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圣》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儒道至圣- 第50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唯一不足的是扇面有少许污迹,导致价值大减。

    方运打开三把折扇,然后提笔在每张扇面上写一个“善”字。

    方运的书法已经二境,不用置放。写完后笔墨自然凝聚,墨汁不散。

    方运合拢三把扇子,示意差役向前。然后望着张有德与刘泉微笑道:“本县第一次审案,遇两善人,便赠与你两人。这三把折扇,张有德一把,刘泉两把。刘泉!”

    “小……小民在!”刘泉的嘴唇哆哆嗦嗦,原本微红的双目已经浮现淡淡的水雾。到了此刻,他已经明白方运要做什么。

    方运一字。价值千两!

    给他两把扇子,是让他卖钱!

    “本县判你三日之内连本带息还清欠账,并摆酒致谢,你可服气?”

    “服!服气!小民……给大人磕头了!”刘泉说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对着方运连磕三个响头,然后伏在地上捂着嘴大哭起来。

    泪水打湿袖口。

    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明明有家有业,却因突逢大变导致败落,最后不仅没有摆脱,反而雪上加霜吃了官司,自己儿女和家业危在旦夕,压力之大几欲让他疯狂,却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个做梦都不敢想的结果。

    一旁的张有德也红了眼圈,轻轻一叹,向方运一拱手道:“早就听闻大人的种种传闻,正面也好,负面也罢,但亲历您审案,才知您不仅有惊天之才,亦有解危之智,更有济世之心!小民经商多年,见到无数官吏,今日才知何为父母官!请容小民三拜!”

    张有德向方运弯腰大拜三次。

    于八尺看向方运,目光异常明亮。

    主簿申洺与县城陶定年相互望着,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惊惧之色。

    这个案件绝对没有提前泄漏,是两人在今天清晨商量后决定让方运先审理这个案子。

    昨日送给方运有关的文书中,关于此案也只是提及是债务纠纷,没有细节。

    但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方运不仅看破了他们的用意,还以绝对高明的手段化解,这太可怕了!

    别说去年的状元计知白,就算是比计知白更有天赋的天才或那些老官吏,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个手段。

    方运不仅没有违背律法,甚至还超越了律法,做到了律法都做不到的事!

    这只是一件小事,但这就是真正的仁与义!

    敖煌露出敬佩之色,嘿嘿一笑,甩了甩尾巴,道:“宁安县的官吏果然心向虚圣,又帮了方运一把。本案一出,不仅会上!细微之处见仁义,这可是儒家最推崇的!”

    于八尺哈哈一笑,道:“今日之事,教人向善,行仁行义,便是教化有方!”

    “让民有所得,民有所安,便是民生安乐!”

    “完美地处理好案件,便是刑狱有成!”

    申洺默默低下头,右手死死握着,轻轻颤抖,这个案子不仅难不倒方运,不仅没有给他们找到攻击的借口,反而让方运在教化、民生和刑狱三科都获得好处!

    至于附加的文名和各地人族的称赞,已经不算什么。

    申洺默默地望着门外的天空,心想若告诉计知白后,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吐血。

    门外审案的人各有不同,有的无比感动,有的连连称善,有的胆战心惊,有的犹犹豫豫。

    等差役把扇子交给两人,方运微笑道:“好了,此案了结。京恩,本案的审理过程可都记下?”

    “已经全部记下,只不过字迹有些潦草,用了草书。”夏京恩面有愧色。

    方运微笑道:“东汉大儒赵懿曾言:盖秦之末,刑峻网密,官书烦冗,战功并作,军书交驰,羽檄纷飞,故隶书趋急速耳。官书即篆书,既然繁杂,更简单的隶书自然充当军书取而代之,之后隶书亦被简化,才有了后来的草书。文字乃是人族最的交流工具,易学易懂易用才是根本,若逆流而行,便是酸臭腐儒,便是刁难孩童学习,便是阻挡人族前进之步伐!堂审笔录不易,用草书无妨。”

    夏京恩拱手道:“学生受教。”

    ps:对了,把的是词圣苏轼,他极为清丽。另外,亦有东坡画扇的典故。

第832章 学生斗殴() 
<;div css=〃adread〃>;<;script>;;<;/script>;

    方运道:“把堂审笔录拿来一观。←,”

    夏京恩拿着一叠纸递过来,方运翻阅,更正了几个笔误,然后又拿出一张纸,写上“讼案”“债务纠纷”“张有德告刘泉偿还五十两白银案”等字样,然后注明时间,再写上自己的名字,把这张纸放到最上面。

    “于典史。”方运抬起头,看向下方坐着的于八尺。

    “下官在!”于八尺急忙站起。

    “最上一页为封皮,把此文书装订成册,与状词等文书置放于县衙库房。并抄送一份堂审笔录,送入州法司备案。”方运道。

    “诺!”于八尺急忙答应,人都发现他的语气有些激动,呼吸也变得急促。

    大多数人都不明白,但县丞陶定年、主簿申洺和刑名师爷夏京恩等几人却迅速明白,对于于八尺来说,恐怕是这一生遇到的最大的机遇!

