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他们本以为要进去的两个人却突然的从原地诡异的消失,两人一惊,反射性的探手入怀,准备放出信号警戒。
他们快,夏落他们更快,就在他们手还才刚伸入怀中之时,只听‘喀嚓’的两声传来,两个暗卫顿时萎靡在地,脑袋软软的垂在了脖子上,颈骨已经断裂,手还维持着取信号弹的姿势,只是,那信号弹,他们永远都没机会再放出去。
解决完暗中两个,再度飘身而回,什么话也没说,手起手落,再度喀嚓两声,被他们点住了穴道的两人也同时丧命,身如鬼魅,迅速的将两人藏于暗处,闪身进入那间大大的毒房之内。
这毒房之内,没有之前在炼毒房外的各种难闻气味,反而是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传来,一眼看去,一排一排和中药铺里面的药材柜一样的直排大柜直入眼底,整齐有序的排列着,每一个大柜上面布满了无数的小抽屉,抽屉外写字,标明是什么毒。
一眼看去,竟有一种进入了国家图书馆的感觉,不是说这里有书,而是,那密密麻麻的抽屉代表着无数的毒药解药,就好像藏书馆的那一排排书架一样,高高的,长长的,密密麻麻。
药香之间,还夹着不少混杂的呼吸声,夏落和君沧暮打了个手势,老规矩,一人一边。
正要开始行动之时,一个男人稍嫌尖细的声音突然传来,“十八号,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这会儿还有人来领东西?”
“是,药主。”马上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应到,同时,脚步声向夏落他们接近。
两人心有灵犀的互看一眼,药主?看来是个专门负责这里毒药或者是负责整个柳家毒药的人,有了这个人,就不愁找不到十三的解药了。
同时闪身,隐于暗处。
十八号刚走到他们的身边,君沧暮手一探,一手捂上那人的嘴,同时的,出手连点死穴。
毫无生息的,就在这一瞬之间,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将这人的身子脱于一架药柜之后,两人再次遥遥打了一个手势,合作默契的同时连动……
毒房之内,药香弥漫,若是不知道这里确实是装毒的,恐怕很多人会把这里当成一个大药库。
位于毒房的最中央,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正在伏案看着什么东西。
面前微微的声音响起,头也不抬的问道:“怎么回事?”
他以为的,是刚刚出去看情况的十八号。
但是,却没有人回答他。
不悦的从他看的东西上面抬起头,稀疏的淡眉都几乎拧成了‘八’字,常年在这毒房之内而显得苍白的脸色满是不耐,“哑巴了?”
却在看清面前那一大一小两个完全陌生人之时,嘴角紧了一下,眼里迅速的闪过一丝亮光,脸色更为严厉,声音蓦得加大,“你们两个懂不懂规矩?进来都不知道通报一声!”
放于桌下的手却在慢慢的动作着。
却不知,面前微风一掠,刚刚还离着他十步远的那个小女孩突然的消失在原地,紧接着脖子上一凉,那小女孩已经诡异的半蹲在他的桌面上,手中的匕首,正对准他的颈部大动脉,嘴角却带着甜笑:“懂不懂规矩我不知道,但是,我极为不喜欢你手上现在的东西,要是不放下,那就比比,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手快呢?对了,毋须大声了,就算你叫破了喉咙,这会儿也不会有人出现了。”
一句话,直接破了中年男人的所有希望,他本来就是要借着故作糊涂的质问来拿去桌下的毒药保身,同时大声的让外面的暗卫可以听见。
却不想,夏落早就知道了他的动机,笑眯眯的一言打破。
夏落说完,却又暗笑一声,突然的发现那句‘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出现’实在是有损了她的形象,那些地痞流氓最爱说的,她什么时候也学上口了?
“手举起来,放到脑后。”
眯眼笑的灿烂,手上的劲道半点没松,这玩毒的人在面前,就算她吃了紫河的解毒丸,也得小心行事。
“你们是谁?”中年人一边照着夏落的话坐着,一边四探着可以逃走的地方,左脚慢慢的像一个地方挪去……
“啊……”下一秒,却一声惨叫传来,刚刚才挪动的脚上顿时多了一个透明的窟窿,而他脖子上的匕首却好像从来没有移开过。
半蹲在他面前的小女孩还是笑的一脸灿烂,“不要耍这些不入流的小动作,说了,不要跟我比快。”
笑容璀璨,脖子上的寒气却逼人,背心的寒毛颤栗了一背,中年男人强忍着剧痛,额头慢慢的沁出薄汗,眼里闪了几闪,“两位大侠……是不是找错人了?小的,可不认识二位啊。”
强硬不过人家,当下就示弱保命,这就是柳家人的特性,什么东西,都大不过自己的生命,‘大丈夫能屈能伸’被他们诠释的更为的彻底。
“哦?不认识我们?”夏落玩味的笑了笑,转头冲着君沧暮一眨眼,“夫君,我以为我们在他们柳家已经很出名了,居然还不认识我们。”
而那中年人在夏落转头的瞬间,眼中狠光一闪,放在脑后的手顿时成爪,像夏落的头上抓去……
“刷……”
风过无声,夏落挪了挪身子,避开那喷射而出的鲜血,手中的匕首依旧放在中年男人的脖子上,只不过,刚刚想偷袭她的那只手,在桌面上弹了几下,就迅速的变成了黑色。
夏落眯着眼,眼里的笑意森寒,“说了,别跟我比快,怎么就学不乖呢?”
