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媛不相信,冷笑:“厉害,一个女生能有多厉害?”看着许褚在跟顾长溪讲题,她心里火冒三丈:“我说戴焉,你不是挺能的嘛?还信誓旦旦的说包在你身上,哼,相信你还不如相信一只猪!”
戴焉死死的握紧手掌,王媛把气都撒在了她身上:“什么富二代,不过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而已。”
戴焉被她这句话激怒,怒视瞪着她。
王媛脖子一梗,笑容更冷:“说错了?有本事你们一家子别巴结我家,昨天你妈还到我们家送礼了呢。”
戴焉气的咬破了嘴皮,目光阴冷,王媛心里有些犯怵,正准备缩脖子看书的时候。戴焉忽然一笑,说:“你别生气,她打架再能,不过一个女人。”而这世上对付女人的方法有千万种。
王媛被她变脸的态度搞懵了:“你又想干嘛?”
戴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说话。
放学之后,顾长溪刚走出校门就见汪明菲提着很多菜,表情拘束的站在门口。
顾长溪走了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面对旁人探究的目光,汪明菲低着头,因为自己太胖她怕丢了顾长溪的脸。可她实在想看看自家闺女上学的样子,所以让徐家的人带着她过来了。
顾长溪笑了一下,表情温和:“一起吃晚饭吧。”
听自家闺女这么说汪明菲可高兴了,连忙跟在她身后:“妈学会做可乐鸡翅,晚上做给你吃啊。”
“嗯。”
站在远处的王媛和戴焉看见,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这样的乡巴佬怎么配在我们学校读书。”
戴焉嘲讽笑:“就是,迟早有一天让她跪在我面前哭着求饶。”
许褚若有所思地看了两人一眼,两人立马闹红了脸。尤其是王媛,以为许褚对自己有意思还抬头冲他甜甜笑了一下。
因为两人站的地方太阳很大,许褚只看了一眼就被太阳刺的流眼泪。他眯起眼睛,眼里水光盈盈的样子看的王媛和戴焉一愣。金黄的夕阳,衬得他银发如雪。许褚的五官很立体,浓黑纤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浅灰色的眸子。他肤色雪白如画,大约夕阳太过灿烂,他脸上映着一片桃花,漂亮的不像真人。
王媛捂住胸口,那里砰砰直跳,感觉都快跳出来了似得。
须臾之后,许褚收回了目光,从包里掏出茶色的眼镜戴上目光遥遥地望着顾长溪和汪明菲离开背影。汪明菲感觉身后有人再看自己,一回头,就看见一个超级漂亮斯文的男孩子正对自己笑。
她下意识对许褚笑着扬了扬手,许褚居然笑的更开心了。
王媛简直觉得汪明菲就是一只苍蝇,她轻哼一声,趾高气昂的看着戴焉:“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你放心。”戴焉冷笑,一家子乡巴佬她不信还收拾不了!
汪明菲的手艺超好,个个吃了个浑元肚饱。
杨锦秋特别喜欢汪明菲做事利落不拖泥带水的风格,吃过晚饭一直拉着汪明菲聊天。而顾长溪则收拾收拾带着何孜坐了晚上的飞机往云南飞去,
秦泽没去,只把两人送上了飞机。
看着顾长溪带着何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秦逸站在他身旁,啧了一声,才幸灾乐祸的说:“舍不得,跟着去呗。”
秦泽笑了一下,视线依然落在顾长溪消失的地方:“听说要洗牌,你说我去竞选议员怎么样?”
小公举突然要从政,秦逸表示很惊讶,但他不说只默默的看着自家小公举等着他的惊天之语。果然,秦逸烦躁的解开几颗口子,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我觉得市议会议员不错。”
“你敢在异想天开点吗?”秦逸叼了根烟,尼玛,忽然要从政已经够惊悚了,这还直接妄想当四九城的市议会议员。
你这么能?你咋不上天呢?
秦泽轻哼一声,眯着桃花眼:“少将大人,这都不能满足我?”
摊上秦泽,秦逸觉得自己这辈子摊上大事儿了。
恰好又有飞机起升,秦逸心中一动,丢了烟头,眯起一双同样好看的桃花眼意有所指:“为了她?”
秦泽点头,苦笑:“她是翱翔天际的鲲鹏,而我能给她唯有一片干净的天空。”
秦逸又啧了一声,伸手拍了拍秦泽的肩膀:“成,等着消息。”话落大步一跨,越过秦泽往车里走去。见秦泽还出声的望着天空,他要下车窗探出头来:“赶紧的!”
