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迷惑了:“这不一回事么?”
“才不是呢。打断腿后,要是赶紧治疗,用晋兴最好的医生,八成能治好没什么毛病,可是也要受罪三个月,还有两成啊,就成了瘸子了;要是一般的跌打医生,只有一半的能不瘸。”
丁山还是不服气:“即使是是瘸子,处罚也有些松。”
“傻孩子,关在牢房里不治,或两个时候再治疗,人就活不了了,而且是大腿伤处腐烂而死,要痛苦的惨叫七天到半个月才死。所以,打断腿这招,是我治理晋兴的诀窍,靠这个,我治办了所有对我不服气的家伙,还落下来宽厚的名声。而我治办过的人,要么人死家灭,要么成了起不了风浪的瘸子。”
乌严护这么一说,丁山震惊了,崇拜的看着乌严府说到:“义父,这“打断腿”果然是终极大绝招,还可进可退,要是打错了人,将他治好了就好了。”
“你这小混蛋,干嘛要打错人再把人家治好,完全可以打了好多棍子只是挠挠痒么。不过你说的也对,确实可进可退。打断腿后,罪轻微的可以扔还给他家;重的喊他家人来接,然后牢房里面各种拖拉,犯人终于大腿腐烂了。这样还可以抓他家人来打断腿,毁他一家子,就说他家人没有仁义之心,看着血肉在牢房不管。”
护院头领姓胡,原来的三管家现在的二管家姓袁,他们和丁山一起带领整个院子里的家丁和护院。
所有护院和家丁都集合起来了,丁山让大家分成五队,三个门各有一队人负责,由胡管事总负责;袁二管家带领第四队,专门守卫乌严护所在的院子;丁山带着左兴风以及五个护卫作为机动。
胡管事以前是乌严护的亲兵头领,他操兵是很在行的。
丁山押着乞食买勒,站在屋檐的阴凉下,爽爽得看胡管事将所有人排成几排,满身盔甲,手的的刀或枪往前一戳同时大喊“杀”。
“操兵原来就是折腾人。这大热天穿着满身铁铠铁盔,光是站在院子里就不是人受的,好要傻傻的大喊往前戳。”丁山心里想着,更留意到那左兴风穿的是烂银金铠,刚开始还趾高气昂的,一刻钟不到,就已经站不直了。
0024 莫名升官()
原来线人就是情报,有了情报就能料敌先机,就能比对方快!
这时候有人在外面叫门,弄的大家都很紧张。胡管事带着大家去前门查看,因为穿着全甲,丁山好笑的发现大家走的像爬的一样。
“这群人能有多快?我要的是最快的稳赢的军队,而不是蜗牛一样爬都爬不动的。”丁山提着双手被绑在身后的乞食买勒,沮丧的跟在大兵们后面。因为左兴风在操练,丁山的兵器都插在乞食买勒后背的衣服里。
原来是杨遇派人送来了马匹、铠甲和兵器。
丁山让杨遇的人直接将马匹和马甲、以及一多半的骑兵盔甲送到盐锅堡,剩下五具骑兵甲用吊篮拉进了府,装备了五个护卫,然后丁山去找乌严护询问:“义父,那把火要是把整个乌严府烧起来,我们即使有那个地道也说不定赶不上逃命啊。而且,在府里我想不出能如何跑的快。”
乌严护奇怪的问:“要不是有地道,我们已经我困死了,什么跑得快?”
“不是唯快不破?带兵必胜的秘诀啊!”
“哪有什么必胜的秘诀!”
“我另一个义父,杨太守说义父你的弓骑兵速度快无敌啊。”
“怎么可能,那是大家给我脸上贴金。从来没有必胜的秘诀,只有少败或尽量不败的法子。”
听了乌严护和那天大家所说的完全不同的话,丁山就感觉到自己有种被骗的感觉:“义父,你确认不是骗我的,不败不就是必胜么?”
