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又瞪了朱厚照一眼。
开口问道:“你那夫子本事很高吗?”
提起自己的夫子,朱厚照自豪的说道:“我夫子在大明如果敢说第二,绝对没有人敢自大的称第一。”
陈生又问道:“比起唐寅呢?”
朱厚照看见正跟香香姑娘卿卿我我的唐寅,蔑视的说道:“除了春宫图不如唐寅画的好,别的都比他强。”
“你夫子还会画春宫图!?”陈生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我师哥杨慎偷给我看的!我……我刚才说了什么?”朱厚照磕磕巴巴的后悔说道。
听朱厚照这么说,杨延和老爷子还是一个挺风趣的夫子,不如去旁听他的课,回头教育一下朱厚照,也算是帮助自己停滞的课业继续前进一些。
毕竟唐寅这个不负责任的夫子,每天沉浸美人乡,都快把自己给忘记了。
陈生说道:“这样,今日你去听尚书,我也不希望你能听懂,你只要听个大概,回头我在书斋旁听,回头我在交给你。”
朱厚照一脸苦色,噘着嘴,不满道:“最讨厌听夫子讲大道理,我听刘瑾说了,《尚书》是上古时期的公文,特别没意思,我听完《尚书》会不会死掉?”
陈生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朱厚照一眼,问道:“你要是不好好学习,回头就要回家了,回家之后管教你的人多了去了,哪里有在这里自在。还有记得每天在忙别忘记给你爹写信请安。”
“哦!陈生要不你做我夫子吧,你比我那杨延和夫子要好多了。”朱厚照拉着陈生的袖子说道。
陈生沉沉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朱厚照道:“傻孩子,你自己都说了你夫子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你还找我最你夫子,我那里配的上,快别胡思乱想了,我先用拼音标记一下尚书里面你不认识的字,拼音还记得吗?我前些日子教过你的。”
听陈生这么一说,朱厚照笑着说道:“记得,记得,别看方块字我不认识,但是你创立的这文字我学的可是很熟悉的。”
陈生一顿脸热,什么叫做我创作的,我也是跟老师学习的好不!
不过大明朝,我应该是第一个用拼音教学渣学习的,也算是我创立的了。
“我跟你说,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低调一点,别给我惹麻烦了,我这心脏很脆弱的。”
“你放心吧,这一次不会了。”
“那好,我去叫上子姝,然后跟你去你们家书斋。”说完陈生返身离去。
留下朱厚照一个人望着陈生的背影发呆。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陈广德一脸笑意的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吓得按住胸口,胆怯的说道:“伯父,您想做什么?我跟陈生是好朋友,您不能非礼我!”
陈广德顿时尴尬了,一脸的黑线。
过了好久,才开口说道:“赵後,我问你,陈生教你的东西,是真的吗?你就不怕他糊弄你。”
“你别过来来,我给你说,我跟你说。”
朱厚照连连后退,见距离陈广德有了一段距离,才开口说道:“当然了,陈生半个月,教授我很多章孟子,我收获很大,不信我背给你听。”
陈广德听了朱厚照的背诵之后,已经他对孟子的理解之后,大吃一惊,这个小混蛋什么时候这么大的本事了。
(本章完)
第69章 自尊心没有了()
有一个好朋友,胜过读一本好书。
朱厚照认为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便是在集市上多看了陈生一眼。
几只山羊对角,一对兄妹欢笑。
陈生扛着陈子姝,再次踏上了拯救朱厚照的的征程。
只是让陈生不明白,离别前朱厚照偷偷摸摸问了自己一句,“龙阳之好是否遗传?到底是什么意思?”
算了,不多想了,他要是再给自己惹麻烦,就将他扔井里面去。
草地里,朱厚照正在那里耍大枪,将本来长得好好的草地,弄的乱七八糟。
“阿生,你怎么才来,我想死你了!”
自恋小木匠朱厚照一脸埋怨的说道。
陈子姝骑在陈生头上,瞪大了小眼睛,不满的说道:“哼,鸟是哥哥,糖葫芦呢!”
“你看这是什么?”说完变戏法似得拿出一个食盒,里面是各色各样的糖葫芦。
陈子姝取出一个山楂糖葫芦,甜甜的在朱厚照的脑门上亲了一口,喊道:“谢谢哥哥。”
陈生一头黑线,眼神里是愤怒的火焰,心里一惊将朱厚照杀死一千多遍了。
不过看到肩膀上的小子姝一副开心的表情,心里颇为无奈。心里隐隐担忧,小丫头现在年纪小,还是什么都是哥哥好,如果长大了,会不会让那个黑心的小子,几句甜言蜜语给骗跑了。
“还是子姝乖乖的,阿生,我的事情你准备怎样了?”自恋小木匠赵後坐在草地上,有些担忧的看着陈生,拿了一根糖葫芦递给了陈生。
真的是好孩子无师自通,知道求人做事,要先讨好人家。
“君子不食磋来之食!”
