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老爷。我一直想做您的妻子,所以不能看着您做错事儿。也不能让您连累其他人。”
说着用手一拧刀柄,鲜血噗噗的流了出来。
溅了小倩一脸,平添了几分妖媚之姿。
那小倩冷冷的看了陈生一眼,冷声道:“虽然你赢了一局,但是你也不要猖狂,这件事情不是一个孩子就能翻得了天的,你好自为之。”
说完径手里握着一颗细绳,身若惊鸿,自从城头落下,衣袂飘飘,伴着初晨的落雪,宛若画中仙子一般,飘飘然正好落到城下一匹骏马上,旁边有十几个黑衣人护卫,也不多言,迅速消失在陈生的视线里。
陈生大怒,催马追赶,却见那小娘子,抽弓搭箭,竟然射出一串连珠箭,如电闪雷鸣,陈生无奈卧马躲避箭簇。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行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本章完)
第195章 吐露真相()
震天的鼓声,越来越近,众人望去,哪里有什么鞑靼的骑兵,只不过是几千个灾民罢了。
他们数人扛着一个巨大的鼓,一人一个鼓槌,不停的敲敲打打,仿佛千军万马行军的似得。
城上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原来这从头至尾都是一个无耻的计划。
一队只有百个能够打仗的士兵,一个神箭手,一个顺风耳,一个热血的书生,一起导演的戏。
因为心中有鬼,所以年希尧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而陈生也终于惹大祸了。没有一丁点的退路的惹大祸了。
一个可怜的书生,因为陈生而死。
二十余无辜的百姓,因为陈生而死。
平凉知府,因为陈生而死。
每一条生命,都与陈生有关系。陈生可以毫不怀疑的想象,他的“美名”已经开始在西北流传,那些可怜的百姓,会拿出舍不得穿的衣服,裁剪一番,做一个叫做陈生的小人,一边吐唾沫,一边那枕头扎来扎去。
而官员们已经开始磨墨,大笔如掾的写下上告陈生书几个无情的字眼,然后将西北的所闻所感添油加醋的写上一番。
最后加上陈生久呆西北一日,则西北混乱一日的结论。
然后由八百里加急,飞越一个又一个的驿站,最后送到通政司,通政司见上面的红条条,会迅速交给司礼监。
司礼监值班的太监,会急的死了爹一样的模样,飞奔奉天殿,给陛下瞅两眼,陛下心里有个底,然后在交给内阁。
内阁的先生们会拿张小纸条,贴在一份份奏折上,写上陈生该死的字眼。
然后陛下无奈之下,或者陛下根本不知道。太监们拿根红笔,批示一个允了,然后陈生的脑袋就没有了。
陈生是否救了很多人?确实救了。
陈生是否有麻烦了?确实麻烦大了。
眼下大明还从来没有发生,武官逼死文臣的先例。在这个武官低文官一头的时代,陈生的做法实在是让人难以预料,也难以接受。
纵然是他有陛下的旨意,那也不行。
陈生不知道这个结果吗?他当然知道,但是只剩下三个月的寿命,前线的紧张的战事,让陈生不得不快刀斩乱麻,不得不铤而走险。
平凉城前,一百锦衣卫将士整齐列阵,身后是两万余的平民百姓。
陈生面沉似水,傲然挺立在马上。
在队伍最前面,一面绣着“巡西特使”的金黄色龙旗迎风招展。
黄旗,替天子巡视,身份尊贵无比。
不多时,平凉府守备王粲带着城内的官兵匆忙赶到了城门外,后面还跟着数百守备府的将士。
见到城门外整齐列队的将士,还有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百姓,王粲气急败坏的骂道:“聚集流民,列阵于城门前,特使意欲何为?您这是替天子巡视,还是要造反?”
