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莫怕,我叫白云飞,是新任的蒙阴县县令,有我在这里,他们不敢造次!”
白云飞用手轻轻扶起跪倒在地上的老农,拍了拍老农身上的灰尘,并仔细查看老农的伤势,见老农只是一些皮外伤,心中松了一口气,传令身前兵士带他去看大夫,若是出了纰漏,拿他是问。
老农被兵士搀走后,白云飞回过头看着跪倒在地上苦瓜脸状的矮胖子军官,心中怒气难消,冷声喝道:“为何毒打一个手无寸铁的百姓,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定斩不赦!”
“回……回禀县令大人,从上个县令起有个规定,那就是出入城门必须缴纳三文钱,谁若不交,不准出入城门,刚才那老农交不起三文钱,还想乘机蒙混过去,被小人发现,小人便带人将他打了一顿,县令大人做主,小人是无辜的啊!”话毕,哭爹喊娘的痛哭起来。
白云飞矮胖子军官说完,心中暗自流过一声叹息。
秦朝的赋税主要有田租、口赋、杂赋三种。田租在秦以前是按土地亩数征收的,秦朝建立后一律按官府掌握的每人应有土地的亩数征收,即使没有那么多的土地,也要按此数目征税;口赋是计口出钱,数额是田赋的二倍;杂赋是各色名目的临时征派。这些赋税加在一起,要占到农民收获物的三分之二。
如此繁重的赋役,竟还有人私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弄的百姓苦不堪言,真是人性泯灭、丧尽天良!
“白大哥,你怎么了?”李不凡见白云飞眉头紧锁,愁眉不展,走上前轻声问道。
“没事,只是想起一些往事,不足为谈。”白云飞随意编了个理由一概而过,幸好没有引起李不凡的怀疑。
“那这几个人怎么办?”李不凡指着跪倒在地上的矮胖子等人,不知如何处置。
“传我命令,即日起颁布新法,蒙阴县出入城门免收钱币、兵士不得欺压无辜百姓,若有人不听号令,斩!念你等事出有因,我免你们死罪,不过,活罪难免,每人刑鞭三十。”
古代,县令为一县之长,是有品有级的政府官员,处理一县之事物。尤其是先秦时期,郡县制刚刚施行,那时候县令手权力之大,民政、监察、军事等,实际情况就相当于一个万人大小的诸侯国。
一听到三十鞭迨,矮胖子军官霎时面容惨白,四肢无力,但想了想总好过被杀头,走上前,在众人的目光下痛苦呻吟着完成了三十鞭。
“好!打得好!”
周围百姓大多是农民出身,见欺压百姓的矮胖子军官被打的痛哭流涕,顿觉心中解气,喊声叫好。
随后,白云飞五人步入城中在几名士兵的指引下走向县衙府……
白云飞来到县衙府邸,只见县衙大门旁边一块石碑写着:文官在此下轿,武将在此下马。门旁粉墙环护,绿柳周垂。
转眼看向衙门,门口正有六个兵士值卫,听说新县令来了,里面屁颠屁颠的跑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手执芭蕉扇,身穿宽袍大袖,快步向前,拜倒在地。
“奴才叩见县令大人,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两人跪倒在地,忐忑不安的窥向白云飞等人。
“你是何人?”白云飞出声问道。
“奴才是本县的师爷钱万里,这是奴才的跟班王五。”钱师爷指了指身旁的王五,神色紧张的说道。
“军营在何处?”
“军……军营?”钱师爷微微一愣,不知道新县令问这个干嘛。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说道:“启禀大人,军营就在城东,若大人不嫌弃,奴才愿意为您带路!”
“走!”
五人骑着马快马而行,可就苦了钱师爷两人了,钱师爷平常都是坐轿子出行,今日为了给白云飞带路,拼命地跑在队伍前面,生怕惹得白云飞不满,可是还没跑到一半,就已累得气喘吁吁,汗流不止。
白云飞方才见钱师爷穿的雍容华贵、体态饱满、油光满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官,所以借视察军营之故有意让这钱师爷吃吃苦头。
“大人……我们到了,前面就是军营。”钱师爷扬起手臂指向前面的一处营地呼吸急促的说道。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军机重地,闲人不得入内!”没等白云飞走到跟前,军门前士兵中一个门尉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了,这是新任县令大人,还不快闪开!”钱师爷训斥道,转身赔笑的望着白云飞。
几人仔细一瞧,没想到新任县令如此年轻,但也不敢造次,赶紧拉开大门,跪地恭迎县令大人。
白云飞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走入里面,一直走到通道的南端,看见两间营房的门敞开着。
远远地就听见里面大声喧哗、嬉笑吵闹的声音。
白云飞微蹙眉头走上前去,站在门外朝里看去!
