,你爷爷也陪着去了。”
吴怀斌见水里的纸泡软了,伸手去剥,下意识的的说道:“户籍好入么?入籍后税重么。”
手上剥下来准备捏烂了,谁知道四爷爷一把夺过责怪的说道:“可以当传家宝哩,你怎么这样不知道轻重啊,这也是宝物,可以当传家宝咧。户籍好入,现在不是乱世,税不怎么重,十一税,每年十五天的徭役。如果府兵的话不仅没有税负徭役,有斩获还有奖赏。”
吴怀斌一张一张的剥下递给吴宪义,把后面的那张在水里就撕碎了。吴宪义本来要阻止但真知道后面的东西太敏感了就没有阻止了。八张都撕下来后,让吴宪义拿出去晒干,又动手把娃哈哈的也剥下来。找不到剪刀,就用小刀把印有地址的那段割了下来。
吴宪义晒完就回到屋里,见吴怀斌在割商标带,顺手把割掉的那段拿在手里,看着有珍珠光泽,入水不湿,好奇的撕了一撕,居然没有撕开,只是拉长了一点,好奇的问:“怀斌,这为何物啊?应该很珍贵吧。”
吴怀斌再也没有昨天那种嘚瑟的感觉了,知道自己带过来的东西都是珍贵无比的于是点点头:“这个是塑料,以现在技术,没有几百年是做不出来的。”吴宪义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下。
吴宪义走到门口喊;“大梅,装碗粥来。”
昨天的小姑娘捧来了一碗粥,还有一小碟雪里蕻腌的咸菜,这个才是农村主要蔬菜和主食。吴宪义接过粥和咸菜,放在桌子上示意吴怀斌吃粥,吴怀斌应声就坐在下。居然想起那个爱养生的老婆,给他熬的糙米粥,不想吃,饿的却不得不喝,就着咸菜,稀里哗啦的喝下去,只是那个咸菜居然有淡淡的苦味的,好想老婆啊。
门外突然想起喧闹声,好想很多人一样,吴宪义把吴怀斌带来的东西都放进包里,然后放进边上的柜子里上锁。突然想起劲酒的商标还在外面。连忙跑出去,飞快的收了起来。外面的人已经进来了,吴宪诚就叫到:“怀斌,怀斌,来客人了,快来迎接。”
吴怀斌见吴宪诚叫的急,赶紧穿鞋出门。迎面就看见吴宪诚里着三人进来,吴怀斌向吴宪诚作揖:“孙儿拜见爷爷!”
吴宪诚一把拉住吴怀斌的说介绍:“快来见过这位是鲍亭长,这位是你的石塔的吴族长吴爷爷。”
吴怀斌一一作揖,嘴上也是:“见过鲍亭长,以后请多多关照,见过族长爷爷,请恕孙儿无理!”
吴宪诚说道:“怀斌十七年前,被人犯子拐卖,被他师傅搭救;后来在林隐寺苦修,前段时间他师傅让他下山了,却尘缘俗世。昨天刚回村,鲍亭长入籍的事情辛苦你了。”
鲍亭长连忙说:“不妨,不妨,我看侄子一表人才,可喜可贺啊。”
鲍亭长说完,吴宪诚引鲍亭长进入屋内,闲聊几句,桌子上铺开一卷文书。吴怀斌依稀看见,义乌县义亭白塔塘村户籍。鲍亭长把卷轴开到自己爷爷吴宪仁的下面提笔写下,吴怀斌,男,年二十二,身高六尺一分,面白净,林隐寺修行还俗,武德七年四月入籍。
在写的时候,吴宪诚的妻子捧了两碗过来,吴宪诚接过来摆在鲍亭长的前面说:“鲍亭长,歇息一下,先把鸡蛋了吃了。”
把另外一碗放在吴族长前面:“族长请。”吴怀斌站在边上看了看黑陶碗,只见面是两个水煮蛋,清清的没有任何颜色。原来这个来客上鸡蛋的风俗现在已经有了。
鲍亭长写完后,收拾掉纸和笔,对吴宪诚说道:“过几天我把户籍报到县里,让县里来人把田地划到吴怀斌名下,按新法令,新入籍,三年不用缴税赋,不用服劳役。”
吴宪诚拉着吴怀斌说:“怀斌,快谢谢亭长。”
吴怀斌连忙供手向鲍亭长行礼,:“谢谢,亭长!”
