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川道:“初次见面,就坑人家不太好吧?”
陈生笑道:“为了国家大事,让他牺牲一点没有什么的,大不了等到战争结束之后,我好好补偿他一番便是了。”
耿小白笑道:“想必侯爷已有定计。”
陈生笑了笑,道:“此事简单,但是却最为攻心。
今日从陈增春的表现中可以看出来,虽然陈增春极力掩饰,但是却依然让我看出他对于赵默言的不满,想到今日赵默言竟然敢称病不来迎接我,那么也必然不是我们的朋友了。
在看他治理的义州一片破败的景象,定然也不是什么好官,如此我对付他,心里也不用有什么负担。
你们今日便发动我军的细作,锦衣卫密探,暗中调查两个人各自的罪证,故意走漏风声,让两个人都知道有人在调查他们,并派快马上报山东布政司,此事便成了。”
(本章完)
第494章 为什么是义州()
随着层面的逐渐变化,陈生直接赤手与敌人搏斗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因为凡是亲自出手的事情,最容易引火烧身。
费尽千辛万苦到了陈生今天这个位置,早就不必事必躬亲,一般的时候要暗示手下人去做即可。
更多的时候,则是太极推手一般的借力打力。
再说了,这么高的身份,还凡事自己去做,实在是有失身份。
这种卑鄙无耻的政治手段,陈生最早是从大学时谢迁身上学到的,那个总是一脸笑意的老政棍。
为了自己的政治抱负,可以毫不留情的牺牲自己这个为了朝廷征战沙场的好好少年。
谢迁这个老不休,一把年纪了,竟然利用自己一个孩子,祛除掉被一群宦官庇佑的户部侍郎。
所以陈生必须跟上时代的潮流,不自己折腾了。
一是自己动手跟敌人搏斗太危险,二是自己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如果自己亲自动手,实在是太累了,而且还会给御史们积攒状告自己的素材。
知府衙门,夜灯初上。
从外面看去,衙门破旧的已经不成样子,牌匾上的大字,已经掉了漆。
知府衙门的兵丁们,早早的做好了准备,表面上看起来跟往常一样,但是实际上却是外松内紧,弓上弦,剑出鞘。
知府衙门内的一间密室里,烛火照耀着数位大人的脸色,惨白中透着阴森。
按照赵默言的习惯,平时是不会将大家召集在这里来的,但是师太的变化太突然了,为了安全起见,他这才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赵默言出现的有点晚,面色有些苍白,看样子真的是病了。
只是他是陈生来了之后,才病的。
而不是陈生来之前病的。
众人见赵默言来了,纷纷起身行李。
赵默言的脸色非常难看,目光不是的往密室外看去,见到手下人关闭了密室,这才稍微放心了不少。
##
陈增春刚在军营里出来。
对于征北大将军驾临义州府,陈增春的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因为他不是那种婚生等死的人,若是有幸能够跟陈生出征,定然有更好的机会表现自己。
也就是说,陈生来义州府,如果是调兵的话,那么自己就有了真正出人头地的机会。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我陈增春也想当大将军,也想当侯爷。
只是让陈增春没有想到的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竟然有人暗中调查自己,搜罗自己的罪证,自己能够混到今天,自己有自己的关系,派人一打听,调查自己的人是赵默言。
陈增春心里顿时一凉。
这个赵默言还真的不是东西,他们杀敌冒功,他们贪墨军饷的事情,自己可是一句话都没有往外说。
陈增春忽然想起,那日自从侯爷宴请过自己之后,侯爷送了自己很多礼物,而对于知府大人,则颇有微词。
“不好,如果赵默言是因为此事对付自己,那么他会不会同时也对付侯爷?毕竟侯爷的一万大军抓扎在城外,若是稍有不慎,很可能被赵默言给暗中杀害。”
想到这里,陈增春毫不犹豫的带着些手下,乔装打扮,暗中保护城市。
刚到驿站附近,便被人暗中盯上了。
陈增春仔细观看,不由的更加赞叹。
侯爷带入城中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各个都是精锐,看他岗哨的布置如此井井有条,一看就是在战场上能征善战的大奖。
深知侯爷是有本事的人物,心里边不那么担忧的。
不过侯爷没事儿,自己就没事儿了吗?
