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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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祸天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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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冤有头,债有主,猛也自认未曾得罪过姑娘,其中,或有误会?”

    大蛇美姬斜目昵他一眼,微微摇头道:“没有误会,你自有取死之道,我既现身在此,今日你绝无幸免,不必多言,出手吧。”

    “我乃天照家内定下任家主,姑娘若害我性命,家父定不会善罢甘休,此举等同于和两大家族宣战,姑娘就不怕招来灭族之祸么?”天照猛也尝试最后的努力,实力差距太大,他不得不放弃正面决战。虽然有自信绝不会死,但不到最后一步,他也舍不得动用那个东西。

    “天照佐夫?”大蛇美姬笑了,笑容中满是嘲弄与不屑,清亮的声音透着丝丝怜悯。“如果他就在眼前,或可救你一命,可惜,只是如果而已。”

    言外之意,就是没得谈了。。。

    天照猛也心中一沉,神色瞬息万变,惊惧,恼怒,纠结,不舍,一个又一个表情走马观灯似地出现在他那粗犷的脸上,最终,定格在了狰狞上。

    “你很诱人。”天照猛也兀地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随后右手虚抓,掌中顿时出现一副紫黑色卷轴。他咧嘴道:“可即便这样,我也不舍得动用这个东西。你不该逼我的!你会后悔,一定会!”

    大蛇美姬静静看着他手中的卷轴,一脸讶然。“这是。。。术?”

    “我没有将父亲带来,但,我带来了他的术!”没有取出卷轴之前,天照猛也尚在挣扎,取出之后,他心中反而淡然许多,再真贵的东西,又如何比得上自己性命。

    禁术卷轴极其珍贵,若不是为了给儿子多一份保障,天照佐夫断然不会拼着三个月无法使用忍术的代价,去炼制这个只能使用一次的消耗品。

    紫色卷轴被天照猛也断然捏碎,一阵柔和的光芒顿时向四周扩散开来,将整个屋子照得如白昼一般。

    大蛇美姬面色一变,一阵不安猛然袭上心头。她柳眉倒竖,双手飞快结印,刹那间,屋内居然同时出现了二十多个一模一样的娇俏人影。

    “影分身?”天照猛也狞笑道:“没用的,你逃不掉的。”

    话音刚落,投射在那二十多个人影身上的白光逐渐转化为无数透明的丝线,至上而下,层层环绕,随着丝线越缠越紧,“噗”,“噗”,一个接一个化为飞灰,最终剩下的一个,自然就是本尊。

    大蛇美姬全身上下被丝线紧紧缠绕,侧卧着躺在地上,她努力地撑起腰部,挣扎着想要起身,丝线贴身缠绕,再一扭动,胸前顿时勾勒出一道傲人风景,一双雄伟的玉峰似要破衫而出。

    天照猛也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两眼微微泛红,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一手抓住那充满弹性的浑圆,一手轻易地撕开百褶裙,喘着粗气道:“我说过要让你后悔!没有上忍能逃脱神天照之术,不用挣扎了,留着体力你或许能多撑一会。”

    大蛇美姬一张俏脸布满寒霜,冷冷地注视着天照猛也,倒也停止了挣扎,仿佛那双上下游走的双手不在自己身上似的,甚至下身束裤与亵裤被依次褪去后,她仍一声不吭,不为所动。

    天照猛也紧紧抓住她纤细雪白的脖颈,猛然按向地面。看着眼前白玉凝脂,丰盈紧翘的臀瓣,天照猛也不由吞了口唾沫,腰间用力一挺。在紧凑的包裹刺激下,他不由全身一颤,**感瞬间充斥着每一个细胞。

    这个女人太诱人了!在报复心的驱使下,天照猛也剧烈地出入着,正如他之前所言,他要她付出代价!

    正在魂外之时,一只纤纤玉手突然从身后钳住天照猛也脖颈,就和他左手现在所做的分毫不差。天照猛也愕然回头,待看清身后之人,一股凉气顿时从脚底冒到天灵。

    “怎么会。。。你。。。”天照猛也惊呼一声,低头看去,正躺在自己身下,任由他尽兴伐挞的竟是手下唯一幸存的中忍。那幽怨的眼神,若让姜云瞧见,不免要应景高歌一曲。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大蛇美姬如鬼影般悄然而立,人还是那个人,只是一对深邃的眼眸却发生了让天照猛也极度惊恐的变化,她那原本圆润的黑色瞳孔,此刻竟如同夜间的猫儿一般,变的极为细窄,瞳缝中只剩下了残忍的杀意。

    “不可能!上忍不可能逃脱神天照这级的禁术。。。不肯能的,这是我爹的幻术,你不可能逃脱。”

    “我从没说过。。。我是上忍。”

    “你。。。”天照猛也瞳孔猛然收缩,惊呼道:“你是影!不可能的,东出国只两大家族有影坐镇,其他家族怎么可能培养出影,而且还是如此年轻的影!你究竟是谁!”

