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那为何打吐谷浑?“
王相:“不是我们大吐谷浑,是吐谷浑来打我们,我们正好有个机会大大的削弱他们。吐谷浑王族是鲜卑人,男女老少加起来也只号称三十万,实际上估计十五万不到,这三万人里面两万人是鲜卑人精锐,另外的一万羌人还被你弄残了。灭了这三万人,接近一半的鲜卑人精锐就没有了,吐谷浑即使不内乱尔灭,也会虚弱的十年没有战力。“
丁山:“打吐谷浑我没意见,可是这是让我背背信弃义的恶名啊!”
王相笑道:“你要再吐谷浑那边留下美名干什么?你毕竟是大秦的臣子。做大臣么,该背黑锅就要背黑锅。“
要是王猛上来就骂丁山,丁山肯定不会理他。可是在谆谆劝导之下,丁山被王猛说服了。
丁山嘟着嘴:“我的人你可以拿去打吐谷浑,可我不会领兵去冲的。吐谷浑提提公主对我生了情愫,我虽然不能向着她,却也不会带兵打她。”
王相发愣的看着丁山,忽而一笑道:“你跑了一百多里山路,就呆在堡垒里面歇着吧。“
离开堡垒客厅的时候,王相又掉头说:“万一捉住了提提公主,没有人会难为她,我将她留给您!“
丁山一阵脸红,心想:我要的不是她这个人,只是对这情愫氦气而已,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唐瑶儿了。
王相这才第一次抚摸他的长须,然后微笑着摇摇头离去。也许他以为丁山脸红是因为害羞了。
还没出门,王相就被苻雅个堵回来了。
苻雅:“王相,我不干了。凭什么忽然改为以我为预备队,以鬼嗜军为主力?对方是骑兵,预备队能有什么战机,这不是说笑么?“
王相:“你不是伤了手臂了么,没法马上冲锋。”
苻雅:“我是伤了,可我属下的剃头军没伤了手臂。这样告我,我可不干了,我宁愿去守着交河郡城和七里堡。“
王相:“为何有这么一说?”
苻雅一只手打开舆图道:“我听说晋兴的家伙们在后面不消停啊。还有,大凉的杨遇,集结了兵力后,正在演积石山往东侵占。”
王相看了一番舆图后说:“徐成一个人确实管不过来这么大的后方啊。你带着剃头军在西边游猎吧。“
苻雅诡异的朝丁山一笑,艰难的开始收拾舆图。丁山上前帮他收拾,知道他和自己一样,不看好姚苌围堵吐谷浑大军。
这样,苻雅很快的来了,又很快的走了。
王相抚着胡须问:“山儿,你也不看好姚苌能堵住吐谷浑大军?“
丁山:“因为吐谷浑是骑兵,要是舍得伤兵和仇池步兵不要,两万多骑兵跑起来谁也拦不住。“
王相:“除了伤兵和仇池步兵,要是再咬一块骑兵也算胜利了。我也本没有指望全部消灭吐谷浑骑兵。”
0069 狗屎战绩()
和大家预料的不一样,稍微试探了一圈后,天还没有完全黑,联军还在挖陷马坑,吐谷浑大开城门,大军直接奔驰开来突围。
最前面的身上点了火的马匹,再后面是每几匹绑在一起的马匹,后面是才是人骑着马。
丁山感慨:“真没想到这时候就突围了,而不是等下半夜。”
纪文静:“这时候,吐谷浑外围的堡垒还在抵抗,没想到都被放弃了。”
丁山:“可能也没放弃多少。刚才那一轮试探,肯定换了好多人。也许现在去看看,堡垒里大多数是仇池的步兵了。”
姚苌的军队明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多营房都被引燃了。而吐谷浑大军并不是夺路而逃,而是直冲姚苌大营!
丁山大惊:“义父王相不会再姚苌的大营吧。”
丁山冲出去的身形被纪文静和张胡抱住了:“大人,你去了也赶不上了。”
丁山还是让朱彤代领这个堡垒的防守任务,带了大夏郡城来的两百多骑兵去往姚苌大营。
半路上就遇到满脸是血的姚苌步行这往回跑,怀里还抱着他那宝贝儿子。
丁山:“王相还在里面么?”
