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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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 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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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孺子可教!今日是你讲学的大日子,我就不打扰你,你今日靠琴棋书画扬名花楼,明日我教你赏‘花’之法。”花君老人笑眯眯道。

    方运连连点头称是,花君老人别的不行,写艳诗词举世无双,他亲笔写的艳词甚至能助兴云雨,神奇异常,十国著名花楼都有他的亲笔大作,数不清的花娘愿意献身于他。

    花君老人已过九十岁,依然无女不欢,乃是人族的四大奇葩之一。

    不多时,钟声长鸣,门卫缓缓推开悦习院的大门,然后大喊道:“辰时二刻已到,众生进场。”

    和普通的讲院不一样,悦习院是露天讲院,最里面是孔子高大的圣像,足足有二十丈高。

    在孔夫子面前,人都是学生。

    孔子圣像前是一座文台,文台往外一直到门口都是扇形的阶梯式席位。

    离文台较近的石阶上排列着整整齐齐的蒲团,再远处则无蒲团,众人只能站在阶梯上听课。

    方运向众人一拱手,一甩衣袖,迈步向文台走去。

    与此同时,悦习院的侧门走进一行人,这些人抬着三牲和香烛等祭祀物品,缓缓走向文台。(……)

第455章 小规矩() 
悦习院中,方运迈着方正的步子向里走,一些人跟在后面。《

    没有人维持秩序,也没有人在排次序,但几乎每个人都清楚自己走在什么地方,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进悦习院。

    方运身后几乎是清一色的老人,除了多位大学士,还有许多老翰林。

    这些人中有左相一系的致仕老人,有康王一系的隐士,有游学景国的他国文人,有四个装病的景国高官,更多的则是各大世家或豪门中的人物。

    举人在悦习院讲学,千年未有。

    队伍的层次分明,举人抢不了进士的路,进士也堵不到翰林的道。

    方运不管他人,一直向正前方走,而其余人则逐渐向两旁的阶梯走去。

    悦习院的人越来越多,但悦习院近处的人不减反增,因为远处源源不断有人前来,填补近处的空白。

    悦习院是仿孔府的泗水院建筑,组成墙壁的不是砖石,而是密密麻麻的树木,外面的人偶尔可以从缝隙中观其一斑。

    不多时,悦习院外依旧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但好像有无形的力量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这些人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书院。

    一身普通书生打扮的赵红妆站在一群士子中,她静静地看着徐徐关闭的悦习院大门,右拳紧紧握着,仿佛要粉碎这些阻碍。

    其余的花楼女才子与女学子则面露喜色,静静讲学开始。

    在大门关闭的同时,悦习院开始祭孔仪式,身为讲学老师的方运亲自主持。

    祭孔仪式之后,方运走到文台之上。

    扇形的阶梯会场上鸦雀无声,数万人注视着文台之上那个年轻人,面容稚嫩,目光深邃。

    方运双手缓缓搭在讲台之上。扫视前方黑压压的众人,微微点头,道:“诸位落座。”

    杂音阵阵,靠近讲台的数千人坐在阶梯上的蒲团上,而离讲台稍远的人则依旧站立着,这时众人稍稍放松,阶梯上时不时传来轻咳声。

    方运的目光扫视那些落座的人,几乎一瞬间就把人的面孔和表情牢牢记在心中,并没有认出那三位貌似来“踢馆”的大师。

    方运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以舌绽春雷道:“我曾听一位老人说过,站在山顶与山脚的两个人,在对方眼里,同样渺小。”

    台下静悄悄的,众人仔细聆听。

    “初次听闻,我以为他是告诉我,人要谦逊,因为你眼中渺小的人物可能有你看不到的伟大。后来我想到新的可能。他或许在告诉我,如果同样是渺小,那就要努力站立在山顶。最后我想到第三个可能,他是在告诉我。站在山脚与山顶的人,其实并无不同。”

    方运说完,稍稍停顿一下,朗声道:“我之所以能站在孔圣面前讲学。不是因为我是先贤,而是因为,我站在由先贤的智慧和成就累积的山峰上。我过去攀登,现在攀登,未来必将攀登。”

    悦习院内外数不清的人点头称赞。

    许多人更是低声称赞方运不亢不卑,既没有口出狂言说自己多了不起,又没有假模假样地谦虚,这才是讲学者应该有的姿态,过傲或过卑都不是合格的讲学老师。

    一个抱着小狐狸的女子站在离悦习院较远的位置,一边抚摸小狐狸,一边望着孔圣那伟岸的雕像,听着方运的声音,浅笑吟吟。

    方运道:“在开讲之前,鄙人说个讲学的小规矩。”