    每一场变革,不仅带头人名垂青史,那些优秀的追随者同样可以名扬千古!

    无论是方运对这个案子的判决还是前所未有的堂审笔录,看似微不足道,但前者展现了方运在儒家与法家之间游刃有余,后者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方运用出后,却让人觉得整个审案突然变得井然有序,好似让堂审走上了正轨!

    夏京恩目光变得无比坚定!

    县丞与主簿两人再次对望,眼中充满忧色。

    刑房总书偷偷擦拭额头的冷汗,作为一个在县衙多年的老吏员,他深知判案的艰难,本以为此案至少会拖一上午,然后各种查证各种争辩,没想到不过一刻钟,方运就把这个案件解决。

    不仅解决,而且守礼守法。不仅仅是两不得罪,甚至达到礼法两家都会称赞的程度。

    刑房总书偷偷观察了周围的差役和士兵,发现这些人眼中的敬佩之色。

    那些官员和地位较高的吏员有派系,但那些差役和士兵其实和普通人毫无区别,他们甚至没有加入左相党的资格。

    张有德与刘泉拿着扇子千恩万谢离开,门外的人无不羡慕,甚至有几个商人张口就出一千两银子买扇子,都被两人回绝。

    许多人望着方运充满期盼之色,但另外一些人忧心忡忡。

    “下一案件。”

    刑房总书身体一颤,望向主簿申洺。申洺却什么都没有表示,于是他按部就班拿出几页文书,上前递给方运,恭敬地道:“大人,这是第二件是文府书院的斗殴案。”

    方运仔细一看,面色沉了下去,看完后把文书放到一边,叫来典史于八尺,低声嘱咐几句。就见于八尺匆匆离开。

    等于八尺离开公堂,方运猛地一拍惊堂木,唤上原告与被告。

    原告是一对父子,那中年父亲的衣衫陈旧但整洁干净。黑着脸,似乎在压抑怒火,而那年轻的孩子身穿童生服,脸上有明显的伤痕。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

    被告则是四对父子,门外还有被告的一些女眷。

    方运双目威严,冷视堂下。高声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那原告中的中年人正要说话,被告中一位身穿童生服的中年人上前一步,一个拱手,道:“学生倪括,见过……”

    啪!

    方运猛地一拍惊堂木,呵斥道:“你是原告还是被告?”

    那倪括一愣,老老实实回答道:“学生乃是被告之父。”

    “你可知本官只是询问原告与被告之名?”

    “学生知晓,但……”

    “放肆!明知审案规矩,还在公堂之上出言无状,顶撞本官,来人,给我拿下,掌嘴二十!”方运说着,从右侧的签筒中拿出一支尖端是绿色的令签,扔到地上。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方运可是暖如春风,对欠债之人没有丝毫的鄙夷,怎么反而对这个地位更高的童生立刻用刑?

    “大……大人,冤枉啊!在下并没有顶撞大人,更何况在下是圣院亲授的童生,乃是圣院门徒,是真正的读书人,若无圣院各殿院下令,不得用刑讯!”倪括努力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但却无法掩饰眼中的恐慌之色。

    “哦,稍等。”方运手握官印。

    县衙陷入了短暂平静。

    不过六十息,方运食指一点官印,就见官印外放出无数黑色笔画,那些笔画迅速在半空凝聚出一幅竖立的文书。

    众人一看,无不惊骇,那竟然是一封圣院刑殿允许方运对倪括用刑的圣院文书,下面盖着刑殿的大印。

    在场之人无不胆寒,甚至连方运的私兵都感到背后冷飕飕的。

    这才叫手眼通天!

    连一国刑部的尚书要从圣院求一份对童生的刑讯令都少则一个时辰,多则一天,方运到好,仅仅六十息,连半顿饭的工夫都不到,这面子可太大了。

    申洺不由自主紧皱眉头,在别人眼里方运可能仅仅是案件,但他明白得很,方运这是在展示自己的力量,不仅在昨天没有吃到宁安县众官的下马威,反而要在今天借这个案件杀鸡儆猴!

    宁安县数十万人,何人能在六十息内获得圣院文书?

    除了方运,一个都没有!哪怕暗中保护方运的刑殿官员也做不到!

