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南桃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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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南桃夭夭-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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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姜氏开始说不是故意杀人,事先并不知道那酒瓶里装得是浓度极高的酒精。事后又推翻原来的说法抵死不认,只有一个解释说得通——她知道了是谁偷偷把白酒换成酒精的,想保护那个人。

    说与不说之间可谓天差地别,一个意外杀人一个蓄意杀人,孰轻孰重明眼人一分便知。而白姜氏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那个人,那个人会是谁?

    那人能是谁?只能是白睿!只有亲生儿子才会让天下每个做母亲的用尽生命去保护。

    可白睿有那样精巧的心思去设计这样一场庞大的局吗?据我所知,他的胸无城府可不是装得。”

    “定案后,白睿被是白雄皓与白姜氏之子的消息人尽皆知,彻底被白雄宇剥夺继承权,算是这场阴谋里最落魄的失败者,更证实了他不是幕后那个人。

    这局里除了赢得不显山不露水的慕老先生,还有谁比一举击败所有潜在威胁,成功执掌白家大权,再无人敢瞧不起的白释更大获全胜呢!”

    唐夭夭分析得有条有理,有理有据,每多说下去便能欣赏到慕刑风的脸色苍白一分。她顿了顿,为了更加认真的看到慕刑风脸上那些难以言喻的惊诧,看够了才顺着刚才的思路说下去。

    “白水心与白雄宇的争吵,和沈煜到夜影的时间,选择的包厢,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无比精准。一般人做不到,但白释可以。

    背地将白水心消费账单在合适时机呈到白雄宇面前,白雄宇锱铢必较必狠狠训斥花钱大手大脚的白水心,白水心任性叛逆必然以更加激烈的行为对抗。离家出走,联系沈煜,找一家销金窟,包括因幸运数字选择366,这些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就轮到慕老先生发挥作用了。你早就看出慕灵汐对沈煜非同一般的情谊利用沈煜诱慕灵汐上钩。在白水心刺激下,慕灵汐不知道自己本身酒精过敏,借酒浇愁又不辩方向,走错包厢可能极大。就算慕灵汐没有走错,你们也有另外办法一定让她闯进369。

    至于那瓶莫名被换成酒精的白酒,这就非白释不可了!

    把白姜氏与白雄皓不可告人的关系“一不小心”让白睿知道,想想看,一个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少爷,忽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原来什么都不是,他当了十八年天之骄子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而让他沦为一个笑话的居然是生他养他的亲生母亲和他尊他敬的二叔!

    巨大的刺激稍加挑拨便有了火山喷发的效果,没什么心眼的白睿在别有用心的指引下,一时冲动,把白姜氏幽会用的白兰地换成酒精。

    正常人第一口绝对能发现白酒与酒精的不同,顶多洗洗胃,对白睿来说这个“教训”实在合心意。可碰上本身酒精过敏的慕灵汐,再加上白雄皓不知情一瓶灌下,人必死无疑!”

    全对!没有一点不与事实相吻合!慕刑风瞠目结舌,看向唐夭夭的目光就像看一只吃人喝血的精魔鬼怪,难以置信的张大嘴,被扼住咽喉一般发不出声音。透过他不断重复的口型,唐夭夭很快解读出他想说的话。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她再也忍不住冷嗤一声,紧接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笑声过后一字一句莫不是嘲讽。

    “我是谁重要么?慕老先生只要知道您保护了十五的宝贝孙子叫什么不就好了?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不都是用来牺牲的么?”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他不甘的全身扑在玻璃上又一次发问,赤红的眼睛里除了疯狂还多了些看不明的血腥。唐夭夭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佯装思考敲敲脑袋,明明清灵如水的声音传进慕刑风耳朵里却让人心惊胆颤。

    “唔,慕老先生的宝贝孙子叫什么来着……我想想……曾礼没错吧?”

    隔着玻璃的慕刑风眼看着唐夭夭绯红的唇一张一合吐出“曾礼”,瞬间所有的理智全线崩塌,他崩溃得用双手拍打,用脑袋狠狠撞击玻璃,可憎的面容被愤怒拉扯得无法直面,加上老年斑和不规则的沟壑皱纹,凄沥如鬼。这只鬼此刻咆哮着叫嚣着想穿越玻璃的阻碍冲过来,把她撕成碎片。

    他身后跟着的獄警不是摆设,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把他制住,想把他手中的听筒夺过来直接把人带下去。然而慕刑风死死抓着听筒不肯放手,气喘吁吁近乎虚无低吼。

    “不要害他!不要害他!”

