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太小看了自己,自己敢在山东立盘子,当响马贼,自然有自己的绝活。
既然这正大光明的决斗,胜不了他,那么就用绝活。
想到这里,不由的加快了马速度,二人有交战了一回合,王敢再次几乎用尽了力气,却依然没有伤到三皇子。
三皇子心里也明白,这敌将的力气差不多了。
手中斧头握紧,眼神往王敢腰带的方向瞟去,心里头已经下定主意,下一刻便将他生擒活拿。
二人还为来得及调转马头,就听身后王敢喊了一句:“看暗器。”
三皇子顿时被吓了一跳,用眼角的余光望去,果然见有一黑乎乎的东西朝自己飞来。
不过三皇子久经战阵,又身披铁甲,一般的暗器根本奈何不了他,将斧头倒背,正好护住后心,脖子一缩整个人贴在了马上。
王敢心道:“战场之上,你也敢不出全力,真的是活腻歪了。”
战场之上,二人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的双方将士的心,见二人一错蹬,三皇子趴在了马上,王敢扔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珠子都不敢眨一下。
那黑乎乎的东西在天空中飞出,起初是个团子,刹那间就跟黑夜中的烟花一样绽放,成为一张大网。
三皇子身后的诸将心里这个气啊,心想您这暗器也着实有些别开生面了。
人家暗器不是飞镖,就是铁蛋,您这倒好,弄张网来。
不过王敢这张网可跟别人的王不一样,它有倒钩。
三皇子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瞬间被大网给覆盖住了,三皇子只是稍微挣扎,一根根倒刺便深深刺进身体。
见到此机会,城头之上王守仁突然喊了一声:“放炮。”
这一叫,瞬间城头火炮怒吼,奔驰而来准备解救三皇子的草原诸将无奈之下只能停驻战马。
不过也有那么几员将领,纵然是天空中火炮覆盖而来,依然冒死前来。
城头之上众人,心头提到嗓子眼里,心想莫非今日这攻城拔地的三皇子,就要在昌平县下被我大明勇士生擒活拿。
“鸣金收兵。”王守仁冷静的说道。
城头之上令旗一抖,城下随军的军令官手中铜锣敲响,当啷啷。
王敢调转马头,随军的士兵纷纷紧跟其后,踏上吊桥,飞速进了城池。
且说王阳明命令王敢撤退,王当问道:“适才我兄长用铁网抓住了三皇子,大人为何不擂鼓助威,反而要鸣金收兵,这不是给了敌人机会吗?”
“刚才一番鏖战,你兄长已经是强弩之末,能够让这鞑子的三皇子吃这么大的苦头,已经很不容易了,此刻还不见好就收,那是要他的命。”
“可是那三皇子已经是被抓住了啊。”
“是被抓住了吗?”
王守仁反问说道。
只听城下铁网之中的三皇子嗷的一声,竟然直接将铁网挣开。
铠甲被铁网切割的七零八落,身体之上几乎每个部位都在流血。
但是三皇子并没有倒下,反而狂怒起来。
手中的板斧朝着王敢扔去。
“轰。”
断后的数位步骑兵,举起手里的大盾,拼尽力气去阻挡这记飞斧。
夫子虽然挡住了,但是人也被活活的砸死了两个。
王当愕然道:“还是王大人有见地。”
(本章完)
第488章 杀意()
因为帅旗折断,三皇子又受了伤,草原大军当天并没有攻城。
而是一边准备工程器械,一边修整军队。
第二天,三皇子又派出一群精通汉语的草原人,以及大量的汉人俘虏,在城下讨敌骂阵。
从王守仁的祖先,到王守仁的后代,全都是在他们的咒骂范围之内。
王守仁心情不错,手里拿着个竹子盯着发呆。
不管谁来请战,一律不应允。
一连骂了三天,三皇子实在是等不下了去了,况且各种攻城器械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所以下令,命自己手下的两个千夫长,带着云梯,准备攻城。
三皇子和军师带着大队在后方为后军。
这草原的军师果然不一般,对行军大战颇有研究。
昌平县前的护城河被王守仁吩咐特意加宽,结果鞑子的大军推着虾蟆车,将一袋袋装土石的鞑子扔进护城河中。
护城河瞬间被断掉流水,接着有草原的兵将,将云梯放在上面,当做吊桥使用。
鼓声阵阵,大军浩浩荡荡而来。
跨过护城河,将云梯一节节合并,组装成巨大的云梯,然后士兵将云梯搭在城墙之上。
云梯高低长短相同,一字排开。
鞑子千夫长手中军旗一会,数不尽的鞑子士兵开始顺着云梯向上攀爬。
三皇子和军师都颇为疑惑,不解的看着城上,敌人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到坚壁清野,那么为何自己都要攻上城池了,他们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莫非是空城计?”三皇子不解的对军师说道。
军师道:“京师就在昌平后面,这空城计他们可唱不起来。”
三皇子道:“如果不是空城计,怎么不见半个敌军?”
