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画给你了么?”姜云装傻。随便捏两下,就像把他那点为数不多的存货全骗出去,会不会太便宜了?别的穿越党是整个地球的搬运工,他充其量不过搬了几块砖而已,连这点底子都被忽悠干净了,他还怎么混呢?
“第一阵都在心里,是时候更进一步了,把第二阵画给我吧。”
“行,坐过来、”姜云拉过她坐在自己身上,环着腰肢的左手渐渐向上移了过去。
“别。。。”
“别说话,分心了记不住。”
大局为重,小小牺牲,徐娉婷决定忍上一忍。她面色泛红,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低吟道:“你,轻点。”
车外肃穆异常,车内香艳无边,过足了手瘾,捞回了本利,姜云这才心满意足地把第二阵交了出去。徐娉婷说的没错,是该更进一步了,不过前提得与两人的关系同步进行。按照现在的节奏发展下去,十大阵全交出去的时候,徐娉婷也该是他的媳妇了。
一家人,没有抠门的必要,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发展着。
大胜而还,诸将都想在回去的第一时间就能接到朝廷封赏,故而回城一路特意放慢了步子。约莫一月之后,优哉游哉的都督府大军终于回到了金陵城外。(。)
第259章 归城()
此番奉旨平乱,且是千里远征,与金陵甚至整个江南地区关系不大,故而大军凯旋未曾惊动当地百姓,显得极为低调。徐娉婷将大军安置回城外大营,放了大小将领十日长假,这才孤身入城返家。
出征两月有余,军旅之中条件颇差,别的还好说,徐娉婷一个女儿家,洗澡就成了相当麻烦的事,带出门的水未到半路便已用光。一路归来,也只有在大军行过河流时,才能打水沐浴一番。她已迫不及待回家好好泡个热水澡了。
姜云已有七套大阵让她套去,相对而言,徐娉婷全身上下也有七成让他轮番探索个遍,这厮掐着手指盘算,绝不吃半分小亏。两人之间有点暧昧,却也各自坚持着底线。
车内车外便如两个世界,走出马车后,两人很自然地恢复到了平日里的相处状态,前事只字不提。徐娉婷返回国公府,姜云在金陵城无亲无故的,大营他又呆不习惯,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自己家中。两月未归,该是积了不少尘埃,先打扫打扫再说。
推门入屋,便瞧见一个人影横插着躺在自己床上,姜云愣了愣,心说莫非是陆小川回来了?他走上前去一瞧,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无忧子,你来我家做什么?”
老道士一如既往的邋遢,也不知他在这住了多久,但有一点姜云可以肯定,这厮从来就没干过家务!瞧这灰堆的!好好一栋屋子,比起当日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城隍庙好不到哪去。
无忧子被人推了推,揉了揉眼醒了过来。待瞧见姜云之后,菊花似的老脸瞬间爬上了一抹喜色。“唉哟,小友你可回来了,贫道终于等到你了。”
“等我作甚?”
“这个。。。嘿。”无忧子尴尬地笑了笑,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来。“还有银子么?给我些应应急。”
“。。。”这货不是道士么?充其量兼职当下骗子,什么时候连乞丐行业都涉足了?姜云顿感不满,臭着脸道:“先前不是给了你五千两银子么?这就花光了?”
整整五千两啊!置门产业,讨上几房媳妇,不愁吃喝地过上一辈子都够了。这老东西够能耐的,两月不到就给花完了?
无忧子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事办的有些不太地道,其中四千量是姜云向他预定的相思蛊货款,如今货还没影子,钱先让他花光了,是有点说不过去。他讪笑道:“贫道也不想啊,谁知道这金陵城的青楼要价这么高,不过两三夜,五千两便一个铜板都不剩了。”
“草,你还去嫖了?”道门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败类!“感情我生死未卜之时,你在醉生梦死?两三夜,找的还是头牌姑娘?你能耐啊你!”
姜云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千两银票递了过去。“拿去,然后该干嘛干嘛去,就你这样的大爷,我就是有座金山银山也养不起。”
无忧子结果银票,飞快地塞入袖口,笑道:“银子我收下了,但走么,贫道是不会走的。”
“怎么?你还赖上我了?”
“别说这么难听么。”无忧子收起笑容,这才说道:“师兄他夜观天象。。。”
“打住!甭给我来这套,有话直说。”
“小友印堂发黑,眉间带煞,恐有血光之灾。师兄要贫道跟着小友,以防不测。”
“他真这么说?”事关小命,姜云哪敢掉以轻心,那位师兄“观星术”的效果,他亲眼所见。若非无忧子及时到来,他还真就找不到徐娉婷。这种略带奇幻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转念一想,姜云又觉不对,不由开口问道:“你那师兄认得我?为何对我的事这么上心?”
