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落叶总是落不玩,这都要过年了,树上还不少枯黄的叶子。
微风一吹,便有不少落叶洒落在地上。
陈生施施然的走过了御花园,觉得漏掉了什么,便有施施然的走了回来。
手一挥,从假山上拽下来一个身材发怒的太监。
太监拼命的挣扎,帽子都落在地上,沾了一堆灰。
“刘公公,躲我做什么?莫非底下又长出鸟来了?”说完陈生作势便要脱了刘瑾的裤子。
一把年纪的刘瑾,让陈生吓得不停的后退,捂着裆部说道:“我哪里敢躲您啊!公爷,且慢,不要脱,给老奴留点尊严。”
陈生笑吟吟的说道:“我听说不少公公都学习武艺,我看看你会不会用绣花针一类的武艺?”
刘瑾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公爷,老奴如果会东方不败的本事,早就跟您上战场了,您就饶了咱家吧。”
陈生做事情向来不会太过分,哪怕是对待刘瑾这样心术不正的人也是一样,笑着说道:“也罢,看你在辽东也算是兢兢业业的份上,便饶你一次,你告诉我,圣上在哪里?”
刘瑾擦了擦额头冷汗,指着不远处的月亮门说道:“陛下和大学士李东阳在文渊阁进行兵器推演呢?公爷,您要不要在等会儿?”
陈生笑了,“也好,我最近对你们阉人比较感兴趣!”
刘瑾急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流,哀求道:“公爷,阉人有什么好研究的,一身骚气。”
陈生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说道:“知道自己一身骚气了?这香水是爷赏你的,浑身那么骚气,真的受不了。”
刘瑾手里拿着陈生的香水,有一种哭和笑都有的纠结,他当然知道自己一身骚气惹人烦,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陈生松开了刘瑾这个生无可恋的老家伙,朝着文渊阁走去。
文渊阁是皇家最大的藏书楼,就在东华门文华殿的后面。
两面山墙用青砖砌筑直至屋顶,简洁素雅。黑色琉璃瓦顶,绿色琉璃瓦剪边,阁的前廊设回纹栏杆,檐下倒挂楣子,加之绿色檐柱,清新悦目的苏式彩画,更具园林建筑风格。
文渊阁里,有一张巨大的沙盘,陈生与鞑靼决战时,在兵部使用的沙盘被御马监搬了过来,成为君臣二人的玩具。
两个人都不是职业的将军,所以在陈生看来两个人的指挥造诣真的烂的要死。
李东阳用步兵将朱祐樘防守的山头围得水泄不通,正准备架起大炮,有些颇为得意往后看了一眼,恰巧看到矗立在一旁的陈生便问道:“保国公一把年纪了,去耍浑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
“您先喝杯茶!”
陈生给李东阳倒了一杯茶,趁着李东阳喝茶的功夫,偷偷的拿了一队骑兵放在李东阳的阵型后方。
笑着说道:“小子又不是保国公肚子里的蛔虫,国公想什么,小子哪里知道。”
“哼!”李东阳轻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等到回头再去看战场的时候,却发现早已风云突变,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我这老家伙已经要赢了,结果好端端的胜利,却胜在公爵的神兵天降之下,哎,兵者,诡道也。臣,恭喜陛下了。”
朱祐樘微微的笑了笑,将代表军队的旗帜恢复了原状说道:“这孩子心眼好,看你想输又输不了,特意给你找了个机会,你倒是埋怨起人家来了。”
李东阳用衣袖拂乱了战场,笑着说道:“为了不让你小子的苦心白费,老夫还是趁乱输了比较好。”
朱祐樘笑着说道:“朕本来也不在乎输赢,你们擅长指挥士兵,朕擅长指挥你们就好了,何必凡事亲为呢?”
“陛下见微知著,臣佩服,臣佩服。”
李东阳轻飘飘的拍上一句马屁,看的陈生一直恶心想吐。
看着两个人的战斗已经结束,粱储吩咐手下的小太监将沙盘搬走,重新给圣上和大学士倒满了茶水。
朱祐樘笑着说道:“怎么朕的渤海郡公在外面耍完威风,还感觉没舒心,要到朕这里也发泄一下吗?”
陈生的额头写满了尴尬,明明是你叫我来了。结果反而我来了,你又挑我的毛病。
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帝呢。
陈生苦笑说道:“臣不敢。”
朱祐樘笑吟吟的说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不敢的事情吗?朕花费国帑辛苦建造的夷人馆被你说砸就砸了,现在民间都嘲笑朕呢。”
陈生赶忙跪在地上说道:“臣该死,请陛下赐罪。”
朱祐樘挥挥手说道:“赐罪?这可是你说的?”
