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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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 第9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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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虚圣来了”

    “方镇国的私兵仪仗队来了”

    “好气派,把妖侯当小兵使唤,庆君敢吗?妖侯放个屁,庆君保准钻车底下发抖。”

    “庆君的车队好看是好看,软绵绵的但跟一群没卵的太监似的,看咱家的总督大人,那才叫霸气”

    众人好奇地看着城内,就见整整四头一丈高的马蛮侯举着旌旗,四头马蛮侯有着人族的头颅、躯干和双臂,又有着马妖的身躯与四肢,半人半马,身披黑色妖铁铠甲,后背挂着长弓、巨斧和短剑,好似刚从战场上归来,威风凛凛。

    四头马蛮侯之后,是方运的龙马豪车,十八匹龙马拉着宽大的马车缓缓驶过。

    在马车后面,是景国的妖铁骑兵,再之后就是一些蛮族与人族私兵,最后则是部分巴陵城的官员。

    整支队伍的风格偏向战场行军,所过之处足以止住小儿啼哭。

    两侧的百姓夹道欢呼,尤其是那些慕名而来的年轻读人,甚至已经喊哑了嗓子。

    庆国争楼社的读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叹气。

    “此刻的方虚圣,无论是民间地位还是史地位,都已经不下于历代著名大儒,三不朽已经完成立功,立言也算近乎完成,只差立德了。”

    “前几日,我真有与方虚圣争楼的念头,但今天抵达巴陵城才发现自己如此渺小,如此多的人为了他不远万里而来,如此多的人呼唤他,我等拿什么跟他比?”

    “他的文名也罢,功绩也罢,我都不羡慕,我真正羡慕的是巴陵城百姓对他的爱戴,只能用狂热来形容。不求后世留名,只要能留名一地,让一地百姓感恩戴德,此生无憾。”

    城墙之上,道路两旁,甚至连屋顶都有人站着,在数不清的百姓的欢呼声中,方运的仪仗队驶出城外。

    方运与庆君的队伍相向而行,方运队伍明显偏慢,不多时,庆君的队伍先抵达三里亭,庆君与诸人下车等候。

    众多庆国官员与象州庆官极为不满,不断抨击方运怠慢庆君,庆君却不以为意,微笑着等待。

    不多时,方运的车队跟上庆江商行迎庆君的队伍,几乎同时抵达三里亭。

    “民女花青娘,求庆君做主,为迎芳阁主持公道”花青娘突然冲出队伍,扯着嗓子大喊,然后跪倒在庆国队伍之前。

    庆君的护卫纷纷冲到前方保护庆君,刀剑出鞘,发出清脆的声音,银光连闪,刺得附近的人睁不开眼睛。

    董文丛原本与庆君队伍站在一起,现在却和一些官员慢慢后退,远离庆君队伍。

    董文丛冷眼看了看花青娘与庆江商行的队伍,面无表情向方运的队伍走去。

    “进士葛忆明,请庆君为我等象州平民主持公道”

    “请庆君主持公道”庆江商行跟着葛忆明一起大喊。

    方圆数里内站满了人,但此刻鸦雀无声。

    景国人求庆君主持公道,再也没有什么比这种事更能恶心景国上下。

    龙马豪车停下,方运从马车上走下,衣袍起伏,站稳身体,望向前方。

    方运与庆君四目相视。

    。(。)

    :

第1705章 三旒庆君() 
方运平静地看着庆君。……

    庆君也看着方运,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在这些天,庆国的细作已经探到与方运有关的大量谍报,庆君本以为自己对方运已经了如指掌,但是现在看到方运,却感到方运的双眼中仿佛蕴含无边无尽的海洋,倒映天空,深邃而神秘。

    庆君咬着牙,没想到几年不见,方运竟然成长到如此境界,这种双目,有人命名为‘法理之目’,至少要巅峰大学士才能显现,可方运现在只是诚意境而已,说明方运的力量已经突破文位限制。

    “法理”二字跟法家无关,法包括百家的规章制度,理则是众圣经典的义理,达成这种力量需要两个条件,一是对自身精修的众圣经典有足够深的理解,二则需要文宫力量足够强大,内部力量开始向外蔓延,纵横交织。

    法理之目并不明显,一旦晋升大儒,圣道精深,双目中会显现出更清晰的异象。

    被方运看一眼,庆君只觉全身上下都被看透,左手下意识放在左腰间一个明黄绣龙荷包上。

    大多数人没有在意庆君这个举动,但少数读人愕然,因为只有极少人知道,各国玉玺太大,国君携带不方便,一般国君会把玉玺放在含湖贝中,然后把含湖贝放在装饰性的荷包中,随时可以通过玉玺调动圣庙的力量。

    这些读人十分诧异,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导致庆君竟然感受到威胁,莫非方运暗中传音给庆君?

