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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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戮-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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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打。”汉王道:“寡人亦不甘寂寞,当随了同去。”韩信会意,便留大半人马驻守好畤,归樊哙统领;即与汉王引了周勃、夏侯婴、卢绾、郦食其、灌婴、傅宽、纪信、纪义、辛奇、陈贺、孔藂、周緤、陈涓、赵衍、蔡兼、丁礼、丁义、陈仓、戴野、毛泽一干人员,带上一万兵马,悄悄奔咸阳来。

    傍晚时分,兵至白良寨。曹参闻汉王、元帅亲引人马来,忙和靳歙几个出寨门来迎。接到营中,落了坐位。韩信仔细听了曹参叙述,若有所思。汉王道:“此二人武艺高强,如捉来为我所用,胜占一座城池。”韩信道:“赵贲昨日胜了一阵,必生骄慢之心。”对曹参道:“你明日引本部军马,和他重新开战。只许败,不许胜,如能诱到此地,便是大功告成。”曹参接令而去。随将带来的一班人逐个安排过,都依令去了。

    次日,曹参带上靳歙、郑忠、朱轸、周灶、召欧,引原先人马,又来咸阳城下,布开阵势,高声叫战。骆甲见了,便欲出去厮杀。王保道:“汉军前日刚败,怎又敢来搦战,莫非有诈?”骆甲道:“去年洛阳城外,那厮人马更多,尚且被我两个杀败。今独有一个曹参,怕他怎地!”囔着要出城。赵贲寻思:“多少年来,身边未有勇将,说话总输人一头。今日如能捉得汉将,雍王面前,便可扬眉吐气。”就让王保守城,自己全身披挂了,和李必、骆甲两个,尽率马步军,杀出城来。

    两军对阵。赵贲立于门旗下,喝骂道:“泼贼,尚不知死活耶!”曹参跨马出阵,执刀在手,道:“前日轻看了你,以致失手。今定要拼个输赢!”赵贲道:“你休逞能!”顾身后道:“哪个去擒拿此贼?”话音刚落,骆甲策马挺枪,杀出阵来。曹参说声:“来得好!”拍马舞刀,来迎骆甲。两个举刀枪,战在一起。斗有十七八个回合,曹参故作不敌,拨马回阵。骆甲要逞功劳,拍马赶来。朱轸、周灶双双杀出,两把大刀敌住骆甲一条长枪。李必不忿,纵马摇枪,冲出阵来。朱轸、周灶见了,忙弃了骆甲,转身就走。李必、骆甲,一左一右,杀将过来。曹参、靳歙两边敌住,约战十合,各回马退走。李、骆二将不舍,从后面赶来。汉军败走。赵贲见二将得势,驱兵向前。曹参、靳歙且战且退,引军望西北向走。将至白良寨,就见两旁尽是土山,一条道路沿山脚转弯。赵贲心疑,勒住马来看,山背后隐隐透出股杀气。猛地醒悟,急令回马时,只听得一声炮响,左边灌婴、辛奇、赵衍、蔡兼、陈仓、戴野,右边傅宽、陈贺、孔藂、丁礼、丁义、毛泽,呐喊着,从两边冲杀出来。赵贲大惊,夺路先走。灌婴、傅宽舞刀弄枪,引兵截住前军回路。李必、骆甲忿怒,率手下八百骑奋力拼杀。曹参已从前面返身杀回,将二将围在垓心。李必、骆甲毫无惧色,左冲右突。毛泽稍不留神,肩膀头上挨了一枪,鲜血直流。戴野躲在人群之中,见二人勇猛,偷取弓箭在手,窥得李必不注意,拉满弓放了一箭。李必正与傅宽恶斗,未防备有暗箭来,马脖子上早中。那马负疼,双蹄腾空,将身子直挺挺竖起来,李必坐不稳,翻身滚落马下。郑忠、召欧引兵卒各执长矛,一齐上前将他按住。骆甲苦战,见李必落马,心中着慌,那枪便使得慢了,被灌婴用枪鐏顶在肋骨上,倒栽下马来。曹参高声大呼道:“降者免死!”八百骑见主将遭擒,再也无心恋战,纷纷弃械投降。郑忠、朱轸、周灶、召欧四个,上前捉住李必、骆甲,将二人用麻绳捆绑了,随军马奔咸阳来。