只见这几个校尉正在闹嚣地玩着牌九,大碗喝酒,乌烟瘴气,一派乱象!
见此情形,白云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眼神中现出愠怒神色:“放肆,你们都在干什么!哪里还有半点纪律严明!”
白云飞气沉丹田,陡然大喝出来!那嘹亮的嗓音,声若洪钟,传遍了营房里面的每个角落!
营房里的五个校尉,不由得寒毛乍立,其中一个吓得手一抖,手中喝酒的海碗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碎裂开来。
不过见到是钱师爷来了后,他们缓缓地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站成了一列,等待着钱师爷训话,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白云飞却是神色未动。犹如鹰隼般的目光,犀利地扫过这五个人,在营房里来回踱了两步后,沉声问道:“是谁带的头?!”
五个校尉面面相觑,没想到是一个年轻人问话。半晌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出了阵列,朗声道:“是我带头的!”
瞧他那趾高气扬的模样,似乎非但不以为耻,还颇为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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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9章 以德服众立军威()
“好,敢于承认有胆魄!”白云飞微眯起了眼睛,下一刻,瞳孔陡然一狞地斥声道:“来人啊,将这匪兵给我拖出去杖刑五十,其余人皆赏二十大板,即可执行!”
那五个校尉俱是一惊!
“慢着,你凭什么打我们?”几人不满的喊起来。
“就凭我是县令,打!”
就连后来听命赶来的几个校尉,也是脑袋有些发蒙,当头一人凑上前有些不敢确定地对着钱师爷道:“钱师爷,他说的是真的吗。”
“还要我复述第二遍?!”
钱师爷横眉一蹙地道。
“明明白了!”
被钱师爷那凶目一瞪,说话的几个校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敢多问半句,赶紧跟同伴一起将那几个违反军纪的校尉给抓了起来,押送到校场中央。
“大人,我们以后再不敢了,求放过吧。”
“大人,请原谅我们这一次把。”
那些校尉才幡然醒悟,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白云飞已经下定决心要整顿军纪,他们就成了最好的反面案例!
“传我命令,将所有的士兵都召集到校场!”
校场平台前,五个违反军纪的校尉,被绑在了木圆柱上,身后各有两个士兵手中拿着锋利的荆条,上下拷打着他们。
哀嚎恸哭声响彻整个军营。
这重重的一杖就能让人哀嚎痛呼,更何况二十杖、五十杖。那带头犯纪的校尉更是凄惨,皮开肉绽,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看到了这一幕,在校场前面的上百名士兵无不是倒吸凉气,噤若寒蝉!
“看好了,这就是他们玩忽职守的下场!下次谁敢再犯,逮到必究,法不旁贷!”白云飞站在校练兵台上,双目如炬,掷地有声,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在所有的杖刑都罚完了之后,那五个奄奄一息的校尉被拖了下去,看他们那惊恐惶然的神色,想必对于此次的惩罚,无比的“记忆深刻了”!
“他妈了个巴子的,输钱就算了,还要受这等晦气,真他娘的窝囊!”在阵列中,一个虬髯胡须,虎目圆眼,面透枣红的魁梧大汉嘴里不耐地嘀咕着。
虽然他自认发出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听觉很灵敏地白云飞给听在了耳中。
“如果有谁不服的话,可以挑上一兵刃上台向我挑战,胜我者,将可以不受这训令约束,横行无顾忌!”
此言一出,顿时场下一个个交头接耳了起来。虽然一个个都跃跃欲试,但是好半晌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敢真正挑战的,因为谁都不清楚这是否白云飞整顿纪律的又一手段!
“大人,您说的可是真的?”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刚才那名大汉则是发声问道。
“我白云飞说话,一言九鼎!”
“好,那属下温勇便想向大人领教一二了!”
说话间,那温勇走过了武器架,挑了两柄顺手的铁锤,一个起跳,便来到了较练兵台之上!两人双目相视,彼此对峙,四周的空气仿佛也凝滞了起来!
校场上凉风阵阵,紧张的气势弥漫开来。
魁梧汉子温勇在跳上校练台后,和白云飞对峙而开。
“大人,你自己不挑选一样兵刃吗?”温勇瞧了瞧白云飞的手中空无一物,疑惑道。
白云飞紧了紧腰中鸾带,双手负立,淡然一笑道:“你尽管攻来便是。”
“好,兵器无眼,您小心了!”
