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我们父女也好久没有在一起说过话了,这此借这件事,我就把这些年来的事通通告诉你吧!”
“你母亲在生下你以后,并不是因为难产,也不是身子有问题,而是她具有三花绝脉。”楚东阳说到这里,也是一脸的茫然之色,显然对三花绝脉了解的并不多。
楚思琪也是聪明之人,短短几句话便能联想到很多事情,“父亲,你让大哥加入天龙帮,就是为了调查母亲的死因?”
楚东阳点点头,继续说道:“不错,你大哥加入天龙帮以后,认识了一名修道者,而那名修道者恰好知道三花绝脉,据他所说,三花绝脉,每十年体内的花毒会爆发一次,等爆发三次之后,体内阴气积聚过盛,筋脉枯萎,最终……”
“这天花绝脉,正是印证了一句古话,红颜薄命!每十年爆发时,容貌会轻微的发生一次改变,变得比以前更家漂亮,当三次花绝脉爆发后,其容貌甚至可以说是倾国倾城,天下间无人能及。”楚东阳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再美的容颜又如何,为父爱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人。”
楚东阳也是一个感性之人,短短的几段话,便泪流满面,不能自己。
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对楚思琪母亲的爱意,到达了一个怎样的高度。
“父亲,你想到了破解办法?”楚思琪看着父亲,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楚东阳点点头,道:“不错,解触天花绝脉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修道者自伤元气,以大神通强行化解,一种是找到温养经脉的玉石。前一种方法根本不可行,别说认识修道者,就算能有这分能力的修道者,我们也请不动人家,凡人的死活,那修道者根本不放在眼里。”
“那第二种办法呢?”楚思琪好奇的眨了眼睛,轻声的问道。
楚东阳微微一笑,道:“我四处大听,才知道虞家有一对温养经脉的灵犀玉,于是就暗中观察虞中羽平日的去向,故意设局,让凌中羽救我一命,而后提示虞中羽,我有一女,如果你家有儿子,以后可以结为亲家。”
楚思琪轻轻地点着头,原来这都是父亲一手安排好的,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忽地,楚思琪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凝望着父亲,“难道我……”
楚东阳知道女儿要问什么,叹息一声,道:“不错,你出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和你母亲一样,都具有天花绝脉,前几天你生日时,容貌改变,更是确实了这个事实。想必你也发现了,十岁以后你比先前漂亮了不少吧!”
楚思琪的脸色很是难看,突如其来的事实让她难以接受,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不答应这门婚事,决然道:“父亲,我不和那小子成婚。”
说到这里,楚思琪见父亲脸色一变,连忙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附近几个村子的孩子都叫那小子废物,虽然我没和他见过面,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叫他废物。但废物之名,想来他人也怎么样,我要是嫁给他还不被附近村子的人笑死。”
“我不嫁,死也不嫁。”最后一句话,楚思琪说的毅然决然。
楚东阳知道女儿的脾气,她凡是说“不”的事情,决没有商量的余地。可这事已经答应了虞中羽,他再去反悔显然也不可能,于是劝说道:“楚思琪,父亲这些年来忙着三花绝脉,全是为了你,看在父亲这些年来辛苦劳累的份上,答应这门亲事吧!”
楚瑶思琪嘟起小嘴,露出一副绝对无法商量的态度,“别的事我可以考虑,但这事我不会答应。”楚思琪想的很清楚,既然自己生命只有区区三十年,何必再连累别人,让子女痛苦。
楚东阳却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一直认为女儿是碍于面子才不答应,“难道这事真的没得商量?”