乌严护一下被噎住了,他想了一下说到:“有多次,外敌侵入晋兴,我的兵没有他们的多,就凭着地形熟悉百姓支持,带着敌人兜圈子。最惨的一次,到最后我的四千骑兵只剩下一半,原本一万多的坐骑剩的比骑兵还少;敌人呢,损失比率比我低,但是损失近八千骑兵近和万五马匹。再加上我找机会就绕回来吃敌人慢的步兵,最后敌人承受不住损失退兵了,可是敌人毁我家园,最后合计,算是没有输吧。”
“对啊,即使两边骑兵都折损了,你也占便宜啊,因为你人少。可是这府内跑来跑去也就这么点地方,再来一把火就不一定能救下了。义父,干嘛我们不去了盐锅堡,那里有国师再等我们,不相信乞食买连能跑那边放火。”
乌严护头颤抖着,丁山仔细一看却见他是在摇头。“我都要死的人了,晋兴也交给他了,乞食买连没理由杀我的。我跟你去盐锅堡,就是背叛晋兴。”
听这么一说,乌严护死也不愿离开晋兴城了,丁山急得要死,泪眼如花的说:“你要被他害死了,我大不了和他去拼命。可是侮辱你、践踏你、怠慢你、无视你的尊严,派小喽啰来收买府内下人、来下毒、来放火,这些你能忍我却看不下去了。”
丁山说的都是实情,乌严护神色严峻牙咬的死死的,最后还是维护乞食买连:“这些,我不相信是乞食买利派人做的。”
“就算不是他做的,也不是他派人做的,这事情再三的出现,说明他没有为你安危做事,谋害你的事情还会有,直到你死了。他这是不关心你死活啊,说不定还盼望着你早点死。”
“诶,这点是我看错了他,不是说他心坏,而是做事有疏漏。不过和你去盐锅堡又能如何,我这样子还是活不了,还不如死在这里,为了晋兴完整尽最后一份心。”
“盐锅堡有国师啊,他不光有暴躁性格和高强功夫,他还有整个大秦的资源,什么药拿不到。况且那边也没药,最少不闹心,这样至少你能多活两年。”
“呵呵,多活两年,多两月我就烧高香了。”最后,乌严护对于多活两月的期望还是战胜对晋兴从一而终的心思,他说道,“好吧,过了今晚我们就偷偷去盐锅堡。今晚郡城里肯定戒严,我们走不了,明晚就好了。”
当天晚上,城里果然杀声震天,半夜里还看到西门附近半个城都着火了。一夜里,好多批匪徒试图闯进乌严府,都被丁山领着的护卫射下了墙头,只有胡管事和袁二管家带的人,不是猎户,射箭技术不行,短兵器又够不到,只能浪费箭镞。
第二天早上,城门果然开了,胡管事被派套车运尸体出城,带回来的马匹就不是出去的军马了。
半夜,丁山背着乌严护带着丁氏经过地道出来城,到了湟水北岸,就有国师的人在小船上迎接,一行人很快过河上了马车。
到了盐锅堡天还没亮,丁山蒙着脸向下面一看,纪文谧带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在连夜操练,看看人数足有上千人。
“这盐锅堡能住这么多人?况且,也没这么多钱粮吧。”丁山诧异的w问。
“住不了,不过外面反而凉快。”糙先生说的,“至于钱粮么,你不记得了,你师傅可是贩卖兵器粮食的,再招一万人也没事。我刚到了一刻钟,你师傅的钱粮兵器就到了。”
“啊,这么快?我师傅人呢?”
糙先生走到丁山面前看看丁山的脸说到:“你是真是傻子啊,他去弄粮食兵器,人当然不在这里了。”
丁山发现自己问话不经过头脑,真是不够聪明,脸上一热,连忙避开糙先生说到:“我要乘夜赶紧回去了,我不能抛下还在乌严府的兄弟的。”
“那你快回去准备,大家知道乌严护在盐锅堡,你们就可以从乌严府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回到了乌严府后,天都快亮了,丁山迷迷糊糊的睡去,就仿佛听到乞食买连的说话声“……嗯,不错,虽然损失惨重,却消灭近五百人的敌人伏兵,而且乘机剪除了乌严护的残余势力……什么,二公子还没找到,还不继续找……不怪你们,仇池在城内这么多伏兵,这是来者不善呐。先不要外传,静观其变……什么,大秦军队堵了东城门,乌严护到了盐锅堡!立即全城戒严,派大兵围住乌严府……”
丁山一下被惊吓的醒了,一看已经日上三竿,屋外传来了士兵操练的声音,连忙一骨碌的蹦起来大喊:“刀剑上手,坏人来了……”
见大家都停下来诧异的看着自己,丁山大喊道:“不要操练了,拿好兵器去守门。其余人等集中起来。”
大家很不情愿的去三个门守护。
买运庄走过来犹豫了半天问道:“大人,动乱已经过了两天,戒严早就解除了,要不是你在休息没得到你允许,府内的各门早就打开了。”
丁山急了:“不能开门,乞食买连还想围攻乌严府。”
“怎么可能,放了乞食买勒肯定就没事了。”
谁知,就在这时候,外边传来了大兵调动的声音,乌严府又被围住了。见丁山的话应验了,大家看向丁山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充满了崇敬和佩服。而丁山自己也惊奇了:自己好像是睡梦中听到了乞食买连的说话,实际上成了真的;而这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大家在墙头后面戒备,丁山见又一群骑兵很整齐的的走到了乌严府门口,衣着是黑的的,全身玄甲,正奇怪呢,就见到人群中出来一个高大的骑士,仔细一看,尽然是自己结义大哥朱彤。
“大哥,是你么!你怎么来了。”丁山高兴了。
朱彤冲丁山一笑,并不下马的大声喝道:“圣旨到!乌严护义子、晋兴都尉主簿、枹罕县尉丁山接旨。”
“啥,接旨!”一群在乌严府戒备的人懵了。只有丁山清楚的知道自己大哥绝对不会害自己,连忙冲傻掉的这群人喊:“快打开中门。快,快,搬开障碍物,开中门。”
那大门堵得死死的,因此够了近半个时辰才将中门打开。
丁山带头,乌严府内的护院和家丁们跪倒一片:“臣丁山恭迎圣旨。”
“晋兴丁氏…克恭谨行,敦睦嘉仁…是宜册封为卫将军、上郡都尉;赠尔为大秦开国子爵,实封三百户。”
“谢主隆恩。”丁山连忙磕头接过了圣旨。辛亏开门花了进半个时辰,这期间陈管家好好的交了丁山接圣旨的礼节,丁山才没闹什么什么笑话。
丁山将朱彤接进了客厅款待,朱彤带了的好多大兵也进了院子,将前院挤得满满的。
丁山不以为意,问道:“大哥,我不是做梦吧,怎么突然就升作将军了?还有,这卫将军、上郡都尉、开国子爵是什么鬼?”