    面前的人白发上蒙着灰尘,头上鲜红刺眼的血液顺着他疯狂而扭曲的面容,缓慢蜿蜒往下流,看起来狰狞可怖。可他眼中无声的祈求竟是那么可怜无助,虚弱而强烈。

    但他的可怜在唐夭夭眼里却多么想要无所顾忌的放声大笑,“不要害他”呵呵!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慕刑风应该没想过什么都没做错,只因为挡了别人的路就被害死的慕灵汐吧?同样都无辜,凭什么曾礼被保护得滴水不漏,而她活该被亲人亲手推向地狱,这让黄泉下的慕灵汐情何以堪!

    唐夭夭笑容冰冷而淡漠,像看一只匍匐在脚底卑贱渺小的蝼蚁。

    “你以为他能活下去么?留着他不仅损害自身的利益,还要时时刻刻担心交易泄露,谁会随身携带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耗费白家的资源壮大自己的对手?

    一个十五岁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知晓他存在的孩子,要他无声无息消失在这个世界实在轻而易举。你已经带罪入狱一辈子再无出来之日,那些纸上的协议还有谁会放在心上?

    等白释将曾礼手头上慕家股份完全吞并的时候,也是你白发人送黑发之时。”

    “不!不!不!他白释不敢!如果他不按协议上说得做,我手上的东西足够他身败名裂,他不敢!他绝对不敢!!!”

    慕刑风歇斯底里的嚎叫也不知道是在说服别人还是自欺欺人,唐夭夭怜悯的看着他,深深地看他脸上的慌张绝望和那熟悉又陌生的苍老面容,深得如同诀别最后一眼。她眸光诡秘幽深埋起里面喧嚣着放纵的脆弱,不让任何人察觉,口说的话冰冷无情到残忍。

    “不能阻止你丧心病狂,能在最后看你痛苦至极这样的懊悔悲惨,也是一种补偿。

    放心,我不会动曾礼一根汗毛,他的存在注定有人比我容不下,又何必多此一举让自己双手沾上鲜血?

    更何况,单就血缘来说,他也算是我弟弟啊……”

    “你!!!”

    慕刑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样紧锁着唐夭夭,脸上的痛苦狰狞仿佛这一刹那被时光机悄然定格,勉力挣扎的动作骤然停下来,骸人的目光里石破天惊般藏着惊天动地的情绪,僵尸一般诡异。獄警抓住时机把听筒从他手中挖出来,失去了唯一的信息传递,进入无声世界。

    四周停滞的空间内,他清晰的看到唐夭夭依然笑得鲜活肆意,特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嘴型标准的开口。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我就是你那个无用懦弱、可以利用、可以牺牲的孙女慕灵汐呀!”

    轰——

    狂烈海啸席卷而来,飓风大作,毁天灭地的力量彻底摧毁慕刑风从不后悔的世界,他曾经固执的一切埋葬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把所有的过程都写了一遍,到目前为止终于把真相揭开了~(≧▽≦)/~!

    不知道大家看懂了没有,先说哦,端真的不是故意要写推理的,实在是形势所逼不得已,所以……嘿嘿……

第66章 真因实果() 
从探监室出来;伴随着冰冷的门板闭合发出沉沉的声音,如同一把铁锤重重敲击在心脏上;尖蛮锐利的疼让唐夭夭几近痉挛,双耳嗡嗡的呜鸣闷得喘不过气。她踉跄着扶住边上的墙壁,墙面冰冷刺骨激得她一丝清明;漫无边际的深夜她吞下软弱,撑起身体一个人慢慢往前走。

    不痛的;一点都不痛,怎么可能会痛呢?早在很多年前那些最痛的事不经历过了吗?你不是一直很清楚在家族利益面前自己永远是那个可以被牺牲,可以被放弃的人吗?为什么还要难过?你的难过根本毫无意义啊!

    森森的冷气如一张无形的网肆意侵袭,唐夭夭裹紧身上的棉大衣还是觉得好冷好冷,阴测测的寒意仿佛有意识一般,自发沿着衣服针脚锲而不舍往里钻;穿透薄弱防备,一点一点冷却她身体里仅剩的温度。

    不许难过!唐夭夭你不要难过!为这些不值得的人和事难过不觉得矫情么?强自将不断泛上眼眶的泪意咽下,唐夭夭仰头看头顶钢筋水泥等那股山洪爆发般的脆弱无力感过去。

    “唉……”

    静默无人的周遭,唐夭夭听到了那声轻得恍若未闻的无奈叹气,熟悉到不需要浪费时间去判定。她心一悸低下头还没好好看清面前人的模样,就被卷入一个炽热的怀抱,满满密不透风的温暖像是一缕逆风而来的光,带着黑夜破晓的力量,突如其来照进她内心那一块寸草不生的地方,美好得令人不敢簇拥。

    “哭吧,没有谁能看到你的脆弱,我保证!”