这一次,楚思琪没有一口拒绝,而是托起下巴思忖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楚思琪便有了决定,“父亲,我肯定不会嫁给那个废物,婚事也不会让你拒绝,你刚才不是说让我们两个培养一段时间的感情吗?”她顿了顿,露出一道狡黠的笑容,“那好,我就和他见见面,嘻嘻,日后若是他家主动退婚,这可怪不得我了。”
“这……”楚东阳只觉得额头上一阵冷汗,女儿竟然想出这样一个注意,若真的被退婚,他这个女儿以后别想嫁人了。
楚东阳不知道女儿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如果女儿真的不愿意,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一阵叹息,想想以前还是太宠这个女儿了,否则这事怎能也轮不到她来做主。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新的一年便在无数人的期盼下来临了。
每家房门前都贴上新的春联,富裕一些的还挂上了大红灯笼。
虞家堡年会,同其他村子都一样,都在祠堂内举行。
年会只有男人可以前去,女人必须留在家里。但年龄也有一定的限制,只有过了二十岁的男人才能前去。
不过有一个例外,虞家堡的子孙,无论男女,在十六岁那年都有一次参加年会的机会。
子谦参加年会,不像别的少年那般激动,对于他来说,就是走个场,吃顿饭而已。
虞家堡男丁并不多,只有区区几百人,其中还有一些去外谋生,故而前来参加年会的人只有不到五百人。
宗族祠堂高大而又恢宏,透露着古朴的气息。
祠堂为砖木式建筑,由大门和厅门组成。
门楼由数十根高大的立柱和月梁组成主题结构,前后用跳或翘将屋檐前挑达一米多,形成高翘的大翼角,犹如凤凰展翅欲飞。
过了门楼,便是天井天井里用石板铺成。
甬道平日里不让人行走,只有举办大型的活动,或者会议时,族内德高望重的长者才能从仪门进入。
走上正厅,甬道两旁的空地上,种植一棵桂花树,寓意着呆呆兴旺富贵。
祠堂内,此刻已经坐了不少虞家子孙,有些来迟的,也陆陆续续的赶了进来。
祠堂最前方的中间位置,有一个长一丈,宽约三丈的平台。
平台的黑木大椅上,正坐着四名老者和一名中年男子。
坐在中间的那名中年男子,名叫虞中越,是虞家堡刚上任的村长,当然也是新任族长。
四名老者则是虞家堡的长老,他们与族长一同商议村内的大事。
村内本就没什么大事,如果正要说起大事,那也就分配土地,收缴粮饷。
子谦跟父亲刚进入祠堂,便引来一阵冷哼,声音虽然不大,但清晰可见。
虞中羽似乎早就习惯,也不多说,带着儿子到最外围的一个座位上坐下。
祠堂内,虞家子孙三两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有说有笑。
没有一人前来和子谦父子说话,看起来,他们父子两反而像外人。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一阵清脆的钟声回荡在祠堂的上空,年会便开始了。
虞中越轻轻地咳了一声,朗声道:“今天,我代表全体族人,欢迎各位的到来……”
下面,一阵鼓掌声,子谦父子两人坐在那里,仿佛雕像一般一动未动。
第七章 宗族祠堂()
(^o^)/ |經@典*小#說|更|新|最|快|(^o^)/ 虞中越右手抬起,坐了一个下压的手势,继续说道:“首先,祭奠一下先祖。”说着,从旁边族人的手中接过一碗酒水,上前两步,倒在祠堂内的地面上。
下面的话,更是无聊,虞中越仿佛背书一般,说起了虞家千来以来的历史。
等到虞中越说完,又是一阵鼓掌。这一次,子谦也下意识的鼓起掌来。
“下面,放鞭炮,吃年前饭。”虞中越算了算时间,再次朗声说道。
鞭炮都是从城内发费高价买来的,年会前才会放一次,其余村落也是如此。
年前饭异常丰富,虞家堡一视同仁,每个人拿到的饭菜都是相同。
其中,除了有平日里很少吃到的鸡鱼肉蛋,还有一晚香喷喷的饺子和汤圆。
这些饭菜,让子谦想起了前世的除夕夜,不也是吃这些东西吗?
除夕,是一年中最使人留恋的一晚。
除夕之夜,最为热闹、喧阗。
天一抹黑,孩子们或者半大小伙子,早已拿着香火,东一声、西一响地放起鞭炮来了,胆大的放大炮仗和绚丽的烟火。年幼的一只手捂着耳朵,远远地探着身子点,其他小孩两手捂着耳朵,紧张而又焦急地等待着……。此情此景,即使人到白头也都还能记得。
除夕的意思是“月穷岁尽”,人们都要除旧部新,有旧岁至此而除,来年另换新岁的意思,是农历全年最后的一个晚上。故此期间的活动都围绕着除旧部新,消灾祈福为中心。
虞家堡的年前饭与前世大为相同,只是聚集在一起吃饭的人,从一个家庭变成了一个村子。
想起前世的经历,子谦在心里叹息一声,便大口的吃起了年前饭,这样丰盛的饭菜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到的。
吃完年前饭,虞中越再次站起身来,道:“这一年,村里有五名孩子已到了十五岁,过了这一晚也算是成年人了。以后记得帮父母多做点事,为村里多做一些贡献,虞家村的未来还是要你们来发扬。”
一席话,可谓说的热血沸腾,其中有四名少年都紧紧地握着拳头,暗暗决定长大以后为家族做贡献。
子谦神色平静,脸上无悲无喜,仿佛族长的话没听到一样。
虞中越继续说道:“虞家堡的孩子,自小有习武的习惯,这些年来,也出了不少文坛佼佼者,更是有人加入了当地的天虎帮,借此机会,不如让他们五个上来比试比试。”
族长凌中越这一提议,很快便有了几名男子附和,其中有一人喊声最大,一脸的得意之色。
这名男子,却是先前和子谦就有过一面之缘的虞中天。
虞中天有一小儿子,刚到十六岁。
其子虞天成可谓是武学天才,小小年纪便练成了一身不弱的内力。
同龄人中,可谓是出类拔萃,显无敌手,深受老一辈的喜爱。
虞中天也想利用这次机会,让儿子好好教训一下村里的“废物”,并在族内出出风头。
虞中越微微一笑,视线落在虞中羽的身上,问道:“中羽,你看如何?”