第七章纸贵如金()
吴宪诚连连道谢,并且让鲍亭长吃蛋,鲍亭长推不过,就吃了一口,嗯咸的,没有苦味,怎么做的?过会儿问问,让婆娘学着做,家里毕竟客人多,像这样多有面子;一边想,一边吃;稀里哗啦的就吃掉了。抹抹了嘴说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了,怎么做的?怎么一点苦味都没有?也没有放酱油?”
吴宪诚回身去厨房里问了问,想想找了荷叶包两包了吴怀斌现代带来的盐,每包都在二两上下,吴怀斌从现代带的盐也就1斤。吴宪诚把一包盐递给鲍亭长说道:“这是怀斌从杭州带来的盐,精细的很,只是太少了,你莫要嫌少呀!”
鲍亭长一听是杭州带来的好盐推脱了几下,没有推脱掉,就把它放在蓝子里提起篮子告辞。鲍亭长也没有太在意,只当是平常的盐,回去的路上被狗一撵露出几颗雪白的盐,当时就心疼的不行。又暗叹这吴宪诚好大的气派,要知道,这时候战乱才过去不久,青盐根本过不来,用的都是海盐,因为用海水熬得,黑黑的,有点苦。盐贵,所以盐里经常出现沙子,泥土什么的,所以像这样的白盐是有市无价的。
送走了鲍亭长,吴族长说道:“怀斌啊,后日是黄道吉日,你带三牲来祠堂,认祖归宗,具体的事情由你爷爷帮你办。哦对了,你后日来认祖归宗不要穿这身衣服!听说你识字,就穿文士服吧。”
吴怀斌弯腰称是,这是吴宪诚送鲍亭长出门后,就回头让乡兵站门口不准让一个人进来,回头把一个壁柜上的铜锁打开,拿出一个一尺见方樟木箱子。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吴族长探寻的目光看着吴宪诚。吴宪诚点点头,打开箱子,只见一盒纯正的大红,不是平常看到的带暗色的红。吴宪诚小心翼翼的拿出水貂绒毛毯,吴族长接过一只角,吴宪义也抓了一只,叫吴怀斌也抓了一只。
现在是中午,水貂绒毛毯反射着阳光,闪着妖异的红色,被面上的龙凤也像活过来了,红红的双喜怎么看怎么喜庆。吴族长用手背轻轻抚了一下,又轻轻的吹了一口,一个旋就出来了,吴族长连声说好好。
众人商量了进贡的事情,约定明日去县城找县官,并讨论了一些约定事宜,见太阳西斜,吴族长告辞回村了。吴怀斌向吴宪诚借书,吴宪诚拿出一卷书,上面写着论语,像画轴一样,去过几次博物馆的吴怀斌也没有惊异。大唐时期都是卷轴,而且都是手抄本,直到五代十国后期,才出现现代使用的书籍。
伸手去接,便被吴宪诚笑骂道:“不去净手,怎么就来接?”
