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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凭主子吩咐。”对白峰已经做出决定的事情,多尔衮自然不可能有任何异议,不过他的心思还是活络起来,因为他和他的五哥莽古尔泰、七哥阿巴泰以前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
白峰在新编组的六十五个牛录的营地巡视了一圈,并接见了主动归降的十四个部落的首领;刚敲打鞭策的敲打鞭策,刚赏赐提拔的赏赐提拔,一顿恩威并施之后,一行人就离开了这片营区。
新编组的这六十五个牛录中,已有六十个被白峰分封给多尔衮和阿济格;剩下的五个牛录,加上营地内刚南迁来的二百二十个牛录,白峰手里实际可供他分配的牛录总数是七百一十五个。
第二批自行挑选牛录的人,是正蓝旗旗主杜度贝勒、镶蓝旗旗主尼堪贝勒、正白旗旗主索尔果贝勒、镶白旗旗主苏白海贝勒,他们四位旗主又挑走了一百一十个牛录。
第三批自行挑选牛录的人,是不入八旗之列的巴雅喇、贝和齐、代善三位郡王的部属;巴雅喇一系九十个牛录、贝和齐一系六十五个牛录、代善一系五十个牛录,这又是二百零五个牛录。
第四批自行挑选牛录的人,是正黄旗都统莽古尔泰贝勒,副都统德格类贝勒、赖慕布贝子;镶黄旗都统阿巴泰贝勒,副都统汤古代贝子、塔拜贝子;正蓝旗都统阿拜贝勒,副都统费扬果贝子;镶蓝旗都统巴布泰贝勒,副都统巴布海贝子;这些贝勒贝子,又挑去了一百七十个牛录。
最后一批自行挑选牛录的人,是正白旗都统阿敏贝勒,副都统图伦贝子、寨桑武贝子、济尔哈朗贝子、诺穆岱贝子、费扬武贝子、瑙岱贝子,镶白旗都统萨哈廉贝勒,副都统达尔察贝子、硕弼基贝子、务达海贝子、汉岱贝子、噶巴喇贝子、塔海贝子、唐咯贝子、祜世塔贝子、喇世塔贝子、齐欢贝子,他们挑走了一百一十个牛录。
所有受封郡王、贝勒、贝子全部挑选完牛录,白峰手里尚未分配的牛录,包括征战在外的两红旗在内只剩下一百二十个;仅仅一百二十个牛录,可不够两红旗分。
重新编组完成的天龙八旗,多尔衮的正黄旗有八十五个牛录,阿济格的镶红旗有八十个牛录,杜度的正蓝旗有六十五个牛录,尼堪的镶蓝旗有六十个牛录,索尔果的正白旗有六十个牛录,苏白海的镶白旗有九十个牛录,哪旗实力强哪旗实力弱,已是一目了然。
“第一百五十五章 ·新建黑旗”()
一个由于忧愁和孤独而感到痛苦的人是不会自由的。
——安德列耶夫(俄国小说家、戏剧家)
牛录的多少,或许并不能完全代表一旗实力的强弱,因为最先挑选牛录的人才能挑选到最精锐的牛录,最后挑选牛录的人所能挑选到的牛录,战力较之最先被挑选走的牛录肯定相差不小。
但战力最强的牛录,还是白峰留给两红旗的那一百二十个牛录;这一百二十个牛录,全部都是未经整编的天龙八旗原有牛录,战力远超那些刚整编过的牛录。
仅靠一百二十个精锐牛录,当然还是撑不起两红旗的,毕竟两红旗才是白峰真正的嫡系部队;未来的天龙八旗,两红旗的整体战力必须与其他六旗相当,这才是白峰对两红旗的定位。
除了白峰留给两红旗的精锐牛录没人敢动以外,天龙八旗营地内的所有牛录,最近这些日子算是迎来了营地里声势最大的一件盛事;拥有优先选择权的贝勒贝子,为挑选牛录可是费尽了心思。
尤其是阿敏、萨哈廉、汤古代、赖慕布等新近归降归来的贝勒贝子,虽然他们的职务不是一旗之都统,就是一旗之副都统,但他们却是实打实的外人,对天龙八旗各牛录的情况非常陌生。
建州女真那边混编过来的二百二十个牛录,战力方面较之天龙八旗这边重新整编的牛录,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在能选更精锐的牛录的前提下,谁又愿意选战力差的牛录呢?