姚苌:“王相会水兵营寨了,不在我大营。”
丁山送给他们一人一匹马。姚苌要人带走他儿子,和丁山等人返回大营组织队形。
丁山到了满是烈火的大营中,看到有几个军官模样的人正被吐谷浑大军砍杀,就上前挑翻了几个吐谷浑军人,吓跑了他们,救下来那几个人。还说着几个人怎么不抵抗,也不骑马逃跑呢,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打了屁股的几个军官。
没有星星也没月亮的黑夜,到处都是乱跑的人。不是道是敌人还是自己人。丁山约束自己的两百多人不准乱跑也不准追敌,而是缓缓的退往来路。一路上遇到人就传令验收营区,没有命令不准出击。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整个城外才渐渐稳住,丁山也回到了堡垒。
隔着八十多里,中间还是重重大山,按理说大夏县城不可能看到水兵营寨的事情,可是丁山就是觉得那边有惨烈的攻城战。坐立不安的等到下半夜,得到姚苌通知,大夏县城的吐谷浑军队投降了。
这等大事朱彤作为联军监军、丁山作为副帅肯定都要参加的。
到了城里一看,除了一脸无辜的几万仇池步兵,其他的都是手臂烂的要是的吐谷浑的乡下羌人。好多人的断的胳膊上都遭了马蝇,白色的小虫子在伤口上钻来钻去。
丁山看笑话一样看着姚苌,而姚苌一脸难看的尴尬和愤慨:原来这就是投降的吐谷浑军队!原来这本就是我们联军的一份子,现在被围攻又投降后也确实又成了联军一份子。
不过这姚苌的战功啊,真是难看!
在朱彤主持下统计了一下战果,吐谷浑突围前,联军杀了差不多上千吐谷浑军人,突围时候死了少量的人。可是突围时候,吐谷浑也杀了上千的姚苌手下,还有大营的许多军官都被杀了,姚苌的大旌旗也被人家夺取了,即使算上投降的吐谷浑伤兵,也不能说姚苌胜了。
投降的吐谷浑最大的官,是一个快要死的胳膊上生满蛆虫的副译长(管翻译的)。就这,姚苌还跳着脚要医生快点救治他,因为会朝廷献俘时候说不定天王会接见他。
在吐谷浑被包围在一个小县城的前提下,姚苌把仗打成这样也是醉了。
这时候西面的兴晋郡王相派来的信使传来紧急军情,苻雅攻下了积石山以西的吐谷浑浇河城,要这边派人帮忙驻守。这时候,姚苌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吐谷浑总共只有两个城池,除了都城,就剩下这个浇河城了。苻雅攻下了浇河城,这功劳可不小。
不过姚苌和他的手下都心惊胆寒了,能带兵的死的死带伤的带伤,连姚苌和王统都受伤了,朱彤有和苻雅不和真正能带兵的,看起来只有丁山了。
看到打击都在看着自己,丁山也只有主动申请了这个事情。
大夏县城离兴晋郡城五十里;兴晋郡城离水兵营寨三十里;吐谷浑浇河城距离水兵营寨八十里,还在河水北岸。
丁山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朱彤的两个营骑兵留下外,丁山带走了几乎所有的骑兵。到了兴晋郡城,王相说已经派出两支军队往西去了,还说吐谷浑大军走的是沿河的路线,水兵营寨已经被他们第二次烧了。丁山要追着他们足迹赶去,这时候,姚苌的那一千余骑兵竟然就跑不动了。要知道全身铠甲向来懒散的左兴风都还没出汗。
为了给他们休息时间,丁山随王相去城里看望了醒过来的纪文谧。见他的老婆和孩子已经接了过来,(因为半身不遂以及不能控制屎尿)却生活更加困苦,就询问了王猛当即任命纪文谧为刺史府长史兼铁弗城令,算是给他一个能活命的事情和薪水。
纪文谧半辈子追随乌严护并作为他在兴晋的卧底,现在又在提多少效力的时候重伤差点惨死,多少给他一个出路也算是补偿吧。
出了兴晋郡城,姚苌的那一千多骑兵还没有休息过来,丁山无奈,觉得带着一队骑兵护卫亲兵先行,尸体追上兴晋郡出发的部队,让着一千多姚苌骑兵随后续的辎重一起出发。
浇河城是在河水北岸,实际山只有水兵营寨那么大,比大夏县城还小一号,但是据苻雅说已经比吐谷浑的首都伏罗川城还大了。苻雅兴高采烈的吹嘘说那伏罗川城根本不是住人的,而是冬天住牲口的,所以满地都是羊屎蛋子。
苻雅说的活灵活现就像真的一样,夜不知真的假的。要是真的,都是就怀疑了,那种地方怎么能长出提提公主那样水灵的女孩!
两人都认为,这浇河城在积石山西面,又在河水北岸的狭长河边滩地上,易攻难守,还处于吐谷浑势力包围之中,实在没有价值长时间驻守;如果不是想着能打击吐谷浑的有生力量,两人觉得不如即刻撤走,反正城池也占了,百姓和牛羊也俘虏了,事情也圆满了。
过了两天,当积累了上万大军时候,这里再也没有失守的危险,丁山就觉得要撤离了。这时候,提提公主带着大军来了,并不攻城,却要城里的主官出去谈判。
苻雅毕竟是皇族,还有伤,不便出城,丁山有谈判的经历,就带着左兴风一共两个人出城了。
0070 会谈变故()
在唐瑶儿在对自己不咸不淡的时候,一个大国的公主对自己有意思,这队都是来说有特殊的意义。虽然对她没有什么特殊的喜爱,不过再看到她不可亵渎的地方时候,确实产生了不可名状的感觉,所以虽然不知道提提公主想谈什么,自己还是愿意和她谈谈。
一堆人要跟着丁山来,但是提提自己一个人骑马来,加上上前接洽的也只是两人,所以丁山才选择了左兴风。
提提看到丁山后很诧异的说:“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那个剃头军的头领出来和我谈呢!”