年希尧陈生都收拾了,至于一个贪生怕死的守备,自然更不放在眼里。
陈生根本没有多看王粲一眼,而是饶有兴致的看向那些在城门附近看热闹的百姓。
倒是朱厚照看这那王粲,冷哼了一声,骂道:“平凉知府,欺压百姓,贪污枉法,陷百姓于水火之中,此罪一。里通外国,卖国求荣,将珍贵的粮草献敌国,致百姓生死与不顾,此罪二。贪生怕死,不担守城之责,任凭百姓死伤,此罪三。巡西特使身负皇命,陛下允诺他便宜行事、临机专断之权,遂有昨日之举,巧施妙计,证年希尧百般罪状,诛杀年贼以抚民心。”
一番话在朱厚照心里酝酿了许久。此时说来,果然是落地有声,凛然正气。城前陪伴着丝丝落雪,朱厚照的声音如此的浩然。
王粲呆滞了片刻,这才明白了朱厚照已然给己方定罪,自然不敢承认。勃然大怒道:“胡说八道!年知府乃是陛下亲选的知府,也是身负皇命,你杀了他,岂不是造反?这些百姓根本不是平凉治下的百姓,他们的死活,又与知府大人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他们陷于水火,要让我们知府大人承担责任?你们假扮鞑靼人,入城夺粮,我们之所以没有抵抗,那也是为了百姓,暂时委曲求全,等到大军来临,我们定然亲自清剿。”
为了能够保住性命,王粲也是拼了。黑的在他的嘴里他能说成白的。昨日怕陈生,那是以为陈生是鞑靼人。
鞑靼人是不讲道理的,说杀了自己就杀了自己。
但是如今陈生表明了他的身份之后,他就不怕陈生了。
大明的官员,尤其是他是陛下的特使,肯定是要讲道理的吧。
王粲挺着大肚子,望着一直默不出声的陈生,蔑视的说道:“陈大人,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怕了,所以一语不发?我告诉你,晚了,自曾昨日你假扮鞑靼人入城的那一刻,你就是乱臣贼子,你杀了知府大人,为的是谋反夺城!”
王粲说了那么多,陈生都没有搭理他,但是他竟然开始骂陈生了,陈生自然变得不耐烦了。
一夜没睡,陈生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了。
哪里有时间和心情看一个丑陋的老男人,喊来喊去。
“魏百户……”陈生招了招手,轻声唤道。
如今已经上了贼船,魏百户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不然必然丝路一条。
催马走到陈生近前问道:“特使,请问您有何吩咐?”
陈生看了在前面挺着大肚子,正在愤怒的骂街的王粲,淡然道:“你上去告诉他,我给他五分钟,不对,半柱香的时间,他如果再不过来投降,那么就以卖国罪处罚!”
魏百户也谢惊慌失措的,年希尧的死,其实跟陈生没有什么关系,届时有那么多人作证,解释一番,加上他******的身份,只要太子开口保他,谁也不能为难陈生。
但是大白天的,当着那么多人,宣布王粲叛国罪,王粲定然拼命。
到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打一场,自己这一边只有百人,能使王粲的对手吗?
见到王粲迟迟不敢上前宣令,陈生明白他的顾虑,轻声道:“前线战事刻不容缓,如果我们后方不能安定,那么西北战事必然大败,到时候这个责任,谁都承受不起。”
魏百户迟疑了片刻,终于下了狠心,走了过去。
骑着战马,走上近前,魏百户沉声喝到:“半柱香,你若是在不投降,就以叛国罪论处。”
王粲顿时大惊,差点从战马上滚落下来。
魏百户竟然选择站在陈生一边,魏百户是锦衣卫百户,自己的黑材料他肯定有不少,如果他报给朝廷自己一样死,看来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没有善果了。
“陈生,是你逼我的!”
“老子诅咒你,不得好死!”
“……”
这一刻,王粲也不胡说八道了,直接指着陈生破口大骂,从祖宗骂道娘亲,陈生的脸却风轻云淡。
一脚踩灭了地上正在燃烧的香。
“给你脸了是吧!”陈生冷着脸骂道。
“狗官。纳命来!”见到陈生一脚踹到香炉,一员小将宛若旋风,手持薙刀杀了过去,王粲见到那少年郎快若闪电,只能提到去挡。
却不料那少年实在太快,只听璞的一声,王粲的手臂已经被那小将斩下。
胳膊一提,将王粲提到自己的马上。
“还不投降!”少年朝天一吼,气势飞扬。
(本章完)
第196章 如实交代()
“啊!”王粲捂着残肢叫唤了半天,鲜血淋淋的落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对着陈生的先人又是一通咒骂。
这个陈生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说好了半柱香,结果他一脚将半柱香踩灭了,怎么会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数百守备府的士兵一个个吓得连连后退,有的人因为畏惧,甚至将手里的刀剑仍在了地上。对于陈生这个人,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虽然说王粲怀疑过陈生是否会对自己动手,但是这些士兵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无他陈生从昨日表现出来的一幕幕实力,实在是太强劲了。
自己家声色犬马的守备什么能力,大家伙不会不知道,陈生如果会估计他,就有鬼了。
只不过王粲是他们的上司,他们不便轻易开口。如今王粲的胳膊让人家剁了,命也掌握在人家手里,大家更不会怀疑陈生了。
王粲捂着断掉的胳膊,心里的苦涩不停的翻涌,他明白自己实在是高看了自己。他以为陈生亮出了特使身份,做事情就会有所顾忌,不会再向昨日一样过分。
但是他错了,大错特错了,一个疯子会跟你计较那么多吗?