陈生揶揄着说道:“总该有人背锅吧。毕竟我大明讲究仁义道德,不能在外邦面前落了口实。人家外邦千里迢迢来我大明贸易,不能让外邦不开心了。”
朱祐樘被陈生可怜兮兮的模样给逗笑了,给了陈生脑门轻飘飘的一巴掌,笑着对李东阳说道:“这个熊孩子还委屈上了。”
李东阳在一旁笑着说道:“这黑锅确实落在了他身上,陛下可想好了如何处置郡公了吗?”
朱祐樘说道:“处罚?只不过打了一群蛮夷罢了,谈何处罚。倒是朕建造夷人馆花费了不少国帑,若是不让他赔偿的话,朕这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李东阳轻飘飘的说道:“陛下,臣听闻国公最近研发了一种新式火铳啊,不知道……”
陈生恶狠狠的瞪了李东阳,又见到朱祐樘颇为意动的模样说道:“臣愿意献上所有的工匠,给陛下生产此等火器。”
(本章完)
第799章 锒铛入狱()
朱祐樘听闻陈生之言,笑着说道:“你如果早点识相的话,根本不用来宫里这一趟,何必呢?年纪轻轻,识相点,比什么不好?既然来了,一会儿去见见皇后,她最近总是在念叨你。”
陈生听到皇后二字,顿时感觉后背生风,感觉生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朱祐樘说完,起身准备出去走走,却见陈生并未离去,反而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便开口问道:“小子,有话说,有屁放,不要坏了朕的心情。”
萧敬在一旁小声说道:“公爷,您惹了那么大的祸事,您就赶快走了,省的陛下看见您心烦。”
陈生哭笑着说道:“臣今日还有一个问题。”
朱祐樘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说吧,说完赶快滚。”
陈生说道:“臣想知道,陛下如何看待西班牙和我大明的关系。”
朱祐樘皱着眉头说道:“西班牙,从锦衣卫带来的消息可以看得出,西班牙只是一个小国罢了。虽然跟我大明有些许贸易,但是对我大明的税收来说,九牛一毛罢了。”
李东阳沉思一番说道:“自郡公倡导西学东来这些日子以来,臣倒是研究不少了世界的事情,这西班牙国家虽然不大,但是这些年来,在海洋上侵略成性,侵略了不少小国。”
朱祐樘有些震惊的问道:“竟然有这种事情?漂洋过海的去侵略别的国家,这又有什么意义?”
李东阳叹息一声说道:“西方多蛮夷,他们占领一方土地,并非为了教化,也并非为了生产,一方面用宗教麻痹臣民,另一方进行无休止的掠夺,用来壮大自己的实力和财富。而那些被他们灭国的子民,会成为他们的奴隶,若不是有沧州府这个窗口,臣断然不会知道西方这么多事情的。”
说到这里,李东阳若有所思的看了陈生一眼,因为很多时候,陈生对待异族的做法,与这些西方蛮族非常相似。
朱祐樘说道:“如此说来,这西班牙倒不得不防,毕竟我大明海防线甚长,想要全线防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朱祐樘又想了想,对陈生说道:“陈生,你可知道,西班牙国家的具体的情况。”
陈生皱着眉头说道:“臣只知道,西班牙有个腓力的人杰正在崛起,与各地的诸侯纷争不休,其余并不知道。”
李东阳笑道:“原来他们那边也不太平,那事情倒不难解决了。一个国家如果连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好,对外发动战争的能力也强不到哪里去的。”
朱祐樘问道:“说这些都没有多大的意义,朕只问一句,若是西班牙来犯,你可有把握将他们拒之门外,痛击来犯之敌?”
