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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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二代-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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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我错了,都怪我这嘴啊,多说了一句话就弄成这样了,不然没有野外守灵的事的。”

    左妈妈只有陪着她儿子痛哭,拼了老命的摸她儿子全身,害怕哪里少了一块肉。“一整夜啊,我跑到城头看过来,都能听到吃死小孩的野狗嘶叫,娘都要担心死了,可是城门总是不开啊。”

    丁山酸这鼻子看着这一幕,心里很是吃错:整个丁府只来了一个余管家。

    “别哭了,一根毛都没少。“余管家哑这嗓子说道。一路跑来,他气还喘不顺。

    左近围了一圈的人,大家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丁山,他走到哪里,人们就轰然的让开,眼睛追随着他的身影。

    满地都是黄的、黑的、红的碎狗皮狗毛,那是野狗被射中,又被同伴分嗜留下的痕迹。至于捡回来箭杆,十有八九都破碎了,可见昨夜的战斗多么紧张。

    丁山走过去拍拍左兴风的肩膀说道:“眼是孬蛋,手是好汉,什么事都怕一个‘做’字!这是林清说的话,没有错的。左妈妈,经过了这一夜,左兴风也是个猎人了。“

    左妈妈搂着左兴风让开丁山的手,眼睛里满是哀怨和愤恨。倒是左兴风轻轻推开他妈妈说道:“妈,阿秀公子也是为我好,要是我以后作为一个士兵,不就要在野外露营了吗?你看着有拒马和火堆,就是一个野外小营地啊。你回去吧,你们都回去吧,我一定和阿秀公子守好灵,守满七天。“

    这下左妈妈哆嗦着嘴巴几乎说不出话啦,大家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左兴风。

    周围的看客吩咐嘀咕:

    “吃了死人的野狗,口牙和爪子里都是带毒的,咬到抓到就要命了。真是不知道轻重啊。”

    “果然是干大事的,不惧鬼神啊。”

    “小樊哙果然够胆子!”

    “给下人守头七,整个左南县也是头一份,果然仁义啊。”

    也有杂音:“什么仁义,假仁假义罢了。“

    “待汝以士!恐怕又是一个董卓之流的祸害。”

    “神童天妒,大多不得善终啊。”

    “他是傻子,真要有董卓的枭雄头脑,也就不是傻子了。“

    也有中肯的声音:

    “可惜有些傻,说什么’傻有傻道’,只愿意取个富贵老婆过日子。“

    “傻有傻福,王霸的就好吗?看周围的郡县,哪个头脑不是王霸内外,对外争斗对内压迫。连连征战,死伤的是百姓的儿女,坑害的是百姓的物产,收租收到八成。只有我们晋兴一郡两县,不争霸,一心善待百姓。“

    虽然众人风评不一,但是,从此以后,仁义小樊哙的名号开始流传。

    丁山见大家纷纷攘攘,就走到高处说道:“左兴风,今天我们要建一个棚子,两层的,可以眺望,可以往下射箭。大家有空的都来搭把手吧。”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搭出一个简易的棚子,还有人跑回去拿了工具和酒水饭食。

    中午的时候,原本计划的棚子,被众人搭成用厚木板拼装两层木屋子了。

    县尊丁家。撒

0009 内力外放() 
两人守灵七天,撒千刀的弟弟也等了丁山七天,待丁山守灵回来才一同出发,去往中原学艺。而丁山回家后,再也没乱跑,因为他怕见到不该见的人。傻子虽然见过太多骗人的,但是心里虽最脆弱的。

    撒千刃带着一个书童,左兴风也充作丁山随从,所以这样看起来,丁山也算是一个正常的外出游学的世家子弟,起码不比撒千刃差。一匹老马,一个简单的包裹,丁山去往京城方向求学。

    十里亭外,送别丁山的只有四弟丁驷和他的一个随从。丁驷稚嫩的声音久久在耳边流淌:”三哥,我恨不得快点长大和你一起去学艺。”

    “对于我们这些世家子弟来说,年龄是最紧要的事情,等到年龄够大了,大到轮到我们这一辈的时候,声望和地位自然就来了。就像丁钟岳,他什么时候当过官吏啊,一上来就当了县尉。我要是年龄够大,还学一身本事,肯定将他比下去,抢了他的世子位置。“

    丁驷的话很深奥,丁山没能完全懂,不过这么聪明的人说话向来不会错的。

    小船在湟水上静静的行着,岸边是收割的稻田和愉快欢哥的农民,丁山看着这美景,心情非常的好,丁驷的话历历在耳:三哥,要是人家问你年龄,你怎么回答?

    “我啊,很老了,诶,已经十七岁!”丁山忽然声音很大的自言自语,周围的被吓了一跳,好多人心里嘀咕:

    “果然是个傻子!”