想到自己这里,陈增春的心情格外的沉重。
##
密室之中,坐在上座的赵默言心情格外沉重。
从陈生来了之后,这个陈增春变不停的调查自己,他这是想着立功,好抱上陈生的大腿。
其实说实话,自己也希望能够跟随陈生这样能征善战的将领。
可是自己也得有那个本事,和那个命啊。
人家陈生是什么人?
数万大军如指臂使,生擒活捉达延汗小王子,京师献捷的人。
而自己呢?
曾经的满腹诗书,没有多大的作用不说,早就被自己忘却了。
到了义州这个地方,自己更是被李杲收买,跟各边镇的将领之间,产生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克扣士兵的粮饷、残杀百姓、冒领军功,这些都是经常干的事情的。
每一次上书给陛下,夺取的所谓的鞑子的人头,其实全都是百姓的人头。
他们只不过是等人家走了之后,重新占领罢了。
其实边境早就糜烂了,只是大家都在歌颂盛世,自己也跟着报喜不报忧,顺带着升官发财罢了。
这些事情,有些陈增春知道,有些陈增春不知道,但是他如果调查清楚了,让陈生知道了,那么自己肯定没有跑。
当然,倒霉的也只有自己。
人家李杲在京师有人庇佑,身边又有数万大军保命,俨然是军阀一般的人物,一般情况下,朝廷是不敢轻易动他的。
出了事情,李杲只要舍得花钱,事情就能摆平。
可是自己呢?
自己肯定完蛋。
一想到这里,赵默言就感觉浑身冰凉,心跳的不行。
一拳砸在墙壁之上,赵默言眼里露出了一道寒光。
既然他们相对自己动手,那么就别怪自己反击。
今天便想办法杀了陈生跟陈增春,然后将事情跟李杲联系起来。
只要将自己跟李杲彻底绑死在一起,李杲就要想办法救自己。
不然自己完蛋,他也别想活了。
底下人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一个个畏缩着不敢说话。
杀掉陈生并不是很难,因为现在京师以北的大部分地区,都有鞑子的骑兵活动。
此外,还有大量的流民,响马贼,土匪,这些人都有可能是杀害陈生的凶手。
自己要做的,那就是不能让陈生死在义州。
不然就算是李杲想给自己洗干净了,自己也难逃罪责。
当然,解决陈生自己很难再短时间内完成,但是这个陈增春却很容易。
因为根据自己的调查,这个陈增春早年,曾经犯下一桩命案,杀害河间府一家富贵人家十二口满门。
自己只要将此事上报朝廷,他陈增春即刻就可以完蛋。
陈增春完蛋了,下一个就是陈生,只要这两个人都死了,自己就能安枕无忧了。
赵默言在这里坐着想,突然知府衙门外一阵厮杀声响起。
一个兵丁密室,口吐鲜血,后背插满了箭雨,开口只说了一句话,“大人不好了,敌人杀进来了。”
(本章完)
第495章 卑鄙的同盟军()
变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瞬间便是刀光血影,喊杀震天。
知府衙门的大门,就跟菜市口一样通畅,根本不能阻止潮水一般涌进来的敌人。
知府衙门附近的百姓,全都紧紧关闭大门,任凭兵丁被砍死在门前,哀嚎不断,百姓也不会去怜惜他们。
暗室内慌乱成一片,不少人被吓得尿了裤子。
别看往日里他们作威作福,祸害百姓的时候,一个个高高在上的样子,真的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们连一条狗都不如。
谁能想到,在堂堂的知府衙门,竟然会遭到如此强烈的袭击。
暗室外的士兵们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搏杀,对面来人很杂,使用的武器,也是十八般兵刃,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官兵。
但是如果不是官兵,又缘何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呢?
赵默言手下的家丁想要出去大量一番,结果刚出暗室的门,便被冷箭射死。
冷箭笃笃笃的从外面射来,瞬间在暗室门**了一地。
宦海沉浮多年的赵默言,经历过多少次的磨难,什么事儿没经历过,这分明是自己坑别人用的手段,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当下心就是往下一沉,用力一拉,放下巨石,算是暂时关上了暗室的石门。
其他人一个个吓得脸都开始发青了,刚才还说他们在商量如何对付别人,转眼间自己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了,这也太可怕了。
众人都是跟着张默言干过不少坏事的人,知道这种事情发生了,怕事就没有了个好结果,不有一方人头落地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赵知府,征北大将军陈生,勾结内贼陈增春,在城池内生乱,攻击知府衙门,此乃滔天的罪过,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扶危救难,带领我等逃脱险境吧。”
赵默言身边的通判吓得混都飞了,说话的时候,还不停的哆嗦着。
赵默言躲在墙根,额头都被冷汗打湿了,摸着不停颤抖的心口,脸色时而发白,时而发青,真的是万般的好看。
侧耳听着外面的厮杀,对面明显指挥有素,自己的人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的抵抗。
“知府大人,您赶快想个办法。”
身后人拉着赵默言的官袍,身体颤抖着说道。
“到底该怎么办?”