    头顶上空传来的声音似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音线,又像是浓浓的柔情蜜意全部注入其中,只是融得太过小心翼翼而不易觉察。信誓旦旦的“我保证”三个字瓦解了唐夭夭最后一丝坚持,还弄不清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还顾不得建立最后一道防线摧毁这股无助感,在这个没人能看见的踏实怀抱里,她禁不住热泪盈眶。

    不知道怎么移动步伐,等唐夭夭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坐上唐南意的副驾驶,膝盖上还有一整盒纸屉。透过车镜看到里面狼狈不堪的自己,唐夭夭抽出纸巾擦干脸上的泪痕,等情绪稳定的差不多了才问。

    “我们这是去哪里?”

    才短短的几分钟而已,她已经收起了所有的失态与落寞,重新武装好自己,又恢复成那种明媚动人的模样。只有微微泛红的眼眶悄然证明她真真实实哭过。唐南意看了她一眼随即视线落在正前方,观察前面路况。闻言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眸光深湛看不出思绪。

    他能猜得到,在她心里始终有一块无法掩埋的过去,每次触及,总会是一番鲜血淋漓的疼。她逃避着从来不说,他也就纵容着从来不问,可他忘了有些东西并不是不面对就不存在,甚至,一味逃避等伤口撕裂时所受的伤害会比想象中更大!

    他以为坚强如她,很快就会把这些掀过去翻开新的一页。直至刚才,即使在他怀里她的身体仍下意识蜷缩在一起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双手捂着脸鲠得脖子都红了也不肯发出声音,连哭都带着深切的压抑。他才恍然,她心里藏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只有把那些郁结在心头的东西倒出来才能放进新的东西。

    摘星桥的寒风冽冽,大概是高处不胜寒的关系加上桥底瑟瑟的海风潮水,将空气中的温度拉得更低。唐夭夭没多问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栏杆边看底下滔滔不绝的海水咆哮而过,激荡起的浪花拍打在石柱上溅起无数细小的水花,打在她手背上彻骨寒凉。唐南意从后座拿了件多备的大衣将唐夭夭团团包裹住,把她冰凉的小手握在手心里。

    “不要再忍着了好不好?说出来,那些痛我陪你一起,不要让它成为你生命中永远无法跨越的障碍。”

    唐夭夭抬头盯着夜色阑珊下唐南意那双淬了月华的眸子,忽然明白了他未曾明说的担忧与恐慌。也许是这一晚的寒风实在太大,吹得脑子昏昏沉沉又无比清醒,意志濒临崩溃的边缘,那些原本埋葬在心里快要腐烂的记忆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叫嚣着冲出来已然无法控制。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好。”

    许久之后,她终于找回了自己残余的声音,没有想象中的溃不成军反而平静到如同阐述另一个人的人生。

    “从有记忆开始,我一直过着令人艳羡的生活,衣着光鲜,无忧无虑。但凡想要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总会费尽心思送到我面前,那时候我是千娇万宠被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

    我的爸爸慕之衡是一名优秀的男科医生,少数不依靠家族凭自己奋斗的青年才俊。妈妈姚裳端庄柔美也是圈子里争相追求的千金名媛。男才女貌,家世相当,两人的结合一度成为a城津津乐道的佳话。

    婚后,爸爸和妈妈也同样如胶似漆,我从来没见过他们吵架,为一件事口角争执,脸红也没有过。爸爸工作忙总是需要加班,妈妈从不抱怨,把我哄睡后做些宵夜等爸爸回来,有时候一等就是天亮。每次爸爸回到家看到妈妈睡在沙发上总是皱着眉头,心疼又无奈的样子,吃那些温热的饭菜时他会流露出很温柔的笑容,那表情跟我穿上最喜欢的裙子一样心满意足。只要见过他们的人都会对我说“你的爸爸妈妈一定很相爱。”

    那时候,我从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就像我从不怀疑我的家庭会一直美满下去。

    可渐渐的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爸爸还是很疼我,只要我想出去玩总会挤出时间来陪我。可我能明显感觉到爸爸不像往常那样爱笑了,他开始一个人躲在书房抽烟,眉宇间多了些烦躁和忧愁。

    我也渐渐不喜欢爸爸抱了,因为爸爸身上除了烟味,还有一种香香的味道,而这种味道,每次都会让妈妈皱眉。

    直到那一天……”

    唐夭夭目光空洞而遥远,眺望着远处看不到水天相接的交界,剩下的话还没说完便吞没在口中。喉咙像是被一颗坚硬的鱼骨死死卡住,剧烈的刺痛和不适扼着她的嗓子,额头冒了冷汗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那一天……”

    像是遭遇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事,原本安放在唐南意掌心的手无意识变得僵硬,来不及修剪的指甲用力攥紧划破了细嫩手心,只瞬间,几个深深地指甲印渗出血来。唐夭夭感觉不到手心的疼,她闭上眼睛克制了很长一段时间,良久良久才吸了几口海风挤压进肺里,伴着闷闷的酸胀感哑声开口。

    “那一天,妈妈带我从外公家提前回到家,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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