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我可以这么告诉你,在长安楼中,知道死亡谷中详细情况的,绝对不超过三个人。”
白墨这回愣住了,风陵画这个意思是说,宁爷和洛叔他们居然也不知道!
“江湖人士,知道死亡谷中详细情况的,加在一起绝对不超过十个人。”
风陵画越说,白墨就越惊讶,这十个人里面已经除去了风陵画和南无争,而冰殿之中肯定不会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死亡谷,剩下的人居然都不知情?
“你之前进入奇谭山,不会就是因为死亡谷的事情吧!”
白墨仰头问向他,而风陵画则是习惯的用手轻轻摸了摸鼻子,这已经是他习惯性动作了,白墨看他又这样缄默不言,就知道是他默认了。
“呵……怪不得那老头对你那么熟悉,原来你以前已经去死亡谷做过客了,哦?”
白墨用肩膀轻轻地碰了他一下,而风陵画就是反手在白墨的头上轻点了点,然后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清眉微微一皱,然后朝客栈的门口方向望了过去。
白墨见风陵画这个动作,也是朝着门口方向看了看,但见一名中年模样的男子出现在了他们俩的视线之中,而当那人出现之后,风陵画原本注视的眸子却悄然移开。
“抱歉,打扰两位了。”
那人先是很有礼貌的对着风陵画微微颔首,随后才把目光放到了白墨的身上,仿佛他此行的目标就是来找白墨的。
出奇的是,风陵画居然也对他点了一下头,但是神色之上未免有些不悦,这前后才多久一段时间,事情却是一波接着一波。
“白姑娘,老头子是来找你的,来找你问个人。”
白墨静静地观察了这个人,但当他自称老头子的时候,微微蹙起眉头,这个人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左右,这就开始自称老头子了,会不会早了些?
“你想问谁。”
白墨轻轻地开口答道,她重生以来认识的人并不多,现在居然有人上门来找她询问,也真是稀奇。
谁知那人并没有一副找错人的样子,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白墨,而白墨也看得出来,那笑容之中并未掺假,若不是此人真的并无恶意,那就是对方的演技太好。
“老头子有个劣徒,前不久被人掳了去,至今尚无消息,所以来向白姑娘打听一下,那丫头如今可好啊?”
白墨听完之后,错愕了许久,这人……是小丫头的师父?
白墨多次听莫琼雨提起他师父,但奈何对方行踪不定,她倒是从未见过,今日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相见了。
“您是温谷前辈?”
白墨问出口之后,显然有些难以接受,世人皆知温谷先生大名,白墨更是听说温谷先生今年高龄七十多,这人怎么才一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前辈不敢当,老头子我就不班门弄斧了,只是我那劣徒……”
温谷的脸上虽然还是笑着,但还是划过了一丝担心,白墨叹了一口气,其实小丫头失踪的这件事情,她是有责任的。
而她来奇谭山的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找寻莫琼雨。
“小丫头此时人在东临,但是当初掳走她的人却来了奇谭山,前辈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管到底的。”
就算没有温谷先生前来,白墨也不会放任莫琼雨不管,更何况人家师父都已经找上门来。
对于神秘的温谷先生,白墨一直都是心生向往的,毕竟自己对医术很感兴趣,并且莫琼雨小小年纪医术精湛,可见温谷并非庸师。
“既是如此,老头子也不好打草惊蛇,一切就麻烦白姑娘了。”
温谷对着白墨笑着点了点头,而白墨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然后抬起头问道:“前辈可是与长安楼的人一起来的?”
按理说,长安楼的人今早就会到达奇谭城,此时已过正午,那些人应该早就到了才对。
“没错,路上遇到了些麻烦,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
遇到麻烦了……?
白墨猛然转头看向风陵画,原谅她已经条件反射了,但风陵画却是好笑的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这件事情真的跟他毫无关系。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墨知道事情一定不严重,否则这位温谷先生哪有时间来找她询问莫琼雨的情况,但到底是什么人,敢找长安楼的麻烦。
“白姑娘可知道临界崖?”