    “十七岁哪能算老。”

    “他二姐才十四岁,他怎么就十七岁了,果然是昏了头的傻子。”

    左兴风正和丁山站在一起欣赏风景呢,一下愣住了,连忙拽了拽他胳膊:“阿秀少爷,你撞了邪了吗,你怎么就十七岁了?”

    边上的人们本来都是愣住的,这才欢快起来,不过大多数人都稍微弓着腰,眼睛里面有着些许谦卑,不敢直视他。丁山为下人守头七的声望和手撕三狗的余威历历在目。

    “我看到这巍巍大山碧蓝长水,心里一下就不知怎么的宽阔起来了,就像,就像…“丁山挥了挥手,想不起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

    左兴风见到丁山挥手的气概,就结果拍马屁的工作:“是江山万里挥斥方遒!“

    见丁山迷茫,怀疑是自己说的不对,应该往武的上面说:“是山水如画忆古思贤!“

    有人噗嗤的笑出来。“应该是振衣千仞岗,天人本合一。去年我载一拨人,就是有人这么感慨的,当时很多人都说好。“这是撑船的胡老二在说话,他听到左兴风赤裸~裸的马屁实在忍不住要笑出声。

    胡老二大腿是被小鹿狗头咬了的,这时候咯咯的笑的欢,脚步下就不稳,手里的摇桨就拿不稳,弄的小船摇摇晃晃,站在船头倚靠棚子看风景的左兴风差一点掉到湍急的湟水里面,辛亏边上的丁山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

    “左兴风你找死啊,你快坐下来。”丁山骂了左兴风,然后随口跟船老大胡老二解释,“左兴风是羌地的汉人,没见过这么宽的湟水,你当心点,不要太晃了,出了事还是你的事情”。这次两人一马免费的乘胡老二的船,但是惹出乱子就不好了。

    虽知道胡老二红着脸的不答话,欢快的场面一下尴尬起来了。

    丁山讪讪的悄声问左兴风:”怎么了,我没说错话啊?”

    后面大船上传来一个洪亮爽快的中年声音:“胡老二有少许的羌人血统,主上属于羌人有熊氏一支。你说羌人不会水,他就有些上心了,我们做生意的最怕被别人当做异族。你看他头发稍微有些卷,耳朵稍有些尖,那是还没有完全同化的羌人特征。为了掩盖,向来来剃光头。”

    胡老二有两艘二十料的小船,又贩药又管运输,算是个小财主。因为向来汉强羌弱,在汉羌杂居的边境,有羌人血统是被鄙视的,这种鄙视对走来闯北的商人尤为不利。

    这是后面八百料的大船的船主,大商人牛万草。他声音很大,看是说给丁山一个人听的,实际上周围很多人都听到了。

    胡老二也红着脸,神色不自然的低头忙活。“没有,没有,您说就说吧,我没有上心。”胡老二连忙否认。

    果然,看到胡老二双儿上部不像大多数人那样圆,帽子边缘的头皮都是光光的,不过紧贴头皮的短发还是卷曲的。丁山恍然大悟,说道:“左南的富贵至少一半是羌人做的,我丁家从来不认为羌人和我们是异族。我也听林清讲,汉人祖先炎黄两帝都是羌人,汉羌两族就是堂兄弟啊。”

    “对的,是族人,是族人。”胡老二乐呵呵的看着丁山。

    大家都乐呵呵大声讨论了起来:

    “前太守是阿秀公子的姑父啊,有牧羊羌人白兰部的血统。现太守也就是原县令,本是牧羊羌人卑南部的王子;现左南县尉撒万源,是他妹夫。我们晋兴和左南官员大都有羌人血统啊,不然也不会和羌人亲如一家。”

    “但是阿秀公子丁家没有羌人血统啊?据说丁家是河北中山的汉人累世大族。”

    这是胡老二扯着脖子插话:“你没听说丁县尊到撒万源家提亲,要将撒千刀许配阿秀公子啊。耳背啊,这都不知道。况且阿秀公子姑姑是前太守夫人。”

    “那撒千刀克死了五个丈夫了…”后面色调声音小了下去听不到了。

    这么大的消息怎么会还有人不知道,连丁山都多次听说了,这是人们配合着套丁山的话呢。要是丁山真的和撒千刀接亲,那就是立马富贵可期了,马上就要出钱投资。

    牛万草的厚实声音传了出来:“那是他们福份薄,这撒千刀一看就是大富贵的女孩。这福份啊,讲命的。命薄的人非要争那不该得的富贵,非得被累赘致死不可。我看阿秀公子,天赋神通,就是可以承受大富贵的人。”

