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喊道:“都他娘的给我老实点。”
话刚说完,一只只强有力的手突然抓在了他们的脖子上,这些帮闲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生生的扭断了脖子。
越狱开始了。
事情顺利的让凌霄天难以接受,那些帮闲的战斗力比起他们这些伤员还要差。
甚至很多人见到血之后,扭头就逃走了。
鞑靼的探子鄙视的说道:“中原人果然除了计谋之外,一无是处,凌霄天兄弟,咱们走,我们的人就在城外等着呢。”
凌霄天依仗着有地图,带着众人跑的比较顺利,七拐八拐的竟然真的顺利的跑出了县衙。
但是好景不长,刚刚跑出县衙不久,就听到街道上,到处都是铜锣敲响的声音。
“城里所有的男人都拿着武器出来,鞑靼的探子越狱啦!”
真的是老少爷们一齐上阵。
起初鞑靼的探子首领还有些怀疑,怎么越狱那么顺利,但是看到城里蜂拥而来的百姓,和凌霄天身边一个个被群众抓起来暴打的兄弟,怀疑也就少了很多。
看着那些再次被抓起来,按在地上暴打的兄弟,凌霄天咬着牙说道:“放开我,我要去救我们的兄弟。”
鞑靼的探子拉着凌霄天的胳膊说:“兄弟事不宜迟,在晚一步咱们都走不了。”
凌霄天眼角一抹热泪流了出来,“兄弟们,对不住了。”
(本章完)
第149章 滴水不漏()
接下来,凌霄天被活捉的那些手下,一个个感受到了浓浓的挫败感。
仿佛一群一直自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大体型犬种的京巴,突然遇到了雄壮的藏獒一般自惭形秽。
就在他们以为陈生只给他们一副地图的时候,真正越狱还要靠他们自的时候。
其实越狱的每一个细节,陈生都已经给他们做足了功夫。
每一个该拜访的人物,陈生都已经拜访,各个重要的关节,都做好了疏通。
守门的狱卒,全都换成了为非作歹的帮闲,如果越狱他们的贡献可以为零,可以让凌霄天成功逃出去。
城门的老卒故意没有关城门,可以加快他们逃出城去的速度。
县城内所有的官员都时刻准备着,这一场大战,此次与鞑靼的探子作战,只要是一场大胜,他们环县的每个官员,嘉奖肯定是少不了的。
佯装成百姓的巡检司兵丁虽然殴打这些越狱的人,但是他们只是将鞑靼的探子杀死,至于凌霄天手下的士兵要么活捉,要么打晕过去。
这才是真正的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这么多的工作,都是陈生花费了整整一天的心血做到的,他跟朱麟跑遍了各个衙门,拜访了不知道多少个县里的大人物。
陈生要感谢老爹带着自己去过几次县城,县城里有什么衙门,让他都一清二楚,该怎么打点他也明明白白。
这便是优势,一个伪官二代的优势,
在城门附近树林里等候的陈生心情很压抑,这一次他可谓机关算尽,将所有人都规划到自己的计划之中,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兄弟老沐能够给自己惹下那么大的祸患。
这次真的给陈生十足的教训,再完美的计划,再完美的局,都可能会出现难以弥补的意外。
看到越跑越少的鞑靼的探子,还有紧紧跟随的凌霄天,众人都露出了如负重释的表情。
尤其是朱麟,更是对陈生的能力佩服的不行。
一个堪堪十三岁的少年郎,竟然能够运筹帷幄到将所有可以利用的资源都调动起来,让所有人都去配合他的计划。
这份能力,他自信大明的年轻一代除了陈生之外,没有人可以做到。
相比陈生,自己更是不堪,除了闲暇时间唱唱曲,自己还能够做什么?
想到这里,朱麟愈发的坚定了不能让陈生受到老沐杀害袍泽事件的影响的决心。
大明军方多少年出了那么个天才,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就这样英年早逝,这将是大明武人的巨大的损失。
想到这里,朱麟准备写一封信给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定国公,让他动员力量,早作准备。
至于凌霄天手下的鹰隼骑二队的将士,更是将陈生敬若神明一般。
既然要和他们一起退敌,李栋自然不可能将计划隐瞒他们,当李栋说出自己的布置的时候,所有人都新生愧疚。
他们竟然误会陈生会对凌霄天动手。
人家在县城里,费劲辛苦想的是如何救出凌霄天。
而兄弟们却杀过去,要找陈生讨个说法,导致了悲剧的发生,死了副百户一下十几个人,这件事情怪老沐吗?