白墨轻轻点了点头,临界崖是一处险地,但若是走官道而行,就一定会经过临界崖,这换了谁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唉,很不凑巧啊。”
温谷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开口对白墨解释着:“如今临界崖的锁链桥被人故意斩断了,长安楼只是部分人到了这里,大部分的人马还有行囊并没有带过来。”
怪不得……
白墨之前就感到有些好奇,天刚朦朦亮的时候,奇谭城的城门口就已经聚集了那么多的世家,可是当白墨进城那一会,人流反而没有之前那么大了,就算是来的也都是江湖中人,世家基本就没有了。
“呵呵,真不知道是谁闲的这么无聊,居然玩起了过河拆桥的把戏。”
自己过去了,不让别人过,反而把桥给拆了,话说这不是要引起众怒吗?
就算集齐了那么多世家之力,要想把桥修好,也并非一日之功,看来有人想拖延他们。
“白姑娘,若是没有什么事,老头子还是先回去了。”
温谷虽然一把年纪,但是双目明亮,自然能看出风陵画与白墨之间的关系,他老站在这里,岂不是打扰人家吗!
风陵画嘴角微微扬了扬,对于温谷的自知之明很是欣赏,而白墨却是在温谷转身的那一刻叫住了人家。
“那个,前辈等一下。”
白墨忍不住还是开了口,只不过叫住人家之后又有些欲言又止,手更是停留在半空之中,进退两难。
温谷慈眉善目地转过身子,然后有些疑惑的望向白墨,似乎是不知道白墨为何叫住他。
“恩……在下有一件事,想请教一下前辈……”
白墨也知道问出来是很禁忌的,但奈何她对这件事情有着独特的好奇心,所以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白姑娘真是说笑了。”
温谷捋了捋灰白的胡子,然后有些敬畏的看了眼风陵画,笑着说道:“姑娘身旁有这位公子在,自然什么事情都不在话下,哪用得着来请教老头子我,真是惭愧,惭愧。”
说完,也不等白墨回答,温谷在门前身影一动,便飘然消失在了客栈门口。
白墨尴尬地将手臂收了回来,有些郁闷的回头看向了风陵画,他刚才听温谷所说的话,意思是这家伙很了不起啊……
不过白墨知道风陵画的确很了不起,但是她接下来要问的这件事情,某人能知道吗?
“墨墨是不是想问……温谷今年的岁数,恩?”
风陵画仿佛会读心术似的,将白墨接下来想问的话给说了出来,白墨讶异的看向对方,这家伙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啊!
“难道你不感觉刚才的画面有点违和吗!”
一个模样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总是以老头子自称,难道是传闻有误,温谷先生的年纪并没有那么大么……
“他曾在中年时期服下了驻颜丹,容貌自然定格在了那一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而且传言无误,他确实已经七十多了。”
呃……
白墨再次望了望温谷离去的方向,心中不禁一动,驻颜丹……
中发现的那些个禁忌医方中,就有驻颜丹!
第三十二章 再多一点点()
凡是女子,对‘驻颜’一词都会很敏感,白墨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当时的医方上所写的文字她都不认识,莫琼雨也没有给她多做解释,看来小丫头是已经将那些医方交给了温谷。
只不过听风陵画这样说,温谷应该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有驻颜丹的医方了,而这所谓的禁忌医方是在之后才失窃的。
“怎么墨墨,是想要驻颜丹吗?”
风陵画见白墨一动不动的,仿佛在思索着些什么事情,所以笑着看向她,猜测着她那点小心思。
“本姑娘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才不需要那东西!”
白墨十分自恋的打断他的话,然后有些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刚才只是在想,当初那些禁忌医方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长安楼的藏经阁中,而这期间又没有任何人发现。”
这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又是什么人会武功如此之高,能不惊动长安楼中所有人将那些医方送还藏经阁中。
“什么禁忌医方,只不过是比一些平常物件值钱罢了。”
听完白墨的话后,风陵画忍不住一笑,然后随口说了一句,确实,在他看来,这些医方对他并没有什么卵用,若不是白墨,他之前都没有在意过这些事情。
“你知道?”
白墨看向风陵画,而某人却是笑而不语,白墨望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之间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脸上有了一丝猜疑。
“小丫头之前说……那些医方是一年前消失在了东临,而出现在藏经阁之中又是在我重生之后,难道……”
白墨轻轻一挑眉,然后用疑问的语气问向风陵画:“那些禁忌医方的失踪与我有关?”
