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白墨钳制住她时所用的力气那么大,她内力觉醒已经好多年了,居然也挣脱不开她的束缚,而且她刚才那一掌的内力虽然只用了一成而已,但白墨却是轻松的化解开。
这就导致只有一个可能,白墨的内力一定是觉醒了。
“这怎么可能,爷爷说你这一生内力都无法觉醒,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云瑶有些复杂的看着白墨,这么多年来,因为白墨体质特殊的原因,人家觉得亏欠于她,爷爷和姑姑都比较偏心于云风晴,否则晴凰公主的封号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天下之大,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有些事情也不像是你想的那样。”
白墨看云空此时的状态不太好,风陵画的内力是属寒性的,此刻云空的皮肤之上好像染上了一层寒霜,整个身子更是微微颤抖着。
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然后直接扔向了云空,这种药丸是火性药力,可以祛除寒性,其实云空所受的伤并不是很严重,主要还是那冰寒的那里在作祟。
“风晴妹妹……咳咳,刚才是我无礼了,原来你内力已经觉醒,真是可喜可贺。”
云空的面容之上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是有些沧桑,爷爷一直都独宠大伯他们一脉,因为云风华太过出色,而原云风晴则是长公主,身份自然要尊贵的多。
现在,连一直弱小的云风晴内力都已经觉醒了,他们这一脉才是真正的要堕落了。
“云风晴,你太过分了,我只不过是说了两句而已,以前咱们两个也是常常拌嘴,你怎么能下如此重手!”
云谣有些心疼的看着云空,她刚才手下留情,也是怕打伤了云风晴,毕竟云风晴也是她们云家的人,而她之前并不了解云风晴的内力已经觉醒,所以才只用了一成内力而已。
“我不管我失忆之前是怎样,但我今天先把话说在前面,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以后不许再让我听见有半分侮辱性的话语……”
说到这里,白墨稍微停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看向风陵画,然后开口说道:“尤其是……关于他!”
侮辱她自己也就罢了,她也不是很在乎,但那些脏言脏语怎么能适用于风陵画,而她也清楚,风陵画是因为自己才忍着的,她不想让风陵画受委屈。
其实白墨不知道,她这样维护风陵画,某人早就已经偷着乐了。
“你,居然这么维护这个男人,那……三爷呢?”
云瑶轻飘飘的开口,然后轻轻地将云空搀扶起来,不错,她是刁蛮了一些,但云家的女儿哪有不刁蛮的,云风晴在失忆之前比她可严重多了。
“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白墨对于这件事很十分头疼,纳兰九和苏慕才刚刚走不久,那两个少年也是因为纳兰承言的事才生她的气,看来他和纳兰承言的事情在琉璃国真的是人尽皆知了。
“这么说,你放弃三爷了?”
只不过,云谣听完白墨的话后只是诧异而已,并没有丝毫气愤的神色,眼眸之中反而带着一丝希冀。
“妹妹!”
云空有些着急的喊了云谣一下,但云瑶却是紧紧的盯着白墨,想听到她的答复。
“你从前可是立誓过,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离开他的,难道就因为这一次失忆,你就要把三爷让给我吗?”
白墨的额头滑下了几根黑线,这种事情是让不让的事吗?
他现在对纳兰承言不感兴趣是真的,但可没说是让给云瑶,这最终还是要看纳兰承言的想法。
“如果他不反对,我当然没有任何意见。”
第二十七章 吕天溯()
突地,白墨忽然想起之前纳兰九对她说过的话。
皇上没准会把云谣许配给他,你变心也就罢了,可不能害他!
只是云谣给白墨的印象,只不过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女孩而已,按理说,云谣的年纪不大,性子也不一定就是一成不变。
尤其是云谣对她的态度,实在是奇怪得很,白墨能清晰的感觉到云谣并不喜欢她,但对方却没有下重手。
难道她是怕把自己打死了,云家怪罪下来吗?
但是见着小女孩无法无天的样子,白墨又感觉不太像。
“你,你居然没有意见,云风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孬了?”
云谣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白墨十分的无语,看来让云谣正常说话估计是不可能了,只不过她就很纳闷,这孩子是怎么长大的,怎么每次说话都带脏字呢!
“哦,那你是希望我怎样,回琉璃,然后投入他的怀抱吗?”
