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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心下好奇不已,当年的风尘女子能和当年的庄妃有什么样的过往呢?
“这事啊,就由苏麻告诉你们,哀家啊,不愿意再提起了。”听孝庄这么一说,康熙下意识的就觉得当年可能是孝庄做了什么昧良心的事情,哎,历史的真相,如若不由当事人亲口说出来,就要那样掩埋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苏麻淡淡一笑,思绪被拉回了当年和陈圆圆的第一次见面。
那一年,清军还没有入关,太宗皇太极还没有驾崩,她和当时的庄妃都是二十八的年华,而陈圆圆当年也不过是十八岁的年纪,那个时候她已经赎身,和冒襄琴瑟和鸣,隐居在山野林间,俨然一对人间眷侣。
如若不是她们偶然闯入他们二人的隐居之所,也就不会造成后来这么多情仇家恨。
那个时候清军要想入关,就必须了解关内的一兵一卒,还有关内的粮草。而派出去的很多细作都没有带回多少有用的东西,当年庄妃在皇太极的后宫其实并不得宠,皇太极有他挚爱的海兰珠,而当年的庄妃也不过是用来给爱新觉罗开枝散叶的工具而已。
可是庄妃心里又怎么甘心,大好的年华便如此荒废在后宫永无止境的落寞之中?所以她毅然决定带着苏麻,两人连夜乔装出关,誓要为大清入关做一点力所能及之事,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提高庄妃在皇太极心中的地位,那个时候的庄妃,还远远不如现在的太皇太后通透。
苏麻只说了个开始,康熙便脑补了过程。
“皇祖母,你是不是当年一见到陈圆圆便心里有了计谋?”康熙问道。
孝庄摇了摇头,“哀家不是见了她心中有主意,而是因为她叫陈圆圆,而她的丈夫叫冒襄。”
☆、第61章 陈年往事2
“为何?”康熙不解。
“很多事情离你们的时代太过遥远,你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孝庄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我和苏麻打探到了很多我们在关外都无法知晓的事情,哀家对此也只能说,可能女人的心更要纤细一些,很多容易被细作忽略的问题,哀家和苏麻却能看到另外的玄机。”
“不,依我看,这是皇祖母和苏麻有着很敏锐的洞察力,不是所有女人都能看到一些情情爱爱流言蜚语背后的玄机。”康熙可不认为这是属于女人的纤细。
孝庄对康熙的恭维显然是非常受用,笑着说道,“当年我们偶然碰到隐居的陈圆圆和冒襄,详谈之下,哀家得知这就是那个名满天下的秦淮名妓,心里大吃一惊,想着哀家的时机来了。”
“陈圆圆当年引得多少俊杰想要一睹芳华,她不是一个空有皮囊的女子,哀家知道的她,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最难能可贵的是,她虽是风尘女子,但是身上却气质高洁,和当年宫里海兰珠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当年,我只是想,带了她回关外,好恶心恶心海兰珠。”孝庄对于她的老对手过了这么多年还有这深深的厌恶。
对于孝庄他们当年的后宫之争,康熙没什么兴趣,也不想妄加评论些什么,这个时代的女人再厉害,也不会有当年武则天的魄力,宋朝之后的程朱理学把女人的地位压的太低,像是孝庄如此心机的女子,不也只是想着宫斗,辅佐少主,却从来都没有相取而代之的心思,难道说孝庄治理不好这个大清吗?这样的话,康熙不信,他了解的孝庄永远都是走一步看三步,视野要比很多男子都要宽广。
“后来我想到清军入关指日可待,哀家的福临也需要更多的筹码,便放弃了把陈圆圆这一颗好棋子浪费在海兰珠身上。”孝庄道,“冒襄是个明末有名的文人,可是他身上也有着男人的劣根性,他也许爱过陈圆圆,可是他同样也爱其他身世可怜却风华绝代的女子,他似乎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真情和怜惜。”
说道这里,康熙心里一顿,这样的男子多情又无情,那个女子遇上了都是一生的悔恨。
女人,生来就是霸占欲极强的,你给我的和你给别人的都是一样的,那便不会再珍贵。
“哀家当初在关内知道两个人都对陈圆圆很感兴趣,一个是现在的吴三桂,还有一个便是当初大顺王朝的李自成。”孝庄笑道,“李自成当初心迹天下皆知,他对陈圆圆的感情也许并不输于现在的吴三桂,至少他当年敢开口娶妻而不是纳妾。他李自成虽是一个农民皇帝,可是想要娶一个风尘女子为妻,也是要承受很大的压力,在哀家看来,吴三桂和李自成都要比冒襄更爱陈圆圆。”
“额娘,那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圆圆才会离开冒襄听了你的吩咐呢?”顺治和康熙都对于孝庄突发而至感慨的儿女情长兴致缺缺,他们更想知道的是,到底是什么让陈圆圆甘心做一个细作。
“当年陈圆圆和冒襄隐居后,陈圆圆彻底是消失在世人眼中,但是冒襄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家大业大的,怎么可能会耐得住隐居的寂寞?”孝庄冷哼一声,对于当年很出名的冒襄,她非常不屑。
“那个时候我为了心里的私心,把自己弄伤,赖在了陈圆圆和冒襄的居所。”苏麻想起当年的事情,脸上还淡淡地涌出了很多笑意,“陈圆圆当年对哀家百般照顾,她那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却还有着一手好厨艺,哀家养伤了两个月,足足胖了不少。”
康熙心里道,当年的孝庄可真是狠心,对自己都不手下留情,什么样的伤,能养了两个月,真是想想都佩服。
“哀家和苏麻留宿,更是给了冒襄经常不回的借口。”孝庄道,“哀家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必须要走的时候,心里着实为怎么带走陈圆圆苦恼了很久。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冒襄把这个机会亲自送到了哀家手上。”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康熙问道。
“当初冒襄领回来一个女子,你们也都应该有所耳闻,也是秦淮名妓,叫董小宛。”孝庄道,“在哀家看来,董小宛除了会没事跟海兰珠和那个董鄂妃一样会掉两滴眼泪外,没一样比得过陈圆圆。”
康熙无语地看着顺治,黑历史啊,永远都洗不白咯!
