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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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的逆袭-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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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贬低我的感情。”迪达拉戈谴责道。

    “我说的是事实。”泰米格斯特迅速地回答道。

    “不!”迪达拉戈坚持道,“你怎么能知道我的感情,老家伙·你一个女人都没爱过,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你不知道我的体内正燃烧着什么。”

    这段陈述看上去像是对老管家的神经造成了打击,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泰米格斯特安静了下来,嘴唇抿得薄薄的。他挪回自己的椅子,不是很舒服地呆在那里,目不转睛、毫无表情地盯着迪达拉戈。

    年轻的领主感觉自己体内的生命火焰从来没有如此旺盛过,他没有迎上那令人难忘的目光。“我不会把她当成一个情妇的,”他毅然决然地说道,“决不会。她是那个我应该永远去爱的女人,那个应该做我妻子的女人,奥克城堡的主人。”

    “弗里!”普里西拉尖叫着,声线中带着恐惧和痛苦。

    年轻的领主决定同往常一样不去理睬他那傲慢姐姐的要求,转身咆哮着走回避难所——他自己的房间。他小心地提醒自己不要像平时同他那泼妇般的姐姐对峙时那样跑着离开,而现在这个样子则给他自己一种高贵、严厉、帝王般的样子。他懂,自己现在是个男人。

    “他是个沉迷的疯子,”当他们听到迪达拉戈的房门关上后普里西拉对泰米格斯特说道,“他只不过是远远看过那女孩一眼。”

    泰米格斯特好像不在听她说话一样,没有任何表示。顽固的普里西拉把她的膝盖从长椅沙发上滑下来,站在了这个椅子里的人面前。“他只见过她一次。”她又说了一遍,迫使泰米格斯特的注意力集中过来。

    “有时候那就够了。”管家静静地回答道。

    普里西拉平静下来狠狠地盯着这个老家伙,这个早在她女人气质初见端倪的时候就秘密地同她分享了自己的床的男人。尽管他们早已有了肉体上的亲昵,但是泰米格斯特从没有同普里西拉分享过自己的内心,只除了一次,而且只是很短时间很简单的一次,那次他讲起的是来奥克尼投机前自己在深水城的生活。交谈很快就停止了,但那是在提到一个女人的名字之后。普里西拉一直怀疑那个女人对泰米格斯特而言要比他假装出来的重要得多。现在,她认识到受她弟弟对自己那永恒爱情进行宣布的影响,管家已经坠入了某段回忆之中。

    女人转身离开了他,妒忌的怒火在她体内燃烧着,但是同往常一样,通过记起自己的命运以及她生活中的那些乐趣,她很快就把这种感觉赶走了。泰米格斯特拥有的过去可能软化了他阻止迪达拉戈跟着那个乡下女孩跑掉的决心,但是普里西拉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接受她弟弟那冲动的决定。这些年来她已经对奥克城堡中的种种安排感到很舒适了,现在她所希望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让那个乡下女孩,或者连同她那臭气熏天的农夫一家都搬得远远的。

    不多久泰米格斯特便就寝了,他拒绝了普里西拉分享同一张床的邀请。这个老人的思绪远远地滑向几十年前他所认识的一个女人,一个偷走了他的心的女人,年纪轻轻便早早地死了,从那天起他心中便只剩下了一股辛酸和玩世不恭。

    泰米格斯特没有认识到那些感觉的深邃,直到他想起了自己对迪达拉戈领主那些显而易见的感情的怀疑与不予考虑。那时的自己是多么卑劣的一个老家伙啊。

    他坐在椅子里靠着狭窄的窗户俯瞰着奥克尼的港口。月亮早就出来了,布满繁星的天空下可以看见冰冷黑暗水面上阴暗的浪花。泰米格斯特同普里西拉一样,从没见过他那年轻的主人如此活跃和激动,如此充满了火样的热情和生命力。迪达拉戈总是带着晦暗的心情,一种永远了无生气的感觉,但是从这个年轻人刚才暴风骤雨般下楼宣布他对农夫女孩的爱以及他同他那个威逼恐吓的姐姐说话的方式来看,他已经不再瞌睡了。

    那想法给泰米格斯特脸上带来一丝微笑。也许奥克城堡现在需要这样的火焰;也许是时候来给这个地方以及它的封地一次震动了。可能奥克尼领主的些许勇气将会把这个经常能够俯瞰到的村庄提升到同它那些具有更显著名望的邻居,海德尔之石和火剪镇一样的地位。以前从没有过奥克尼的领主同村庄里的一个农夫结过婚。这片地方的人简直太少了,大部分是已经在此处居住了数个世纪的住民家族,也有一些可能是统治阶级带进来的农奴,但是毫无疑问地,迪达拉戈这样的举动是肯定会引起争议的。

    但是在那时这个年轻领主所表现出来的全然的勇气看起来就像是要同反对者结成的联盟好好地干一架一样,因此泰米格斯特决定要好好地观察这个事件,查出那个乡下女孩可能是谁,看看自己是否能计划些什么。

