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那个女的不足为惧,更别说已经死去的将军了。
怀着无比自信的他全力出手,两根手指间居然冒出了阴森森的黑气,向着邓霖的手指腐蚀过去。可是很快的他就发觉自己错了,因为他敏锐的感觉出了一些异样。
相比于前次交手,他感到邓霖的内力就像是浩瀚的海洋,自己的指劲过去后马上就被稀释了。海水当然不能被摧毁,但是可以被腐蚀。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相同的感觉。此刻的感受就像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宇宙中。宇宙中没有空气,如何被腐蚀?浑身闷闷的,一点也用不上力气,自己的指劲就像是落入了黑洞般的,居然被宇宙反吞噬了。
正愣神的一刹那,宇宙中却突然形成了风暴,又形成了海洋,一股浑厚无比的力量而至。师爷孤零零就像站在了海边,而面对的是十丈余高的巨浪拍打而来。全身的内力已经被吸光,师爷根本无力抵抗。
瞳孔在收缩,师爷连闭上眼睛的力量也没有了。死吧,就这么死了,也算是安息了。
可是巨浪却突然消失了,一时间风平浪尽,天边却射来了一道白光。白光美的令人窒息,不偏不倚的射中了师爷的檀中穴。
师爷居然没死,软倒在了地上,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恒在地上的他却看到周围横七竖八的倒了十几个人,所有的太保都躺在了地上,当然也包括了那个大胡子的假将军。而站在地上的只有三个人,除了他不敢直视的邓霖外,还有白灵灵以及呆在原地的王炳灿。
王炳灿显得更加的瘦弱,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发生的一切似乎把他吓傻了,他仿佛老了十岁。
“相传二十年前少林寂字辈的高僧中有一个叫寂灵的,他的大力金刚指为少林中公认的数一数二,却不想突然英年早逝,原来你没有死,而是被寂慈方丈逐出了少林。”话声出自于白灵灵的口中,却是懒洋洋的语气,还是个男人的声音。
邓霖似乎一点也没有意外,接着说道:“少林的武功与佛法是相辅相成,看来这位寂灵大师还是少了佛法的参悟,从此走入了邪道。”
倒地的师爷呼吸声急促了起来,看得出他内心的波动,他虽然还能开口说话,但是此刻却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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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终局()
“你不是白灵灵?”王炳灿看来已经恢复了过来,他沉声问道。 w w wnbsp;。 。 c o m
“我当然不是”白灵灵一把撤下了面具,露出一张懒洋洋的青年面孔来。
“那你是谁?”王炳灿追问道。
“他是懒猪,武林最懒的一只猪。”邓霖抢着回道:“只是这只猪却有点义气。”
能被邓霖称为武林中最懒的猪的人,除了冯君扬还能有谁?冯君扬叹了口气,居然双手一摆,还做了个妖艳的姿势出来说道:“多谢邓小侯爷夸奖。”
王炳灿顿时感到自己刚吞下了十只活苍蝇一般,整个胃都在收缩着,几乎要吐出来了。
邓霖也叹了口气说道:“昨天就警告过你了,不要再这么打扮出来吓人了。你这身衣服穿的,连我都想吐了。”说着同情的看了王炳灿一眼。
冯君扬顿时委屈的说道:“大哥这次我可是没有选择余地的啊,是你让我扮成灵灵的。”
邓霖摸了摸鼻子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用的熏香实在太令人作呕了。”
冯君扬简直要哭出来了:“那只能怪你那个灵妹了,包裹里好几瓶,时间紧急,我又分不清哪瓶是熏香,只能每瓶都撒了些。”
邓霖:“你。。。。。。”
冯君扬:“我。。。。。。”
王炳灿终于控制住了自己胃部的不良症状,眼中却布满了血丝,叹了口气。邓冯二人赶忙转身看了过去。
“你还有话说?”冯君扬问道。
王炳灿冷冷的说道:“我需要说什么话?将军已死,就算你们杀了我也没用,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你邓霖今天来的梨园。任你将来怎么说你都洗不脱罪名。我倒要问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邓霖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说道:“我不需要说什么,因为有人会帮我说。”
“你有什么人证?靠他?你们明显是一伙的,谁会听你们”王炳灿哈哈笑道。
“说的也是,可是还有一个人也会说话。”邓霖说道。
“谁?”王炳灿不禁朝四周望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异常。