“当年陈圆圆其实已经怀孕了,本来兴致冲冲的想要告诉冒襄这个好消息,不曾想冒襄给了她那么大一份礼物。”孝庄想起当年的陈圆圆,心里还是有着微微的疼痛,“那是哀家第一次见到陈圆圆绝望的样子,她没有歇斯底里的喊,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个知道了,便回了房间,那个时候哀家跟了进去,她在流泪,她对哀家说,你有什么企图便都说了吧,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家不像家的地方她也不要了。”
“所以陈圆圆一时冲动就从了祖母?”康熙难以理解这样的想法。
“你永远不会理解一个女人怀着孕满心欢喜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的感觉。绝望不需要很多理由,只要丈夫的心不在了,她的天便塌了。尤其是陈圆圆,她当年付出了多少才换了最后的安逸生活,可是现实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孝庄说道。
康熙点了点头,他似乎能够明白,一直以来的依靠突然不再是她的依靠,哀莫大于心死,想必那个时候的陈圆圆是非常迫切地要离开那个地方,而孝庄的出现便是她最后的稻草,尽管她知道孝庄并不怀好意。
“后来哀家安排她平安诞下一名女婴,她当初连看也不看,就让哀家抱走。”孝庄叹道,“身为一个母亲,哀家觉得真是太过残忍,可是哀家后来知道错了,她不是不爱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而是看见了孩子就再一次把她的伤口拉开,把她的骄傲和尊严撕碎。”
“后来她养好了身体,就按照哀家所说,埋在了吴三桂身边,是时候挑拨吴三桂和李自成的关系。后来有段时间她已经后悔了,想要要回孩子,可是冒襄和董小宛又传出更多动人的爱情故事,这又让陈圆圆走进了死胡同。”
康熙暗叹一声,可悲可叹,一个女子的一生却因为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毁了。而孝庄便是间接推动人。
“哀家想,她如今进京,怕是想要见一见当年的女婴吧。”孝庄叹道,“她爱了那个冒襄一生,便也恨了一生。如若她能爱上吴三桂,也就不会进京了,爱是不舍得让对方受苦的,哀家后来念着当年她真心照顾两个月的事情对她网开一面,我们入关后,哀家从来都没有要求过她对吴三桂动手。她明明知道这一次引吴三桂进京,很有可能让吴三桂身首异处,可是她还是做了。”
对于孝庄的话,康熙半信半疑,政治者又怎么会心慈手软?
当年陈圆圆还悉心照顾过她这个陌生的病者,可是她还是把人家一个无辜的女子推向了如今的境遇,这都算网开一面,那康熙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说到底,这就是康熙和孝庄的观点不一样,生活时代不一样,造就了不同的价值观。
“当年那个女婴呢?”顺治问道。
“死了,死在了一场瘟疫中。”苏麻叹道,“当年我们不可能把她带回宫,只能寻了一处人家,没想到长到六岁便死在了瘟疫之中。”
“哎,如今她唯一的念想也没了。说起来,是哀家对不住她。”孝庄叹道,“如今一切都告诉你们了,哀家便回了。”
看着孝庄离去,康熙心里叹息,伤害已经造成,如今在这里感慨对不住又有什么意思?