    “他认识你,”德尔切莫斯在同莫德里奇·卡尔重新会合后大胆地说道,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刚刚结束了自己在那破烂、酒气熏天的避难所的冒险。当盗贼在码头赶上了他的朋友时这个大个子已经快要把第二瓶酒给喝干了,“而且你也认识他。”

    “他以为他认识我。”莫德里奇·卡尔更正道,每一个字都说得含含糊糊的。

    他摇摇晃晃地很难坐得住,显然因为早到了一个钟头而比以往喝得更多。他和德尔切莫斯已经离开了短弯刀酒馆,顺手莫德里奇·卡尔还带上了两瓶酒。与笔直地走向码头相反,野蛮人在街道上漫步徘徊,很快便发现自己已身在路斯坎一个更加排外的区域,那些有名望的家族和商人们所住的地方。没有城市警卫队来赶他走,因为那里竖立着一个叫做“囚犯狂欢节”的公共平台,那是一个公开惩处犯人的地方。今晚这个舞台上的是一个小贼,他被拷问者不断地重复问着是否认罪。当他给出否定的回答时拷问者便用一把巨大的剪子绞断他的小指。那个小贼对不断重复问题的回答引得台下二十多个观众发出赞成的号叫,想这样的公开展示每天都有。

    当然,承认罪行对于这个可怜人而言也不等于能轻松摆脱。他失去了他的整只手,一次一根手指,台下那群人欢呼喝采着,发出快乐的嘲骂声。

第273章() 
但是莫德里奇·卡尔没有。

    就算他没有,其他人也不会得到更多的东西。

    就是这么夸张的一幕,恐怕看到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吧。

    不,眼前所见的景象对野蛮人来说所代表的东西太多了,把他弹射回了那个时候,回到了凯尔西德南斯的深渊以及那无助的痛苦。在那里他所知道的都是些怎样的折磨啊!被利刃切割刺戳、被鞭打、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随后又被凯尔西德南斯一个邪恶爪牙用治疗魔法恢复健康。他的曾经手指被咬断,随后又被接回去。

    现在那个不幸窃贼的景象将这所有的一切都鲜明地带回了给他。

    那铁砧。对,那是所有东西中凯尔西德南斯馈赠给他的最糟糕的、最痛苦难忍的肉体折磨,当那个巨大的魔鬼因为没时间想出一个更狡猾、更具有压倒性、更能摧毁人内心的折磨方式而大发雷霆时,这个方法便会成为保留项目。

    那个铁砧冷得像块冰,当凯尔西德南斯那些有力量的手下把他推上去、逼迫他颗露着背脊跨在上面时,那感觉就像有团火在莫德里奇·卡尔的大腿上燃烧。

    然后凯尔西德南斯会慢慢地靠近他,险恶地站在他面前,接着以一个简单、突然的动作把一把满是小刺的锥棒刺进莫德里奇·卡尔睁开的双眼中,刺暴眼球,使野蛮人感到一阵阵恶心和痛苦。

    并且当然,凯尔西德南斯的手下会治好他,使他完完整整的以便他们下次能够再次重复地取乐。

    甚至是现在,尽管已远远逃离了凯尔西德南斯的深渊魔域,莫德里奇·卡尔仍然经常惊醒,蜷缩得像个孩子,因感受到的痛苦而捂着自己的双眼。莫德里奇·卡尔仅知道一种摆脱这种痛苦的方法。因此,他带着他的酒瓶跑开,只有吞下这种火烧般的液体才能令他模糊那些记忆。

    “以为他认识你?”德尔切莫斯疑惑地问道。

    莫德里奇·卡尔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那个在短弯刀酒馆的人。”德尔切莫斯解释。

    “他犯了个错误。”莫德里奇·卡尔含糊地说道。

    德尔切莫斯给了他怀疑的一瞥。

    “他认识曾经的我,”这个大个子承认道,“不是现在的我。”

    “杜德蒙。”德尔切莫斯讲出了原因。

    现在轮到莫德里奇·卡尔的眼中充满困惑了。德尔切莫斯知道路斯坎绝大部分的家族,当然——盗贼靠信息存活——但是令莫德里奇·卡尔疑惑的是他知道一个仅仅是路过这个港口的不著名的海员(莫德里奇·卡尔认为杜德蒙是这样的一个人)。

    “海灵号的杜德蒙船长,”德尔切莫斯解释道,“在剑湾的海盗们中间是非常著名和被恐惧的。他认识你,而且你也认识他。”

    “我曾跟他航行过一次一段时间以前。”莫德里奇·卡尔承认。

    “我有些朋友,那些海上的奸诈家伙,他们的出手很大方,只是为了看到这个人被消灭,”德尔切莫斯谈论道,冲坐着的莫德里奇·卡尔弯下腰,“也许我们可以利用你同这个人的亲近关系取得一些优势。”