各显神通的贝勒贝子们,在偌大的营地里忙前跑后折腾了小半个月时间,才把牛录分配好;这其中涉及到的种种利益交换简直多不胜数,但只要没有触及自己的底线,白峰都会一律视若无睹。
营地内的牛录分配盛事结束不到两天,亚历山大和安提科亲率的征服大军就带着漫山遍野的战俘回到了营地;短短半个月时间,二十五个海西部落和三十九个野人部落悉数被他们攻灭征服。
三十一万海西女真百姓连同四万两千余众海西女真骑兵,被白峰下令编组成一百四十个牛录;二十六万野人女真百姓连同三万六千余众野人女真骑兵,被白峰下令编组成一百二十个牛录。
新增的二百六十个牛录,加上白峰特意为两红旗保留的精锐牛录,可以编入两红旗的牛录总数高达三百八十个;不过,把如此之多的牛录全部编入两红旗,明显是非常不合适的。
在暂时不设都统和副都统的两红旗,编入过多牛录只会造成两红旗编制上的臃肿,反而对提高两红旗的战力有不利影响;所以,在两红旗的编制问题上,白峰和亚历山大、安提科商议了很久。
商议的最终结果,是在两红旗各设四名副都统,其中两名副都统将直接从两红旗原有的参领中提拔,另外两名副都统则将从主动归降的海西部落首领和野人部落首领中各选一位。
四名只有统兵之权而无牛录所有权的副都统,可以帮助亚历山大和安提科两位旗主更得心应手的统帅更多牛录;如此一来,两红旗就能拥有更多的牛录,而无需过多担心编制臃肿问题。
编制问题一得到解决,一百二十个最精锐的牛录立即被编入两红旗,紧接着新编组的牛录中相对战力较强的一百二十个牛录又被编入两红旗,最后又是八十个牛录被编入两红旗。
前后三次三百二十个牛录九万六千骑兵被编入两红旗,各有一百六十个牛录的两红旗,就兵力而言已达到其他六旗兵力总数的三分之二,成为了天龙八旗中的绝对主力。
新编组的海西牛录和野人牛录中,战力最差的六十个牛录,则是被白峰单独留了下来;这六十个牛录,加上同样独立成军的巴雅喇派系、贝和齐派系、代善派系,白峰打算把他们另组一旗。
建州八旗是努尔哈赤一手缔造出来的,但在建州女真内部却一直有着这样一种言论:即他们的可汗努尔哈赤当年打算建立的并不是八旗,而是十旗;可惜的是,两黑旗组建的时机还没到,努尔哈赤就已身亡,这就导致了建州十旗变成了建州八旗。
这种言论之所以在建州女真内部被很多人认可并传播,主要还是因为确实存在一些能够证明这一言论的证据;这些现实存在的证据中,最为有力的有两样。
首先,就是象征着建州女真最高权力的议政王大臣会议,这个会议的召开地点是十王帐;而十王帐就是由十个规格一模一样的大帐组成,这本就暗示着这十个大帐的功能是相同的,其它的八个大帐是旗主们的议政大帐,那么剩下的两个也应该是旗主的议政大帐。
其次,八旗制度是在建州女真原始狩猎组织——牛录的基础上创建的;女真人出猎开围之际,各出箭一支,十人中立一总领,属九人行,各照方向,不许错乱,此总领呼为牛录额真,围猎时十人分为五个支点,每个支点二人,分为围底、左右围肩、左右围端。
努尔哈赤崛起初期运用这种围猎队形,以五牛录为一甲喇,分别标以蓝、黄、红、白、黑五种旗色;后来,随着军队规模的扩大,他又将五个甲喇建立为一个固山(旗),设立固山额真。
由此可见,女真军队的建制中都是以五或十为单位的,最后建立十个旗也是很符合观念的。
不管努尔哈赤当初到底有没有组建两黑旗的打算,反正现在白峰是确定要组建两黑旗了;但一次性新建两旗,必然会对天龙八旗原有的权力结构形成极大的冲击,因此他只准备新建一旗。
不分正镶的黑旗,组建之初就有巴雅喇一系的九十个牛录、贝和齐一系的六十五个牛录、代善一系的五十个牛录、尚未分配的六十个牛录,总共二百六十五个牛录,可谓是冠绝诸旗!
