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逐月此时此刻的面色也是同样十分不好:“赫连公子就算要戏弄人,也请有个度。在再则,我决然不是什么有趣之人。赫连公子还是另寻他人取乐吧。”封逐月将话说到这儿已经煞是决绝。
却看赫连文之反倒是勾唇一笑:“戏弄?取乐?”只听赫连文之反笑一声,继而却是向着封逐月身边走进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来便算不得极远,赫连文之眼下走的这几步路,更有中咄咄逼人的味道。
“赫连公子这是要做什么?”封逐月微微灭了眯眼,双手也不由攥紧,想来她面上虽然表现的极其平静,叫人看不出一丝异样,心中其实也已生出后怕。
“你怕我。我知道。我曾经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赫连文之问着,却又仿佛并非是问,只因为他根本未等封逐月做出回答,便又道:“这期间所过的时间虽然不长。可你每每见过都仿佛是过了漫长的好几百年,每次都将我前一次见你时候说过的话都忘个干净封逐月,你就是故意如此,还是我真的叫你如此记不住?我说过,你便是畏惧我,害怕我,恨我这倒也都无妨。我最怕的,却居然是被你忘记。”
赫连文之这一番话似乎的确发自内心所言,封逐月却是始终不以为意。只因为这个赫连文之实在是太叫人难以看透,她真不知道赫连文之此时此刻说着这些堪为甜言蜜语的话,下一刻,却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
封逐月微微眯了眯眼:“赫连公子我看有些话还是算了吧。你纵然对我说上一千遍一万遍,我若是要忘记,一样会忘记。只因为赫连公子你所说的那些话,无论是真的也好,是假的也好,对我而言,却终究没什么干系。”封逐月这话说的平静却也决绝:“赫连公子你是个极其聪慧之人,我实在看不透你心中所想,也不敢相信你说的那些话只因为我在赫连公子你的面前实在太过于渺小了。我今日说出的这些话,本来并不愿说,但是事已至此,想来我也是不得不说出这些话赫连文之,你那么聪明,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封逐月如此说着,往后退却两步,又笑道:“我虽然害怕你,畏惧你可是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便是再怎么害怕你,畏惧你,我在你的面前,始终是那样的渺小。赫连文之我已经无路可退,那又何必要害怕什么?你想要如何都好,我就等着接招就是。总归我只有一条性命,总归赫连公子你也是如此。我虽然不能伤你分毫,又纵然你能轻易便将我置于死地可是,这世上的事情向来都不容人多想,前途难测,命理难说。赫连文之,你究竟想要如何索性你现在就杀了我,一了百了,你若杀不死我,总归有一****在我身上加之的一切,我都会全数奉还。赫连文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自然明白?”赫连文之这般聪明,怎么可能不明白封逐月的意思,只是封逐月的威胁对他而言自然不算什么。但是封逐月此时此刻说出的话,却的确足够威慑一个人。只因为封逐月此时此刻所散发出来的气场是那样的强大,一个才十岁的幼女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能给人一种这样的决绝,又怎么能让人有那样的威慑,想来也只有眼前的人能做到这一点。但是那又如何?赫连文之轻笑着:“你言下之意不就是威胁我吗?”
“威胁?我如何敢威胁与你?赫连公子,我便是蝼蚁,决然不可能威胁到你,我只是想说”
“你只是想说,你想要与我相爱相杀一辈子?”赫连文之轻笑着打断了封逐月的话。这绝美的少年也偶尔能说出一些并不好笑的笑话,但是他话中却又透着几分认真,“若是那样,倒也有趣。可是你终究要成为我的人,为何要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封逐月,你若是那样做,你日后必定后悔。”
封逐月在心中徒然哀叹一声,难道说这赫连文之生来便是克她的吗?若是不然,她为何拿眼前这人没有丝毫办法?
“总归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赫连文之不等封逐月做出回答,便又自问自答起来,“总归人这一生漫长却也短暂。你若是喜欢,我便陪你。”
“我看赫连公子虽然极其聪明,却始终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封逐月自觉已是忍无可忍,却也唯独咬牙道。
“恰恰相反,我方才那些话,正是我的心意。”赫连文之决绝地回答道。
“呵赫连公子的心意赫连公子的心意,请恕我不能接受。”封逐月冷冷笑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只是赫连文之不让她走,她终究还是走不了。
手腕上传来一阵陌生而又熟悉的热度,一转身便对上那少年绝美的面容,那是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却也是一张十分可怕的面容。只因为眼前的少年虽然有着绝美的面容,却也有着最最让人猜不透的心思,他日后便是世上最好看的男子,但只要留在他的身边,便是性命难测。
“赫连公子大概不知道,我这一生没什么愿望,唯独想要收尽天下美男。赫连公子觉得我这个志向如何?”