    “八俣远家臣,暗部首领,大蛇美姬。”

    天照猛也闻言,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在地。原来如此。。。八岐大蛇的余孽,难怪神天照完全奈何她不得,甚至在最开始就被无声破解了。

    血界术!八俣远家族独有的术,万分之一的大蛇后裔,拥有激活自身大蛇血脉,获得大蛇瞳力的术。这根本就是幻术的祖宗,以天照家的幻术去对付大蛇的瞳术,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入门级的转嫁之术就可以轻易破解,他输的不冤。更何况他的对手,是影。。。这种越级战斗,根本不存在丝毫胜利的希望。

    “该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可以上路了。”大蛇美姬冷冷地说道。

    对手的绝望无法引动她丝毫的怜悯,冷酷的屠杀在她无数次训练中早习以为常,天照猛也在她眼中不过是只蝼蚁。没有任何犹豫,貌似纤细柔弱的小手微微一抓,“咔”地一声,轻易捏断了对手的脖子。

    解决了天照猛也和唯一幸存的中忍后,大蛇美姬缓步向房内走去。

    “杀了我。”赤身躺在榻上的少女看了她一眼,空洞的双眼恢复了几分神采,木然开口说道:“求求你,杀了我。”

    大蛇美姬静静地站立着,许久之后,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抱歉。。。”

    说着,她看向少女的瞳孔再次收缩成蛇眼,仿佛从天边传来的轻柔声音,让少女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睡吧,都结束了。。。”

第18章 跟着老夫干() 
“死了?”姜云愣愣地瞧着眼前眉飞色舞的吴王殿下,脸颊不由微微抽搐,实在有些不知说上点什么才好。

    原说一大早听到这么个好消息是很振奋人心的,可拜托,罪犯是被人干掉的!可不是衙门捕快抓捕归案的。你一堂堂藩王,代表的可是朝廷,是官府!罪犯被干掉了是不假,可这却是私下的仇杀,况且死者中还有一个是本国的无辜少女,一桩案子却引出了另外两个案子。瞧这嘚瑟劲。。。还要点脸么?真的合适么?

    吴王似是瞧出他心中所想,老脸微微一红,轻咳一声道:“这些死者确实是罪犯,凶器正是现场遗落的那把倭刀,王员外的爱女显然也是被这些禽兽所凌辱杀害,此案虽令本王痛心,然则凶手虽未及伏法,好歹也是死的干净,于王员外那,也算是有了个交代,至于是何人枉顾国法,私下行凶连害十条性命,查当然还得继续查下去,不过。。。这毕竟只是普通刑案,本王离开金陵日久,也有不少要务需尽早回去处理,故而这庄案子,便交于本县官府接手吧。”

    这是打算撂挑子,拍拍屁股走人的节奏了?姜云疑道:“如此说来,县令老爷被刺一案,就这么结了?”

    “这是自然。”吴王一脸理所当然道:“罪犯都死光了,还待如何?”

    “外交啊!这可是个好机会!”谈起这事,姜云顿时满面红光,语气很是激动。“我堂堂大周朝的县太爷让东出人干掉了,这也忒无法无天了!必须外交抗议!索要赔偿!割地什么的就免了,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要来也没用,赔款!要个几百万两银子还是可以接受的!”

    这小子,掉钱眼里了吧。吴王一脸愕然地瞧着眼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奇人,确认他不是玩笑后,不由哭笑不得,连连摆手道:“这不成!东出是我大周属国,岁岁进贡,很是恭顺。凶手虽是东出人,然则根本不能确认究竟是国内武士还是海贼,东出国必然不会承认与他们有关,更何况,想我大周上国,问一属国伸手要钱,岂非天大的笑话。”

    一席话说的姜云目瞪口呆。天大的笑话?你才是笑话!你全家都是笑话!日本会恭顺?滑天下之大稽!无论东出人也好,日本人也罢,地理环境就决定了他们对谁也不会对周朝恭顺。

    谁不想把日子过的更好?一个资源匮乏的岛国,想要过上好日子则必须依赖于外界,登陆是他们唯一的选择,或许受发展阶段所限,如今东出国未必会有这个想法,但这是迟早的事情。一个国家不可能永久强大,一旦大周由胜而衰,这匹身边的恶狼必然会扑上来狠狠撕下一块肉来,战争根本无法避免,而姜云所了解的历史已然印证了这一必然性。

    而在经济上对东出国做出一定的限制,虽不治本,却能将这种风险大大向后拖延。如今死了几个知县,已经确定是东出国人所为,岂不是一个冠冕堂皇的交涉理由?可笑眼前这一镇藩王,封疆大吏,居然还在孜孜不倦地建设面子工程,朝堂气象可想而知,姜云不由一阵心寒。

    “小姜啊。”吴王淡淡瞅着眼前面色不定的少年,开口问道:“这桩案子能有个结果,你也是出了大力的,本王瞧你为人机灵,也有几份本事,所以临走之前特地招你前来问一声,可有进入仕途,报效朝廷的打算?”