    方运也在看庆君,与当年相比,庆君乍一看毫无变化,一身明黄色龙袍,头顶黑色平天冠,平天冠前后垂下珠串状的冠旒,前后各有三条白玉珠串,乃是三旒冠冕。

    看到庆君的动作,方运心道庆君虽然眼圈微黑,面色微白,纵欲过度,精气神只能算尚可,但见识还在,看来觉察到自己的力量。

    最后,方运的目光落在庆君的三旒冠冕上。

    这种冕旒冠即俗称的平天冠,乃是人族最高层次的天子礼服组成部分,原本天子和诸侯公卿都可以戴。自从秦始皇称帝之后,便成为皇帝专属礼冠。

    最高层次的平天冠是十二条珠串,每条镶嵌十二颗珠玉,只有在最盛大的典礼上才能穿戴,比如国君登基、祭祀苍天或祭祀孔圣之时才能使用。根据场合的轻重,平天冠的珠串数量会减少,最少便是庆君现在穿戴的三条珠串平天冠。

    按理说,国君访问其他国家,会见其他国君,至少应该用六旒平天冠,但现在只穿戴三旒平天冠,是在说明此次会见的层次很低。

    许多人也发现了庆君的穿戴,若庆君不戴平天冠,或许可以上报礼殿小小惩罚一下庆君,但庆君带着平天冠,完全可以说只是来参加区区一州文会,与方虚圣和景国无关,穿戴三旒平天冠不违礼,让景国一干读人难以反击。

    陆续有人发现方运的视线落在庆君的平天冠上,东城外与城墙上出现杂乱的讨论声。

    “庆君这是来参与文会,还是来羞辱方虚圣和景国的?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做这种小把戏,令人不齿。”

    “毕竟两国敌对,相互间做一些小动作,无伤大雅。”

    “现在可不是当年,妖蛮陈兵两界山外,没必要针锋相对。”

    “这庆君,你们看看,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以前别人说他玩遍了宫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且最喜在女子身上练法,我以前还不信,现在有些信了。”

    “庆君大概是人族目前最体弱的国君了。堂堂国君一定能进补神物,即便如此他还这副样子,可见每天都在做什么。”

    “看看他身旁的谷君,虽然也被认为平庸无能,但风评很好,一直勤学读,对谷国读人极佳。谷君比庆君大十岁,可面色比庆君好十倍。”

    “可惜方虚圣了,那么大的人物,却被庆君用三旒平天冠羞辱。”

    “看看那些庆国官员,装模作样,肚子里一定在暗暗得意。”

    “最可恶的是那些庆官,明明是景国人,却站在庆君的一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再加上庆江商行找庆君告状,方虚圣这一关不好过啊。”

    许多人无奈地看着方运。

    方运只是看了一眼平天冠,并没有在意,心中对庆君的印象更差了一点,武君是穿便服来这里,典型的微服私访,做什么都只代表个人,但庆君明明是以官方身份来此地,却玩这种小把戏,气度实在太小。

    双方相互看着,方运不说话,庆君也不说话。

    论地位,虚圣和国君相当,但论在圣院的实际序列,方运还在庆君之上,毕竟方运不仅进了虚圣园,在军功簿上的位置也远超庆君,更何况,方运现在是血芒之主,实际地位已经超出一国之君。

    站在庆君身边的象州礼司司正聂长举露出不悦之色,一拱手,舌绽春雷道:“方总督,两州总督见到友邦国君,为何不上前问候?”

    不止方运的好友与景国人露出怒色,连其余各国之人也带着恼色看向聂长举,身为景国官员,竟然借庆君之威压本国官员,简直与叛国无异,令人作呕。

    渡江而来的江州读人忍不住开口喝骂,若不是怕扰乱秩序,早就舌绽春雷开骂。那些江州读人现在突然无比怀念张破岳,若是张破岳在此,估计已经舌绽春雷大骂。

    一些中立的象州读人轻轻摇头,都认为聂长举做得太过,但最后也只能无奈地看着方运,想知道方运如何化解此次的屈辱。

    随后,众人就听方运以舌绽春雷回答道:“三旒国君岂能让本圣先开口?”