    那倪括吓得心脏都僵住了,这等人物要对付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可关键是他根本不知道方运为什么要那么做。

    方运冷声道:“圣院文书已下,来人,当众重重张嘴二十,若舍不得用力,本官帮你们!”

    负责掌嘴的差役吓得一哆嗦,在他们看来,方运与左相之争就是圣人打架,跟他们毫无关系,现在又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圣院文书,哪里敢玩什么猫腻。

    就见几个差役相互看了看,也不敢看申洺和陶定年两个宁安县地头蛇,冲到倪括面前,两人揪住他的手臂,另外一人抡起手臂,用尽全力狠抽倪括的耳光。

    啪!

    啪!

    啪……

    整整抽了二十个,打得倪括左脸红肿,嘴角流血,左眼肿成一条缝。

    打完之后,那差役捂着疼痛的右手离开。

    倪括站在原地,捂着脸,一动也不动。

    门外一悍妇突然进大堂,心疼地看着倪括,大声喊:“县令打人了!县令打读书人了!宁安县的子民看看啊,这个方县令……”

    那倪括突然回手一个大耳光,狠狠抽在悍妇脸上,喝骂道:“蠢货,跪下给县令赔罪!否则的话,我休了你这个蠢货!”

    那悍妇一愣,望着格外陌生的丈夫,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立刻面向方运跪下,道:“民妇犯了大错县令大人宽恕。”(。。)

    <;div css=〃adread〃>;<;script>;;<;/script>;

第833章 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方运望着那妇人,道:“念你及时悔改,本县便不再惩罚,你先退出大堂。”

    “民妇谢大人开恩!”那一身华服的妇人匆忙离开大堂。

    “拙荆鲁莽,谢大人开恩。”倪括强忍疼痛拱手致谢。

    方运点点头,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倪括与其余七名被告身体一颤,一句话都不敢说。

    就见另一侧的中年人向方运一抱拳,道:“小民田福生,携小儿田录拜见虚圣大人。”

    “你为何与你儿将四位童生告上公堂?”方运说完,仔细打量田福生,此人一身旧衣服,明明刚过三十,鬓角却已斑白。

    田福生面露悲愤之色,道:“我儿田录自幼乖巧听话,踏实勤勉,从来不欺压良善,在同窗之中有口皆碑。但是,因为一些书院琐事与那倪贤交恶。我儿知倪家势大,多有忍让并屡次道歉,哪知倪贤得寸进尺,不仅多次欺辱我儿,还纠集同伙变本加厉,辱骂我儿,当众撕裂衣衫,屡次殴打,逼我儿下跪,凡此种种,令人发指。”

    “持续多久?”方运看着那个不过十三四岁的田录,那孩子低着头,双手揪着书生袍,身体瑟瑟发抖,一看便知是内心怯懦之人。

    “早在前年三月,我儿就遭遇言语羞辱,从前年五月开始便遭到殴打。一开始见他有些小伤,我们只当他是嬉闹玩耍所致,直到去年三月的一天,他全身衣衫被撕烂,带着满身伤痕哭着回家,我们才从他嘴中知道这些年发生的事。”

    “之后你们做了何事?”方运问。

    田福生满面悲色,道:“我们先来宁安县衙上告,上一任计县令判罚倪家等人向我儿道歉,并赔偿纹银五两作为医药费。我们虽对此判罚不满,但却无可奈何。本来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但是我儿依旧闷闷不乐,在书院的排名不断下滑,直到有一天在他洗澡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他被衣服盖住的地方多处有淤青!我们这才明白,他们已经由明变暗,简直与畜生无异!我再度上告,但计县令的判决与先前毫无二致!”

    “之后呢?”方运问。

    “之后我便抗诉,带着我儿前往府城告状,但是那倪括乃是童生,其妻又是名门之女,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府衙以宁安县已经结案、不得越级上诉为由把我们赶出府城!事后,倪家人派人送口信,说愿出三百两银子私了,否则的话我们田家鸡犬不宁!”

    “哦?你当时可答应私了?”方运问。

    田福生怒目圆睁,道:“我儿本是大有前途的童生,却生生被倪贤等人欺辱,以至于学业荒废,前途尽毁!别说三百两银子,便是三万两也换不到我儿的学业!我田福生不要他们的脏钱,只要一个公道!一个公道!”

    最后四个字,田福生是吼出来的。

    方运看向少年田录,道:“田录,你有何要说?”

    田录轻轻晃了晃,甚至不敢抬头。

    方运微微皱眉,田福生忙道:“小儿已经多日不能与人交谈,我也毫无办法。”

    方运目光扫过被告八人,发现其中几人看向田录的眼神有些许轻蔑,还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