那个半老却风韵犹存的陈圆圆,终究是一生可悲可叹,遇人不淑,不管是冒襄还是孝庄,这两人一人一份力,推她入万劫不复之地。
康熙惆怅万千的走在宫中的青砖大道上,一时间倒是有些悲春伤秋。
政治的背后到底毁了多少人的一生?康熙不知道,也不想再知道了。
他希望日后的政治能少一些阴谋,多一些坦诚和光明在其中。
吴三桂和陈圆圆两人一直压着石板路走了一天,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两人就这么一直走着,像是要走到天的尽头。
“爷,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曾经做过很多错的事,爷还会不会像这样拉着我的手?”陈圆圆没有勇气说出当年所有的事情,她给的爱太迟了,她不愿意再这份迟到的爱上再添上一刀。
“圆圆永远都不会做错的事。”吴三桂拉起陈圆圆的手,放在嘴边亲吻,“错的开始,对的结尾。没有过去的磨砺,如何能有今日的圆圆?不管是对的错的,爷只是爱你这个人。”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陈圆圆眼泪无法控制,她抱着吴三桂的腰,心里疼痛万分。为什么不在我为自己赎身之后出现?为什么要在我那么绝望之时出现,为什么她的忏悔晚了一步,为什么?陈圆圆有很多为什么想要问自己,心里酸楚万分,她这一生,自诩聪慧豁达,可是却把自己的生活处理的一片狼藉,如今,连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人,也要被她逼入绝境。
我们回云南吧,她很想这么说,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进了北京城,再出去就难于登青天。
☆、第62章 全身而退
如今三藩入京,一切都按照康熙的计划进行,康熙每日里派专人监视着三藩王爷,自己则一心处理即将要竣工的医学院和军校。
“皇上,皇后娘娘身边的琴风姑娘过来了。”王靖声音很小,生怕打扰到康熙。
“让进来吧。”康熙仔细地把毛笔搁在笔架之上,轻轻地活动了一下僵硬酸楚的脖子。
“给皇上请安。”甩着绣帕琴风行了礼。
“皇后叫你来是有什么吩咐?”康熙一个月前才贡献了自己精血给张嫔和赫舍里氏,这一个月不是一心在紫府里修炼,就是在乾清宫批奏折,其余的事情一律都不过问。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琴风颦颦一笑道。
“那还真是个喜事。”康熙其实并不意外,但是样子还是要装装,“回去吧,朕这就去坤宁宫看看皇后。”琴风离开后,康熙才想着,张嫔理应要比赫舍里氏更早查出来才对,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待会得让黄院正去请个脉,两个人都有喜才好,这样孝庄就不会逮着他就念叨子嗣子嗣的话。
“臣妾给皇上道喜了。”赫舍里氏笑着说道,“刚刚张嫔妹妹来坤宁宫贺喜,臣妾想着让黄院正给妹妹们都请个脉,看看是不是有动静,不曾想张妹妹这是真的有喜了。”
赫舍里氏其实心里还有着膈应,但是当今皇上子嗣单薄,他又疼爱子嗣,赫舍里氏心里纵使再不愿意,表面上的大度都是要装一装的。
“好,都有赏。”康熙转身看着张嫔道,“如今有了身孕,便不必请安了,好生养着。”
“是,皇上。”张嫔摸着一点都没有显怀的肚子,心里微微期待着是个男孩。
“这下子咱们胤礽有弟弟了。”康熙笑着拉着赫舍里氏的手坐下说道,“而且很有可能一下子就是两个。”
“你也坐。”康熙看着张嫔还站在一旁便又开口道,“如今你的宫里也有了小厨房,想吃点什么便做点什么,把身子养好了,千万别因着孩子伤着大人。”
康熙对于将要到来的两个小包子充满了期待,这两个孩子是她灵魂上的牵绊,完全脱离血脉而存在,对于他们,康熙的感情和其他三个孩子不一样,那三个是责任,这两个更像是灵魂深处的羁绊。
“皇上,乾清宫有急件。”李德全匆忙地从乾清宫赶来,砰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看着李德全如此焦虑,整个坤宁宫的气氛一下子就僵硬了。
“呈上来。”康熙看着李德全紧张的样子便知道,这折子上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康熙快速浏览完,压抑住心里的愤怒,对赫舍里说道,“你先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一个朕,便让赫舍里是提起了一口气,康熙如今对她都只是说我,如若一旦说了朕,那就代表着刚刚的事情跟她有关,不准确说跟赫舍里氏有关。赫舍里氏深吸一口气,笑着把康熙送出坤宁宫,回道自己殿中,整个人都软在了琴风的身上。
“去,给本宫查,家里又出什么幺蛾子事了。”如今赫舍里氏只希望这不要跟三藩扯上关系,不然她真的不敢想象皇上会怎么处理赫舍里氏。
出了坤宁宫,康熙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这消息可靠吗?”康熙问道。
“这是恭亲王传进来的消息,如今恭亲王和裕亲王都已经亲自出城追了,纯亲王,康郡王已经亲自去拿平南王和靖南王了。”李德全道。
“真是好样的,在眼皮底下让吴三桂和吴应熊给跑了。”康熙心里压着一股火,想起帮他们出城的索额图,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