白墨不由得不敏感,她还记得当初小丫头最重视的就是那一张融魂液的单子,她之后也曾试着查过有关融魂液的事情,但是少之甚少。
“我记得那些医方上写的可不是一般的西域文字,他身边……难道会有西域的人?”
风陵画答非所问,并自顾自的在那儿喃喃自语,而白墨却从他的这句话中猜测出来了一些。
原来这消失的医方确实跟自己有关系。
只不过……这驻颜丹嘛,上面的西域文字她虽然看不懂,可是她已经倒背如流,等日后有机会钻研西域文字,她再研究配制的方法就好。
否则现在说出来,倒让某人觉得自己是在以貌取人。
“唉……墨墨,在认识你之前,我可是很少这么用心想事情的。”
风陵画开口说道,而白墨却是斜视了他一眼,她在重生之前也是大家闺秀很少出门,不谙世事的好吗?
更别提在这里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怎么,你这意思是嫌我麻烦?”
这家伙平时一副吊儿郎当,所有事情都无所谓的样子,可是这许多事都牵扯着东临,跟自己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现在的手还触碰不到东临漩涡,自然需要一个人来打开这道门。
而这个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不麻烦,但我还是比较喜欢用更加简单粗暴的方式去处理问题。”
风陵画对着她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而白墨却是皮笑肉不笑的对他哼了两声,简单粗暴……
直接派人去东临调查,这叫简单?
把东临皇帝给抹杀了,这叫粗暴?
如今的东临形势如此严峻复杂,连自己都能看得出,此时的东临帝王就是一个傀儡,当初白府被灭门的时候,她不相信是东临皇帝一手策划的。
如此血腥的诛杀大臣,弄得整个皇城人心惶惶,若是皇帝真的想铲除白家,大可以暗中杀戮,在城门口集体斩首,岂不是尽失人心?
其实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缘由,如今东临大部分政权都掌握在傅晚天的手中,她白府一案怎么说也会与傅府有所牵扯,但在白墨的内心之中,是不希望傅晚天与这件事情扯上关系的。
她前一世欠傅晚天的太多了,如今想来,他在刑场收回玉佩也一定是有所目的,她那个时候应该是错怪他了。
“你就这么舍不得你那个聪明的脑袋吗,温谷前辈看你的眼神充满敬畏,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想到这里,白墨的怨气不由得加深了起来,她发现了,有些事情自己不问,风陵画是不会主动跟她说的。
而直到自己接触了某些事情之后,风陵画这才会对她慢慢的解释。
“墨墨,有些事情是需要你自己去发现的,我若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估计会比那茶楼上说书的还要累……”
风陵画轻抚了抚白墨的发丝,心中暗想,其实有些事情,他家墨墨还是不知道为好。
“那……我现在想起一件事情,你必须坦然相告。”
白墨也知道风陵画懂的事情很多,毕竟他去过很多地方,风陵画的母亲与西域有着紧密的关系,而他也曾去过西域,那些禁忌医方他也一定看得懂。
但风陵画话中的意思,是想让白墨她自己去发掘,他们两个迟早都会有西域一行,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夫人请问,为夫洗耳恭听。”
风陵画一张十分欠揍的脸贴近白墨,然后趁白墨不注意,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口,得逞之后,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郁起来。
“流氓……”
白墨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却没有丝毫要生气的意思,只是轻轻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接着开口说道:“你老是告诉我,你是不是懂医术?”
白墨问完他之后,有些紧张地看向风陵画,她以前可是没少拿医术在风陵画面前显摆,在刚入安陵那一会,她可是以安陵大国师的贴身大夫的身份留在皇城的。
若是他懂医术的话,那岂不是窘大了……
“这个,很重要吗?”
风陵画转了转眼珠,然后喉结轻动了动,显然大脑里是在想些事情。
看来他家墨墨还不是很迟钝,只不过之前他已经隐藏的够好了,从来没有显露出半分。
“到底会不会啊!”
白墨急着捏起他的下巴,然后一双眼眸目不转睛的瞪着眼前那张绝美的脸,有些不满的开口喝道:“你不否认那就是会了?”
风陵画的眼眸有些尴尬地望向别处,而白墨的脸却是随着他眼眸的移动而移动,目的就是让他看着自己,边动还边说着:“既然你懂医术,干嘛每次都让我给你把脉,想看我笑话吗?”
她还记得自己刚入皇城的时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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