    方运话音刚落,许多人面露诧异之色,刚才还夸方运不骄傲,现在方运的话似乎有些自满。

    讲学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规矩,方运仅仅是举人而且是第一次讲学,最忌讳立下自己的规矩,必须要中规中矩,因为哪怕是小规矩也可能让讲学变质人贻笑大方。

    与左相、康王和雷家交好的许多人脸上浮现轻微的嘲弄之色,甚至几位老翰林老进士也毫不掩饰对方运的轻蔑。

    一位老进士突然低声道:“兔子的尾巴翘太高,自然长不了。”

    附近左相的人低声轻笑,但其余进士却暗暗摇头。

    方运却好似没有发现下面的变化,平平淡淡道:“诸位都随身带着纸笔,在我讲学的过程中,若是遇到想询问或指教的地方,可以写在纸上,然后从后往前传递到第一排,可留名,可不留名。等我讲完一部分,会去看你们的纸张,挑出一些有意义或者重复多的疑问解答。”

    等方运说完,全场鸦雀无声。

    许多老师纷纷点头,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师生沟通方式。

    “妙法!日后我再讲学,必然使用此法。不,日后全学宫的讲学都要使用此法。”说话的是学宫的掌院大学士,在学宫的地位仅次于文相,地位等同六部尚书。

    那个嘲笑方运兔子尾巴长不了的老进士面红似血,别人夸方运他可以反驳,但掌院大学士张口,不啻于盖棺定论,别说他区区进士,哪怕其他大学士都不可能推翻。

    之前还笑方运的人各个沉着脸。

    方运道:“凌烟阁虽有七亭,我只讲琴书画三道,今日第一讲,便是琴道之左手指法。”

    圣元大陆此时的琴道指法左右并重,而华夏古国的指法后来在着重左而轻右,左手指法更加精妙,方运也曾多次验证,拿出来教学最适合不过。

    于是,方运拿出圣元大陆没有的三种指法开始讲学,这三种指法经过数百年的验证和运用,毫无瑕疵,直到方运讲完,也没有人敢反驳。

    在方运讲学的过程中,陆续有人传纸条向前,在方运讲完后,已经有近百页纸。

    方运走下文台想要去拿那叠纸,哪知掌院大学士随手一挥,那叠纸飞到方运面前的讲桌上。

    方运谢过掌院大学士,然后翻看九十多人提出的疑问,挑了两个重复率最高的问题,然后又选了一个自己认为的问题。

    三张纸出现在方运手中,方运就三张纸上的问题详细解答。

    方运解答完,道:“若无疑问,我开始讲书道笔法。”

    一位进士立刻起身拱手道:“恕在下无礼,您在弹波亭中以一己之力伤小国公之手、敌数十人的《青松吟》,我当时在场。我记得您当时用了三种特别的指法,不仅在圣元大陆前所未有,而且似乎对战曲有着不一样的作用,您为何不讲那三种指法?”

    方运记得这人,不是康王或左相的人,于是微笑道:“那三种指法分别是‘拨刺’‘截’和‘临’,假以时日,我会详细说明,但今日讲学终究不能面面俱到,大概下个月的《圣道》会出现这三种指法的详细说明。”

    “原来如此,在下唐突了。”

    方运点点头,然后目光扫视台阶上的一众翰林,他想寻找左相派来的琴道三境大师焦松,结果发现无一翰林与自己对视或有敌意。

    左相一系的人也翘首以盼,可过了好一会儿也无人敢站起来指责方运,最终只能轻叹。

    小国公全身包着药布坐在蒲团上,下人小心翼翼扶着他。他则盯着方运,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

    附近的人无一人小国公。

    在凌烟阁中被半圣雷罚,几乎等于文名尽散,许多人已经如躲瘟疫一样躲着他。

    不多时,方运道:“现在我开讲书法。《神策军碑》的是我坐在悟道河附近的柳树下悟通的一种,所以我称之为‘柳体’。”

    方运心中捏了一把汗,希望以后‘颜体’‘欧体’‘赵体’等等也能想出恰到好处的理由。

    柳体的创始人柳公权在世的时候,那些高官显贵之家的碑志若是不请柳公权来写,会被认定为不孝,可见柳公权在唐朝的地位到了何种地步。

    方运用后世的柳体教学讲学,讲授柳公权特有的行笔方式,并点出几种新的笔法。

    和琴道时的讲课不同,琴道指法终究要靠完整的曲子来支撑,方运不创新曲,只弹片段,众人对方运所说的指法没有清晰的认识,但笔法不同。

    方运的柳体和笔法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许多人甚至拿出笔开始学习,那些书道大家全都眉飞色舞,纷纷称赞。

    讲完书法,方运挑了新的纸条回答,最后仍旧道:“若无问题,我便开始讲画道。”