赵默言脑海里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个那个骑在战马上,露着温和笑容的少年郎。
自己还是大意了,这个少年郎能够在朝堂那么凶险的地方纵横捭阖,自己和他作对,岂能有活路?
在辽东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祸害的军官和官员不知道有多少,最终却败在“借刀杀人”里,心里难受啊。
陈生……怎么会这样?
他为什么杀我一个文官?他杀我一个文官有什么用?
他杀我一个文官,便可以解决大明的危机吗?
身后人不停的叫着赵默言,赵默言却一语不发,面露死灰,双手抱着膝盖惨笑起来。
自己现在是瓮中之鳖,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活命。
自己身边这些人竟然还敢将陈生喊出来,更是不怕死的,真的是可笑可叹。
。。。。。。。
良女阁,管弦丝竹应有尽有。
陈生穿戴着一身青衫坐在雅间的主做上,当地凡是没被赵默言请去的官员,全都被陈生宴请过来。
酒宴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当地官员表面上喝的欢畅。
但是心里却有隐隐担忧,因为席间少了两个人,一个是义州卫指挥使陈增春,一个是义州知府赵默言。
众人心里有事儿,眼神一直往征北大将军那里看去。
却见征北大将军,对着良女阁绝色的姑娘,坐在椅子上,微微的的张着眼睛,似寐似醒,手轻轻的叩击着桌面,似乎配合着古筝和箫管的节奏。
姑娘们一双双秋水一般的水眸,从陈生那张英俊的面庞上扫过。
跳着曼妙的舞曲,红纱飞扬,隐隐约约露出胸前白嫩的肌肤,端着美酒上前,一道道似幽怨,似哀怜的眼神飘来。
陈生接过酒杯,手不经意间滑过姑娘们的嫩葱一般的手指,引得姑娘们送上银铃一般的笑声。
陈生慢慢品味着美酒,不在多语,姑娘们一个个大失所望。
正是风华年少,已经是名动天下的少年郎,又是弘治帝最宠幸的臣子,听闻和太子又是至交好友,生死兄弟一般的关系。
若是能够得到他的宠幸,将来哪里还用在良女阁出卖青春。
只是大家在这边频频努力,却得不到人家的丝毫的反应,无奈之下只能将心思发在一把年纪的老东西上。
这些家伙,往日里一个个都是色胆包天的家伙,宴会还没开始,就已经上下其手了,今日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个老实的很,对于风情无限的姑娘,一个个无动于衷的模样。
酒席宴间,姑娘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将节目表演的格外精彩,目的就是想让众人多看他们一眼。
可是整个宴会,除了这个少年大将军的眼睛似乎放在他们身上之外。
其余的所有人,似乎都背着沉重的枷锁,一个个愁眉不展,心里似乎有着莫大的压力一般。
什么时候,良女阁变得比刑场更恐怖了?
于是乎,本来是陈生宴请本地官员的酒宴,成了一副气氛低沉的场面。
大人们就算是有人交谈,也是喝酒的时候,端着酒杯,低语交谈。
众人的不解风情,可真是伤痛了姑娘的心,姑娘们总是忍不住偷偷看看铜镜,是不是容颜易老,芳华不再,才让诸位大人如此嫌弃大家。
众人低沉的情绪,陈生看在眼里。
举杯朝着诸位大人说道:“诸位大人,你们这是何意?自古英雄爱美人,才子爱佳人,诸位都是一时人杰,怎么只照顾本候的美酒,却将姑娘们放在一边。殊不知不解风情,也是人世间最大的罪过。
你们莫非没听出,就连这琵琶曲都有了几分哀怨之意吗?
“来来来,你们莫要不解风情,今日你们既然来参加本候的酒宴,便是看得起本候,尽情享受便是。
如此美妙佳人面前,你们一个个无动于衷,真的不知道是不是男人。”
听了陈生的言语,众人这才有了几分笑意,几位姑娘也被陈生说的似乎红了脸颊,也不知道是脸薄还是故意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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