以至于白峰在汗帐内宣布组建黑旗的时候,连几乎没有什么权力野心的巴雅喇郡王和贝和齐郡王,他们的眼神之中都有了难以遮掩的炙热之色,更何况其他野心勃勃的郡王、贝勒、贝子。
早料到会有眼前这一幕的白峰,只任命了岳托贝勒、拜音图贝子、色勒贝勒三人为黑旗的副都统,连黑旗都统都没有任命,更别说执掌黑旗的旗主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开始南迁”()
友谊既不需要奴隶,也不允许有统治者,友谊喜欢平等。
——冈察洛夫(俄国作家)
从黑旗建立的那天开始,整个天龙八旗的南迁事宜就被提上了日程;牛录总数高达一千零二十五个的天龙八旗,实际上已经囊括了女真三部,成为第一个真正把女真部族统一起来的势力。
拥有三十多万骑兵、三百万百姓的天龙八旗,执掌北方大都督府的菲利普皇子敢不敢接受还是个问题呢;不过,无论菲利普皇子愿不愿意接受天龙八旗,帝都方面肯定都会接受天龙八旗。
自天龙帝国建立以来,北方草原部落和南方蛮族部落,以及落日山脉以东的兽人帝国,就一直是帝国的心腹大患;现在南方的蛮族部落虽然消停了,但东方的兽人帝国可是把帝国打的够惨。
近些年来,屡遭强敌入侵的帝国,所表现出来的颓势已经快要遮掩不住了;在这种时候,草原十三部之一的女真部族,愿意南迁归顺帝国,对帝国来说绝对是一个振奋人心的伟大胜利。
所以,就算菲利普皇子不愿接受天龙八旗南迁到他的北方大都督府境内,成为他治下的不安定因素,查理大帝和帝国的重臣们也不会允许这么一个名载史册的机遇从他们的手中错失掉。
一个名载史册的机遇,一个外封皇子的意愿,帝国方面会做出怎样的选择,还有想吗?白峰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在派人去帝都向查理大帝呈交归附文书的时候,一定要打着女真部族的旗号。
换而言之,主动要求归附天龙帝国的只是统一后的女真三部,‘天龙八旗’这个名字是绝对不能出现在帝国境内的;只有查理大帝把女真部族的名字改为天龙八旗后,这个名字才能真正使用。
至于如何让查理大帝把女真部落的名字改为天龙八旗,白峰早已有了万全的准备;但这件事情需要专人去做,这个专人就是代表女真部族去帝都呈交归附文书并接受帝国册封的人。
选谁代表女真部族去帝都可是个意义重大的事情,因为谁去谁会成为女真部族名义上的可汗,并代表女真部族接受查理大帝的册封,成为天龙帝国的异性王爵。
就在无数人两眼通红盯着这个代表人选的时候,正在自己帐内颐养天年的塔察篇古被白峰任命为了代表;对于白峰的这项任命,诸多眼红者无奈之余,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已入古稀之年的塔察篇古,是爱新觉罗家族年纪最长的长辈,就连努尔哈赤的堂兄贝和齐郡王和亲弟巴雅喇郡王,都得叫他一声叔父,因为他是努尔哈赤之父塔克世的亲弟弟。
在白峰看来,让这么一个爱新觉罗家族辈分最高又年老体衰活不了多久的人,代表女真部族接受查理大帝的册封,是最合适的选择;除他以外,其他任何爱新觉罗家族的人白峰都是不放心的。
白峰派出的使团一共有两支,一支是以塔察篇古为代表直接前往帝都的使团,一支是以贝和齐为代表前往北方大都督府的使团;两支使团出发之后不久,整个天龙八旗也踏上了南下的迁途。
天龙八旗的整体南迁,是一个极其浩大的工程,即便是有数以十万计的战马可以帮百姓们驮运各种家当,南迁的速度还是非常缓慢,因为还有数以百万计的牛羊在悠闲且缓慢的走着。
提前离开营地的白峰,则是带着自己的随从和烈焰剑圣赶去了亚尔萨斯行省,昆图斯的督军府就是亚尔萨斯首府内的总督府改建的,那里也是帝国北方最邻近草原的边境行省。
前往亚尔萨斯行省的路上,白峰直接通过自己手下的悲歌死士和罗网,就把北方大都督府的现状了解的差不多了;现如今的北方大都督府,境况可比几年前菲利普皇子刚接手的时候好太多了。
北方大都督府下属的六个行省中,与草原相连的三个边境行省中,最西侧的梅斯行省由督军伊夫力率其麾下三个常备军团驻守,米卢斯行省和亚尔萨斯行省则由昆图斯率领六个常备军团驻守。
督军柯蒂斯麾下的三个常备军团,分驻于更靠后方的朗香、圣迪耶、凡尔登三省;督军毕夏普麾下的四个常备军团,已经成了菲利普皇子本人的护卫部队,常年守卫在大都督府附近。
财力并不雄厚的菲利普皇子,从他担任北方大都督开始至今,只新建了五个督府军团;就是这区区五个北方军团,所使用的武器装备还是前线常备军团淘汰下来的替换品。
五万地方军、七万城防军、三十四万常备军,这就是北方大都督府的全部军力了,看起来还算可以,但与即将南迁到北方大都督府境内的天龙八旗比起来,那差的可就有点远了。
来到亚尔萨斯行省的首府以后,刻意保持低调的白峰先是乔装打扮入城,继而又在白一等烈焰剑圣的协助下潜入了督军府,并在督军府内的书房里找到了正在研究作战计划的昆图斯。
“总督,您来了。”一看到白峰,昆图斯立即放下了他手中的东西,从座椅上站起身来。
“嗯,作战计划研究的怎么样,有没有想出应对蒙古骑兵进攻的新战术?”白峰坐下来问道。
“蒙古骑兵的轻骑兵骑准,重骑兵数量庞大,这样一支骑兵几乎是没有弱点的;要么据城而守,要么重骑对战,末将暂时还未想出第三种行之有效的应对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