第429章 难道我会输?()
“你方才说什么?”赫连文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封逐月方才所言。那般话语,真不是说来玩笑的吗?可封逐月说出那话时候的语气却煞是决绝,听着似乎不像是玩笑。而赫连文之虽然不曾轻信了封逐月方才那话,却也委实惊讶。
封逐月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想来逐月方才那话听在赫连公子耳中该是无稽之谈。”
“你可否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却看赫连文之面色凝重道。
封逐月却知道赫连文之该是已经将她方才那些话听清楚了,若非如此,他是决然不会这样说的。封逐月笑了笑:“逐月方才就说了,有些话我本来是不打算说的。如今我将那些话说出来,却是被赫连公子你逼的。”
赫连文之笑道:“无妨,眼下再无旁人,你心中是如何想的,你便如何说。你说的既然都是你心中的话,我难道还会因此怪罪你不成?封逐月,我早就想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愿意同我说你心中所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你呢?”
这赫连文之的语气之中果然又满带着自以为是。封逐月如此想着,冷笑一声:“赫连公子似乎又有所误会,那些话我全然是不愿意同任何人说的。赫连文之方才却说怎么会怪罪我,难道说那事情其实反倒是我的责任?”
赫连文之知晓封逐月那张嘴煞是伶俐,也不愿意为这这点事情争执下去,只笑道:“我是的错,我说错话了,还请大小姐见谅才是。我现在也赔礼了不是?大小姐可以把你先前说的话再说一遍吗?”
这赫连文之俨然还端着平素那派无害的模样,可惜封逐月是早就看出赫连文之的为人,笑了笑,冷声道:“眼下再无旁人,我自然也不怕说些什么。赫连公子这回可听仔细了,莫要再听不清楚。这话我只说一遍。”
看封逐月眼下倒好似又恢复成从前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真真是早就不把眼前这赫连文之放在眼中,言语中尽是那般明显的讽刺,赫连文之是决然不可能听不出来。只是赫连文之却半分不生气,恰恰相反,眼下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封逐月,其实更家迎合赫连文之的喜欢。只是封逐月本人却是全然不知道这一点的,封逐月若是知道赫连文之就是喜欢她那种什么也不怕的样子,封逐月便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怕了,也定然要在赫连文之面前装出害怕不已的样子。
眼下封逐月却是拿眼前的人没有办法。
只是封逐月方才那般惊世骇俗之言赫连文之其实已是听得十分清楚,赫连文之让封逐月再说一遍,实在是因为不敢相信:“你的志向是收尽天下美男?这是个什么意思?”
封逐月道:“字面上的意思。”封逐月似是有些不耐烦,但她这般回答倒是毫不犹豫。
“收尽天下美男?”赫连文之将这话暗自念了数次,始终觉得不能尽然理解,却是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封逐月所说的字面意思又是否真的是那个字面意思
封逐月自然知晓这般话听在赫连文之耳中该是如何荒唐,不说听到这话的是赫连文之,便是换了别人,只怕都要被这话吓了一跳。封逐月自己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笑了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赫连公子不必惊讶,也不必不敢相信,更无需取笑,只因为这的确就是逐月的心愿,也是逐月许久以前便立下的志向。”
“我听逐月大小姐的口气倒像是真的。”赫连文之道。
“看来赫连公子还不太相信。”封逐月无所谓笑了笑,“这也正常,虽然赫连公子煞是不凡,但就如赫连公子自己所言那样赫连公子再是不凡,终究还是凡人,这世俗的礼仪礼数,世俗的三纲五常,世俗的约定俗成想来便是赫连公子这般人物也是一样要遵循的。”
赫连文之听封逐月这么说,心中不免生出一些不快,但封逐月那话却似乎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想来也是因此,赫连文之不曾反驳了封逐月的话。
“逐月方才所言,字字句句都是逐月心中所想。赫连公子要说荒唐也好,要说我这般想法实在是天马行空那的确听着实在让人称奇。只因为这人世间男子与女子的地位本就不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是不可以的逐月生在封家,从小就学习礼数,尽管如此,逐月方才说的那些,却是切切实实未曾造假。那便是逐月的志向,也是逐月的目标最后就算不能实现。却也没什么。这天下的美男本就数不胜数,逐月以为,逐月便是没法实现将天下美男尽收这个愿望其实也委实不算可惜。只因为这北国有十二公子,个个俱是闻名北国的美男,也都是些出生名门有颇有才气的少年,逐月以为,若是逐月日后能收下其中一个”
封逐月的话尚且还未说完,赫连文之已是一声冷笑:“原来你不是真的想要收尽天下美男,而是要选一个最好的。北国的十二公子,我倒是也有所耳闻,只是你说的那些人,难道就能比得上我吗?封逐月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看,你既然想要一个世上最好的,你眼前这个人,难道不是最好的吗?”