怪!
但是也怪鹰隼骑二队的这些人做事情没脑子!
见到那些探子和凌霄天出城,众人都焦急的看着陈生。却见陈生躲避在丛林中,呆呆的出神。
一个个紧张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不敢上前打断陈生的思考。
实在是陈生今日暴躁的脾气吓坏了这些人。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出现的草木发出了窸窣的声音,众人紧张的四处张望。
却见不远处来了一行人,众人都是大明官府官员的打扮,尤其是为首一人身穿绯色官袍,头戴乌纱帽,四十五六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颌下和两腮留着长长的美髯。
竟然是县令携本地巡检、典史一同到来。
陈生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翻身下马,躬身施礼:“三千营鹰隼骑百户陈生见过县尊大人。”
那知县并没有故作清高,更没有因为陈生是一介武官而蔑视他,而是急忙上前搀扶陈生:“当不得百户大人的一拜,百户大人谈笑间将鞑靼的探子玩弄于鼓掌之中,端是有三国周公瑾的风采。老夫只恨手无缚鸡之力,上不得战马不能与大人上马厮杀。只能将手下的捕快、衙役、巡检司的兵丁、典史手下的狱卒、富贵人家的家丁全都给您动员来了,这一战是小王子入侵以来的第一次反击,希望陈百户马到功成,振奋我大明的士气。”
县令大人的话说的滴水不漏,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岂不知这些都是陈生提前打点好,打好招呼的,甚至连军功如何分配都谈好了。
只等县令大人点头就好了。
但是他这么一说,便将这统筹的功劳分去一半,真的可以说是老奸巨猾。但是作为县令,他没有摸去陈生一个武将的功劳,也可谓是仁至义尽。
见到手下人有些不忿,陈生上前一步,拱手感慨道:“若大明的大人皆若大人一般明辨是非,武将们定然原为大明肝脑涂地,不让小王子敢越雷池一步。”
那县令朗声喊道:“诸位同僚,此次作战,你们一定要听从陈百户的指挥,不许私自行动,若是坏了百户大人的计划,本官定然上报陛下,治你们不尊军法之罪。”
“是。”众多官员纷纷称是。
陈生纵马带兵离去,剩下知县和师爷以及些许仆役。
那师爷不解的望着县令,要知道县令好歹也是皇庭唱名的进士,为何对一个小小的百户如此的彬彬有礼。
当下便开口问道:“此次剿灭鞑靼的前锋探子,计划周详,大人自然可以将功劳引导自己身上,您又何必对一个小小的百户如此的礼让呢?这次作战是在咱们环县,他一个小小的百户难道还敢跟您抢功不成?县令大人大可亲自指挥,将陈生放在晾在一边便是。”
那县令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自己的师爷一眼,摇摇头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做县令,你只能当师爷的原因。我们看不起武将,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能耐,只打败仗。你看眼前这个少年郎,仅仅十二岁便是三千营的百户,更是陛下钦点的户部大使,我观他性度恢廊,雅量高致,将来前途定然不敢限量。我可不敢因为贪图一时富贵,得罪了他,将来惹他惦记。”
那师爷不信的说道;“我看他没有您的说的那么厉害?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
那知县淡淡的笑了笑道:“如果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没有过人的本事,能让几百个杀才对他言听计从么?如果只是一个孩子,能一席酒宴劝动老夫配合他么?如果只是一个孩子,敢上前追杀鞑靼的探子,深入虎穴么?回去替我写一道请功的折子,记住着重提及三千营百户陈生的功勋。如今他如同幼虎在巢,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此时我帮他一次,将来定然能够与他在朝中互相扶持,换取老夫在朝堂上一展抱负的大好时机。”
(本章完)
第150章 斩将立威()
在雪夜里行军,不仅有寒风呼啸,山林中的豺狼虎豹的咆哮声也时时传入众人的耳中,远方绿幽幽的光芒下,偶尔会闪过一道道令人恐惧的身影。
士兵们的恐惧心理开始弥漫。
加上不少人有夜盲症,看不清楚前面的方向,只能盲目的跟着前队往前走,一旦前面的人溃败了,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逃走。
不过逃走只是一般情况,三千营就不属于这种一般情况。而作为三千营的侦察部队,鹰隼骑更不可能那么差劲。
当看到整装待发的巡检司将士,看到典史带来的弓兵之后,陈生就有点后悔,这些人真的能够打仗吗?