白墨肆无忌惮的说着,却突然感觉自己腰间一痛,抬头看向身边男子,好吧……她又口不择言了。
“我随便说说的,干嘛这么小气。”
白墨小声用仅能两人听见的语调跟风陵画说着,可对方却是依然暗沉着脸,同样用小声说着:“墨墨在我面前都敢毫无忌讳,不知私下还说过多少这样的话呢……”
白墨轻轻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不禁在心中腹诽一句,真霸道!
“当然不是,你根本就配不上他,爷爷本来就是要把我许给三爷的,要不是你,我现在早就是三王妃了。”
云谣不满的开口说道,只不过她这句话说的并没有错,当初云远山确实想让云谣跟三王府联姻,但由于云风晴痴迷着纳兰承言,云远山又觉得亏欠了她,所以这门婚事才变得如此纠结起来。
“云小姐,你还真的是自大的跟啊。”
白墨不怒反笑,纳兰承言那个人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之前听云岫提起过他,白墨感觉那个男人绝对不简单,绝对不是云谣可以驾驭得了的。
“风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这位阁下是怎么认识的,我们云家家规森严,你们的……婚事,还是要跟爷爷商量一下吧!”
云空同样十分排斥的看着风陵画,这个男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而风陵画对于他们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之前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的事情,用不到你们操心,若是说完了,就可以走了!”
风陵画很反感对方插足她与白墨之间的事情,他与白墨之间本来就是名正言顺,这门亲事还是当初云家提出来的,所以对于这一点……
他没有任何担心的必要,也不想去解释!
“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白墨同样点了点头,风陵画的耐性对于外人来说可谓是十分的不好,但他还是看了云空一眼,轻声嘱咐了句:“将我给你的药早晚各服一次,一日便可痊愈。”
云空抬起了头,有些感激的看着白墨,他突然发现这个堂妹跟以前确实不一样了,他以前可是从来不把这个妹妹放在眼里过,此时竟然对她产生了敬畏之心。
“我爹他老人家已经来了,也就是你的叔父,你不过去拜见一下吗?”
云空站起来准备离去,却突然又转回头对着白墨问道。
“既然你们是去奇谭山,那么早晚都会见的,何必急于这一时。”
白墨能感受到风陵画的不悦,此刻自己又怎么能抛弃他独自离去,再说那所谓的叔父,也不过是一个从未谋面的人罢了,跟风陵画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还不走?”
风陵画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眼眸之中神色复杂,其实他之前打云空的那一掌已经是手下留情很多了,因为他们两个毕竟是云家的人。
云家对他有大恩,虽然说当初主要帮助他的人是云子成,也就是云风晴父亲他们那一脉,但所谓爱屋及乌,他将来要是想和白墨成亲,此刻就不能给白墨惹麻烦。
当然,白墨也能看得出来,若是换做一个其他的男人碰她,哪怕那个男人身份再尊贵,估计现在尸体已经凉透了。
当初的安玄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那一次,风陵画可是连安容越的面子都不顾了,势必要杀了安玄麟。
“那我走了,你,你可不能去找三爷,你以前虽然比较讨人厌,但说话还是算数的!”
云谣回头有些不放心的对着白墨说着,但白墨却是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而云空又急着拉着云谣离去,自然就把白墨当做是默认了。
白墨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他刚不久才让简凝去盯着纳兰承言,骗人吗她可不会,她可没说不去见那个男人……
“你,你干嘛?!”
那两人才刚刚踏出门去,白墨就想接着往外走,毕竟他们当初的目的是想去奇谭山中逛一逛,但却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往回拉,又给拉回了客栈。
“为了防止再生事端……”
风陵画将白墨手臂放开,然后独自走到了刚才那个桌旁,将那白色的面纱取了过来说道:“墨墨还是将面纱戴上为好。”
白墨挑了挑眉头,其实她是不反感戴面纱的,但刚才一早天气比较凉爽,戴就戴了,现在临近中午,太阳那么大,她本来体质就很怕热,这么出门还不得一直冒汗?
“你不热我热,不如咱俩换一换,我戴面具,你戴面纱?”
风陵画的面具手感十分的好,手指轻轻摸上去,总是冰凉凉的,这也许是因为风陵画体质属寒的缘故,他的东西总是没有任何温度。
“墨墨……是在说笑吧!”