    赵贲引军破围而出,急急往回赶。离咸阳不远,就听一声鼓响,一支军马拦住去路,闪出个汉将,横刀立马,大喝道:“哪里走!周勃在此!”赵贲大怒,抡动大斧奔周勃来。战不多时,纪信、纪成引了人马从城里杀出来。赵贲此时才知城池已失,顾命要紧,弃了周勃,拍马望西便走。周勃与夏侯婴等,在后一阵掩杀,捉得一千多雍兵。却是赵贲马快,追赶不及,被他夺路逃脱了。众将清理完战场,都来城中报功。

    咸阳城里,卢绾、周緤已领着人扑灭了火,在城中出榜安民。汉王和韩信早在大厅上坐定,众将皆来献功。刀斧手先将王保捆绑着押上,面对汉王,却大骂不止。

    汉王怒道:“你不过是章邯马前一走卒,却也如此嚣张?”喝令推出去斩了,将头示众。

    (本章完)

第113章 灌婴智擒司马欣() 
跟着郑忠、召欧押李必,朱轸、周灶押骆甲,齐解上来。二人立而不跪。

    汉王站起身来,到二将面前,道:“你两个自恃勇武,屡次和我作对。今日遭擒,还有何话可说?”

    李必睁大眼道:“我俩身怀绝艺,自当报效疆场。只怪时运不济,不能尽显手段。今既遭擒,唯有一死而已!”

    汉王问骆甲道:“你情愿随他赴死么?”

    骆甲笑道:“我二人肝胆相照,荣辱与共,他如死,我岂能独活?”

    汉王勃然大怒,喝令刀斧手将二人推出去斩首。

    李必叱道:“要杀便杀,何必气恼?”

    汉王见二将都面不改色,当时收起怒容,回嗔作喜,赞道:“真壮士也!”喝退刀斧手,令召欧、朱轸替二人解开绑绳,请到宾座上坐了,道:“当用之人,如何能死?二位才干,寡人羡慕已久,今若肯归顺,决不轻待。”

    李必见汉王是真心相待,顾骆甲道:“弟有何说?”

    骆甲道:“当随兄意。”于是二人伏地请降道:“蒙大王不弃,愿在帐下,执鞭随蹬,为一小卒。”

    汉王大喜,便拜两个都做了中涓,收在军中。

    次日,韩信聚集众将议事,汉王侧坐。韩信道:“赵贲昨日逃脱,必是去投废丘。章邯闻咸阳丢失,深恐腹背受敌,定会派人马来夺。”曹参道:“元帅有话,只管说。”韩信道:“废丘若有兵马来,当从景陵经过。将军可领本部人马,前往镇守。我让周勃引三千军驻扎在细柳,与你互为犄角,以确保万无一失。”曹参、周勃接了令,只带自家人马去了。靳歙染了风寒,卧病在床,柴武伤情未愈,留大营中医治;郑忠、朱轸、周灶、召欧四将另有安排,皆不能随去。