    就在这些词从德尔切莫斯嘴中跑出来的同时,莫德里奇·卡尔快速地站了起来,把他的手重重地伸向德尔切莫斯的喉咙。尽管他的双腿不稳定地蹒跚着,莫德里奇·卡尔仍然有足够的力量单臂将盗贼举离地面。快速地猛跨了几大步之后,他把德尔切莫斯重重地摁在一间仓库的外墙上,盗贼的双脚离地足足有几英寸高。

    此时德尔切莫斯的一只手正伸进一个深深的口袋,同一把凶险的刀子离得很近,他知道自己能把这把刀立即刺进醉醺醺的莫德里奇·卡尔的心脏。但是德尔切莫斯强忍住了这种渴望,因为莫德里奇·卡尔不再压得那么用力了,野蛮人不想伤害他。此外,盗贼还保留着一些干扰着他的记忆——暗夜精灵们一直保持着对莫德里奇·卡尔的兴趣。德尔切莫斯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自己杀了这个人呢·如果他没能很好地应付完工作,盗贼的身上将会发生怎样的事呢·

    “关于那个你如果再问一次,我就——”莫德里奇·卡尔让德尔切莫斯落回地面,丢下一句不完整的威胁。他转回海边,醉醺醺地往前冲,几乎因歪歪斜斜失去平衡而跌下码头。

    德尔切莫斯抚摸着他那已出现了瘀伤的喉咙,那一刻他已被这爆发性的力量所吓到了。但是当他想到这里时,也只是点了点头。他已经接触到了一个痛苦的伤口,因为莫德里奇·卡尔一个意想不到的老朋友的出现,杜德蒙。德尔切莫斯知道,这是一场过去同现状的典型斗争,因为他已经见过不少人由于这种斗争而一次又一次地饱受着痛苦,此时他们便将自己的血统地位直扔到酒瓶底。这些感觉由于船长的出现而到来,这个曾经与他一同航过海的人对莫德里奇·卡尔而言实在是一个深深的刺痛。野蛮人无法把他目前的处境同曾经的光景放到一致的位置。德尔切莫斯笑了,任由他离开,盗贼已经已经清楚地认识到这场过去与现状的感情之战对他的大朋友来说还远远没有结束。

    也许目前的状况会胜出,莫德里奇·卡尔会听从德尔切莫斯关于杜德蒙的那个暗示着有利可图的建议。或者,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德尔切莫斯就会自己独立行动,利用莫德里奇·卡尔同那个人的关系赢得属于他自己的利益并且不让野蛮人知道。

    德尔切莫斯原谅了莫德里奇·卡尔对他的攻击。就这一次而言

    “那么,你想再同他航行一次吗?”德尔切莫斯问,故意压低了他的嗓音。

    莫德里奇·卡尔扑通一声坐了下来,随后透过那双模糊的双眼不信任地盯着盗贼看。

    “我们必须要保持自己的钱包一直满满的,”德尔切莫斯提醒他,“你已经体会过同艾伦和短弯刀酒馆一起无聊地过着日子了,也许来几个月的航海会——”

    莫德里奇·卡尔挥挥手让他安静,然后转过头往海里吐了口唾沫。过了一会儿,他把腰弯到甲板下开始呕吐起来。

    德尔切莫斯抬头看着他,目光种混合着怜悯、厌恶和生气。是的,盗贼现在知道自己将会到杜德蒙那里去,不管莫德里奇·卡尔是否会参与计划。他会利用他的朋友来找到海灵号这个声名狼藉的船长的弱点的。当德尔切莫斯认识到这一点时他内心感觉到了一丝内疚而引起的剧痛。毕竟莫德里奇·卡尔是他的朋友,但这里是路斯坎的街道,一个明智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夺得一罐金子的机会的。

    “你‘发出臭味’德尔切莫斯做了吗?”这是提阿尼尼,那个纹身的海盗在一个小巷中睡醒后问的第一件事。

    垃圾堆中近挨着他的克里普沙基好奇地注视着这个同伴,随后对这句话作出了解释。“‘认为’,我的朋友,不是‘发出臭味’”他更正道。

    “你‘发出臭味’他做了吗?”

    克里普用手肘支起身子,喷着鼻息打量着周围,来自他那独眼的凝视目光在散发着恶臭的小巷中飘荡着。

    由于显然没有出现回答,提阿尼尼在克里普的后脑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你干什么?”另一个海盗抱怨着,尝试着想转过身来,但结果只是他的脸先扣在了地上,然后才慢慢地打了个滚,仰面躺在那里盯着他那出身异国的半曲兰人朋友看。

    “德尔切莫斯干了吗?”提阿尼尼问,“杀杜德蒙?”

    克里普咳出一口痰,费力控制身体坐起身。“呸,”他怀疑地喷着鼻息,“德尔切莫斯是个卑劣的家伙,但肯定地说,他不是杜德蒙对手的,更可能的结果是他将会被船长放倒。”

    “一万个金币。”提阿尼尼哀叹道,因为他同克里普一直希望能在海灵号离开路斯坎前干掉杜德蒙,为此他们慷慨地作出了近乎一万枚金币的可靠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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