“那个字不是念嗟吗?”
“要你管!你还要不要帮忙了。”然后又教训陈子姝说道:“想吃糖葫芦以后哥哥给你买,不许吃别人给你的东西。”
“鸟屎哥哥不是别人。”小子姝委屈的争辩说道。
陈生崩溃了。
自恋小木匠朱厚照早就觊觎陈生有那么个可爱听话萌萌哒的妹妹了,所以一个劲的讨好陈子姝。
可是陈生貌似有些生气了啊。
如果他不帮助自己,那么自己岂不是完蛋了。
于是乎,自恋小木匠朱厚照的尊严再次失去了,拉着陈生的袖子,哀求说道:“求求你嘞,不然我早晚把子姝抢走。”
“你试试,看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又是这副老样子,可恶的护妹狂魔。小子姝那么可爱,又不是你自己的,她是大家的。
“时间快到了,今日夫子就要讲尚书了,我一会就要去听课,你就在这里偷听吧,你回头在给我讲,咱们好歹兄弟一场,而且都长得那么英俊……”
自恋小木匠拉着陈生的袖子,可怜巴巴的说道。
“记住子姝是我妹妹,你快走吧。”陈生的护妹狂魔的基因又开始作祟了。他讨厌朱厚照跟自己一样心疼陈子姝。
“我第一次听,如果出洋相怎么办?”朱厚照突然问道。
“你又没学过,少说话多听讲,还有别睡觉。”陈生在一旁嘱咐说道。
“鸟屎哥哥加油!”陈子姝在一旁晃着胳膊说道。
“算了,鸟屎哥哥不去读书了,陪子姝妹妹玩吧。”朱厚照在胆怯过后,厚着脸皮说道。
陈生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虽然他对子姝挺不错的,但是他凭什么对子姝那么好,子姝是自己的妹妹。
除了自己,别的男人都不能心疼他,都不能逗她笑。
“你还走不走了,再不走,我打断你的腿。”陈生气呼呼的说道。
“快打,别犹豫,打断腿,我就不用去听尚书了,早晨用拼音读了一遍,我一句都不懂,还不如让我去死。”朱厚照有些沮丧的说道。
陈生举起手来,舔了舔嘴唇,最终还是压制住了内心的火气。
“男子汉,大丈夫犹豫什么!让我看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那张英俊的脸。”陈生昧着良心说道。
“陈生,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天啊,你终于说了一句实话了,我现在就去听夫子讲课。”朱厚照也知道今天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陈生犹豫了片刻,劝说道:“夫子是好人,你不必有逆反心里,好好学习,将来去跟你那些学渣朋友显摆才是王道。”
朱厚照沉默了片刻说道:“也是,我父……父亲总是说人家的孩子,我也得在他面前显摆一次,我去了。”
说完,朱厚照大义凛然的奔赴了刑场。
望着朱厚照离去的身影,陈生默默的给他点了一个赞。
其实这个孩子不错的,就是不太喜欢这种烦闷的教育方式。
如果让自己当他的老师,自己绝对可以将他培养成大明企业最优秀的ceo之一。但是他们大明企业跟自己有毛关系,自己才懒得帮他们培养接班人呢!
朱厚照老老实实进了书斋。
陈生背着陈子姝换了一块草地,将几只爱角斗的山羊安顿好,跟陈子姝倚在一棵榆树上,撇着窗子里的夫子,一边绘画,一边听讲。
透过窗子,可以看见朱厚照迟到了。
愤怒的夫子,拿着藤条对刘瑾一顿暴打。刘瑾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看,比孙子死了都难看。不对,他没有孙子……
夫子揍完了刘瑾,见到朱厚照没有一点愤怒的样子,反而因为自己责罚刘瑾而有些责罚。
点点头,便开始教授《尚书》
先是诵读。
“乃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分命羲仲,宅嵎夷,曰暘谷。寅宾出日,平秩东作。日中,星鸟,以殷仲春。厥民析,鸟兽孳尾。”
让夫子好奇的是,朱厚照跟自己,一字一句朗诵的很是熟练,仿佛学习过一样。
要知道,以朱厚照的玩耍的性子,自己读一遍,他最多记住半句,但是今日他竟然可以顺利的念下去。
他是不是学过《尚书》了??