    公务员!三个大字不由浮现在脑海之中,姜云眼睛一亮,忧国忧民之色瞬间退的干干净净,换上一张如花笑脸,忙道:“我读书少,也能当官?您可别骗我。”

    姜云这可不是一句自谦的话,他读书不少,前世也的确凭真本事考上的公务员,问题的重点是,读再多书,在这里也丝毫用不上。对于八股文,除了知道一个名字外,根本没有任何了解,拿什么去参加科场考试?想到那些故事中的人物,往往七八十岁还只有一个秀才功名,当官的念头压根没在他心里出现过,并非不想,实在是自知之明使然。

    “给你个功名不难,当官自然也不难。”吴王微笑道:“只是七品正印之上,乃吏部造册任免,本王毕竟是个亲王,不宜插手,以免落人口实。这吴县乃是本王封地,若只是任免芝麻小官,却也不难。可本县职位皆有所属,本王有意保你个举人功名,正巧本县典史年迈,你便接了他的位置,可行?”

    “多谢殿下,草民必不负殿下所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顺杆往上爬,肉麻表忠心,这是姜云拿手好戏,张口就来,毫不费力。

    姜云来到吴县也有一阵子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典史,虽说连九品芝麻官都比不上,彻头彻尾的“不入流”,但却是根正苗红的“朝廷命官”,身份不高,职权不小,相当于县公安局局长!相比于前世他那小警察的身份,显然已经迈出了一大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至于这里的县和后世的县是否一个概念,这就不需多做考虑了,横竖是县级就行。

    吴王点点头,状做不经意地开口说道:“谢倒是不用,本王虽能保你个小官,但能否坐稳,这还得看你自己的本事,本王可帮不上你什么忙。”

    话里有话啊!姜云略一思索,试探性地问道:“不知殿下所指?”

    “本县县令遇刺身亡,然大到一国,小至一隅,无头不行!本王昨夜得报,本县新任县令已从京城出发,不日即到。县令为朝廷吏部所派,本王自然是无异议的,只是。。。”

    吴王说到这,微微眯起双眼,掀起手中杯盖,轻轻撇着杯中漂浮的茶叶,轻啜一口后,淡淡说道:“新任县令姓曹名瑞,是本科两榜进士,其父曹毅,乃是东宫讲师,礼部侍郎。以常理来看,曹瑞中榜后,哪怕未能名列三甲,仅凭其父关系,入翰林院供职也并无不可,熬上两年,前途怕是不可限量。可他偏要外放江南来当个县令,可见此人心气颇高,是个做大事的人。对于这种有志青年,本王也是欣赏的很。所以么。。。姜典史上任之后,还需尽量配合上官,做出一番功绩才是,莫要辜负朝廷和本王的期望。”

    和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便可,无需说的太明。可姜云毕竟只是平头百姓,如果说的太过含蓄,怕他心中不明,吴王这才选了个奔放中不乏含蓄的说法,稍作点拨。

    这是暗示?姜云不由翻了个白眼,这是明示了好吗?

    他是没当过官,可对于官场上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没见过也听腻了。什么心气颇高,这压根就是朝廷给你吴王家里按了个钉子,一个区区的七品县令,放眼整个官场而言,算个屁啊!可放你吴王家里,就成了一条恶心人的鼻涕虫,任何风吹草动,您老都别想瞒过朝廷。至于动手甩掉,呵呵,也不怕脏了你的手?

    至于朝廷为啥这么干,姜云心中有数,因为前几日验尸的时候,从吴王嘴里蹦出过一个关键词——“皇太孙”。

    这个词可重要的很,也微妙的很。在姜云的印象中,只有一个人可以与此划上等号——“朱允炆”。。。且不说当今的皇太孙是否和建文帝一样极品,可横竖来看,吴王您老人家也不像是个朱老四这种牛逼哄哄的人物。

    一时间,姜云有些犹豫了。。。

    典史是朝廷命官,吴王可以直接保举,但该走的程序依然得走,上报吏部之后,再由吏部任命。一旦走了这个过程,自己这个小小典史,只怕就会立刻打上吴王的烙印。

    背靠大树好乘凉,吴王这条大腿也确实够粗,姜云并不介意作为吴王的人混迹官场,因为这个烙印很重要!尤其是在吴王的封地,好处不言而喻。

    问题是,这得有个大前提,太平盛世!可万一。。。不是呢?看着眼前的吴王,怎么也得四五十岁了,他老子能有多年轻?一旦老东西双眼一闭,两腿一蹬,怕是不出三年,历史就会重蹈,这对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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