秦泽舒了口气,将手抱在脑后慢悠悠的上了副驾驶。黑色的路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璀璨的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a字开头的军用车牌。
四九城的天空算不上多美好,很多时候连星星都看不见。
当飞机飞上云端的那一刻,璀璨的星子恍若铺天盖地而来,在人眼前展现一副辽阔深邃的画面。何孜长这么大从没坐过飞机,立马被眼前壮观的景象吸引了目光。
“在我记忆中,只有小时候在老家见过这么多星星。”
顾长溪偏头看着他,何孜居然腼腆的笑了笑:“我们家世代是做陶瓷的手艺人,在民国的时候祖上得罪了权贵,只好连夜带着家人逃亡乡下。后来又遇上战乱,所以我们家一直在乡下呆着。”
何孜说,他们祖上在清宫里当过大师傅。这手艺传男不传女的代代相传下来,直到他爸因为得了癌症没钱治病,没办法只好烧了瓷器去。
李三道早些年去乡下捡漏,看中了他爸的手艺。想借着出钱给他爸看病的事儿,拿捏着他爸做高仿粉彩瓷。
他们家祖上就有遗训,不能拿着这手艺骗人。
何孜他爸抵死不从,李三道为人卑鄙无耻,乘机绑走了他们一次要挟他爸做高仿的粉彩瓷。这一做就是十几年,直到顾长溪出现他们家才算从李三道手里解脱出来。
何孜很担心李三道会报复,顾长溪毫无波澜地甩了两个字:没事!
不知道为什么何孜对顾长溪有种没由来的信任感,他觉得顾长溪说没事儿那就一定没事儿。
下了飞机,有一个秦泽安排的本地线人来接机。接到两人之后,线人直接开车到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工厂面前。
第七十一章()
线人是一种职业,一般都是本地人。
他们消息灵通,知道每个角落的赌石盛况。去赌石如果没有线人带领,一般人很难买到好的玉石毛料。
线人告诉两人得到的可靠消息,盈江那边有家毛料厂刚刚进了一批缅甸老坑的玉石毛料,预计到达时间是明天晚上凌晨左右。云南大部分玉石毛料都是从缅甸那边走私过来的,走私的玉石毛料在国内报关税,入档案打编号就成了合法的进口商品。
线人口中的老坑毛料属于矿脉被发现的较早,从地质的角度来看,老坑料和新坑料形成的地质时代是相同的。只是一些行家在经过长期的经验看来,“老坑”出产的翡翠质量普遍高于“新坑”,水头也是较好的,质地也要细腻,特别是对于玻璃种的翡翠玉石来说。一般的老坑料都是经过几代人的采挖,大都已经资源竭尽了。
一般能拿到老坑于是原料的厂家,都是走了关系直接从矿市场私运过来的。而老坑毛料的价格自然比新坑毛料的价格贵了很多。
看了下时间现在才晚上十一点左右,到明天晚上凌晨还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也不能拿来浪费。于是顾长溪让线人带着他们往腾冲最大的玉石市场赶去。
云南的玉石市场规规模较大的有瑞丽、盈江、腾冲这三个地方,到了腾冲线人直接带着两人进了一个市场。
虽然是半夜但市场里熙来攘往的非常热闹,每个摊位都点着灯,远远望去,那灯影明明暗暗、影影绰绰的倒是有些渗人。
因为早年的经历何孜胆子有点小,他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怎么像鬼市?”
线人一听,有些好笑:“这可不就是鬼市嘛。”
何孜懵逼了,线人知道自己和何孜说的不是一个意思。他一边和周围的人打招呼,一边对何孜解释道:“这鬼市最大的特点就是黎明前开张,天一亮就收摊。因为隐秘热闹,所以才叫鬼市。”
听了这解释何孜才算明白,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顾长溪身后看什么都新鲜。瞧着两人的模样,线人在心中赞叹,虽然早就知道眼前这妹子在考古界的名声,可只看着从容淡定的样子就知道此人非池中之物。
感受到线人的目光,顾长溪淡淡的睨了过去,线人忽然觉得心头一跳。这倒不是被她的模样闪的,而是被顾长溪周身那内敛冷冽的气势所震慑的缘故。
他赶紧收回目光,带着两人穿梭在摊位之间。
顾长溪眸光从两边的摊位挪过,目前所见的摊位上都是一些翡翠成品,并没有什么值得她心动的东西。翡翠成品一般自己收藏价值比较高,而顾长溪这次来鬼市的目的则是挣钱。
何孜则被那些造型各异的翡翠成品晃花了眼,线人乐呵呵的在一旁瞧着也不开口说话。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他们这些线人只需要把真实可靠的消息透露给雇主,其他的一概多事儿。
不管雇主有没有那个眼力价而能买到好东西,那都是雇主的事儿,与他无关。
但看着两人瞧了半天都没上手的东西,线人也有点儿子好奇。毕竟他刚才还见何孜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一个翡翠的弥勒佛,那爱不释手的样子搞得他和摊主都以为他会掏钱没回去,结果这哥们儿摸了几下还是兴高彩烈的跟在顾长溪身后走。
一条街走完,也没什么值得顾长溪挪眼停留的地方,前面街角拐弯的地方是石头的,各式各样的石头堆成了山。形状各异的石头在灯光下同样让人眼花缭乱,顾长溪目光直接略过停留在毛料的摊位上。
这一次不管摊位上毛料多少还是质量如何,顾长溪都蹲下身子一块一块的看过去。线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主儿的目光直接奔着玉石毛料一去不复返!