“我”声音却在身边响了起来,王炳灿的脸色马上变就成了猪肝色。因为说话的人死躺在地上的,说完后,他就站了起来,将军居然是将军将军并没有死。邓霖控制的非常的精准,指劲只穿入将军咽喉一分后就收了回来。
王炳灿看了看将军,仿佛在确认究竟是人是鬼,然后又看了看邓霖。一切似乎都明白过来了。
“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王炳灿不敢的问道。
将军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还小心的弄掉了几根黏在身上的青草,这才冷着脸说道:“你们不该杀王耀冬的。”
“我们就是知道了他是你的人才杀他的。”王炳灿恨恨的说道。
将军皱起了眉头说道:“王耀冬好歹也是十三太保中的人,师爷再大的胆子也没理由在不通知我的情况下先斩后奏。何况他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前一天我还找他聊过天,他一点也没有察觉你们的阴谋。”
王炳灿猛的跺了跺脚恨声说道:“都怪师爷,我本就不赞成他杀王耀冬的。”
“你们杀王耀冬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现在的情景?”将军的牙咬的紧紧的,胸口不断的起伏着。一股威严瞬间从将军身上散发了出来。
王炳灿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大声吼道:“将军饶命啊,是我黑了心,但是所有计策都是师爷想出来的,王耀冬也是他杀的,我又不会武功,家中还有老母,求求你放过我吧。”
将军的目光在闪动,王炳灿说的没错,所有的坏事都出自于师爷的手中,王炳灿并没有杀人,他只是贪钱罢了。想到这里,将军的目光稍微收敛了一些。他望了望邓霖,想听听邓霖的意见。
可就在这时,原本跪着的王炳灿突然弹了起来,径直的向将军射去。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清楚的认识到,目前的状况,将军是最为关键的人。只要他死了,邓霖就有口难辩,有理也说不清,到了那时候,他不仅能够脱身,甚至还能够反败为胜,至少他拥有了和邓霖讨价还价的筹码了。
将军三年前调来这里,和王炳灿打了整整三年的交到,可是从来不知道王炳灿居然会武功。其实王炳灿不但会武功,而且还相当的不差。师爷当然知道,虽然他只和王炳灿曾经比试过三次。可是三次的比试中他用的招式加起来也没超过十招。所以当师爷躺在地上看到王炳灿还站着的时候,他内心的火焰并没有完全消散,他知道还有机会。此刻师爷的眼中已经爆发出了喜悦的光芒。
可是在场人中,师爷绝对不是唯一一个知道王炳灿武功的人。就在王炳灿已经跃到将军身前的时候,一道凄惨的墨绿色刀光就闪了起来,一闪既没。墨绿色的光芒划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线,与天地融为了一体,然后瞬间消散。没人看到刀是什么时候拔出来的,也没人看清楚那把刀是什么时候收进去的。就像是天外来客匆匆的闪过,送来的是无尽的希望,却不带走一丝惆怅。
王炳灿再次跪在了地上,这次真的是老了十岁。人生能有几个十年?王炳灿感到自己老了。那道妖艳的刀光,来得实在太快了。身上没有一丝的伤痕的,可是王炳灿知道自己的胸口已经被割碎了,但是他能肯定自己死不了,邓霖显然是手下留情了。这是什么刀法,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是什么刀法?居然一刀就割散了他所有真气。这是什么刀法?居然自己连抵挡的勇气也提不起来。
他哪知道邓霖从来没有杀过人。以仁制敌,邓霖已经有了自己的领域,那就是“仁”。他出刀不是为了杀敌,更多的是为了救人,是为了惩戒。
邓霖显然知道王炳灿想问什么,他缓缓的说道:“你才是真凶,我其实早就怀疑你的武功了。”
“为什么?”王炳灿不甘心的问道。
邓霖回道:“你那天扇王耀冬耳光的时候,是从人群里钻出来的,可是我居然没有听到你的脚步声,你以为人群的嘈杂声替你掩护住了,可是我却能分辨出来。同样的,你算准了时间,在我杀了将军后,才从树林中出来的时候,脚步声也非常的轻,你可能疏忽了,不会武功的人不会这么小心的。还有在进梨园的白玉桥上,你如此瘦小的圣体,居然能把一个蓝衣大汉顶的差点翻落了下去,虽然我走在了前面,可是不巧的是我的耳朵还是不差的。你不经意间的破绽终于出卖了你。天恢恢,疏而不漏。王炳灿,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炳灿默默的听着,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你很聪明,其实你真的很笨,你我均在局中,都只是个小小的棋子而已,不想却弄了个你死我活的,你确实是赢了,可是你赢得了什么?我告诉你你只赢得了比我多几天的活命而已,哈哈哈哈。”