此时已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王粲也只能气急败坏的怒吼道:“陈生,今日你所作所为,与造反无异?就算你有道理有怎么样?你能跟谁去讲!我劝你马上放了我,我上书陛下与你开脱,不然用不了多久,你的死期就到了。”
陈生手托着从天空降落的雪花,轻轻一吹,雪花便融化成冰冷的清水,轻轻的摇摇头。
这个人怎么那么不知趣,这个时候还有胆量威胁自己。
难怪身为一方守备,手握重兵,俨然一方诸侯的人物,却被一个知府控制住,自己本事不济啊。
“陈生,你个混蛋!”
“陈生,你个忘八端。”
如果暴力不能解决一切,拿将毫无意义。
陈生自忖,自己不是一个崇尚暴力的人,后世的生活习惯,以及佟钺老爷子和杨延和的教导,让他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更多的喜欢讲道理。
对,以理服人,以德动人。
然后,如果这两者都不管用,用棍子揍人。
陈生一直是这么做的,但是当他的名帖在知府衙门门前无法进入,数万百姓准备造反的时候,沉稳如陈生也没有了办法。
人家跟你动武器,你怎么跟人家讲道理?
事实证明,动拳头的陈生太过于恐怖。
活捉了王粲,陈生并没有第一时间处决他。而是选择了入城。
听闻有粮食吃了,所有的流民都集合起来,就连街道两边的商贩也站在店门口,踮着脚看热闹。
平凉府的官员一个也没有出现。
倒是流民一个个忐忑不安的站在城门不远处的空地上,忐忑的注视着重新走进城池的队伍。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运出去的粮食又运送了回来。
他们不明白,往日里作威作福的守备府的官兵,为什么突然变得畏畏缩缩的。
但是陈生却明白,若不是今**死了年希尧,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回城的,自己最多也就是带着一万石粮食离开城池,分给这些可怜的百姓。
但是那个义士李二蛋的死,加速了事件的发展,直接造成了年希尧的死。
陈生也没有想到,年希尧有本事跟达延汗勾结,但是心里却那么脆弱,事情一旦暴漏,他的第一选择竟然是死。
看来他与达延汗也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真的出了问题,达延汗也不能为他做什么。
小雪从初晨一直下着,随着风漫天飞舞,透过雪白的迷雾,远远的看见一对骑兵护卫着一位头戴凤翅盔,身穿山文甲的少年郎。
少年郎周围的护卫小心翼翼的保护在左右,往日里欺压百姓的守备王粲已经被砍断了一只胳膊,身着凌乱,头发披散。
整个人不停的咒骂着那个少年,仿佛疯疯傻傻一般。
少年郎一马当先,身后的王旗烈烈作响。百姓们虽然没有见识,但是却知道黄色的旗子,只有天子和钦差可以使用。
这种破地方皇帝陛下肯定不会来的,来的人只能是钦差大人。
钦差特使能来平凉这种山高皇帝远,贫穷的吃不上饭的地方,简直不可思议。
聚集在空地上的百姓和商贩们顿时喧闹起来,大家议论纷纷,都在讨论这个英俊的少年郎。
陈生走到人群中央,骑在战马上,后面的锦衣卫探子们紧紧的跟随,昨日与陈生鏖战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的小英雄与魏百户、朱厚照紧紧的跟随。
在后面,守备府的士兵落魄的跟随者,不敢多说一句话。
城里的百姓成分,有戴着白色高帽的******、有蓝眼睛的西域人、当然更多的则是汉人。此时见到陈生走到人群中,喧闹的环境瞬间结束了。
战马上的陈生忘记了疲倦,神采奕奕的看着周围鸦雀无声的百姓。然后又看了一眼垂头散发的王粲,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
陈生指着那些饥饿的流民,指着身后一车车的粮食大声说道:“本官乃是陛下亲赐的巡西特使,鹰隼骑千户,我的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陈生,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很饿,你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吃饭了,这些都没有关系,因为有我,你们记住我这样英俊的脸,只要是谁饿了,谁叫来知府衙门领饭吃,记住我这张脸。”
“诸位千里迢迢来到平凉,本求一条活路,但是平凉知府却对大家的生死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整日里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仿佛冷面的青天一般。遇到危难时,却有万石粮食送给鞑靼人,此事有锦衣卫为证,更有数万百姓为证,年希尧本人畏罪自杀,真的是便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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