“嗷……唔……”十指连心,中年男人抱着失去了手掌的右手,低低的哀嚎,额头上的汗水由原来的薄汗转成了大滴大滴的汗珠,脸色顿时惨变,他万万没有料到,面前的女娃居然有这么快的反应力,明明是在看向她同伴最好袭击的时候,居然好像脑后长了眼睛一样,不仅仅避开了他的袭击,而且直接手下不留情的废了他的那只手。
“娘子,这血,脏。”本来和夏落一样带着浅笑的君沧暮在中年人偷袭夏落的那一刻脸色顿时变冷,看着那不断洒落的鲜血,手一扬,点住了中年男人的穴道,同时点住他肩膀的穴位,止住那不停留的鲜血,手再度一样,拧起这人肩上的衣服直接将他甩到那桌前的空地上。
“你们……你们是何人?”
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的中年人,此刻的脸色因为大量失去血液而更加的惨白,喘息着问着。
“别管我们是谁,老实回答几个问题就行了。”夏落从桌上跃下,将不沾半点血液的匕首在中年男人的衣服上来回的小心的擦拭了一遍,这才收起来,看着满面痛苦的他,笑笑的说着。
“什……什么问题?”中年人浑浊的眼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暗芒,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想逃,他绝对快不过面前这两人,用毒?他现在压根儿动都动不了,何况用毒,第一个先毒到的绝对是他自己这个有了个大伤口的人。
“你们是不是派人到了京都刺杀一些人?”
中年人听此,心中一惊,眼底迅速的闪过一丝暗芒,对夏落他们的身份再度揣测起来,要知道这个事情可是柳家内的机密,只有他们几个主管的人和执行任务的人才知道。
当下眸光一闪,带上讨好的笑意,“您真……真会说笑,京都可是皇上住的地方,天子脚下,谁……谁敢造次。”
“呵呵,是吗?”夏落嫣然一笑,起身走向旁边那些毒药柜子,边看着,一边仿佛是漫不经心的说着:“我怎么听说,有人大胆的连皇上,王爷,丞相都敢刺杀呢,而且,用上的毒药,就是你柳家的呢?”
中年人眼中暗芒连闪,脸色有些奇怪起来,连皇帝,王爷,丞相都这么准确的出来了,哪里还是听说,分明就已经是明摆着知道了,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住,“怎……怎么可能,姑娘,话可不能乱说,这刺杀皇上,王爷,丞相,可都是灭族的大罪,就算是给我们个熊心豹子胆,我们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量。”
“哦?”夏落偏头,语调一样,笑的几分狡黠,“也对,我也没想过你会说实话。”
手指一个个的点过面前柜子上的那些分类装好的毒药,“药主,整个柳家用毒的都归你管是吧?嗯,你下面的人还真仔细,连药性都写在这上面了啊,正好,我来检查一下,他们偷懒了没有。”
听到这,中年人的脸色再度一变,声音有了颤音,“你……你想做什么?”
这话,明显的让他有不详的预兆,眼睛随着夏落那在那些小抽屉上划动的手指转动着,心中,越加的忐忑。
夏落脚步停住,转头看向面色难看的中年人,偏头笑了笑,“我想试试他们这上面写的是不是准确啊,顺便帮你检查检查下面的人偷懒了没有。”
多么无辜的语气,多么富有求知欲的眼神儿。
中年人却只想一巴掌抽死他自己,他为什么就会是负责毒药的药主!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满眼都看不到边的毒药,让他死一万次的死法都有了,还不带重复的。
“梦夺魂?啧啧,这名字好听,烟雾,味香,闻者于三个时辰内睡梦中死亡。不错,不错……”夏落的手指划到一个小抽屉,将上面的那字体念了出来。
中年人的面色已经固定在死灰色上了,听到夏落的话,眼里微光亮了一下,活不成,这种死法,倒是最舒服的,死了也好,免得他透露了秘密,换来家主更严厉的折磨。
但是下一刻,夏落又摇了摇头,手指继续划动,“恶钟馗?粉状,食下者浑身溃烂,七个时辰后痛苦而亡。哇……”
这一声惊叹让那中年人死灰色又加重一分,浑身溃烂,还要痛苦七个时辰,这种非人的折磨,谁能忍受?他……不要!!