吴怀斌呆了一下,就出去水缸边洗了个手,回来的时候才想起现在的书都是手抄的,贵重的很,吴宪诚让他去洗手就怕手上的汗损坏了书卷。这时代家里有藏书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所以书香门第,代表的是特权,士族的特权。
吴怀斌手擦干后,草小心翼翼的打开卷轴,看看卷轴上的字很多都认识,其实唐朝以来,字的变化已经很小了,区别只在于繁体不常见。不过像吴怀斌这样年纪的都是看着港剧过来的,所以也就心里有数了,看的相当的快,只有遇见生僻的字时才稍稍记一下。
吴宪诚和吴宪义见他看书这样快很是惊奇。问了几个问题,见吴怀斌对答如流,有些见解是他们闻所未闻的。把书交还给吴宪诚后,聊了几句,突然肚子疼,从背包里拿了几张白纸,就冲进厕所。
看着几根木头架着一块带着窟窿的厕所,想起外婆家的也是这样的,有点亲切,真的很亲切,因为掉进去过,而且是同个地方,掉进去两次,绝对不是香艳的回忆。
想起小时候臭事,吴怀斌又成功的想起了去世了的外婆,掉进去一次,被外婆暴打一次。拿着手上的纸,惊恐的看看附近有什么擦屁股的东西?想起小时候绝擦屁股绝对是个噩梦。
那时候穷,擦屁股是用剥完玉米的棒子,这吴怀斌绝对不能容忍,吴怀斌上完厕所,出来快天黑了。抬头看看天,快要落下的夕阳,吴怀斌找到了第一个想做的事情,造纸,印书。造纸是为擦屁股,而印书是为赚钱,如果吴怀斌现在的想法被吴宪诚知道的话,会被活活打死。
吃完麦角鸡的时候吴怀斌才把自己的肚子找回来,习惯了三餐,突然少了一顿,绝对不好受。吴怀斌想把劲酒拿出去一瓶买了或者把娃哈哈买了,过的好点,也是为造纸和印刷的资金,所以四个老人在场的时候就提出来了,四个老人激烈反对,反对就反对吧!四爷爷怎么用上脚了。搞了半天才知道,是怕被人惦记上,也是,毫无自卫能力,到时候失去的不是几个玻璃瓶那么简单,而且整个族群的消亡。
想起了印刷厂,就问吴宪诚,:“爷爷,你的书是买的么?”
吴宪诚说:“不是买是,是自己抄的,那论语是我在县里游玩时认识的佛堂人那里抄来的。”
吴怀斌又问到,:“有卖书的么?”吴宪诚摇摇头。
吴宪义说,:“有卖书的,有些读书人抄书换钱,换口粮。”
吴怀斌顺嘴问道:“有卖纸的么?贵么?”
吴宪义说道:“六十文一帖,”
吴怀斌问道:“一帖是多少大?几张?”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可以知道帖是什么概念?
吴宪义说道:“一张,和它大小差不多。”指指饭桌,吴怀斌看了一眼,估算了一下和现在的大全张是一样大的。吴怀斌吸了口冷气,真的好贵。你要知道现在一斗粮食不过6,7文,一斗大约是那个世界的12斤左右。如果说具体点,就是吴怀斌穿越前的米价大约在2。5元,也就是说这张纸值300元。
吴宪义说道:“怀斌问这干嘛?”
吴怀斌说道:“我想写点东西,以免忘记。”吴怀斌真的想把记得的东西写下来,省的忘记,如果现在忘记什么的话,自己以后很可能要走很多玩家。
吴宪诚说道:“我这里还有一张,是你弟弟吴承瀚忘家里的,你先用,我明日本身要进县城,顺便带来就是了。”
第八章进贡前的准备()
第二日醒来很早,因为昨晚也睡的早,可以肯定十年来第一次睡的这样早,原因就是没有事情可以做,只有早睡。你想啊,没有电,油灯还要省着用,除了数星星,只有睡觉你还能做什么?
吴怀斌在水缸边,洗了把脸,见吴宪诚借了头驴子,正准备出门,就问道:“这样早去县城啊?”
吴宪诚:“在家好好休息,下午可能有官差要来,你莫要出丑咯。也不要和她们起冲突。”吴怀斌应声是。
吴怀斌在房里,吴宪义陪着,到也不无聊,天南地北的说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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