宗族祠堂内,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子谦父子两人的身上。
众人的神色,各有不同,但唯有一点是相同,他们都带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虞中羽站起身来,道:“族长,我家子谦没学习过武功,如何能敌过其他孩子?”
虞中越恍然的点点头,略有歉意的说道:“我倒是把这事忘了,你们是修行家族,有过祖训,不能和其他孩子一起学习武功。”他声音一顿,随即露出一声冷笑,“这么多年,你们凌家未出过一名修道者,还在村里白吃白喝,当真以为我们不敢对付你们吗?”
虞中羽脸色一沉,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担忧的神色,“族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凝视着对方,底气十足地问道:“我们虞家和别的家庭一样,种田缴粮,什么时候白吃白喝了?”
虞中越冷冷一笑,反问道:“虽然这几代都种田了,但以前几代呢?有没有白吃白喝,你心里清楚。”他声音越说越高,完全没有把虞中羽放在眼里,冰冷的质问声,久久地回荡在宗族祠堂的上空。
虞中羽怒视着对方,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虞中越似乎并不担心撕破脸皮,淡然的说道:“你们不是修行世家吗?修道者应该都很厉害,就让你家‘少爷’和村里的几个孩子比试几下,怎么样?”
虞中羽知道,儿子去了一定会被动挨打,他丢不起这个人,一口否认道:“不行,子谦他没有学过武功,不是他们的对手。”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拳头,如果不是担心儿子的安危,他早就上去教训一下这个族长了。
虞中越冷哼一声,带着鄙视的神色说道:“还没上台,你怎么知道不行呢?”
“我说了不行,难道族长想强行让子谦上台比试吗?”凌中羽似乎下定的决心,再次重复道。
虞中越似乎没有放过虞中羽的意思,咄咄逼人的说道:“今天可由不得你,你家‘少爷’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把少爷两字加重了语调,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当着众人面羞辱一下虞中羽。
修道者和凡人之间都有着一层隔阂,修道者看不起凡人,凡人也同样看不起高高在上的修道者。凌家先祖,当年就很少和虞家村的村民交流,后来几代,也倚仗着他们有着优良的血脉,不太搭理虞家堡的村民,在这样的情况下,无形中引起了一些平民的怨怒。
就在虞中羽想再次拒绝族长的时候,听见儿子的声音传来,“父亲,就让我和他们比试一下吧!反正只是比试,他们不会伤到我的。”
虞中羽叹息一声,他知道儿子是为他着想,不愿意看到他们家和虞家堡撕裂脸皮的一幕。
但他也在为儿子着想,不想让虞家堡的人知道,儿子已经能修炼道术的事。
毕竟子谦修炼了近两年,还停留在练气期一层的阶段,无法修炼道术,自然不是眼前几人保的对手。
但他心里明白,这一比试,轻者受伤,重者很可能会全身瘫痪,他的父亲便是在年轻的时候被打成重伤,后来刚过五十便死去了。
虞中羽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年少时让他上台比武,都被他强横的拒绝了,这也造成他和虞家堡中众人关系越来越恶化。
未等虞中羽开头,虞中越便讥讽道:“亏你还活了几十岁的人了,竟然还没有小孩子看得开。这次只是单纯的比试,不会让你们凌家断子绝孙的。”最后几个字,他估计提高嗓音,引起周围众人一阵哄笑。
虞中羽心里暗暗叹息一声,没想到这次年会,竟然闹的这么大,看开儿子若不上台比试,他们决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虞中羽看向儿子,见他一副丝毫不担心的神色,不禁说道:“子谦,要是打不过他们,记得跑下台,父亲在