温勇微微讶异后,便不再多想,低喝一声,双肩陡然一振,在嘶吼声中,沉步跨出,手里拎着两柄重铁锤举重若轻,犹如泰山压顶般的砸落下来!
破风声呼啸,均透着厚实狂猛之音!
白云飞深吸一口气,意未动身先行,脚尖踏着地面,往后撤出几步,与对方迅拉开距离。
一声巨响。
就在刚才自己站立的地面,已经是留下了一个明显的下凹的小坑,述说着刚才那一锤的凶猛!
“不亏是号称温大蛮啊,这身腱子肉没白长!”
“他在整个军营中力气和凶悍都是出了名,在数千将士中,排前二十也不为过!要不是因为喝酒误事,也不会下派到咱们这破地方了。”
“白大人徒手就想跟他打斗,未免也太托大了!”
“温勇,拿出你那十碗酒不倒的气势来,哈哈!”
“看来温勇这家伙以后就可以无视纪律,在这军营横着走了。”
场下的将士话语之中,都看好温勇,毕竟他的勇猛凶悍都是出了名的!使得一对短柄锤更是了得!
面对温勇凶悍的攻势,白云飞神色自若,利用敏捷的身法,在较练台上左摇右闪,小心地躲避着这头蛮牛的猛烈攻击。
这温勇明显就是力量型的战士,而且手中又有一对短柄铁锤,具有极强的破坏力。
所以,在当下的情况下,白云飞也不想跟他硬撼。
“呼呼”的破风声中,白云飞已经是被逼到了校练台的角落里!
如果再往后倒退一步的话,就要落于台下。
“大人,抱歉了!”
此时的温勇嘴角噙着一丝自得的笑意,精神大振,双手舞出一道锤影,其中的一柄铁锤,横向地就杵了过去。
在曾经跟人的一场打斗中,温勇这样狠狠地一锤,能将一个重达三百多斤的力士像沙袋一样拍飞!温勇心中把握笃定,今天白云飞也不外乎如此!
可就在这时。
白云飞却是浑然无惧,气息鼓动之间,身体内力顿时飞快流转,通过经脉聚拢在双脚脚掌之间!
他的嘴角也掀起一丝笑意,下盘稳扎着马步,同时头往后仰去,这一刻,他整个人的重心都要偏向校练台外,但是他身形犹如鬼魅般,身子并没有掉落下去,双脚犹如是被牢牢地粘在了平台上面,身子就这么凌空着!
见到这样的一幕,无论是温勇还是场下的将士无不是露出震惊之色。
“这是什么路数的功夫啊,这么神?!”
“好稳的下盘!”
而惊愕的温勇也是明显为之一怔。
趁此时机,白云飞眼中精芒一闪,顺势揪住对方的衣领,借力一提,整个人再次回到了台上。
稳住身形后,白云飞抖擞精神,拳影交错之间,双拳“砰砰”地朝着鲁冲直捣而去!气息鼓动之间,浑身的绵延力道,顺着双拳,宛如两条狂龙般倾泻而出。
温勇哇的一叫,忍不住痛呼出来,措手不及的情形中,已经是被巨力轰的踉跄倒退好几步,胸膛传来撕裂一般的剧痛,手中的一柄短锤都被抖落在地上了。
危险之际,温勇也没有忘记反击,他紧咬着牙关,忍着疼痛的感觉,大喝一声,将所有力气都聚集在另外一柄短锤中,猛地锤出。
这一锤力道不凡!
白云飞心神一凛,他连忙收回攻势,叉开弓步,双手横然的交叉格挡胸前,内力荡然而开,全部都覆盖在自己的手腕之上。
就好像是覆盖上了一层保护膜。
短锤携带着巨力陡然轰来,伴随着悠长的闷哼声,白云飞手腕绷紧,生生的格挡住了这一击!
明明是攻击的一方,可是温勇自己的手腕虎口却是阵阵的麻。
“咔!”
白云飞双臂一振,刚才的短锤余劲彻底的卸去,身上也陡然轻松不少。同时手肘缩至腋下,集聚了狂猛的力道,然后一个马步冲拳跨步间,猛然的轰出。
温勇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只见一道硕大的拳影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拳风席卷,攻势凛冽,威势不凡,直到自己脑门前一寸的距离,却忽然停了下来,但是那猛烈的拳风,仍然是让他的脸上生疼地犹如刀刮!
这一刻,全场都变得雅雀无声了,那些将士,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场上一幕,似乎都忘记了呼吸!
“啪嗒”一声,温勇的虎口一抖,另外一柄短锤也是掉落在了地上!
“多谢大人手下留情,是我输了!在下心悦诚服!”温勇半跪在地上,双肩颤抖着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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