    小国公突然道:“方文侯,画道三境的大师阮凌就在此处,他可是被誉为最有可能画道四境之人,你竟然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数不清的人皱起眉头,小国公平日绝不会这样,但小国公遭受雷罚,文名尽丧,今日方运连讲两课毫无疏漏,连续两位三境大师不开口,所以小国公忍不住撕破脸皮,把阮凌说了出来,逼方运与阮凌交恶,并且断了阮凌的退路。

    许多人看向一位翰林,这人的翰林服不是景国的式样,而是嘉国的式样。

    雷家位于嘉国。

    阮凌被众人盯着,原本平静的面庞闪过一抹怒色,显然已经知道小国公的手段,前两位的书道和琴道大师都是景国人,小国公不想得罪,但他是嘉国人,所以小国公哪怕得罪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方运不说话,微笑看向画道大师阮凌。(。。)R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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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天花乱坠() 
小国公依旧盯着方运,方运却始终不看这个被‘药’布包裹的康王之子。。

    景国和嘉国虽然未接壤,但两国间也有少许矛盾,只是并不剧烈。

    画道大师阮凌身边的弟子则不满地瞥了一眼小国公,小国公若不说,阮凌必然可以全身而退。

    可现在小国公揭穿阮凌来这里的目的,若阮凌指出方运的谬误,那必然名声大震,若是无法指出方运的纰漏,那阮凌回国后必然无颜见人。

    阮凌须发皆白,淡然一笑,以舌绽‘春’雷道:“画道之境浩瀚无垠,不以新老分上下,只以功底论英雄。方镇国满筹过凌烟阁,乃是千古第一奇才,老夫自叹不如。至于今天讲学,与往常一样,不论成败,只谈得失。老朽来此,以学生之心聆听,以同道之心拾遗。至于他人之言,不足为凭。”

    众人纷纷点头,这才是三境大师的气度,哪怕帮雷家针对方运,也不像小国公那般狗急跳墙,只是仍然‘露’出锋芒,最后的“拾遗”二字透着画道三境的骄傲。

    若是阮凌一直谦虚下去装模作样,才会被众人不齿。

    小国公一听阮凌如此老‘奸’巨猾,目光一闪,再度以舌绽‘春’雷道:“尔等嘉国……”

    众人愕然,小国公刚才不过是挑拨离间,这次简直是要破口大骂。

    “滚!”

    掌院大学士大喝的同时随手一挥衣袖,就见小国公的嘴被狂风封住,随后他从石阶上倒飞出去,飞出树木组成的院墙,飞了上千尺,重重砸在地上。

    “咔嚓……”

    骨骼碎裂之声在小国公体内爆响。

    “噗……”小国公吐出一口鲜血,脸上浮现懊恼之‘色’,那些大学士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掌院大学士更是文相心腹,不可能容许冒犯方运的人嚣张。小国公双眼一闭,昏死过去。

    悦习院中一片寂静。

    方运轻咳一声,道:“琴道与书道讲完,开始进行第三讲画道,也是今日讲学最的。这第三讲的,便是皴法。皴法之技,在人族已经出现萌芽,并不为人所重视,但我经过深入研究,得出一个结果。皴法之未来,便是山水画之未来!无皴法,不山水!”

    许多人倒吸一口凉气,方运之前一直是以谦谦君子之态教学,字斟句酌,可这番话已经超出口出狂言的范畴。

    但是,有了之前的教训,人把怀疑压在心底,静静地看着方运。

    方运稍一示意,立刻有人前往立起竖立的画板,铺上纸张,固定在画板之上,方便台下的人观看。

    方运提笔蘸墨道:“我曾在江州文院求学,教我画道的是萧绎萧先生,他虽教我等工笔,但写意也独树一帜,用了一种少见的‘破墨’之法。现在我就以破墨法绘出一幅简易山水。”

    接着,方运提笔绘画,以破墨之法绘画。

    此刻的萧绎虽然在山水中运用破墨之法,但对破墨法的见识远远不如现在的方运,方运挥毫泼墨,不多时便画出一幅济县山水,然后讲解破墨山水的种种。

    破墨之法在人族早就出现,并未成体系,还在孕育发展的过程中,没有多少人重视,可方运先以破墨法绘画后,又从深层次讲解此法,立刻在现场掀起**。

    的画道名家一边听一边提笔书写,把不懂或想问的话写在纸上,向前递去。

    阮凌的弟子听得无比陶醉,突然听到不解之处,提笔就要写下来传到前方提问,可在落笔的一刹那身体一颤,猛然惊醒,迅速收回‘毛’笔。

    他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偷偷观察老师,自己和老师可是受雷家所托攻击方运,自己倒好,不仅没能找出方运的纰漏,反而要请教,要是再年轻十几岁必然会被老师打烂。

    见阮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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