就在二人讨论的时候,忽然城头之上,鼓声阵阵。
一勺勺滚烫的金汁被将士们从水缸中用勺子舀出来,顺着城墙便往下便泼。
“哗啦啦。”
这金汁又热有毒,浇在士兵的脸上,头发上,顿时起了一片片的水泡。
接着便开始腐烂,草原的士兵哀嚎着从云梯上翻滚下去,摔死无数。
城头之上的将士趁着草原的士兵从云梯之上摔下去的功夫,拿挠钩,将云梯勾上城墙。
三皇子骇然的对军师问道:“城头之上的明人使得什么妖法?”
军师说道:“世上一切事情,都有他的道理,哪里来的什么妖法。”
三皇子虽然勇武,但是对鬼神却颇为敬畏,有些担忧的说道:“若是没有鬼神之力,为什么我的将士,会莫名其妙的从城头之上跌落,而且全都死了。”
军师一副了然的模样,说道:“此物名为金汁,这东西是汉人制作的战略物资,有世代相传的工匠制作,有独特的秘方,只要沾上一点,便让人一命呜呼。”
三皇子大吃一惊道:“竟然有此奇物,如此咱们暂且收兵。”
王守仁吩咐士兵开城门,去打捞护城河的鞑子尸体,割下头颅,分给每个士兵当做战功。
士兵们一个个对王守仁感激涕零,有了军功,便有了赏赐,这是让人很向往的事情。
士兵们的士气也没有那么低沉了。
三皇子见士兵死后全尸都得不到,气的不行,派兵继续攻城,结果又被泼了一阵金汁。
人也老实了很多,当天没有了攻城的勇气。
当夜三皇子怒火中烧,又没有办法,只能气急败坏的在营帐之中喝酒。
见到军师来了,一摆手说道:“军事且做,我抓了几个汉人美女,你不若在此一边饮酒,一边好好享受。”
军师知道三皇子不是那种沉迷酒色之人,只是今日攻城百般不顺,心中难免有些泄气。
便说道:“三皇子,您心中的宏图大志哪里去了?怎么如此小小失利,您就如此一蹶不振。”
“我没有。”三皇子恼火的说道。
“您没有?这酒是怎么回事儿?这美人是怎么回事儿?”
暴躁的军师,抽出腰刀,一刀砍死了等到三皇子宠幸的美人。
说道:“如果您没有,就请证明给您最忠诚的奴仆看看。”
三皇子踹了地上的尸体一脚,擦了擦嘴边的酒水,说道:“百日攻城,他城上浇灌金汁,士兵难以躲避,不如我们夜间偷城,我听说军中贫乏,经常不吃肉,晚上看不见东西,正是咱们偷袭的大好时机。”
军师虽然不认为偷城一定能成功,但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还是答应了三皇子。
算计已定,等到天空彻底黑暗,三皇子带着一万将士,搬着云梯,沿着旧路,偷偷摸摸来到护城河边。
神不知,鬼不觉的过了护城河。
云梯的边角之上,都包裹了厚厚的棉布,保证不发出任何声音。
士兵们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爬城。
三皇子和军师都隐匿在黑暗之中,见城头之上并没有灯火。
士兵们攀爬的也很顺利。
转眼间便翻上女墙,爬进了城垛,见到士兵成功,三皇子心中大喜。
拉着军师的手说道:“军师,你总是说我勇敢有余,智谋不足?今日可曾陪我某家?这城池都让我拿下了。”
军师苦笑了一声,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这昌平县得到的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困难。
恭敬的对三皇子说道:“主人英明。”
话刚说完,就听城头之上,一声号响。
刹那间,火把点亮了城头。
一具具无头的尸体,被将士们从城墙之上扔了下来。
三皇子身体颤抖着,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好了。
眼中热泪盈盈,读军师说道:“我的这些手足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不说,人就没有了。”
军师一脸疑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原来这昌平县城是被王守仁特意加高的,城头特别深,白天守城的时候,需要人为的用厚厚的木板搭建一个横台。
士兵们站在横台之上守城。
等到晚上的时候,夫役们便会将横台之上的木板拆走,便留下深深的城头。
那些鞑子黑夜里看不真切,径自往下跳,结果被摔得七荤八素。
早就有刀斧手埋伏在两边,一顿乱砍,所以全都被斩杀了。
三皇子见到如此光景,顿时感觉自己没能耐,不觉的痛哭流涕起来。
军师苦苦相劝,这才将人劝回营中。
三皇子见攻城无果,心中更是恼火,第二天连床都懒得起,更不要说升帐了。