如果不是怕黑夜里,敌人的探子有逃走的可能,或者人数过多,自己不能够将他们悉数消灭,打死陈生也不会带着这种老弱病残上战场。
三千营的将士们,往日里吃的都很差的,但是他们上战场却干得最辛苦的活,打最硬的仗。
而县城里这些所谓的兵丁,大多数都是过着逍遥的日子,领着朝天的银子,整日里除了鱼肉百姓之外,若说作战,绝对没有什么战斗力。
如果指着他们这种人上战场杀敌,真的是大明要亡国了。
各种弱的让人无语。那些鞑靼的探子身上都有伤,起初陈生担心行军速度太快,惊扰了敌人。
但是事实陈生完全想多了。
县太爷借给自己这些所谓的兵丁,走了半道上,就有五分之二的人腿脚发软,找各种借口掉队。
什么撒尿的,拉屎的,家中浑家产子的,无所不用其极。
然后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别看陈生说话的时候,总是笑吟吟的,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谁如果敢在战场上违背他的军令,陈生会毫不犹豫要了他的脑袋。
让这群安逸久了的兵丁,尝试了一把军令如山的感觉。
还没有跟鞑靼的探子交手,陈生已经砍了五个偷奸耍滑的兵丁的脑袋,让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行军。
世人总说明朝是一个有骨气的时代,但是骨气只是在少数人身上,大多数人在陈生看来,真的有些怯弱和懒惰的过分。
这如果是陈生的兵,谁敢说个不字,陈生一准用鞭子打烂他们的屁股。
这些鹰隼骑的将士以前在在家里都是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在自己军队里都能老老实实的,这些县里的武人竟然叫苦叫累,真的是气煞人也。
这个世界上不论是做什么事情,果然没有一件是简单的,总是有让你意料不到的难以解决的困难出现。
当然,还有更加不让人省心的,在陈生砍掉了第六个行军准备逃跑的士兵的时候,县令老爷借给自己的典史终于看不下去了。
典史,不入流的杂官,相当于现在的监狱长和派出所所长。
这位派出所所长,那些手下的帮闲,那都是孝敬他不少银子的,只因为陈生跟县令老爷酒宴上的一席话,就死了好几个。
这让他心里如何不怨恨陈生。古话说的好,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他不恨陈生那就不正常,还有就是这一路来,陈生杀掉的不尊军令的士兵,大多数都是他的手下,这让他如何能够福气。
“陈百户,您是堂堂的六品武官,执掌军务我无话可说,不过这一路过来,您不感觉您杀伐过重了吗?为何我手下的士兵被您无端端的斩杀了那么多,而您的那些手下莫名其妙的的消失您却一句话都不说。我们县令大人让我们听从你的指挥,但是却没有说您有处置我们手下的权利吧。”
“继续行刑,不用听他胡说八道”,陈生淡淡的说了一句,完全不甩这个典史。
典史面色阴沉的看着那被军正(军法官)处斩的士兵,愤怒的说道:“俗话说事不过三,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处置我的人,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您的手下您为什么一个都不处置,而有些骑士,你竟然直接允许他们回去休整了,这您无话可说吧。”
凌霄天的手下有一些兵,受了很重的伤,跑了那么久的夜路,刚刚缝合的伤口,再次裂开了,陈生这才允许他们不用作战。
但是却成为了典史攻击自己的借口。
为将者,最厌恶的就是战前手下人对自己不服气。
众人都看向陈生,想要看他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如果解决不好,今晚根本没有办法剿灭鞑靼的探子。
陈生叹了口气,瞅了瞅那名典史道,扭头看向军正问道:“七禁令五十四条中何为构军?”
军正的声音洪亮,蔑视的看了那典史一眼道:“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陈生颇为无奈的看着那典史,摊着手叹道:“县令让你来帮我,本来是一番美意,谁料想你却这般不堪重用,手下人无能不说,本人更是违反五十四斩,本官虽然仁慈,但是也知道军法无情。”
说道这里,陈生突然沉声喝到:“来人啊,拉下去斩了!”
那典史顿时脸色大变,刚才是杀兵,这时候是杀官了,这陈生可真的是胆大包天,自己只不过是县令借给他的,自己可是朝廷命官。
可是不等他多说一句,军正们已经命人上前将他按到在地上。
陈生低着头,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怨恨我,怨恨我小小年纪统帅那么多人,而你作为典史,作威作福那么多年,望着到手的功劳却碰不到,心里肯定很难受把?想排挤我,好让自己上位,大好功劳戳手可得?你怎么就不想想,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