丁山当然不会说苻雅手臂收了重伤这等灭自己士气的话,而是笑笑不语。提提就径直带他们去了后营大帐。然后就有人要他们解下兵器。
丁山诧异了:“不是谈判么,干嘛要下我们兵器?”
提提:“和苻雅的话,肯定是一本正经的谈判,和你,当然要先说说体己话。”
丁山一想,是这个道理。提提说“一本正经”四个字,丁山脑子里冒出来的却是“不正经”这三个字,眼神不自觉的就从她眼睛看向脖子、胸口,又看向腹部。
“是我想岔了,还要我动手的话,我两只手都拿满东西可不妥。”丁山说我交出了右手的马槊和左手的短矛,只留下左手的金碗。
提提将丁山一个人带人帐篷后,拉着他手坐下来,径自解自己的铠甲,同时看着丁山道:“我们一边聊天一边把酒临风好了,你铠甲不热么,解了吧。”
“是的,是的。”丁山也解自己的铠甲。
提提拍拍手,就进来了两个少女帮两人解甲并放好。
帐篷里布置的很雅致很用心,一看就是女人住的地方,两人中间的台几上还有一瓶插花,混合着少女的体香,格外好闻。
又两个少女在一边伺候,两人眼神炽热,却并无什么热切的动作,只是一边聊天一边喝酒。丁山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半睡半醒中,又各式熟悉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再次悠悠的醒来时候,丁山发现自己是小船上,双手被反绑,而迷迷糊糊中提提那张脸在看着自己。
随着视野清晰,看到提提眼睛殷红含泪,脸色发青憔悴,丁山想问问这是怎么了,却发现嘴巴也被堵起来了。
到这个程度,丁山要是不知道自己危险了,那真就是傻了。他伸手摸摸屁股下面,发觉是羊皮筏子啦,心想,实在不行就抓破羊皮筏子落水再想办法吧。
丁山假装神色还在迷糊中,双手试着摸索一下,发现绑手的是最结实的羊皮条,身上的锁子甲和天蚕丝甲还在,除了提提的小刀挂在自己脖子上其他的兵器都不在了。因为回水,又那把小刀子就够了,足够自己在水中隔断手上的绳子逃生。
提提拎着一块紫色的东西在丁山面前晃说:“你说,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你是否对我吐谷浑做了坏事了?”
“哭也!”丁山大叫。那是紫色镶金丝的百褶布手帕,唐瑶儿给自己的,要是提提吃这个醋,自己也就没辙了。至于自己对吐谷浑做的坏事,弄残废了上万人不知算不算!
“他是装死,让我一箭射死他。”
丁山昂头往后一看,果然是钟布拉舍,提提的未婚夫。他正拿着自己的四石铁胎弓张箭瞄着自己。
这不可能是提提吃醋的事了,不然不可能让他的未婚夫对付自己这个情~人!
见丁山嗯哪嗯哪的说不出话,提提拔掉他嘴里的一团羊皮问到:“老实点,快说,这东西哪里来的。”
“唐瑶郡主给我的?”
提提:“唐瑶郡主?她是谁,为何有这个东西?”
丁山知道不想水循的话最好还是说实话,免得被抓了破绽后被杀:“唐瑶郡主是大秦郡主,她是一个小姑娘,刚刚长身体。她一两个月前和一个自称糙高个白须老头、以及一个少年太监,从西面过来,在老鸭崳淮笄卣魑鹘鳌N揖攘怂螅宋艺飧鍪峙痢!
提提微微皱眉,随即脸色舒展,有些欣喜的叫道:“这么说你和这东西没什么关系了?”
“公主,你不要被这厮蒙蔽了。东西都在他身上,怎么说和他没关系!”钟布拉舍说的是鲜卑语,但是口音有些怪,所以丁山勉强能听懂,“我弄死这狡猾的家伙。”
钟布拉舍当俘虏时候,除了正常审讯自己并没有特别刁难他,而且最后放了他,没想到他一心要自己死!
“还没问清楚,不要杀他。”提提用弯刀当钟布拉舍的弓箭,他的箭被打的射在了羊皮筏子上,被打穿的一只羊皮筒子漏气了。
丁山看到他用的是自己四石铁胎弓,就用鲜卑语取笑道:“这是四石神弓,没力气的小孩先回家找你妈妈喝两年奶再出来吧。”
钟布拉舍怒了,就用弓当武器砸丁山的头。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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