想到这里,杨延和动了一个心眼,再次念到,“乃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分命羲仲,宅嵎夷,曰暘谷。寅宾出日,平秩东作。日中,星鸟,以殷仲春。厥民析,鸟兽孳尾。”
结果朱厚照念道:“申命羲叔,宅南交。平秩南为,敬致。日永,星火,以正仲夏。厥民因,鸟兽希革。分命和仲,宅西,曰昧谷。寅饯纳日,平秩西成。”
杨延和心里顿时火了。
他此时心里无比痛恨朱厚照身后的个高人。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自己说要教朱厚照《尚书》
然后朱厚照早上出去一趟,回来就学会了尚书。
那高人的意图很明显,自己教了朱厚照那么多年,朱厚照依然是个顽皮的孩子,但是他一个上午,朱厚照就学会了尚书。
那不就是说,自己没用吗?
(本章完)
第70章 爱才之心()
“不对!”
毕竟是大学士,怎么可能轻易被表象迷惑。
朱厚照虽然是个聪明的孩子,但是也不该那么厉害。
肯定有人在搞鬼。
走到朱厚照的书桌前,杨延和敏锐的发现,朱厚照的书上写满了奇怪的东西。
那些的奇怪的东西,说他不是字吧,他还有规律,说他是字吧,自己还真没见过。
这是什么东西,杨延和又自卑了。
“太子殿下,你这书有些旧了,用老臣的吧。”说完将自己的《尚书》递了过去。
“夫子,让我用这本旧一些的就好了。”朱厚照笑的很是诚恳的说道。
“拿来!”杨延和冷冷的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满腹委屈的将手里的《尚书》交了出去。
接下来的太子的诵读果然磕磕巴巴了,读一句,最多有半句是通顺的。一时间,杨延和反而开心了。
这才是真实的太子啊!
陈生沉浸在夫子的世界里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如果他知道朱厚照有做了坑队友的事情,早就抱着陈子姝扭头走了。
太子愚笨,夫子疲惫,不得不歇息片刻。
透过窗子,杨延和夫子又见到那个卖扫把的少年郎。
虽然委身羊群中,但是那少年郎身上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难言飘逸的意味。
少年郎手中一卷画,手中一根柳炭,细细描绘着什么,那投入的姿态,比起朱厚照来说,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风吹动少年郎的宽大圆领袍的绣边,竟然说不出的儒雅。
这如果是自己的学生该多好啊。
杨延和慨叹一声。
夫子让一边诵读尚书,一边纠正朱厚照念错的地方,同时将一些复杂的字句解释给朱厚照。丝毫不管朱厚照委屈的表情。
转眼间,那少年郎便放下手里的画作。
拉着一个小姑娘的手,打了一套奇怪的拳法。虽然小姑娘打的扭扭捏捏,但是杨延和还是发现那套拳法不仅可以舒筋活骨,还建有阴阳平衡之道。
心里暗暗赞叹,沧州府这么个小地方,怎么会培养出只有世家子弟才有的风韵。
于是,杨延和夫子在教课的时候走神了。
就连刘瑾都发现,这老夫子讲课心不在焉的。心里暗骂杨延和这家伙实在是狡猾,根本就不用心教导太子,好让太子受到皇上的责罚。
草地上的陈生学了一些尚书的只是,正在慢慢的笑话,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吸引了杨延和的目光。
那少年郎教导玩妹妹那套古怪的拳法。
竟然从地上拿起一杆短枪,上下飞舞起来。
这一看,杨延和更是吃惊。
虽然杨延和是文人,但是也是见过京营的精锐训练的,那些京营将士的功夫明显没有眼前这个少年郎精妙纯熟。
那身边的小姑娘也拿着跟小木头棍,上面插着个萝卜头,当做长枪,跟着那少年郎学习。
那少年郎武的兴起,浑然不知道有人已经靠近他。
杨延和好奇的走到陈生跟前。
他要仔细观看少年的枪法,当目光走进的时候,却见那少年郎手中的长枪往前一送,只见长枪的长头颤抖,枪头连续刺入眼前的榆树上。
榆树上每一个枪口都有三寸深。
看的杨延和打齿机已经,嘴巴下面的胡须都被自己拽下来几根。
那贴在树上的画作因为他一通刺杀,画作轻飘飘的飞了出去。
杨延和伸手接过了那幅画。
这种风格他见过,上一次太子拿着问他,这种画是不是很值钱。
当时自己便被那画中的美丽打动了,而且这种风格自己也是第一次见,不得不赞叹他的价值。
如今再次见到,更是让他大吃一惊。
吃惊的不仅仅是画的艺术性,还有画中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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