    旒音同流,三旒国君明显是双关语,暗指庆君是三流国君,不仅巧妙回答聂长举,同时对庆君只戴三旒平天冠进行强有力的反击。

    东城处处响起哄笑声,庆国众官勃然大怒,聂长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自己突然发问,方运竟然能如此快速反击,现在没人会觉得庆君戴三旒平天冠能羞辱到方运与景国,反而会认为他正常的平天冠不戴,偏偏带三旒平天冠,作践自己的身份,只配当三流国君,是在羞辱自己。

    。(。)

    :

第1706章 积不善之家() 
在听到方运的回击后,庆君脸上闪过一抹恼色,但旋即恢复正常,心中却有一丝悔意,同时更恨方运。

    在来象州之前,庆君已经与一些庆国官员商量过,自己不直接针对方运,让象州庆官与庆国官员下场与方运斗,避免遭到攻击,毕竟上一次方运文战象州的时候,可没少打击他,连带庆国读人的声誉也受到影响,方运反而文名更盛。

    可现在倒好,庆君一句话没说,就惹了一身骚,明明不想下场,却被方运揪着衣领拽向擂台,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

    最让庆君愤怒的是,现在方运身份不一般,这个场合也不一般,这件事,极可能会被列入正史,这对一代国君来说,是极大的污名。

    庆君心中思索,现在是应该继续保持沉默,还是主动攻击方运,或者主动化解?

    “主动化解极为不妥,那前前后后的手段等于失效;若是朕开口反击方运,倒也不错,关键是……说不过他,这些年里,还真没听说谁能骂得过他。唉,看来继续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等东城外的众人停止议论,过了数息,庆君始终没说话。

    聂长举则上前一步,然后转身面对庆君弯下腰,道:“下官为象州出现一个不讲礼仪的总督而向您道歉,文会之后,下官必然会上弹劾方总督,怠慢友邦国君,有辱国体,令天下人嗤笑。”

    突然,一个舌绽春雷的声音响起:“我纠正你一个错误,令天下人嗤笑的不是方虚圣,是你这个生在象州长在象州、在景国做官却对庆君奴颜婢膝的狗官”

    大量读人循声望去。

    “是武君”

    “武君驾到,这下有好戏看了。”

    “双国君对一虚圣一国君,一定精彩。”

    “可惜那几位家主隐在人群中,一直不露面,否则一定天雷勾地火,轰动人族。”

    “说得好狗官聂长举滚出象州”李繁铭突然舌绽春雷大喊。

    方运的几个圣墟友人就在各处,听到李繁铭的声音,不远处的华玉青立刻跟着大喊。

    “狗官聂长举滚出象州”

    江州的读人一听,这正是帮方运的好时机,于是也跟着大喊。

    东城外还是以巴陵城和象州百姓居多,他们本来就喜欢方运而讨厌庆君,被众人这么一带,立刻跟着喊起来。

    “狗官聂长举滚出象州”

    随后,一些不相干的各国人一看闹起来了,也跟着喊起来凑热闹。

    “狗官聂长举滚出象州”

    巴陵城本就有数百万人,象州各地为了岳阳楼文会来这里的至少有五十万人,人族各地来的人已经超过百万。

    纵然这些人分布在巴陵城内外各处,在东城外的人也有八十万之多。

    当喝骂的人超过三十万后,声音如山崩海啸一般。

    当骂“狗官聂长举滚出象州”的人数超过五十万后,所有庆官面色微变,连庆君和庆国官员都暗道不好。

    聂长举的额头冒出细微的冷汗,想到一个极其可怕的事,而且就与方运有关。

    当年方运还是举人的时候,为了进圣墟,曾经进入孔城,参与中秋文会,而后与凶君起了冲突,结果发生一件事,百家送礼为方运,千夫所指向凶君。

    当年方运在孔城只不过是个外来的举人,而且那时候方运的文名刚刚起步,现在,方运已经是虚圣,而且是两州总督,是整个象州官位最高的官员,因为他而形成的万人喝骂,远远比凶君在孔城遇到的千夫所指更加严重,绝不可能仅仅是文胆蒙尘那么简单

    聂长举慌了,当年连凶君那种半圣世家的天才都抵挡不住,自己更不可能抵挡严重十倍的千夫所指。

    此次数十万人喝骂不是提前准备,也不是人为控制,是有人开了个头后,数十万民众自发喝骂。

    尤其是本地象州人,对聂长举充满仇恨,骂得最狠的,便是那些有孩子的家长。他们都指着《民报》中的科举指南让自家孩子高中榜首,都希望方运能让自家好过一些,聂长举竟然敢弹劾方运,这能毁掉多少个家庭的希望?

    聂长举急忙向庆君投以求救的目光,但是他惊愕地发现,庆君竟然微微低着头,看向地面。

    在这一刹那,聂长举的怒火从胸口冲到头颅,几乎要炸开,自己辛辛苦苦都是为了庆国,在这种关键时候,庆君低头是什么意思?这是向自己认错,表示不会出手相助?

    一瞬间后,聂长举眼中闪过一抹哀色,千夫所指力量并没有直接的杀伤力,但这种力量可怕在于,若心志稍弱抵挡不住,心神就会受创,而且只能用更多的民心或国运来化解。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庆君与谷君可以利用本国玉玺引动国运化解千夫所指,只有方运可以利用民心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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