    韩信接着道:“司马欣兵据栎阳,与章邯遥相呼应,若不剪除,将阻我大计。”汉王道:“此事非小,当差一得力之人前去才好。”韩信道:“可惜樊将军不在。”只一句话,激起一个人来,挺身而出道:“我等亦非泛泛之人,元帅何故视而不见?末将不才,愿讨令前去,定斩司马欣首级,献于麾下。”众人看时,却是灌婴。韩信道:“素闻灌将军英勇,不知是否有胆?”灌婴道:“一试便知。”韩信道:“若我只拨你三千兵马,你可敢去?”灌婴奋然道:“有何不敢?”汉王道:“三千人马太少,恐不济事。”韩信笑道:“旧秦猛将智士,大多集于章邯身边,灌将军此去,必无敌手。”对灌婴道:“你领三千轻骑,务必昼伏夜行,悄悄潜往。我让陈涓随军做你参谋,再添郑忠、朱轸、周灶、召欧、骆甲五个相助。三天之后,等入栎阳境内,可问计于陈涓。我付他两个锦囊,你先拆第一个来看,只须依计照行,就能大获全胜。待擒到司马欣,再拆开第二个锦囊,仍按上面说的去做,便可万事大吉。”灌婴大喜,接了将令,自去准备。韩信又唤上傅宽,道:“你可另领二千人马,穿越云阳县境,望北走。路上多造声势,扬言发兵去讨翟国。司马欣闻知,必抽调兵马来防。你不须与战,待灌婴事成,和他合兵一处,往取高奴。一月之后,定可凯旋而归。”傅宽依令去了。分派已毕,众将散去。汉王不解,问道:“元帅兵讨两国,仅用五千人马,一月之内,如何能够速取?”韩信道:“兵者,诡道也,智者方能熟用。如守之于规矩,莫说一个月,半年也难成功。”便将其中奥秘说了一遍。汉王听了,道:“果然是妙计。”心中欢喜。

    傅宽先行一步于路上,大张旗鼓,扬言要去讨伐翟国。兵马尚未入云阳,云阳守吏已得悉消息,差快马火速赶往栎阳,报与塞王。司马欣听报,急聚文武商议。内史丘鞠道:“此乃假途灭虢之计也。”司马欣道:“该如何是好?”丘鞠道:“可速发兵去截。去晚了,后果将不堪。”司马欣道:“倘若汉军来打栎阳,何以对付?”丘鞠道:“咸阳尚有雍兵坚守,他如何能来?”司马欣见他说得在理,便让丘鞠引兵二万,前去阻挡。

    灌婴引三千骑军,白天歇息,夜里行军,径奔栎阳而来。到第三天,已入栎阳境内。灌婴道:“请启锦囊一观。”陈涓取出锦囊,二人一齐打开来看,见上面写得详详细细,便都心领神会。陈涓道:“元帅安排骆甲和他手下一百骑来,便是算计在先,今正好同了去。待明日,我领人马到城外讨战,将军即可见机行事,活捉塞王。”当下唤过骆甲,道:“若能混入城中,栎阳城唾手可得,将军乃首功一件。”骆甲道:“小将蒙汉王收录,正当出力报效。”灌婴大喜,便与骆甲,和那一百骑,都换了雍军衣甲,擎了面旧旗,急奔栎阳城下叫门。

    城上人见了,便问:“何处人马?”骆甲答道:“咸阳城今已被汉军打破,我等都是赵贲将军属下,逃散到此,请予收纳。”守城的不敢做主,慌忙报与塞王。司马欣问:“有多少人?讲哪里话?”守城官道:“一百来人,都骑马,端的是关中口音。”司马欣于是放下心,叫军卒去开了城门,领进城来,带到司马府衙。灌婴此时打扮成小卒模样,不敢声张,凡事都有骆甲搭腔。那骆甲乃重泉人氏,少时便以勇力出名,渭南一带多有人认得。栎阳城里军官中有好些渭南人,见是骆甲,便来报知塞王。司马欣便唤骆甲上殿,待问过话,试了武艺,更是深信不疑,收为亲军骑将。灌婴暗喜,当晚无话。

    次日,陈涓未闻城中有反常举动,估摸着灌婴已混入塞军队里,引人马径到城下搦战。司马欣忽闻汉军杀到,大惊,急聚众将商议。都尉蔡斯道:“大王勿虑。城中尚有一万人马,只须凭城固守,足可抵挡数月。到时丘将军闻讯,带兵回援,汉军自然退去。”话音未落,闪出一人高声道:“不战而守,乃示弱也。我愿提兵出城,去斩汉将首级,献于大王。”司马欣看时,那人身高八尺,虎背狼腰,面目狰狞:却是朔方人氏,姓季,名必,官拜骑军校尉。司马欣见有人肯出战,如何不喜,便道:“你既肯讨战,必有本事?”季必道:“末将曾练得一手好刀法,斩将杀敌,易如反掌。”司马欣大喜,遂留蔡斯守城,尽率马步军出到城外,摆开阵势。