“这个嘛,贫道也曾问过。”无忧子想了想道:“师兄让我不要多问,若你问起,也不必多答,只说日后自有分晓。”
关系到自己性命,花点银子就当买个安心,想到这姜云才点了点头。“行吧,那你就暂时住这边,等应付了血光之灾,再走不迟。”
他指了指周围,补充道:“别整日不干人事,小心*****若是精力无处发泄,就把屋子打扫整理一番。我还有事,先出门了。”
米虫?米虫就不用干活啊?
出门两月,积下了不少琐事,银行方面得了解下进度,还有吴王府也得去一趟,他想姬洛了。给无忧子布置好家务,姜云正欲出门,敲门声倒先一步响了起来。
姜云打开门,见是一个青衣小厮,面生的很,这种装扮太普通不过,紧靠衣着认不出来头,他直接开口问道:“你哪位?”
小厮点头哈腰地行了一礼。“可是姜统领当面?”
称呼他统领,那这人八成是国公府下人了。“是我,何事?”
“国公爷邀您前往他的书房一趟,说是有要事相谈。”
有事?还是要事?姜云一时摸不清情况,点头应了一句:“知道了,我正好也要出门,走吧。”
“哎,您请。”
随着小厮来到国公府书房,入屋之后姜云便瞧见里头坐着四个人,徐家一门老小全都在场,面色各有不同,有愤然的,有淡漠的,有古怪的,有幽怨的,说不出的精彩。
小厮退出之后,也没人搭理姜云,这气氛有些微妙,让他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出什么事了么?姜云仔细回想一番,最近挺安分的,没惹什么事啊。
“末将见过魏国公,不知?”
“坐吧。”徐继业板着一张脸说道。
“谢国公爷。”姜云寻了张椅子,依言坐下。
“不用太过拘谨,今日叫你前来,谈的是家事。”他屁股还没坐稳,徐继业又开口说道:“此番出兵,大胜而还,皇帝陛下很是高兴。但因为你和娉婷在出征前,朝廷已提前给了奖赏,再度升迁是不可能的,故而这次朝廷只是赐予了一些财物。你也知道,先前为了救你,我徐家向朝廷撒了一个不小的谎,此番陛下一个高兴,下旨给你和聘婷赐婚了。”
这么快?这事老皇帝先前已经给姜云打过招呼了,他自然不觉奇怪。当然,承认是万万不能的,姜云“大吃一惊”道:“怎会如此?”
“老夫也不清楚陛下心中所想,按理说这些小事,陛下是决然不会费心的,甚至根本不会注意。”徐继业面无表情低说道:“不过事情毕竟是出了,我徐家也不能告诉朝廷说之前只是权宜之计,如此一来便是个欺君之罪。现在陛下圣旨已下,此事亦无多少转圜余地,老夫想问问你的想法。”
“想法?末将没什么想法。”姜云摇摇头道:“哪怕多说一句,都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此事国公爷还是先问问徐将军吧。”
“要问老夫自然会问,但在这之前,先前让你考虑的事,你想好了没有?”
“我说你有完没完呢?”徐娉婷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淡淡插嘴回道:“我的婚事,有你们什么事啊?瞎操哪门子闲心,这事不用你们管,我自己跟他谈。”
“这是你一个人的事吗?”跟她说不了两句,徐继业就忍不住来气,闷哼道:“这小子身上还有件事没了呢!吴王府那头怎么处理?这事不弄明白,你打算怎么谈?老夫有言在先,我徐家门上的女儿绝不给人做小,就算不顾你,我也得顾及国公府的脸面。”
“少管闲事。”徐娉婷毫不领情,站起身后向屋外走去。
“姜云,跟我来!”(。)
第260章 谈婚论嫁(一)()
国公府书房右侧不远处,坐落着一处假山桃林,环境相当优美。徐娉婷把姜云带至山下一处凉亭中,寻了个石凳随意用袖口抹了抹,自顾自坐了下去。
“坐吧,别站着。”待姜云在她对面坐下之后,徐娉婷接着说道:“这事你早就知道了?”
“啊?”
“呵,别说谎,我感觉的出来。”徐娉婷笑了笑道:“怎的?真想娶我?”
“你可真够贪心的,且不说夷州那位大都督我亲眼见过,实是千年难遇的人间绝色,便是小洛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有了两个尚不知足,还来招惹我?”