朱彤那僵尸脸上第二次露出了笑容:“大秦有宗室爵位和勋爵两种,公侯伯子男各五个等级。开国子爵,是勋爵里面第四等级。而一般是伯爵以上才有实封土地百姓的,你一个子爵就有三百封户,这是很少见的。”
朱彤又说:“卫将军是你的寄禄职,用来被人家称呼以及发薪水用的。上郡都尉是你的实领职位,是实际做事的职位。上郡是大秦北方的一个郡,下面有十来个县,都尉是郡里太守以下的二把手,主要管军事和辑匪。”
听了这么一大段,意思也领会不了,就知道自己当大官了。丁山皱皱眉头问:“都尉啊,不就是撒万源的那个职位么!在晋兴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我怎么就忽然升官了呢?”
屋里也没有别人,朱彤凑近了低声说道:“国师和唐瑶儿小铲子不是交出了一把刀和一枚金印,那是很了不起的东西。你在老鸦峡下确保东西安稳,立下了大功。这些还在保密中,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乱传。”
低声还是皱眉,不明白一把刀和一枚金印有什么了不起的。
0025 慕容国丈()
听说晋兴一众官员包括倒霉的乞食买勒都升了官。乞食买勒的爵位是大秦协律都尉,寄禄职是前将军,实领职是太子府少詹事。三个职位个个都比丁山高一级,而且协律都尉就是准驸马的意思,太子府少詹事也是太子府排行第二的大官,还要去京兆任职。
本来都是见自己莫名升官还有些忐忑,不过将乞食买勒交给朱彤后就愤愤不平了:乞食买勒狗屁贡献都没有,尽然就升的比我还高了。
不过朱彤的悄悄话抚平了丁山的伤痕:“那乞食买勒职位很高,但他是要去京兆做人质的。”
当即,朱彤手下的两百大秦士兵接手了乌严府的守卫,丁山只留下陈袁两个管家以及少量护院和家丁。朱彤派人护送大多数护院和家丁去往盐锅堡,乞食买勒也被交给朱彤的人带走了。见丁山升官了,大家都兴高采烈,比丁山自己都高兴;一行人只有乞食买勒垂头丧气。
送丁山出城门的时候,乞食买连红红的眼神就要吃人了似的;而丁山并不怕他的眼神,觉得很解气。
送完朱彤的手下人出城,丁山跟着朱彤去太守府参加宴会,见首席上坐着的是个富态的中年人。朱彤拉着丁山坐了二席,并跟他讲,那人是国丈、京兆尹慕容垂。
敬酒一圈后,国丈慕容垂特地远远的看着丁山说:“你和唐瑶郡主结拜了兄妹,还想娶她?”
丁山愕然,朱彤赶忙告诉他,慕容垂是唐瑶儿外公,唐瑶儿已经从县主升为郡主。
尽然提到自己伤心事,丁山不由得紧皱眉头:“哦,是的,可是唐瑶儿看不上我,我只是个上郡都尉。等我升做太守时候,做了上郡土皇帝,就容不得她不嫁给我了。”
那慕容垂声音立马变大,像训人一样叫道:“她当然看不上你,她是我外甥女,是要嫁给贵人的。你一个乡下土人,凑巧立了点功罢了,何德何能要娶她?”
丁山立刻被骂的满面通红,愤怒的说:“你骗人的吧。你是国丈诶,天后是你女儿,唐瑶儿怎么会是你外甥女,难道她是天王天后的女儿。要是这样,她生下来就是公主,也不会当个县主了……”
朱彤嘴里一口水酒差点喷出来,连忙拉住丁山低声说:“唐瑶儿是他外甥女,不过她不光天后一个女儿;天后是唐瑶儿大姨妈。”
今天的宴会没有杨遇和糙先生在,没有什么人帮自己说话,丁山见大家看傻子似的看自己,知道自己闹笑话了,但是依然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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