李东阳闻言,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了,这河南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辽东那边更是蠢蠢欲动,如果这个时候在与西班牙这种强敌打起来,对大明的元气绝对是一个庞大的损伤。
自己作为内阁大学士,对待这件事情不得不谨慎。
陈生看着李东阳紧张的眼神,陈生说道:“若西班牙来犯,臣自然会让他们有去无回。”
朱祐樘闻言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有这份信心,那么朕就准许你编练辽东水军,以旅顺和芝罘为水军基地,拱卫京师。”
陈生睁大了眼睛,很是乖巧的模样看着李东阳。
李东阳最后憋了半天说道:“银子自己想办法。”
陈生苦大仇深的看着李东阳说道:“大人,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朱祐樘看着几乎要发飙的陈生,挥挥手说道:“银子的事情,自己想办法去,多大点儿事儿,就算是朕有钱也不给你,自己背的黑锅,就算是跪着也要背完,知道么?行了,退下吧。”
朱祐樘既然让自己走了,陈生即便是在受宠,也不敢继续呆下去了,帮助两人倒了茶水,就离开了文渊阁。
陈生刚走,李东阳愁眉苦脸的表情就不见了,拱手对朱祐樘说道:“陛下高明,又省下不少国帑,京师的百姓总算是能过个好年了。”
“这小子咬着牙也要守住海疆,这证明这个小子还是有担当的。”朱祐樘笑着说道。
李东阳笑道:“那是陛下选贤任能的本事不凡啊。”
朱祐樘笑了笑说道:“你这老家伙什么时候说话那么好听了。”
李东阳又有些担忧的说道:“不过郡公是不是有些自大了呢?大明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可调用的人力物力都很有限,而西班牙的海军在世界都是非常强的。届时若是真的犯我大明海疆,应对起来未必那么容易啊。”
朱祐樘冷冷的说道:“不管应对是否容易,都要去应对。西班牙做错了两点,让朕不得不跟他们开战。首先他们竟然敢贩卖鸦片给普通的百姓,妄图腐蚀我大明子民的身体,第二,他们竟然敢在京师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朕身为天子,岂能容他们。”
李东阳劝到:“那么多事情赶在一块,怕国力吃不消啊。陛下何不分清轻重缓急。”
朱祐樘指着李东阳说道:“老家伙,你的步子太慢了,人生在世百年,哪里有那么多机会慢慢来,朕富有四海,子民亿兆,莫要说小小的西班牙,就算是天下万国与朕为敌,朕都未必会怕了他们。”
刘瑾手里拿着陈生赐给他的香水在空气中喷了一些,然后整个人站在香雾中,正在陶醉的时候,见到陈生出来了,赶忙上前说道:“公爷,这么好的东西,您真的送给奴才了?”
陈生怒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说给你了,不就给了你吗?”
刘瑾带着哭腔说道:“上回太子爷也说赐给老奴香水,回头非说老奴盗窃,将老奴狠狠抽了十几鞭子。”
陈生指着刘瑾说道:“上回,那是太子喝高了,喝高说的话能算吗?”
刘瑾低着头说道:“谁知道您会不会后悔,公爷,您要不将香水拿回去吧。”
“滚,别恶心我,头前带路,我要去皇后娘娘。一会儿皇后娘娘要是不开心了,要揍我的话,你就去帮我叫太子殿下,你明白了吗?”
刘瑾赶忙点点头说道:“老奴省的。”
(本章完)
第800章 去而复返()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尤其是快过年的这些日子,穿着厚厚的羊皮袄走在外面也不管事儿。
尤其是军队演操的时候,骑着快马围着京师跑一顿,一准儿弄一身汗。
这个时候不找个暖室把汗擦干净的话,回头就能在陈生冻上厚厚的一层。
京师尚未完全从战乱之中恢复过来,但是却多了很多新鲜的东西。
官道两边挖出了两条狗,一块块赤红色的砖被扑入地面,接着便开始浇灌水泥,放入钢筋。
官道笔直的吓人,百姓们用小车推着,拉着一车车的土遇到城外,然后送到砖窑里去。
几根擎天一样的柱子升入高空之中,喷出浓郁的烟尘,远远的就能闻见硫磺和木炭的混合味道。
不论是京师的百姓,还是来京师贸易的洋人,都会忍不住抬头去眺望,这时间的奇迹。
冬天的冻土很坚硬,理论上市不适合动工的。
一匹快马拉着墨线飞奔,任何挡在前面的百姓都非常自觉的让在一边,然后由士兵将墨线从战马身上接下来,拴在桩子上。
带着厚厚的,圆圆的同亏的陈生就站在巨大的塔吊上,这个时候的塔吊还非常原始,几十个大汉要不停的推动者磨盘。
陈生坐在塔吊的最上空,忍受着瑟瑟的寒风,一块巨大的大理石瞬间变填入了地基里。
冷风嗖嗖的往脖子里钻,他一面咒骂着手底下的工人干活不卖力,一边用手里的旗子比划的更加卖力。
塔吊下面用绳子拉着的人,如果用力不均匀的话,那么大理石就会放不正,这样就会影响到大楼的墙面。
对于寒风中工作的百姓来说,干的太好并不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工期越长,他们可以吃到的热馒头就越多。
这些日子太子殿下有机会有往外跑,穿着一件军人喜欢穿的红色的棉袄,手里拿着水平仪,不停的摆放着,他每一次不满的呐喊,就会有上百个士兵狼狈的纠正工作。
这段时间算是庄子里的大忙时节,巧哥就穿着一条犊鼻裤,油光发亮的肌肉沾染了油气之后随着他每一次发力,肌肉都如同老鼠一般的上下乱窜。
一群工部的官员的官袍都变得脏兮兮的,此时他们早就没有机会表现他们文人的儒雅。
死狗一样的躲在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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