    “是啊是啊…”大家都等着丁山的一句话。

    要是丁山说“不”,大家还是会很客气,就像往常对待土皇帝的傻儿子一样,出一份程仪;要是丁山说“是”,不管将来会不会被克死,都要立马加大投资了。

    那前太守的姑父,已经过了气,据说已经半身不遂了;但是做县令老爹的基础上,加上一个做县尉的岳丈,以及一个做太守的妻舅爷,那可是一个不得宠的县令傻儿子比不了的。

    “诶,父母之媒!”丁山叹息一声,默然神伤,眼前出现了那高大衣着华丽的身影,还有那说不上是美极还是丑极的脸。

    “哦!”大家不由得收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是”也不是“不是“。

    一步长宽为一方料,八百方木材打造的称为八百料大船,那是相当庞大的,宽2丈,长10丈,甲板下有两层船舱,载重5000石,在湟水中几乎已经算是极限,再大就要堵塞湟水了。用这么大的船,可见船主张扬的个性。

    船主牛万草悠闲的踱步出来,笑嘻嘻的说道:“阿秀,我听说一个笑话呢。这胡老二说徒手撕狗不算什么,自己也找了条半大的土狗撕,谁知道狗头东挣西咬不安生,将他大腿要了好多处。你看他腿瘸的,可不是你扔狗头咬的那一次造成的。“

    这话把胡老二弄的脸红到脖子,偏偏又不敢反驳,因为这牛万草是他长辈,对他有提携之恩,生性又滑稽又厚道,是一郡两县数得上号的大商人,势力很大。

    大家哄笑起来,随即就有人讥笑胡老二: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啊!“

    “明明不是练家子,非得装讪,这不糟了灾了吧。“

    “土地老非要装作大神仙!这不是找死吗?”

    …

    这牛万草当面削人家脸面,其他人跟着起哄,实在是都不厚道,但是没说自己傻,丁山也不会帮别人强出头。只是跟着大家笑。

    胡老二是其中笑的最勉强的一个。“人家阿秀公子都没有笑话我,你们到一个劲的笑话我,我只是想学学阿秀公子耳朵英雄作为吗。“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对的丁山称呼,已经从“阿秀少爷“变成了“阿秀公子”。丁山感到自己更受尊敬了,因此感觉良好。他拍拍胡老二的肩膀说道:“很好,我们就是好朋友,谁也改变不了,就该相互帮助多亲近。你看我坐船都是你的船。“

    周围的人笑的越发灿烂,心里都嘀咕:“谁说丁山是个傻子,拉拢人心的手段可是很高超啊,这样的人也许真能成大事。”下意识的,都将丁山的未来地位调高了许多,心里许下的程仪有提高了不少。

    这时候胡老二热情的接过丁山的话题:“是啊,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我免掉你的船费,还要赞助你。哪怕卖掉一艘船来赞助你学艺我都愿意。“

    周围的人心头一惊,心里开始琢磨:“原来胡老二已经愿意用一半的家资来投资丁山的未来。那我该投资多少合适。“

    原本只愿意在话语上捧捧丁山的几个人,现在都仔细的摸摸自己的口袋了,只是到底丁山的未来值自己多少银子,每个人都有一杆秤。按照规矩,这是要坐下来,由最有钱的起头,好好合计的;真是像胡老二这般冲动,没有和大家合计就叫出来,是要被大家排挤的。

    众人都用目光看向牛万草,一起点了点头,决定了到案后最快的合计一番。接着,牛万草狠狠的瞪了胡老二一眼,正好被胡老二看到了。

    胡老二一哆嗦,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简直无地自容,却忽然大叫起来:“快看,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什么鬼啊,说你两句是为你好,打岔干哈啊。你小子都三十了,拖家带口的,做事要稳当些。你爹临去叮嘱我帮忙照看你,你自己要沉稳啊。“牛万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牛万草引出了这么一个笑话,不光是引得大家笑笑而已,那是给大家的话做一个总结。就是为了团结好丁山这个未来之星,就是为了丁山最后耳朵这句话,说不定什么时候,丁山就能在危险的时候保护他的生命和财产。因此他立即用话语打实了丁山的决心:“山少爷好气魄,我们都相信你。我们晋兴的人类和羌人,除了极少数的败类,都是好朋友,我们就应该相互护持,相互守护。来来来,大家都来像丁山少爷鞠躬,感谢他的决心。“

    “啊,你不知道妖?妖就是妖族人啊?”

    “我管家林清从来没说过呢。”

    牛万草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周围的人一下都噤若寒蝉了。

    “诶,我来说说吧,也只有我这自以为是的老朽敢说了,这种话乱说是要砍头的。”牛万草面色严峻惆怅的仰望着天的说道,“这天下之主啊,还是南边的大晋,他们自称是人类正宗。全天下啊,明着暗着的都同意,都以大晋为尊。这被面黄河水两岸坐了半个天下的苻家大秦帝国,也不敢和大晋并称,只能自降为天王。这是下意识的尊大晋为主了。”

    牛万草又说道:“包括苻家的大秦帝国皇族和贵族,大多数的祖先都是妖族,因为和人类混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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