    只见对面阵上,陈涓居中,左有郑忠、召欧,右有朱轸、周灶,身后三千骑军,一字排开。陈涓出马,大喝道:“司马欣,你乃亡秦一降将耳,有何德何能,得盘踞塞王之位?不如趁早归我大汉,尚可保你富贵。若到兵败城破,悔之晚矣。”司马欣怒道:“休得胡言乱语。便你这点人马,也敢来此撒野?”令季必出战。季必拍马舞刀,来到阵前,喝道:“谁来与我一战!”陈涓身后,早抢出一骑,马上汉将,虎目虬髯,方脸大耳,跨匹劣马,使杆铁矛,来斗季必,乃是召欧。两马相交,刀枪并举,二将战在一处。斗三十合,不分胜负。季必暗道:“此人枪法不弱,须用弓箭胜他。”佯作不敌,拨马便走。召欧拍马追来。季必暗取弓箭,挨得近了,望召欧面门便射。召欧急将马头一提,那枝箭正射在马眼上,疼得腾身而起。召欧身捷,跳在边上,持铁枪,却来步斗。季必返身杀回,召欧步下终不及马上,渐渐落了下风。朱轸见了,飞马赶到,挺手中枪,来助召欧。两员汉将,一上一下,双战季必。

    司马欣在门旗下,见季必被二将缠住,怕要吃亏,顾左右道:“谁去助他一臂之力?”就听背后有人应声道:“待我前去搭救。”司马欣却要回身看时,那将已纵马而出,趁他人闪开空当之际,忽地探出右手,抓住塞王狮蛮带,单臂运力,轻轻提过马来,横担在马背上,奔出阵来。左右惊惧,正不知所措,只见那将按住司马欣,绰枪大叫道:“我非雍卒,乃汉将灌婴是也!今塞王已然被捉,尔等尚为何人交战?”那些军将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见灌婴怒目圆睁,杀气逼人,都不敢上前。只听阵中有人喊道:“大王今已被擒,不如大伙也一齐降了吧?”随即有人附和道:“我等愿降。”此事来得突然,众军将当时都蒙了,哪里还有主张,稀里糊涂都跟着别人弃了兵器,下马投降。季必正与召欧、朱轸相斗,见大势已去,也弃械归降。

    那塞军阵里喊叫的,正是骆甲等人,见大功告成,速转身奔城门来。守城门的兵卒,眼睁睁的看着骆甲领军撞入来,谁敢拦挡?当下骆甲与一百骑占住城门,放汉军进城。郑忠、召欧、朱轸、周灶就城外扎下营寨,看守俘虏。

    (本章完)

第114章 下高奴灌婴俘翟王() 
灌婴、陈涓引人马直奔塞王宫,先取了王印,随令人去张贴布告。蔡斯自知无力挽回,躲在家中不出来。灌婴坐殿上,军卒提解塞王到面前。司马欣犹自惊魂未定。灌婴道:“关中之地,本该汉王所有,偏教你几个霸占了去。纵使我主能承受,天下人亦难容忍。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适才在马上,你犹为一国之君,转眼便成阶下之囚。一尊一卑,何其速也?你今被我活捉,也是天意所致,你还有何话说?”司马欣道:“塞王之位乃是霸王所封赐,并非我着意谋求得来。今个天要将三秦归还汉王,我尚有何说?但求能免一死。”灌婴笑道:“汉王仁德之君,必不会杀你。”牵下监在囚车里,打算明天送往咸阳,让汉王处置。

    灌婴殿上问陈涓道:“底下做何打算?”陈涓道:“元帅锦囊中,定当有所交代。”便将第二个锦囊取出来,交灌婴手里。灌婴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若得栎阳,当从小路北上,直取高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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