“说这话可亏心啊。”姜云不满道:“我这人做事,向来不太主动。熏儿也好,洛儿也罢,走至今日都是顺其自然所致,并未有丝毫强求。包括你徐将军,天地良心,我可真没主动招惹过你,这不是给赶上了么?赐婚的事我的确一早便知道了,皇帝亲口跟我提的,可我也推脱过,奈何人家一言九鼎,说出的话绝不更改,我也没什么办法。”
“说的可真漂亮,若非你这一路上对我干的事儿,我险些真把你当正人君子了。”徐娉婷白了他一眼,说道:“废话不多说了,小洛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
“娶。”这没什么好说的,吴王那边都谈好了。
“那我呢?”徐娉婷挑挑眉,叹道:“有些事我不爱听爹多说,但他所言也不无道理,我徐娉婷没别的特点,就是心气高,想娶我可以,但还是那句话,我不给人做小,包括你在内。”
“啥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徐娉婷淡淡说道:“我可以嫁你,嫁谁不是嫁呢,不讨厌就成。但你若当真想娶我,得把正妻的位置留给我,否则免谈。皇帝那边你不用操心,我自会上书拒绝,想来他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要了我的命。”
又是这个要求,姜云顿觉头大。以前总以为古代的三妻四妾很让人羡慕,真等混到这地步,他才发现貌似现代和古代也没多少区别。被社会认可的妻子始终只有一个,其他女人无非也就是有个合法同居证的二奶,小蜜而已。有钱的,有权的,过的还不是古代的腐朽生活?
“这我没法答应你,具体原因说来话长,我只能告诉你,无论熏儿还是洛儿,都不是我姜家的正妻。”姜云一脸正色道:“这点我不能妥协。”
“小洛也不是?”徐娉婷愕然道:“那吴王殿下那边。。。”
“他答应了。”姜云微微一笑道:“吴王府要脸面,但殿下更在乎的是洛儿嫁给我之后,是否有保障。我给了他承诺和补偿,所以他应下了。至于洛儿,我的情况她一年多前,在吴县时便已知道了,这个名分她不争。”
“没得商量?”
“没有,这是我的底线。”姜云语带歉意地说道:“充其量,只能和洛儿一样,我给你其他东西作为补偿。”
“我知道你很富有,但你也该知道,我对钱财不感兴趣。”徐娉婷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官职,我是从四品信武将军,你不过是从六品忠武校尉,足足差了九级,不存在提拔我的可能。你想补偿我,说吧,怎么补偿?”
怎么补偿?姜云犯愁了。话他说了,可他没当真想过,主要是现有家当不够分,况且徐娉婷有言在先,她对财物不感兴趣,就是送她几千万两银子,她怕是眼睛都不会眨一眨。等等。。。兴趣?姜云眼睛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送你套阵法如何?”
“阵法?”徐娉婷双眸果然亮了亮,随后又迅速暗淡下去。“不行。你的十大阵的确很吸引人,但十阵之中我已有七阵,余下的三阵还不值得我拿一辈子去交换。况且阵法用久了,施阵的士卒也会慢慢了解,继而逐渐流传出去,如此一来,岂非是给他人做嫁衣?”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徐娉婷三届演武夺冠,前两届几乎是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胜利,但去年的一场演武已经逼着她开始认真对待了,阵法是死的,对战几场之后,自然会让对手慢慢琢磨出破解的方法。
她的顾虑在姜云看来,完全不是个事,他留着压箱底的东西,可是阵法中的战斗机,破解?破你妹的!在曾经的世界,或许有人能破,但在这个世界是绝不可能的。
“不是十大阵,这阵法是我所知防阵中最强的一个,若能习得,此阵可抵十万精兵。”
“十万精兵?”徐娉婷深深吸了口气。“你在说笑?当世公认阵法极限,便是我的长蛇阵,可以一敌二。五万大军可困十万,你也看见了,仅因为一套合击之法,超越了界限,阵法最终还是被夷州军所破。若要抵十万精兵,则相当于我要率领十万人布阵,这是不可能的。”
顿了顿,她补充道:“我的长蛇阵可足足有十二般变化,你那套阵法可能几变?”
几变?姜云笑了。“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万物。我这套阵法,名曰八阵图,存之一心,用之一心,便可千变万化!故而我只能带你入门,究竟能学到什么程度,需看你悟性如何。况且此阵并非定要人为施展,若有需要,石木皆可成阵,无人可破!无人可仿!”
诸葛武侯的八阵图是这么容易破的?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人能破,那也只会是将九宫八卦阵学到大成的陆熏了。八卦生九宫,这两套阵法本就一出同源,一为攻,一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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