军师看了看闷在营帐之中的三皇子,又看看屹立在不远处的昌平县,不由疲惫的出了口气。
(本章完)
第489章 歉意()
收割了上千鞑子的人头,气势汹汹的草原的军士们,如潮水一般退下。
王守仁带着自己的士卒,就驻扎在城内的营盘里,连睡觉都不敢解掉身上的铠甲。
城里的百姓,将能省下来的物资,一筐筐的抬到军队中去。
顺天府在民间素有威望,王守仁手里又拿着的名帖,整个昌平线的商人,凡是跟的海上贸易有所往来的,都主动将一车车的物资运送到王守仁那里去。
王守仁自然不会给他们一分钱,只会用的顺天府尹的银色印章,刻印下一份又一份的战争国债券。
商人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东西,但是他们没有任何怨言,因为侯爷的名声,在大明便是响当当的招牌。
深夜,王守仁依然没有睡去,一盏油灯照亮了营帐中的每一个角落。
王敢和王当席地而坐,手上凝结的血渍尚未擦干净,变抱着小桌,大肆朵颐起来。
王守仁愁眉不展,望着城墙的方向发呆。
王当用胳膊蹭了蹭王敢,王敢着才发现了王守仁的异样。
“大人,连日来,我军皆是大胜,您为何还做如此哀愁之状,莫非是我手下的兄弟,做了什么欺压百姓的事情。您若是知道,不必对我们隐瞒,眼下大敌当前,不论何时我们都懂得以大局为重。”
放下手里的鸡腿,王敢大声对王阳明说道。
“哎,草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调动十几万大军,反观我大明帝国,自开展以来,行动迟缓,咱们已经连续以鞑子交战多日,却不见援兵,也不见朝廷的政令,让我如何不心忧。”
说完将手里的半截青竹放在地上,端起案板之上的清酒一饮而尽。
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心里对于,并不是很服气的。
他认为做事情,太过于世俗,对于精神世界的挖掘反而在次要方面。
虽然也注重教化,但是那种教化更倾向于在思想上的控制,他要做一群人的大脑,别人只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而自己则人为,人人都应该做圣贤,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思想,每个人都应该有思考的权利。
虽然两个人都是为了天下大业,但是王阳明人为两个人的途径不一样,最终结果也应该是自己的更好一些。
这一次调动他来镇守昌平县,王守仁起初也是信心百倍,只是当战争真正开始的时候。
他才知道,战争到底有多残酷,战争有多少的不确定性。
王敢这个在自己看来,无比粗糙的人,在战场上也能做到粗中有细,有可圈可点的表现。
而想法自己的一举一动,则教条了很多。
不由的想法了常说的一句话,“兵书教出来的都是书呆子。”
“好烦闷的心情,过路人不知道可否讨杯酒喝。”
潇洒而飘逸的身影出现在营帐面前,男人怀里抱着剑,一脸的轻松写意。
王敢和王当不认识来者,不由的握紧了腰间的武器,却王守仁突然站了起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一路奔跑到营帐之外。
自从重活了一次之后,或许一切都太过于顺利了。
对于这次“诺班底登陆”,想了很多,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在出征前夕,剿灭了一支倭寇的队伍,反而遭受到了倭寇无穷无尽的围追堵截。
这陆地上的大战还没有开始,着海上的战斗就打的没完没了。
这个时候的境遇,如果被政敌知道,肯定会笑的前仰后合,一个自诩能解决一切麻烦的主帅,一个皇帝寄托了胜利希望的将军。
结果却陷入了海上战斗的泥潭,不能自拔。
怪不得陛下将自己出征的消息弄得全世界都知道的时候,文武官员并没有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原来他们以为会陷入战争的泥潭中,根本无法到达敌人的后方。
而且他们也以为,王守仁根本就受不住昌平县。
耿小白问过许多次了,为什么要将镇守昌平县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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