风陵画轻轻地晃了晃手中的纱巾,他一个大男人,若是戴着面纱出门,估计会更加引人注目。
“那就免谈。”
白墨一把夺过风陵画手中的纱巾,迅速地揉捏了几下,然后揣进袖子中,大步流星地踏出了门。
只留下风陵画站在原地一脸的无奈,最终还是轻抬手指,将另一只手中的面具微微一弹,面具便轻飘飘地落在了桌子上。
仿若行云流水,在空中呈现了一抹优美的弧度。
客栈门外,白墨眉头深皱得看着不远处跑来的那两个人,云谣和云空本来就没有走远,大概两人也就走出了几十米的距离,现在他们去而复返,难道是因为……
身后的那几个人……!
“墨墨,怎么了?”
风陵画跟了出来,但见白墨站在原地,也同样顺着白墨的目光看去,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云谣和云空一脸恐惧,但当他们看到白墨的时候先是欣喜了一下,但随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面容之上更加担心起来。
尤其是云谣,只见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追他们的那些人,然后却突然加快速度跑到了白墨的身边。
“云风晴,快跑!”
云谣气喘吁吁的说了这一句,然后从白墨的身旁就要跑过去,云空跑过来也是对着云风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但白墨却好像并没有听到一样,依旧杵在原地。
“你聋了啊!”
云谣眼见那几个人就要追上来,然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回转过来,一把扯住白墨的袖子,就要拉她一块跑。
“喂,关我什么事啊?”
白墨的力气可要比云谣大多了,但由于对方的动作十分突然,白墨事先没有任何防备,还是被抓得踉跄了一下。
“哎呀,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你跟着我跑就对了,虽然说你很废物,但毕竟是我云家的人,要是被别人杀了,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云谣的语速特别的快,但白墨却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即将跑近等那几个人,都像是一些训练有素的高手,而在几十米开外,有一名三十出头的男人正阴冷的望着他们,并且狠狠的看了白墨一眼。
“吕天溯。”
风陵画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开口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但也只是轻轻看了一眼,显然并没有让他放在心上。
白墨惊讶的看了一眼风陵画,他不是不去琉璃国吗,那个人应该是琉璃国的,怎么他会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你朋友?”
白墨迷惘的大眼睛望着风陵画,而风陵画却是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还记得上次在安陵皇城的一个胡同之中,当初血魂域的人出现的时候,白墨也是这三个字。
你朋友……?
话说他哪来那么多朋友,应该这么说,这个世上哪会有那么多的人值得他去深交。
“无争以前跟他打过交道,我也是看过他的画像而已,此人武功十分阴毒,墨墨小心。”
白墨点了点头,能让风陵画注意到的人一定不简单,但却是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居然认得吕天溯,你到底是谁啊,不是我们琉璃国的人吧!”
云谣也很会看脸,见风陵画认识吕天溯,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显然是十分有把握,根本就不惧怕那个人。
“你得罪人家了?”
白墨转头问了云谣一句,但站在几十米开外的吕天溯的鹰目却是直直的看向风陵画,眼眸之中附上了一丝凝重。
第二十八章 死亡谷(上)()
吕天溯最开始的目光,只是放到云家那几个人的身上,只是待云谣和云空跑到白墨身边的时候,他才注意到那个不容忽视的男子。
凝重,前所未有的凝重。
吕天溯之前势在必得的面容之上,也出现了一丝丝裂痕。
“在皇城之中,吕家和我们云家可是世敌,亦是政敌,琉璃国的左右丞相向来不和,听父亲说,是因为早年吕家的一位先辈死在了我们云家的手里,吕家的人才会怀恨至今!”
云空站在旁边替自家妹妹解释着,但既是替云谣解释也是在说给白墨听,侧面告诉白墨,云家和吕家是不共戴天的。
“世仇……有意思。”
白墨的嘴角轻轻扬了扬,这琉璃国的皇帝竟然动用两家有仇的人做左右丞相,想必是要吕家和云家他们互相牵制,借此来巩固自己的皇权。
可是,那个皇帝也不怕这种形式长时间保持下去,是会出大事的吗?
“都怪你,刚才让你跑你不跑,现在好了,想跑都跑不了,废物你给我等着我,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云谣仿佛怨气颇深,当然这股怨气是对着白墨去的,在她看来,白墨就是一个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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