赫连文之如此说着,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真是自然而然便带着这般自信,半分也不觉自己夸赞自己有什么不好。倒是听的封逐月不知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赫连文之看封逐月忽然愣在那儿,却也不觉有什么异样,“封逐月,你怎么不说话?难道说,你真见过什么比我还好看的人吗?北国的十二公子既然有十二公子,十二公子之首想必便是里面最厉害的人。你可见过那个人,他与我比又是如何?难道我就会输?”
第430章 不惧()
封逐月听过赫连文之那一番话竟然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只因为赫连文之方才那些话,真是叫她不知道该要从何说起。
却看赫连文之满面疑问看着封逐月:“逐月大小姐为何不说话?”
封逐月听着赫连文之这个满带着讽刺的称谓,心觉赫连文之这人分明又是有意戏弄,想来封逐月说出那般惊世骇俗的话倒是分毫未曾将赫连文之吓到,反而三两下便被赫连文之破解,如今赫连文之又就着那个问题戏弄于她,她真是一句话也不想多说。想来前世那些事情如今都渐渐远去,封逐月真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因为如此,她在表面看来比自己年长一两岁的少年面前居然是常常被逼迫到绝境的那一方前世今生两辈子,她比眼前这少年不知道大了多少岁,可是在赫连文之的面前,她永远像是个长不大的小毛孩,所有的心机算计看在赫连文之眼中也都成了小孩的玩意一般不值一提。她真是半点不知道该要如何,她若是后退,赫连文之便会逼近,她若是逼近,却始终威胁不到赫连文之分毫
如此一想,封逐月只觉得越想越气。
赫连文之却还一本正经问道:“难道在你眼中,我输给谁了?那个北国帝都的十二公子又究竟是什么人,你看过他吗?”赫连文之自己也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实在太多了。那却也正是他心中所想,“封逐月,你说话啊,说句话啊。”
封逐月愣了一下,只觉得先前那般想法尽数都是错觉,只因为眼前的赫连文之给人的感觉竟又好似孩子一般。她实在拿这赫连文之没有半点法子,只因为她狠下心要避开这赫连文之的时候,赫连文之却又总是要出现在她面前,当她觉得赫连文之可怕,她却又会不经意在赫连文之的身上看到一些叫她不忍之处。说是不忍,不如说是对方身上那种莫名的认真和孩子气总是弄得封逐月有些手足无措,只因为对方到底是个才十三四岁的少年罢了。想来赫连文之再是聪明再是厉害,却也不可能真的如同神明一般
封逐月在心中叹了口气,实在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逐月大小姐为何不说话呢?”而赫连文之却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封逐月,“大小姐一句话不说,是因为自己心里清楚我比那什么十二公子实在好的太多了吧。”赫连文之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认真,半分不像是玩笑,仿佛是已经认定自己便是这世上最好的。
封逐月哑然,觉得自己眼下这般举动分明是自掘坟墓。一来是眼下赫连文之的态度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二来是自己为何要把那什么十二公子也给扯出来,想来若非是今日秦姨娘无意间提起那什劳子的十二公子,封逐月早就将那什么十二公子,什么十二公子之首这些个都忘得一干二净,如今她不仅自己提起这什么十二公子,居然还当着赫连文之的面说起,更不曾想到赫连文之居然自己拿自己去同那十二公子相比较。封逐月实在不知道眼前这般境况算是个什么事情。那赫连文之却突然像是个小孩似的难哄,仿佛非得封逐月说句什么。可是封逐月又能说什么,她若说赫连文之比那十二公子要好的多,那赫连文之还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她是万万不敢想的。而她若是说赫连文之比不上那十二公子眼前这少年可是自以为是的很,到时候更不知道又要闹出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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