邓霖的脸色顿时变了,因为王炳灿的嘴角边已经渗出了一道黑血。王炳灿居然要自杀念想中,邓霖已经赶到了他的身边,可是王炳灿的眼神以及他全身发出的气息显示了他已经没救了。他的双眼已经没有了光彩,人虽然还没死,可是却发出了尸体的气息。邓霖屏着呼吸,人却突然迅速的后退,眨眼间到了师爷的身边,一伸手连点了十六处大穴。他当然要防止师爷也会步王炳灿的后尘。
王炳灿拼命的喘息着,他现在只是多了一口气的活死人罢了。“封住他有什么用?他连棋子也不如,屁事业不知道,何公一来,你们都要死。。。。。。”断断续续的话语声中王炳灿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终于身体抽搐了一下,倒在了地上,这次绝对是死透了。
“何公?”邓霖回味着王炳灿临终前的话语,脑筋飞快的转着,却丝毫没有任何头绪,抬头看了一眼冯君扬,冯君扬也是迷茫的摇了摇头。
“原来戏才刚刚开场。。。。。。”邓霖喃喃的说道,望了望王炳灿发出恶臭的尸体,不禁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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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冰火两重天()
六月底的京城,天已经热得不行。 w w wnbsp;。 。 c o m火辣辣的太阳当空照着,整个城市就像一个大蒸笼,蒸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口干舌燥,只要稍微动一下身子,汗水就会像泉水一样喷了出来。环眼四周,偌大的京城,却偏偏找不到一个可以释放热气的口子。
当今圣上刚带了五十万大军北伐去了,京城里留下的兵丁明显少很多。往常或多或少,总会出现几个当兵的在维持着秩序,至少也需要撑一下门面。可是如今,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去保护些上层人士了。对于那些社会上闲逛的人,反而没人理会了。
没有当兵的和衙役管教,街上的人当然显得更多了。摆摊的人似乎全部出动了,整条大街的两边几乎都摆满了,中间只剩下一条狭窄的小道。天气太热,所有人都不想动,甚至连张嘴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大家安安静静的做着生意,街上的秩序却反而显得井然有序。
偶尔大街上也会出现人头攒动,赶路的人毕竟还是有的。摆摊的都很喜欢赶路的,尤其最喜欢赶车的。人车过后,总会带起一股惬意的凉风来。自己不用动,还能有风吹过来,已经炎炎夏日里唯一的乐趣了。
一个黑衣大汉拖着一辆单车正飞奔着,绑在腰上的皮带早已经被磨得不成样子了,显得非常的脏,但是身后的车上却擦拭的非常的干净。汗水源源不断的从头上涌下来,可是他却很少擦拭,因为擦了后,仍旧是一头的汗水。只有当汗水把眼睛蒙住的时候,他才不得不拿起毛巾匆匆的擦一把。车身必须要稳,任何的动作都可能引起车的晃动,绝对不能得罪客人,没有客人他们流的汗就白流了。
这段路是最难走的,黑衣大汉心里念叨着。他情愿走山路也比这里强,因为这里的摊头已经快摆到路中央了。每次走到这里,为了闪避,他只能放慢了速度,绕着曲线。这点时间,平地上至少可以走出一里了,可是今天,从刚进这条街道开始,他才拉了半里都不到。
路是客人选的,他又没什么办法,何况要去那里,只能走这条路。下辈子一定要选择自己的路,不能再任人摆布了。想到这里,黑衣人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依旧咬紧了牙用力拉着。牙床紧紧的压在了一起,隐隐传来了一丝隐痛才把他又重新拉回了现实。
过了一个街区,眼前的景象就一下子变了,四周静悄悄的,也不见一个人影。正纳闷的时候,车身的副手上传来了两声轻敲声。大汉知道终于到了目的地了,因为这就是客人要下车的记号。他这才停下了脚步,脱开了皮带,回头一看。刚才满大街的摊头都摆在了大街的另一边,一个连着一个,可是到了这个拐角后就停止了。仿佛一根看不见的绳索拦在了中间。
大汉不由得伸手擦了把脸,然后一个大甩手,地上居然多了好几条水渍。一眨眼前还是经历着坎坷的闹事,可是现在却似乎步入了胜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汉毕竟第一次送客人来到这里,当然是一脸的茫然。
摆摊的当然不会回答他,何况他们离得也太远,大汉只能转向唯一一个身边的人了。车上是个普通的年轻人,穿着很普通的衣服,踩着很普通的鞋子。这种人似乎满大街都是,可是仔细看他的眼睛的时候,却觉得有点味道了,因为那双眼中却带着笑意。一种信任的笑意,纯真的笑意,充满着善意和理解。
四目相交了好一会,大汉似乎愣住了,两个大男人对视着,当然显得非常的尴尬。
“今天天好热啊。”大汉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
青年的眼角笑意突然消失了,他板起了脸问道:“天再热,你也不用这么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