何孜也有模有样的蹲在一旁捡着石头玩儿,见顾长溪在哪一块石头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就主动去问价格。问了半天摊主也没不耐烦,依旧悠哉的坐在那里让他们随便挑。
连着看了几家,顾长溪都没选到中意的毛料。
这一次来到一家摊位前,摊主是个五十左右的富态老大爷,手里拿着烟斗,泡着一壶苦丁茶那神情架势挺像公园晨练下象棋的退休老伯。
顾长溪见他摊位上的毛料品种齐全,不免对此人有些刮目相看。她捡起一块开了窗的明料看了一眼,是玻璃种,质地不错算是上品。不过这种开了窗的明料大多价格比较贵,顾长溪随口问了一句,老大爷慢悠悠的一晃手:“五十万。”
线人不动神色,着价格肯定是高了,不过在鬼市上漫天要价情况多的很,一句话,砍不砍价,买好买差全凭个人本事。
问完了价格,顾长溪把手里的明料放下,又捡了几块玉石毛料。她现在看的玉石毛料大约有十几公斤左右,整体呈椭圆形,是中规中矩的黄褐色外皮。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整体花纹是松花蟒带,她用手摸了摸结晶细腻温润,在毛料中算是比较出色的品相。
她将手放在毛料上,用内力勘察了一下,发现在毛料左下角的位置有玉。因为她的异能有限,猜不出是什么种,但从反馈信息来看这玉质量一般,大概能出两个玉镯和一些小的装饰品。
一问之下,这毛料要价十八万。
旁边的人一听立马倒抽一口气,坑,真坑,虽然这毛料色好易出玉,但顶天了十万。没想到这老大爷开口就是十八万,有些感兴趣的人则围观在旁边,说实话半大孩子赌石他们还是头一遭见。刚才看她摸料的手法似乎是老手,又似乎是新手,因为顾长溪每块毛料都摸了个遍,不管色泽如何统统都没放过。
大家就也觉得这姑娘家里有钱烧的慌,富二代嘛,有钱就是任性。
顾长溪面无表情:“五万。”
其他人一看她还价,心想这还tm到底识货还是不识货,居然还价这么低。
老大爷这才瞅了她几眼,见小姑娘黑漆漆的大眼珠子盯着自己,那表情,活似给你五万都是看得起你。这让老大爷生出了一种不给,就强取豪夺的架势。
老大爷有心逗她:“这块十五万不能少。”
顾长溪放下手里的毛料,又去看另一块,这块毛料放在这里着实拉低了毛料的档次。只见上面坑坑洼洼像是月球表面,颜色泛白隐约有些椒盐黄,表面粗糙发潮,不用看都知道外皮厚的不得了。就是河滩上的鹅暖石都比这好看,大家一看顾长溪拿起这块毛料,心里有些失落,刚才还赞你识货呢,这怎么一转眼就拿起这种劣质货色来了?
旁边有些人蠢蠢欲动,想买下顾长溪刚才看的那块毛料。但赌石有个规矩,第一个看的人不放手,其他人就不能去竞价。要买可以,等人走远了再买。
于是大家着急等待,真希望这不长眼的孩子赶快抱着那块劣质石头跑远点。
顾长溪却不慌不忙的用内力去勘察这块丑石头,发现这块石头石质紧密,偶尔有些细小的空洞,能测出东西,但这东西又不是玉,形状大约有拇指大小,又圆又长的往下延伸长度大概有十厘米左右,这奇特的反应引起了顾长溪的好奇。
她随口问:“这块呢?”
老大爷随口道:“一千块。”
旁边的人又摇头,这么一块破石头一百块都值不了。
大家都想从她脸上瞧出什么表情,但顾长溪那张淡然的脸还真是一点表情都瞧不出来。顾长溪垂眼扫过一旁的其他毛料花色一般,只看的话能知道出玉的几率不大,价格的话是明码标价,便宜的几百块,最贵的也只有一万块。
她又挪过去看了这几块毛料,发现出玉的毛料真是太少。唯一出玉的一块毛料只有婴儿拳头大小,就勘测情况来看玉质品种不错。
她挑挑拣拣选了几块连着刚才那块丑石头一起放在老大爷面前,老大爷一口价一万块喜欢随便拿走。顾长溪很利索没讲价,让何孜打包带走;至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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