“唉,太恶心了,换一个。”
夏落自言自语的话,让他脸色又稍稍的恢复了一点,可是,当看清夏落手指接下来停住的地方,刚刚才恢复的脸色顿时又变了回去。
“分筋散?……”
“嗯,叫声会很难听。”
“蚀骨粉?”
“呃,把骨头都化完了,多难看,不用。”
“化尸水?”
“唉,太恶心。”
“……”
……
夏落不厌其烦的挨个找着她可能感兴趣的毒药,自言自语的一个个的念着,考虑一会儿之后呢,又打消用那种毒药的念头,但是,她的身后,中年人的苍白的唇瓣微微的颤抖着,脸色就随着她不断念叨的毒药名字,不断的变化,白了变青,青了变紫,紫了变黑……不断的循环着,这里全是他最为得意自大的东西,此刻成了他最为害怕的东西,眼里的光芒,也在夏落不断念叨着可能用在他身上的毒药声中渐渐的溃散……
“你想要我说什么?我……说。”紧紧的闭上眼,如果有可能他情愿闭上自己的耳朵,而不是在那不断传来的恶魔声音中,渐渐的崩溃。
夏落站在那不动,嘴角带笑,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杀一个人容易,但是,让人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面对死亡的过程,那种心里的恐惧,直接就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也会渐渐的崩溃。
“家主是让我药门弟子去了京都,但是具体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闭眼将他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仿佛忍受了多大的良心指责一般。
但是夏落却不屑的嗤了一声。
“真真假假,你当我就这么好骗么,不想老实说是吧,刚好,我挑好了。”
快速的从身后的几个抽屉里拿出一些东西来,边走进中年人,边笑着:“你这的东西还真齐,什么都有。”
手中的药瓶在中年人之前的桌子上一字排开,“来,现在就来一样样的试吧,刚刚问的我不急着知道了,我现在比较想知道的你们这些东西和你写在上面的药性是不是准确的,别急,我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慢慢试。”
纯洁无邪充满求知欲的笑容,在此刻中年人的眼里,就好比那恶魔的笑容,只差在头上再长出两个角来。
瞪着那桌子上的东西,他太熟悉了,事实上,他还用过不少,此刻若是换一个场景,他会喜欢的很,可是现在,他却情愿夏落对他用上之前她念出来的任何一个毒药毒死,也不要用上这个。
君沧暮看到夏落抽出来那几个抽屉上写上的批注,不可察觉的,嘴角抽了抽,但是还是保持着缄默。
“一夜尽欢,夜夜缠mian,*一刻,合欢散,*,烈女十八摸,啧,你取的名儿?真艺术。”对着桌子上的一连串药瓶,一个个的念出名字,顺便还嘉奖一下对方的取名艺术。
中年人的脸已经扭曲到不能再扭曲,只想大叫:姑奶奶,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啊,到底知不知道啊啊啊啊啊……
那是春yao!春yao!!
要是他面对着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他绝对是‘性’致浓厚,但是,现在是全身被禁锢,什么都做不了,半点也动弹不得,随便里面哪一样让他给用下去,都能让他‘*’个半死,更何况这位姑奶奶还要一瓶一瓶的让他试用下去。
脸色惨白的不能再惨白,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悲惨下场,以前这是用在那些不顺从他的闺女身上的,现在,马上就要用到自己的身上,想死的心,早就有了。
君沧暮的耳根子也稍红,瞥眼看向别处,估摸着,心里在对那中年人说着:不好意思,家教不严。
“来吧,我们一个个的试试吧,嗯,先试试这个夜夜缠mian。”夏落话落手起,抬手就摸起一瓶夜夜缠mian,向那中年人走去。
“不……不……”
身不能动,中年人只有惊恐的看着夏落渐渐的接近着他,此刻的他,没有了刚开始的嚣张,角色完全和平日逆转,现在,他就好像那个完全不能反抗的黄花大闺女,而手拿着‘春yao’的夏落,却成了那面目可憎的强jian犯。
“大叔,别怕,我看了,你这还有很多让人保持清醒不会昏迷的好东西,我一会儿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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